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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训基地。”展一飞一简短地回答道。
“培训基地?”方子明又惊又喜地问道,“是不是要我参加培训了?”
“对,”展一飞点了点头道,“经过上一次的观摩训练,你已经通过了我们的考核,从现在起你正式成为我们的特勤人员。”
“你不是说通过了会给我发一个本本么?那本本呢?”方子明眼巴巴地问道。
“你急什么?等你第一次培训结束时,我自然会发给你。”展一飞笑道。
“那我什么时候参加培训?不是今天就开始吧?”方子明忙问道。
“培训从明天开始,我今天带你过来熟悉一下环境。”展一飞笑道。
“这种事以后能不能先给我打个招呼?”方子明笑嘻嘻地问道,“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呢。”
“这次培训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就是为了让你适应一下,”展一飞正色道,“作为一名特工人员,随时都有可能外出执行任务,你没有时间,我们也不允许你对家人做出交代。”
“那我今天是不能回去了?”方子明心中一凉,自己好不容易把大老婆小老婆一齐叫来,原是准备跟她们乐呵一下,哪知道却碰上这搭子事,真他妈倒霉透顶了,如果老子今天不回去,她们还不担心死啊?
再说老子这次回来之后,还仅仅跟魏雅芝和王西郡嘿咻了一次,其他的人碰都没碰呢,这一参加培训,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她们快活了,想到这里,他心里真不是滋味。
展一飞瞟了他一眼,然后缓缓地说道:“因为今天是第一次,所以让你破个例,你熟悉环境之后,我依然送你回去,明天再来参加培训。”
“哎呀,真是太感谢你了。”方子明大喜道。
“不过我跟你说清楚,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展一飞很严肃地说道,“以后是再也不会破例了。”
“明白,明白。”方子明连连点头道。
“另外我给你说一下,这次和你一起参加培训的还有其他人,但这些人跟我们并不是一个系统的,所以你不能对他们暴露你的身份,”展一飞叮嘱道,“我想他们的去参加培训时,也有同样的规定,所以你最好也不要打探他们的身份。”
“那我们能不能说话?”方子明忙问道。
“我是说让你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谁说不能说话了?”展一飞笑道,“除了和组织相关的事情,你们想说什么都行。”
“我说呢,”方子明松了口气道,“如果每天不让说话,那在里面呆上一个星期,还不把人憋死啊?”
“不过我实话告诉你,能参加这种培训的,都是象你一样具有某种特殊能力的人,”展一飞淡淡地说道,“所以你如果想问别人的底细,是没人会告诉你的,试想一下,如果有人问你这身功力是怎么来的,你会告诉别人么?”
“我要问他们的底细干什么?”方子明笑道,“我和他们虽然一起参加培训,但以后说不定一辈子都难得见一次面呢。”
“你能这样想就好。”展一飞笑道。
两人一边开车一边聊天,方子明感觉自从上次执行任务之后,展一飞对自己的态度好多了,以前只要两人一见面,展一飞就板着扑克牌脸,似乎别人欠了他的五块钱忘了还一样,现在他对自己虽然还是很严厉,但总算是有说有笑了。
他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见展一飞鸣了两声喇叭,他抬头一看,原来他们的车已经到了一座大院子前面,这院子煞是奇怪,四周高墙林立,门口有持枪的卫兵站岗,但从外面看起来,除了院墙上挂着“军事管制区”的牌子外,再也没有任何指示和标志,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所在。
那些卫兵似乎认得展一飞的车牌,所以听他鸣了喇叭以后,马上把电闸门打开了,进了院子以后,方子明才发现里面极是宽敞,要说整个院子围的面积,怕不有一两平方公里,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培训基地了,方子明想道。
果然,展一飞把车停在院子里以后,然后转头对他说道:“这里就是你参加培训的地方了。”
两人下车后,展一飞把他带进一间办公室,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跟一位三十多岁的大胡子说话,看见展一飞进去,那个中年人忙迎上来笑道:“一飞啊,好久不见了。”
“确实有好久了,”展一飞握着他的手笑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唉,你也太不厚道了,”那个被称作老郑的中年人调笑道,“有事找我就眼巴巴地来了,没事的时候,连个后脑勺也看不见。”
“唉,我是比不得你啊,”展一飞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个劳碌命,一天到晚跑得脚都不沾地。”
“和你开个玩笑呢,你就认真了,”老郑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首长身体还好吧?”
