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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烨……他还好吧!”齐父问了出来。
“你是说他的伤么?”苏锦侧头看他,“他已经好很多了!作为军人,又像他这样雷厉风行的军官首领,受伤是常有的事!偏偏他又命大,总是死不了!所以,齐伯父不用担心!”
齐父垂眸,像是在想什么,“小烨生性温和,只是那年他母亲去世后,就变了一个人,性格变得孤冷,对谁都不信任!他能对你有所不同,我们都很吃惊!”
看了看苏锦,又说,“自从他参军以后,每一次受伤我都知道,可他却从没亲口说过!也很少回家!那次带你回来,是他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要回齐家!我很高兴,却也难处理他和凯丽还有凌辰之间的关系!”
苏锦略有所思,“凌辰的事我也和他说了很多次,可归根结底,还是要看齐夜自己是否愿意打开心结,去接纳!失去母亲一直是他心中的伤痛!所以,这种事急不来!”
虽然不知道齐父为什么突然来找她说这些,可想到了的,苏锦也没忌讳,直接说出来。
齐父眼神一闪,看着苏锦的眼光也变得温和起来,“他母亲的事,长久以来我都很愧疚,直至今天,我能说的也只有对不起!这么多年过去,小烨对我的恨有增无减,这让我也很心痛!他毕竟是我的亲儿子,没有父母愿意让自己的儿女一直恨着自己活下去,见面的时候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我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了,我一直希望他能回到齐家!慢慢接纳那些事实,与凌辰相亲相爱,一起接受打理齐家的产业!”
“想要做到这一切其实并不难,难的是,谁都无法抚平他内心的伤痛!他和我说过,薛阿姨和凌辰带给他的伤,这一生都无法磨灭!偏偏他又那么的固执!所以,好事多磨,还是慢慢来吧!”
不管怎么说,如果一个男人一生终究会犯错!那么多年不被原谅,已经是一种惩罚!回转最后看透,他也是个父亲!想要给予儿女爱和关怀,却得不到机会!已经是一种伤痛!
齐父看着苏锦,倏然一笑,却带着苦涩,“作为父亲,儿子与别人说过的心里话,都比自己多!”
苏锦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眼前深藏忧伤的男人是齐夜冷落的父亲,她不能对他像自己父亲一样那么热络,他的话包含的意义太多,她也不好说什么。
“当初没做好,现在来补过,往往都不被认可,不过,事在人为,做得多了,也就被注意了!毕竟,人心是肉长的!”
一句话,简简单单,没有说太多!却足以点透人心,让他明白,关键所在。
齐父若有所思,精光掠过眼眸,看着苏锦的眼神也变得赞赏,“我一直好奇,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能让小烨如此死心塌地的对待,宠爱!那天见到你,我确实不是怎么喜欢你!”
“和众人的想法一样,嫌弃你的出身和家教!要不是和小烨父子关系一直不合,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让你做我齐家的儿媳妇儿!”
齐父的直言不讳确实犀利,甚至有些扎人心,苏锦虽然介意,却也习惯了这种对她的看法和说辞,没有说话,继续等着他的下文。
“可是现在看来,你这孩子确实与众不同,与那些豪门千金不一样,眼里干净纯粹,没有金钱和利欲,你对小烨的事,我也略有耳闻,能够爱的忠贞不移,也实在难得!确实和别人不一样!”
如果苏锦没看错,那绝对是对她的肯定和真心的赞赏,没有沾沾自喜,却有着一种我爱齐夜,我骄傲的傲气感。
轻轻一笑,“一直以来,别人对我的看法都不是很好,我已经习惯了,做事没有投机取巧,爱情也一样,能一直在齐夜身边陪伴,我很知足!”
“人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好!”
“能抱这种心态去嫁给小烨,真的是他人无法比拟的!”齐父又赞叹了一句,“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好好的替我照顾小烨!”
苏锦点头,“齐伯父也要好好注意身体,不要想太多,什么都会过去的!”
齐父倏然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贤,你怎么在这里?”薛凯丽从后面走过来,唤着齐父的爱称。微笑着看着他。
“我过来拿酒喝!”齐父微微垂眸,转身,“我们走吧!”
薛凯丽瞥了一眼苏锦,转头伴着齐父,“你身体不好,以后不要喝酒了!”
齐父没有接话,顿住脚步,转身对苏锦说,“如果,有了小孙子……就抱回齐家看看!”
苏锦点点头,看着那落寞的身影,心里也有心叹息。
转身靠在那里,继续喝着香槟吃着点心。看着不远处,齐夜正和几位年长的军官谈笑风生,一举一动都显大将风度,敬酒说笑,没有一出失礼。
与以往不同,苏锦叹息,也许此时的他才是万人眼中,叱咤风云的齐首长!这才是真正的他!
每一处都那么优秀,有时候,苏锦真的觉得自己与他格格不入,天差地别的身世地位,她与齐夜就是现代版的王子与灰姑娘!
从相识到现在订婚,就像是一场梦一样,那样的不真实,却甜蜜的让人心都沉醉。
勾起唇角轻轻一笑,喝了一口香槟。转身那些别的点心来吃。
“这些糕点你觉得很好吃么?”带着嘲讽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苏锦转过身去,一见是薛凯丽,立刻变了表情,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订婚典礼上的东西自然好吃!不单是我,这里每一个人,都喜欢吃!”
才不过一会儿,就安抚好齐父,急匆匆的来找茬,那阴沉的眼神,是对她有多大的怨念啊!看来上次真是下手轻了!
薛凯丽冷哼,“这下你得逞了?这婚宴上不见蒋家人的身影,能让蒋家与齐家断绝往来,你也算是厉害了!依我看,小烨的前途也迟早会毁在你手上!”
