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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的种类繁多,什么蛇蛊、石头蛊、篾片蛊、蚂蟥蛊、疳蛊、蛊、金蚕蛊等,每个地方、每个教派都有自己独特的蛊毒和秘传的制蛊方法,女巫传给他的法术中就有制蛊和放蛊的方法。
蒋秋萍中的蛊,又叫情蛊,顾名思义,就是专门用来约束自己的情人的,它原为苗疆巫术的特产,几乎每个苗疆女子出嫁前,都会养情蛊,出嫁后便将蛊虫种在丈夫身上,如果丈夫忠贞不二,便不会有事,一旦背叛自己,便会被蛊虫噬心而死。
这种蛊毒还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如果在未婚的人身上下蛊后,只要中蛊者对下蛊的人忠贞不二,便没有任何感觉,但如果下在已经结婚的人身上,便会发生变种,使中蛊的人产生一种如同心绞痛一样的症状,隔一段时间复发一次。
蒋秋萍现在中的就是这种变种的蛊,有什么人要把这种东西下在她的身上呢?方子明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下这种蛊毒,一般都是夫妻之间为了确保对方对自己的忠贞才会这样。
据蒋秋频,这样的情况在四五年前才开始出现,那时她已经三十多岁,连女儿都有十多岁了,难道还有人对她放心不下?
如果有人放心不下,那也应该是她的老公,这样说来,放蛊的莫非是郑燕的爸爸?
如果放蛊的人真的是郑燕的爸爸,那么他的蛊毒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呢?
方子明想着这一连串问题,越来越觉得棘手,因为如果自己的推断正确的话,那么这件事就属于人民内部矛盾,自己不管怎么处理,都是两头不讨好的事情。
不行,我得把这件事问清楚,方子明想道。蛊毒在外行人看来很神秘,但对同行来说,除了金蚕蛊比较难收服之外,其它的蛊毒都是大同小异,要除去蛊毒并不难,他从怀中掏出一粒状如黑豆的丸子,放入蒋秋萍口中,然后用力掐她的人中。
片刻之后,蒋秋萍悠悠醒转,她茫然地望了望方子明,问道:“我刚才是怎么啦?”
方子明淡淡一笑道:“你刚才晕过去了,我已经查出了你的病因,并给你喂下了药物,应该马上就会见效。”
他刚说完,蒋秋萍便放了个大大的响屁,她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钻进地缝才好,方子明笑道:“药物已经见效,你快去卫生间吧,不然等会就来不及了。”
蒋秋萍还在迟疑,忽然肚中一阵咕噜咕噜的乱响,下腹剧痛不已,她知道方子明没说假话,当下顾不得羞涩,溜下床便往卫生间跑。
还好方子明似乎知道她是什么状况,没有跟过来,否则真是丢人到家了,她拉出了第一阵,忙提着裤子把门关上,然后继续坐在马桶上,哇,好臭,她不由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忙打开冲水阀,一边坐着一边冲。
好不容易拉完了,肚子里清爽了很多,她搂起裤子,觉得身上微微有点凉意,这才想起自己还光着上身呢!唉,今天真是人丢大了,蒋秋萍叹了口气。
她站在梳洗镜前看了看自己,脸上的两块红晕不见了,剩下的是自己略带羞涩的面容。
想什么呢?都快四十了,不害羞,她暗暗啐了自己一口。腰似乎以前粗了一点点,她在镜子前转了转,现在应该比燕子的腰还粗一点了吧,自己的腰比她以前还要细点,唉。
我就这样出去吗?她迟疑了一下,唉,都这么大年纪了,谁还在乎你?她叹了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方子明见她出来,忙迎上来问道:“感觉怎么样?”
她点了点头道:“感觉好多了。”
方子明道:“你躺下,我再看看你胸口的情况。”
蒋秋萍再次躺在床上,方子明将她的左乳推上去,然后趴在她胸口,迎着光线看了下,嗯,好多了,应该没事了。他又用手指按了按刚才皮肤蠕动的地方,问道:“还痛吗?”
