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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跟你说。
我突然发现你老爸是个大流氓。
估计从小就是个流氓,他母亲刚生他出来时,他大概都不忘回头看一眼!
呵呵,我知道这话很有喜感,但我笑不出来呢。
今天上午,我结束了我人生第一段最具挑战性的合同。我和你老爸离婚了。
有句话说,心中有所牵挂,生命才会坚强。
当我签下与聂辅周的离婚协议书后,心头蓦地一空,自觉此生已经了无牵挂。
你走了之后,我的爱也走了。是不是有点像《珍珠港》里的情节?
唯一不同的是,雷夫回来了,你却再也不会回来。
而有些类似的是,我的身边好像也有一个丹尼。你知道的,我的丹尼是你哥。
他注定是我切肤之痛吧?和身上的刺青般无法割舍。
或许,在我离开银山三营,你哥亲手给我做“三椒炒鸭蛋”时,我就已经爱上了他。
你没见他那时油烟滚滚、热汗淋漓地模样,那是足以让每个女人心折的画面。
只是我固执,我笨,我以为我还在迷恋着你。
连长,现在,我该对过去那么深爱着你的自己告别了。像徐志摩好样矫情地“沙扬娜拉”一下,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因为我已经不欠你了,对吗?我和你爸离婚,就是为了偿还这段欠下你的情债。
聂辅周曾经想要你命,现在我帮你报仇了。所以,我不欠你的了,我可以不再爱你。
有时候觉得自己真贱,为什么像鼻涕虫般粘你那么久呢?
中国那么多兵器我不学,偏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我学醉剑;金剑铁剑我不学,去学银剑!终于,我练成了武林绝学:醉银剑!
最后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剑人!
哈哈,这因我是真笑了。我的自嘲的功力是不是很好很强大呀?
突然好想吃肯德基,真的,其实我最喜欢的食物,是肯德基,脑残吧?
可我本就是大俗人一个,所以配不上聂辅周吧?
我喜欢的是那个我每每用食指夹起松脆可口薯条时,都会在心虔诚地感谢那位美国老的地方,我不以属于聂辅周那个上流高层钻石高干的世界。
真正让我留恋的,不是充满美国西海岸凉爽海风的可乐,或者洋溢着哥斯达黎加轻柔阳光的橙汁,而是那最近推出普渡众生般的加一元换双层堡的惊世之作。
突然又想到双刀男了——为人不识双刀男,再称牛人也枉然!
想到他忧郁般的眼神,拉碴的胡须,拉风的造型,抢来的烟和内裤,还有两把菜刀。迈克尔杰克逊走了,他来了。东莞内裤刀男黎恩旺。每当氏族郁闷的时候,总会想到他。
哎呀,不知不觉写了这么多,而且乱七八糟的。
总之,我感觉我貌似长大了一点点。我曾经深深地爱过你,我也曾经以为我会生生世世都爱你,甚至奢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最终与你执手偕老。
我曾经,这样爱你;我曾经以为,你是幸福的原因。
可是我突然发现,也许爱情与幸福无关。
也许,这一生最终的幸福与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人无关。
把脸一直向着阳光,这样就会看到阴影。
我要学会坚强,学会淡定,学公深藏,藏到岁月的烟尘企及不到的地方。
从此以后,就不给你织毛衣了。
我再也不做傻B了。
楚相思空间加密文。
和聂辅周离婚后,铬心并未离开开普敦。
她决定一个人启程去好望角。
之所以不愿意和聂辅周同去,是因为她无力承载天涯海角的浪漫。
沿着桌山上俯瞰的银色高速公路,铬心驱车抵达好望角。
先乘坐缆车,登上灯塔,遥望美丽的好望角。海面蓝澈得就像被PS过的风景画。
从这里眺望到的好望角,形状如一个鸟,三个指头的那种。风有些大,阳光却很好,平时十分钟就范变一次天的好望角今天居然没有一点海雾,够给面子的。
作为一名中国海军陆占队队员,应该有世界的视野。从祖国的东海到南海,再到异国的红海,印度洋,相思感觉自己的视野和胸襟慢慢地敝开。可当她能够越走越远的时候,才发现,天边或许是她永远到达不了的地方,海角尽头也还差得远呢。
从灯塔下来,她驱车到距离好望角约20公里的地方,然后租借了一辆山地车。
在南半球的骄阳照耀下,迎着开普半岛独有的清冽的凉风,与鲂印度洋和大西洋两个大洋的碧涛作伴,骑着山地车直奔好望角,虽然是一个人,但也浪漫得让人有流泪的冲动。
目地地是CapePoint,悬崖峭壁,海天一色,大西洋的汹涌和印度洋的恬静相映成趣,风景如画。
相思抵达CapePoint,看到一个银质的路标,上面依稀写着此与ShangsHai的距离是12399公里,旁边则写着BeiJin,但是因为反光,相思看不清这里与帝都的距离。
她把山地车停在旁边,踮着脚尖,眯着眼睛,拼命想要看清楚那个数字。
眼下的情景是,她正在巨大的礁石上,从侧面扑来的是掠过大西洋和印度洋的海风,这是南北中纬度常年不息的强劲西风。
海边的鸵鸟在她旁边安详地晒着阳光,散着步。
终于她看清楚了旁边的London,这里距离伦敦9623KM,距Sydney则是11642KM,此外,南极就在6248KM以外。
但是因为阳光太茂盛,反光让她无论如何都看不清BeiJin下面的数字。
就在她渐渐失去力气,准备放弃时,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距帝都,12933公里。”
不远处,黄色的海滨小火车像梁静茹的歌词般发现抒情的“哐当”声响。
成群的海豚在白色的浪花间嬉戏,开普敦有名的开红花芦荟葳芤盛开。
相思转过头,顿时耳畔“嗡”的一声,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这里是非洲大陆最南端,34°21′26″S,18°28′26″E的CapePoint,真正的天涯海角。
在这个神奇独特的地方,是不是决能够看到已经死去的人的幻影?
