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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他早已做好了被她揍一百次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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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38

    边尧有任务在身,片刻不敢懈怠,他琢磨着眼下巫乐气氛正浓,不谈边舜也可以切入话题,于是十分顺畅地接了话,“阮教授,您还不知道温惜的舅妈是很厉害的占卜师吧,江湖人称宋半仙就是她了!她看到寻女新闻,特意和我一起来见您,感谢您上学期期末给了温惜考试的机会,所以想帮您算一算寻女顺利不顺利,以表心意。”

    宋儒儒热情地看着阮教授,暖人的笑容挂在她期待的面庞上,倒叫阮教授有些迟疑了,“可我不怎么信这些……”

    宋儒儒连忙冲边尧眨了下右眼,边尧立刻再度开着僚机护法,“算一算无伤大雅,只当一个猜测嘛。”

    她眨眼的动作被修颉颃尽收眼底,那样俏皮可爱的小动作,她之前从未对他做过,却对边尧做得如此自然,他心头隐隐泛酸,有些孩子气地和开僚机的边尧对着干了,毫无察觉边尧开僚机都是为了掩护宋儒儒!

    “若是不信,虽然无伤大雅但是有违信仰。”

    “!!!”

    边尧没料到友军开炮,僚机轰然坠毁,他诧异地看向修颉颃,以前他说什么修颉颃都是只配合点头的,今天不但不配合竟然还背后偷袭?

    宋儒儒对此也是十二分的吃惊,自己都打过他了,他竟然还不老实?看来他千手观音的属性还在啊,不把他一千只手剁下来,只怕他还要作妖搞事!

    但此时此刻不适合质问,边尧只能从地上爬起来,徒步进攻,“信仰也不一定就是宗教嘛,相信自己一定会和亲人团聚也是一种信仰啊!”

    这句话一下就打动了阮教授,她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凝重。是啊,她是那么渴望与女儿重逢,她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只有短短半个月,就整整错过了二十年。二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事,就连孟秋都有了新的家庭和生活,难道她还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圆满和幸福吗?

    其实今天修颉颃来找她的时候,她是很意外的。送边舜去日本时,她没想到会遇到孟秋,虽然相隔二十年她总算主动了一次,但她绝不想他们任何人再涉入她现在的生活,她也不想与他们的新生活有任何关系,等她找到女儿她就会离开C市,久别重逢这个词从来都不适合她与孟秋。

    “好吧。”阮教授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宋师傅了。”

    “一点小心意而已。”宋儒儒的一颗心总算落下。

    “那不知道宋师傅要怎么算呢?”

    宋儒儒从包里拿出纸笔和一个透明塑料袋,微笑着解释,“需要您的生辰八字还有几根头发。”

    “头发?”阮教授有些诧异,“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占卜需要头发。”

    论学术知识,宋儒儒不落他人,论吹牛忽悠,那更是独领风骚,自成一派。“是的,自古有易卦、龟卜,我也有独门绝技——发卜。”

    “发卜……是怎么卜啊?”别说阮教授,在场的其他两人也懵了。边尧这次有了经验,狠狠掐住自己大腿,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修颉颃则没有这个顾虑,在他的认知体系里,只要宋儒儒不撒谎他觉得她说什么都是对的,而大部分情况下他并不能辨别宋儒儒是否在忽悠人。

    “发卜是一种有科学根据的占卜,中医认为发乃血之余、肾之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既能推测出直系长辈,也能算出后天子女的命理。而且审辩头发也是面相学的一部分。”宋儒儒侃侃而谈,忽悠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举个例子,头发硬的人,性格一般比较顽固,意志力强,有行动力;而头发软的人一般感情细腻,体贴温柔,头脑灵活。”

    “原来头发还有这样的学问。”阮教授很是惊叹,接过宋儒儒手里的纸笔写下自己的八字,再亲自从头上拔下几根头发递给她。

    边尧傻眼了,进门前他觉得宋儒儒要头发是一件荒唐事,却没想到一件荒唐事被她说得有理有据,还能让阮教授自己拔头发!

    佩服啊!

    别说边尧了,就连宋儒儒都在心里为自己的智慧鼓掌呐喊,她这样的人才还有谁比她更适合做神婆?“结果呢我会尽快告诉您,因为外面人多吵杂,我需要在绝对安静的时候才能为您占卜。”

    这次边尧不会猪叫了,而是打从心底里甘愿做僚机,“阮教授,宋半仙在微博上很出名的,您就放心吧!”