蒋秋萍摇了摇头道:“不痛。”
“嗯,那就没事了,您把衣服穿上吧。”方子明对蒋秋频道:“不过你这病生得有些奇怪,所以我有些事想要问一下。”
蒋秋萍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你问吧。”
“你和郑燕的爸爸感情好吗?”方子明想了想问道。
“你怎么会问这个?”蒋秋萍讶异道。
“这个可能会和你的病因有些关联。”方子明很直接地说道。
蒋秋萍身子一晃,脸色怪异地问道:“你是说我这病……?”
“如果根据病因来推测应该是这样。”方子明无奈地截口说道。
说完,他把她中蛊毒的情况,以及蛊的特性,向她简单说了一遍。蒋秋萍听完,脸色剧变,颤声道:“想不到他会这样。”
方子明问道:“莫非你们的感情出过什么波折?”
“算起来应该是五年前,那时我们一家住在租来的房子里面,因为地方小,所以有时我就住在学校的单身宿舍。”蒋秋萍回忆道,“当时学校里调来一位美术老师,很有才气,看起来气质也不错。”
方子明知道又是那种老套的第三者插足的泡沫剧,只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出剧中第三者没有成功。
“或许因为我那时还不算丑吧,他总是找我给他当模特,开始我不答应,后来大家处久了,老是驳别人的面子也不好意思,于是就答应了他一回,谁知那次过后,就传出了风言风语,说我和他怎么怎么了。”蒋秋萍有些无奈地说道。
“后来我丈夫不知怎么知道了,居然跑到学校和他吵了一架,我当时处境很尴尬,就没有出面,我丈夫回来后很生气,说我有外心,还发誓要捉住我偷奸地证据。”蒋秋萍叹了口气。“他既然这么不相信你,当时你们怎么会……”方子明插口问道,但下面的话又不好出口。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蒋秋萍叹了口气,“当年我们是校友,那时的他很高傲,也很有才气,我们刚开始结婚时,感情很好地,他也很自信,从来不会怀疑我会对他不忠。”
“那后来……”方子明不解地问道。
“也许这就是命吧,”蒋秋萍长叹一声道:“他的那种性格在社会上处处碰壁,所以毕业后好几年他都混得很惨,这时他的性格又跳到了另一个极端,那就是处处钻营,经常给别人卑躬屈膝。”
“人的性格真地能变成那么大么?”方子明奇道。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地,”蒋秋萍点头道,“从那时候起,他就开始变得不自信了,尤其是过了三十岁之后,他因为经常算计,思虑过度,已经变成了一个小老头,就开始对我疑神疑鬼起来。”
“那后来学校那件事他一定不会罢手吧?”方子明叹气道。
“我当时也感到很奇怪,”蒋秋萍伤感地说道,“因为没过多久,他对这件事居然又偃旗息鼓了,于是我就赌气问他,你怎么不捉了,他冷笑着说,现在我不怕了,以后如果你敢在外面乱搞,老天自然给你报应。”
“从那时候起,你就开始犯心疾?”方子明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蒋秋萍点了点头,掩面哭道,“我想不到他居然会用这么歹毒的办法。”
方子明咳嗽了一下,正要说话,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郑燕跑进来扑到蒋秋萍怀里哭道:“妈,这些事我怎么不知道?”
蒋秋萍惨然一笑道:“那时你在读书,为了让你不分心,这些事哪敢让你知道。”
“爸爸真会这么歹毒吗?”郑燕怀疑地问道。
方子明揉了揉鼻尖,苦笑道:“这是根据病情推测的,回为情蛊只能在两夫妻在使用,否则下蛊的人会遭反噬的。”
“什么是反噬?”郑燕奇道。
好奇心真是害死人哪!方子明暗道,但这个问题他又不能不答,于是他看着郑燕似笑非笑地说道:“如果下蛊的人和中蛊的人之间没有发生过性关系,下蛊的人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这么说害我妈的一定是我爸爸啦?”郑燕失神地问道。
方子明怕自己一说话她会发飚,所以只能沉默不语。郑燕扑到蒋秋萍怀里哭道:“妈妈,怎么会这样呢?”