但是,这个幻影未免太过鲜明了吧?眼前的泰刻骨,头顶红黑相间的山地车头盔,身披Naunl黑色超炫的骑行服,红色的骑行手套,脚踏CapePoint山地赛车,钻石王子般闪耀。
相思不确定他是人是鬼,于是试探地念叨,“为人不识武藤兰……”
他微微愣了愣,尔后嘴角抹笑,回答,“阅尽A片也枉然!”
她挑眉,“为什么海尔兄弟只穿裤衩?”
他耸肩,“因为他们没有Q币。”
LadyGaga!莫非他真是泰刻骨?他没死?相思还不相信,“为什么中国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国家?”
他毫不犹豫,“因为国家主度是who,总理是when。”
“谁最喜欢伸出援手?”
“哆啦A梦!”
附近HoutBay,岸边有一群海鸥,蔚为壮观;海豹岛,不大的一片礁石上爬满了黑色光亮的海豹,慵懒地晒着太阳。
周围红翅的鸟在纷飞,相思此时的心情,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在绮梦鸟那么多海盗包围的情况下,你都突击逃出来了。”
“别忘了,我老爸可是帝都军区参谋长!”
相思顿时眼珠暴突,“你该不会要告诉我,是聂辅周救了你吧?”
泰刻骨的心情似乎很好,笑容堪比天空的碧蓝通透,白皙的牙齿则如同海湾般闪烁着璀璨亮光,“除了他,还有谁有能力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救我出来?”
“等一下,”相思前跨一步,“为什么许昌麟说聂辅周想要把你牺牲掉?”
泰刻骨微微皱眉,“许昌麟?那个明显为你痴狂的男人的话,你也会相信?”
相思跳起来,“不许你这么诋毁许昌麟!”
“但很显然,是他想置我于死地,而不是我父亲,我也不许你诋毁我父亲!”
相思抱住脑袋,瞪园眼珠子,大叫着后退,“圣母玛利亚欧大陆我怎么像丹麦队似的自灭奉送乌龙球的?”
怎么会是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式的狗血情节?
就在不远,静静地矗立着航海家们的雕像,如第一个发现好望角的和第二登上这个大陆的达伽玛,旁边还聚集了不少的狒狒,有十几只,懒洋洋地在公路中间晒着太阳,有的还在抽空挠痒痒,不知道是不是像国内的猴子那样在抓蚤子。
刻骨相思骑上各自的山地车,驶向CapePoint
好望角附近都是地壳运动、海底抬升而成的,因此他们一骑行来,几乎没有见到树木,只有少量的灌木和草丛,期间有很多狒狒窜来窜去。那些家伙比峨眉山的猴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跟路边许多背包客抢着行李,看得刻骨相思“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你怎么会在开普敦?”相思边骑边问。
”我昨天还在约翰内斯堡看球赛呢,“泰刻骨,”难得休假,又碰上世界杯,怎么可能性不来南非狂野一下?”
相思又想哭又想笑,“害我真以为你挂职了,眼泪不知道流了多少,你倒好,却在约翰内斯堡狂野地看着球赛。”
泰刻骨笑起来,“你傻呀,没见我尸体,就认定我挂了?”
相思破涕为笑,“约翰内斯堡怎么样?”
“在来约翰内斯堡的东航航班上,有人不断地向我灌输非常的肯尼亚,博茨瓦纳和纳米比亚的荒阔和苍凉以及非洲人的纯真和友善。激发了我想要张开双臂拥抱非洲的强烈渴望,及至真的到达约翰内斯堡,我才傻了眼——这里的宾馆豪华气派,连接宾馆的商店富丽堂皇,酒吧和餐厅灯红酒绿,倒像是来到了某个欧洲国家。”
“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穷酸样儿!”相思笑他。
他故作生气,“当然没有你丈夫那么钻石王老五啦!”
相思笑而不答。
两人抵达好望角时,正值阳光西斜,照在海面和岸边的礁石上,构成一幅绝美的画面。
空气中弥漫着海带的味道,让相思产生错觉,以为是太后正在炖着海带排骨汤;一群黑色的海鸟从西往东,排着整齐的队伍从他们眼前飞过。
海水在涨潮,海湾掀得很高,惊涛拍岸;夕阳憋了一口气,准备落入海中,脸变得通红;相思转过脸,看到泰记得骨略微变得瘦削的脸颊也都被映成红色;他们的影子被拖得很长很长,悠远飘渺得恍若美丽梦境。
大风吹过好望角,相思在风中站得稳稳地望着远方,“我和你爸离婚了。”
泰刻骨身体猛得颤抖一下,半天才问,“为什么?”
相思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微笑,“因为,我想要和你哥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