“比以前好多了,”展一飞笑道,“我昨天过来时,他还惦着你呢。”
“那就好,那就好,”老郑喜道,“我在这里也是整天瞎忙,只怕要到年下才能去看他了,你回去代我问个好吧。”
“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展一飞笑道,“帮他把差事办好了,比看他十次都强。”
“那是,”老郑抬头望着他身后的方子明问道,“就是他吗?”
“对,”展一飞点头道,“把理论课和枪械教完就行了,其它的都不用。”
“那敢情好,省我很多事,”老郑把方子明叫到跟前,然后指着大胡子说道:“这是马教官,你的培训由他负责,以后你听他的吩咐就行了。”
说完转头对马教官说道:“小马,你带他去吧。”
马教官刚要带着方子明出去,展一飞忙说道:“老郑啊,我跟你说一下,他今天来只是熟悉环境,待会儿我还要带他回去,所以……”
“噢?”老郑怔了一下,然后对马教官说道,“那你先带他去安排一下宿舍,然后再带他过来吧,其它的程序就算了。”
马教官应了一声,带着方子明出去了,大约过了十多分钟,马教官依然带着方子明回来,并向老郑和展一飞报告说方子明的宿舍已经安排好了,展一飞点了点头,便笑着向老郑告辞,并说明天一早再送方子明过来。
“你刚才看了宿舍,觉得怎么样?”两人上车以后,展一飞一边开车一边笑着问道。
“很好啊,挺干净的,”方子明答道。
“以前从来没住那么简陋的地方吧?”展一飞笑道。
“这个……没有。”方子明迟疑了一下说道。
其实他在戚灵家里练功的那段时间,睡的地方比这个培训基地的宿舍还要简陋,只不过这话不能对展一飞说,不然如果他追问起来,自己就没办法搪塞了,所以他说了两个字就把下面的话吞下去了,并改口说没有。
“那你就好好历练一下吧,”展一飞笑道,“古人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象你现在这样养尊处优,那可不行啊。”
“我这也算养尊处优?”方子明撇了撇嘴道,“我每天给人看病,也很辛苦的。”
“噢?是这样吗?”展一飞冷笑道,“我倒想请教一下,不知方医师每天都看多少病人?”
“这个……”方子明顿时语塞。
“你的摊子倒是越摆越大了,”展一飞瞟了他一眼,然后叹了口气道,“我也想不到你居然这么会折腾,本来我和首长都觉得你不适合做这件事了,但又舍不得你这身好功夫,所以最后还是决定让你参加培训。”
“啊?为什么说我不适合??”方子明吃惊地问道。
“我们用人,要取他最大的社会价值,你现在最大的社会价值已经不在这上面了,所以就不适合了,”展一飞解释道,“但让你参加一下培训还是很有好处的,只不过以后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派你去执行任务。”
“社会价值?”方子明一愣。
“对,这些你以后就知道了。”展一飞含糊地说道
“这些我听不大明白,不过我发现你对我的事好象都知道噢,”方子明开玩笑道,“你不是经常派人跟踪我吧?”