    阮教授点点头,“那请问宋师傅全名是什么,也好让我多关注一下。”

    “我叫宋儒儒。”宋儒儒笑着说,“儒家的儒。”

    阮教授平和的眉眼忽地动了一下,儒儒……她仿佛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在她曾经的记忆里一闪而过,无法清晰地捕捉。“好的,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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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都各自完成了任务,走出阮教授的办公室,边尧不自觉地数起了步子,他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

    一步、两步、三步……十一步、十二步、十三步……下楼梯……走出大门……四十八步、四十九步……

    “修颉颃……”宋儒儒的声音不同于上次动手前那么粗暴,然而此刻的平和却显得气氛更加压抑。

    “恩。”修颉颃也平和地应了一声。

    “我是不是说过,你惹我一次我打你一次?”宋儒儒虽然身高没有优势,但她挑着眉头往上看时,眼神杀气逼人,有一种不战而胜的气魄。

    “是的。”他点头承认。

    “那你刚才还说无伤大雅但是有违信仰?”宋儒儒已经开始活动手腕了,手指关节捏得咔咔响。

    这个问题修颉颃就不能继续承认了,他抬手指向边尧,“我是和他说的。”这话的意思是,我怼的人是边尧,惹的人也是边尧,所以你不能打我。

    一旁的边尧内心崩溃,难道我不打你你就可以惹我?

    “惹他就是惹我。”宋儒儒咬牙地说,难道他看不出来今天边尧是她罩着的吗?

    “为什么?”修颉颃显然不明白这里的逻辑关系,也自然看不出来今天宋儒儒和边尧是一伙的。

    宋儒儒冷笑了一声,“我和边尧可是相过亲的,我们俩当然是一起的。”

    “那……”修颉颃一下愣住了,他下意识想问“那我呢?”,可这却是一句他没有资格去问的话,因为他早就主动出局了。

    边尧显然还在意修颉颃的反应,立刻上前打圆场解释,“我今天是来帮儒儒忙的,所以我们俩是在唱双簧,你不知道情况也是正常。”

    正常?修颉颃素来平静的眼中波澜乍起,边尧竟然叫她儒儒?这哪里正常了?!边尧那么容易就有了她的电话号码,和她说说笑笑也那么自然,就好像打从一开始宋儒儒就不讨厌边尧。那为什么轮到他的时候,过程就又坎坷又没有好结局?

    他知道错不在宋儒儒,而在他,所以他的心情更加难过,像是个考试没考好的孩子,拿着不及格的试卷,觉得自己活该,却又忍不住委屈,活该的是确实自己答错了题,委屈的是自己真的努力了但就是不会做。

    曾经有那么十年,修颉颃都活在议论声中,他仿佛不再是修颉颃这个人,而只是“修翼的儿子”、“那个孩子”……他没有朋友也不知道该和谁做朋友,曾经坚信一个人却被欺骗后,他对一切谎言都尖锐又敏感,可这世界充斥着虚假,所以他只能对周遭的一切冷漠以对,对未来也没有任何的期待,因为世界从未给过他什么温暖和期待。

    到了C市的十年,他重新有了家庭,也感受到了温暖,可要怎么做才能得到爱呢?他却始终不会,像一个笨拙小孩,很努力地听课、背书、做练习,却被告知努力不一定有好结果,因为没有天赋的孩子永远都不会有天赋。

    可他又是委屈的,因为他也曾融入这世界,也曾有过天赋,可一场意外犹如恶疾,突如其来夺去他曾有的一切,更剥夺了他今后面对这世界的能力。

    如果他可以像边尧一样,是不是一开始宋儒儒就不会讨厌他,是不是他就可以毫无保留地去喜欢她,叫她儒儒,与她说说笑笑,和她一唱一和,让她高兴……

    那都是修颉颃想要做却没能做到的事啊,偏偏另一个人轻轻松松就做到了。

    原来他不仅没有喜欢她的资格,也没有喜欢她的能力。

    再没有比这更叫人自卑的事了。

    宋儒儒对他下最后的通牒,“在学校里,我叫你一声修老师,那是我尊师重道,但在其他地方,你要是再惹我,我真的对你不客气!”说罢她对着边尧勾勾手指,“今天你特别棒,走,请你吃饭,加鸡腿!”

    修颉颃没应答而是在想,不客气?是有多不客气呢?如果只是打他的话,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她说过要尊重对方的感受,那若是他惹了她,她因此生气揍他也没什么不对的。

    因为他早已做好了被她揍一百次的准备,他就是要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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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老师,我特别欣赏你有这样的自觉。

    PS,最近好多同学来问我什么时候开V,她们的阅点要过期了。。这让我产生了迷茫,原来这世上竟然有催着作者开V的读者和不想入V的作者。没错,我就是有点懒,开V点上架有点烦人。。。

    所以我想问,难道你们手里的阅点都要过期了吗?你们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要我开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