蒋秋萍轻轻拍着她的头,泪流满面。
方子明看了看现在的场景,觉得自己不宜久留,就对蒋秋频道:“蒋老师,那我就先回去了。”
蒋秋萍忙说道:“你第一次过来,难道不吃过饭再走吗?”
“不了,”方子明迟疑了一下,“诊所里还有很多事呢。”
蒋秋萍面色惨淡,低声道:“既然这样,今天我就不留你了,改天再让小燕把你接过来吧。”
方子明又转头对郑燕道:“你先在家里休息两天吧,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郑燕点了点头,母女俩将他送到门外,一直等到他的车已经转弯不见了,还呆呆地看着。
方子明两手搭在方向盘上,嘴里哼着小调,刚才在郑燕家里遇到的情况,对她们家来说肯定是一件不好的事,但对他来说,却未尚不是好事,至少他走的时候郑燕没有再吊着苦瓜脸了。
只要吊着这个丈母娘,郑燕就应该跑不掉了。
当然这种想法千万不能让郑燕知道,不然地话,不要说泡她没希望了,只怕她还要提刀砍自己呢!
他一路胡思乱想,没过多久,就到了诊所。还隔着老远,他就发现诊所门口停着一辆警车,他不由愣了一下,怎么回事?警车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知道如果是警察来看病,绝对不会开警车来,难道是诊所里出了什么事?他心里一沉。
他心里七上八下地,把马自达开到门口,缓缓地停下来,他刚打开车门,立刻有一男一女两个身穿警服的人走过来,那男的急匆匆地问道:“请问你是方医师吗?”
方子明还在揣摩他们的来意,所以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哇,好漂亮,娇俏的面容,高挑地身材,就连一头齐耳地短发也显得那么精神,配着那一身警服,真是英姿飒爽,方子明暗赞道,他的眼睛一沾上那个女警察,就有些离不开了。
要是老子能搞到这么漂亮地警花当老婆,老子宁愿把后宫减少到五百人,方子明地想到。
所以在他的后宫计划中,最希望搞到的,首先就是警花妹妹,但是由于他身份耽,连正面接触警察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去接触漂亮的女警察了,现在忽然之间遇见这么漂亮的一个女警察,他不看直眼才怪呢。
他们来找自己干什么呢?他正在沉思,那个男警察开始跟他说话,这时他才醒过神来,旁边还有一男的呢。于是他把眼睛从女警花身上挪开,扫了那个男警察几眼。
这一扫,他心中不由微微一凛,好犀利的一双眼睛,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对方子明没有一丝恶意,但他那双眼睛却让方子明心里发虚,因为自己刚才盯着女警察看的那种眼神,肯定被他察觉了。
方子明定了定神,勉强在脸上挂出一丝笑脸,对那男警察道:“我就是方子明,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男的似乎松了口气,忙伸出手来道:“方医师你好,我是市刑侦队的熊耀辉。”
方子明忙对他点了点头,也伸出手来和他握了一下,熊耀辉又指着女警花对方子明说道:“这是我的同事魏雅芝。”
方子明忙将手伸出去,对魏雅芝点头笑道:“魏警官你好。”
魏雅芝将作没有看见方子明伸出的手掌,淡然一笑道:“方医师好。”
握手的动作被美女直接忽视了,方子明只好讪讪地将手缩回来,脸上十分尴尬,熊耀辉看了魏雅芝一眼,眼中似乎有些不满,但魏雅芝将脸别在一边,装作没看见,熊耀辉只好笑着打圆场:“方医师别不好意思,我们魏警官从来不和别人握手地,哈哈。”
臭娘皮,不就是长了一幅好脸蛋,披了一身老虎皮吗?看把你得瑟地,老子要是不把你搞到手,老子以后就跟你姓,方子明恶狠狠地想道。但嘴里却打着哈哈道:“正常地,正常地,哈哈。”
熊耀辉见他说话幽默,觉得很对胃口,忙拉着他的手道:“方医师,是这样的,我们今天专门来拜访你,是受别人引荐,有一件事想请求你的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