“跟踪你?”展一飞失笑道,“你目前的级别还不够我派人盯梢啊。”
“那你跟我隔那么远,怎么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方子明笑着问道。
“那你因为你人物虽小,但是不管到了哪里,响动却不小,”展一飞半真半假地说道,“而我的眼线又比较多,所以想了解你的情况,那是易如反掌。”
“是吗?”方子明搔了搔头道,“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所以我这次让你参加培训,还有很大一个目的,那就是让你学会如何低调做人,”展一飞开玩笑道,“你知道吗?做为一名特工人员来说,最基本的素质,就是无论在任何时候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噢?是吗?”方子明忽然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趣。
“其实你这个人真的挺聪明的,”展一飞叹了口气道,“但是我我估计你不大喜欢读书,所以既不懂得中庸之道,也不懂得韬光养晦的道理。”
“哎呀,还真让你说对了,”方子明苦笑道,“其实不是我不喜欢读书,而是我从小到大,书都读得不怎么样,所以现在看见书就有点头痛。”
“象你这种坐直升飞机的做汉法,我真的有点替你担心哪。”展一飞若有所思地说道。
“什么意思?”方子明不解地问道,他觉得今天展一飞的话说得有些奇怪。
“凭你现在的阅历,好好赚点钱就行了,不要往官场里面挤,那里面的水很深,不是你能玩得转的。”展一飞很严肃地说道。
“噢,你是说我昨天去高德馨家里赴宴的事?”方子明恍然大悟道,“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就是以前给他治过病,他昨天请我去,我不能拂他这个面子。”
“高德馨算什么?”展一飞摇了摇头道,“反正我现在提醒你一下,你现在社会经验太少,又没有什么根基,所以千万不要扯到政治这个圈子里去,不然到时候连首长都保全不了你。”
“政治?”方子明皱了皱眉,莫名其妙地问道,“我跟政治有什么关系?那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东西。”
“那就好,”展一飞漫不经心地说道,“你那些破事我知道一些,你多赚钱点我也同意,你以后就沿着这条路走,老老实实地当个富家翁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方子明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你早就知道,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除了懂点医术之外,也没什么特长……”
“说到这里我再提醒你一下,”展一飞打断他的话道,“俗话说,匹夫无罪,怀譬其罪,要知道,你现在的所用的医术,有一部分已经属于特异功能的范畴了,所以希望你能善藏其锋,不要到处显摆,否则以后会祸及己身,明白吗?”
方子明听到这里,不由悚然一惊,他想起不久前给魏雅芝的老爸治病时,他也说过同样的话,只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自己过得太得意了,所以就忘了这个忌讳,不过说起来,自己这段时间也没接触什么外人,所治的病人如段正雄、柳霏霏等,那都是至亲之人,不治能行么?
外人?想到这里,他身上忽然一个激凌,自己昨天不是用灵力给凌志丹治过病么?难道这事展一飞也知道?他刚才转弯抹角地给自己说了这么多,不会就是因为自己昨天给凌志丹治过病吧?想到这里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认识一个叫凌志丹的人吗?”
“我认不认识并不重要,”展一飞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前方,缓缓地说道,“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
方子明正想再问,只听嘎地一声,车已经刹住了,展一飞转头对他说道:“已经到了,你开车回去吧,我明天早上八点钟来接你,接下来你就要在培训基地呆一个星期,跟你的那些莺莺燕燕都说清楚吧。”
方子明抬头一看,原来已经到了一品香茶楼,他下车之后,正想关上车门,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忙把头伸进来问道:“你明天到哪里接我?还是这个地方吗?”
“你按时起床就行了,不管你今晚在哪里,我明天都能准时接到你。”展一飞淡淡地说道。
“啊?”方子明吃惊地张大了嘴。
“怎么啦?有些吃惊?”展一飞笑道,“如果你以后不想让我这么容易就找到你,你培训的时候就好好学学吧。”
“你……”方子明下意识地给他关上车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好了,我走了,”展一飞缓缓地掉转车头,“记得明天准时一点。”
方子明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尾,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他隐隐地觉得,事情似乎跟原来已经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变化究竟在哪里,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展一飞对他还是那么好,但是在这种好里面已经带上了几份客气,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是不是我的步子迈得有些快了?方子明缓缓地爬上驾驶座,一边开车一边想道,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真象是做梦一样,连他自己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以后的路该怎么走,看来自己得仔细想想。
他脑子里揣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一路反复琢磨着,直到进了碧水山庄之后,才慢慢把它们压下去,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大家一起团聚的日子,他不能给她们带来什么心理压力,不然她们今天回去以后,心里一定会不踏实。
他的车刚进院子,女人们就闻声赶了出来,看来她们一直都担心着他,方子明心中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有人牵挂的感觉,真好!在这一刻,他已经彻底忘记了所有的烦心事,是的,有了这些知冷知热的女人,自己还要想那些干什么呢?
“回来了?”向余倩抛开了自己的矜持,第一个迎上来问道,“没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拉我出去喝茶,”方子明笑道,“我因为惦着你们,所以就早点回来了。”
众人听了他的话,都不吱声,只是一脸狐疑地望着他,看得方子明心里有点发虚,于是他讪讪地说道:“有什么事进去再说吧,这里太打眼了。”
“是啊,大家都进去吧,进去了再说。”陈方青看着场面有些尴尬,忙打圆场道。
众人进屋坐定以后,方子明想了想,这件事想瞒是瞒不住的,于是他开门见山的地说道:“从明天开始,我要出去一个星期的时间。”
“啊?”众人都吃惊地张大了嘴。
“去参加一个培训,时间为一个星期,”方子明苦笑了一下道,“能说的都说了,其它的你们不要问,我也不能说。”
“你说实话,”魏雅芝盯着他问道,“真的是培训,不是……”
“如果骗了你们,我变小哈巴。”方子明看气氛太严肃,便开玩笑道。
但是众人听了以后,没有一个人发笑,方子明觉得有些尴尬,于是转移话题道:“你们上午讨论的话题,有什么结论吗?”
“是这样的,”王西郡解释道,“我们现在已有的,和将来要开发的产业,主要有三个,一是诊所,二是制药厂,三是尹蕾马上要着手筹建的娱乐经纪公司,所以我们根据个人的特长,进行了一些适当的分工。”
“噢?怎么分的?”方子明一听来了兴趣,忙说道,“快说来听听。”
“因为尹蕾有一定的商战经验,所以生意上的事由她揽总,负责总体规划,余倩和雅芝负责处理外务,我和香儿负责宣传推广,至于具体的经营,诊所部份还是敏敏她们三个,制药厂是方青,娱乐经纪公司暂时就由尹蕾带着霏霏和灵儿去做,我们随后给予各方面的支持。”
“那我呢?”方子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们不是想把我白养着吧?”
“哪能白养着?”段尹蕾笑道,“我们昨天不是讨论过了,你要给我们的制药厂树一块金字招牌,所以提高你的学术水平,那是刻不容缓。”
“你们不是要我认真读书吧?”方子明吃惊地问道。
“有这个意思,”段尹蕾认真地说道,“你知道吗?我们都希望你能成为一名真正的神医。”
“神医?”方子明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很吃惊吗?”段尹蕾望着他很严肃地说道,“一个人要想进步,就要不断地实践,然后不断地总结,难道你实践了这么久,就不想把自己的临床经验整理一下,然后再补充一点营养?”
“可是……”方子明刚想说给自己找个借口,说自己提起读书就头痛,可是他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刘香对自己说的话,于是马上转口道,“可是你们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是的,自己读书确实很头痛,但是她们现在担起所有的生意,难道就很舒服么?自己怎么老是遇到一点困难就往后缩呢?如果老是让几个娘们为自己去打拼,而且却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这未免太让她们心寒了吧?
想到这里,他又补充了一句:“请你们相信我,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做。”
“好。”众人对他的表现显然很满意,都一起大声喊道。
“我们各自努力吧,”段尹蕾深情地望着他说道,“当你的学术有所成就的时候,我想我们的生意也会迈上一个新的台阶,到那时再将所有的产业归在你的名下,你就如同夜空中冉冉升起的一颗明星,权势、地位、荣誉将随之而来。”
“你说的这些我很憧憬,但我现在还是脚踏实地吧。”方子明苦笑道。
“嗯,有定力,”段尹蕾冲他竖了竖大拇指笑道,“江山是打出来的,光耍嘴皮子没什么用,以后就看我们各自的表现了。”
“咱们现在别说这些了,”方子明笑道,“这次大家好不容易凑到一起,过会儿可能有人就要走了,而我明天也要去参加培训,所以我们先好好乐呵一下,别糟蹋这个好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