苏锦阴沉下眼眸,这等亲上门找抽的,她岂能放过!“别叫他小烨,你不配!一心只想着让自己更名,让儿子进齐家的继母,有什么脸面去装慈爱无疆!我就奇怪了,你那么在意蒋家,这会儿怎么不去登门拜访,跑我这说什么说!”
“我的订婚宴,为什么要他蒋家人来参加?就算你奉他们是神,我也只当他们是渣渣!齐夜怎么样,都是我和他的事!用不着你费心!少在这里跟我装大尾巴狼!”
“哼!真不明白小烨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粗鲁!没教养!”薛凯丽阴冷讽刺的说。
苏锦一笑,你想找虐就别怪我!
“很不巧,就我这样粗鲁没教养的女人,还真就招齐夜喜欢了!在我们的订婚宴上,你还想说什么?反倒是,那些存心不良的女人,哭着喊着倒贴,我们家烨烨连看都没看一眼!唉,真是可悲哦!”
“哼!只要有我薛凯丽一天在,我就不会让你得逞的!”薛凯丽发狠的说着。
哈!苏锦冷笑,“我看你说的是在齐家的地位吧!你放心,就算我不进齐家门,你也更不了名!或许死了,我可以考虑让齐夜给你弄进族谱,灵位什么的!”
她真是服了,能把名分看的这么重,薛凯丽也算是牛人了!哭着喊着捍卫尚且虚无的地位二十多年,最后还是没能混上正牌夫人的名号!看来,身在豪门也需要奋斗呀!
薛凯丽并不恼怒她的话,反而沉稳着冷嘲,“你的嘴上功夫不错,可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么大的实力!”
“那就试试看咯!”苏锦轻笑,丝毫不在意她的话。
“别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就算你怀了齐家的孩子,齐家也不会真正接纳你的!”薛凯丽被她的态度给惹恼了。
“对不起!我和齐夜有自己的爱巢,谢谢!”苏锦冲她勾唇,假假的一笑,“如果你想继续找茬,那恕不奉陪,出门左拐,顺便带走那些看着胃疼的人!”
“哦!奉劝你一句,别再白费心机了!伤身体!”
薛凯丽恼怒的诧异,却听,“凯丽,你怎么在这儿啊!”
孟母走过来,眼神冷淡的瞥了一眼苏锦,笑着看着她。
“过来看看苏锦!”薛凯丽扫去阴沉,笑脸看她。
“那也没什么好看的!”孟母鄙夷高傲的看着苏锦。
本来就不待见她,看不起她的人,苏锦也懒得和她说什么!喝着香槟,看向别处。
“我们走吧!”薛凯丽带着孟母离开了。
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豪门老太婆,主动上门找茬,这种欠虐欠抽的脑残行为都能做的出来,苏锦真的是除了脏话,无话可说!
看到都会恶心的尿急,她现在只想火奔厕所!
放下酒杯,真就去了厕所!
“奇怪了,嘘嘘怎么会嘘到手上呢?不是男人才会这样么!”苏锦洗着小手,站在那里嘀咕着。
突然被人拽了一个大趔趄,“啊!”
一百四十三章你叫李香兰?
苏锦向后一仰,被那人拉进了厕所的隔间,捂着她的嘴巴,蹲了下来。紧张的听着外面。
我擦!悲催女!苏锦惊喜了眼眸,“唔唔!”
悲催女转过头看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别出声!我知道你见到我很激动,很感谢你的想念!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苏锦眨巴眨巴眼睛,点了点头,又垂眸看了一眼她捂着自己嘴巴的手。
悲催女会意,放开了她。小心的听着外面的情况。
一阵脚步声过后,悲催女松了一口气。
苏锦趴在她耳边,呵气的小声问,“喂!你怎么在这里?刚才典礼上我怎么没看见你!”
悲催女看着她,“逃婚!”
苏锦一怔,随即惊叹,“我去,你逃婚都能逃到我订婚典礼上!你也太强了吧!”
悲催女挑眸,“今天你订婚?”
苏锦很显然是的看着她,“你不是来参加我订婚宴的?”
悲催女也很显然是的看着她,“今天我逃婚,你说呢?”
苏锦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挑眉看她,“为什么要逃婚?”
“父母定的商业联姻,我不喜欢那个脑残儿就逃婚喽!这有什么稀奇的!”悲催女不放心,继续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这口气,苏锦看她的礼服都成半截的了,还很破烂,“你的礼服是让你给吃了么?怎么搞成这个样子!逃个婚而已,大不了跳海游走,你这西天取经似的,至于么!”
“你还真别说,礼服真是让我给吃了!父母知道我会耍花招,礼服都给我做成二十米的大拖尾!我用牙咬下来的!我逃个婚,海也跳了,从港口一直游到这不知道谁家庄园的人造河!可他们还是追来了,死都不肯放过我!”悲催女皱起眉头,很苦恼的说。
“逃婚能逃成这样,你也算是最牛的了!”苏锦感叹。
“光说我了,还没说你呢!”悲催女看着她,“好久不见,你居然订婚了!准新郎是谁?还是那个坑爹的帅酷男么?”
苏锦一笑,很赞赏她对齐夜的形容,想起那次的枪杀事件,他确实很坑爹!
“嗯哼!这个庄园是齐夜的,能在这办订婚典礼,除了他和我,他好想没有那么大度!”
“啧啧!就说你老公有钱,你还死活要逃跑不嫁嘞!”悲催女摇头咋舌。又问,“怎么,现在想通了?”
“嗯哼!”苏锦伸出手摆弄了一下戒指,“钻够大,人心意够真诚,就决定嫁了呗!”
一看那钻石,悲催女立刻晶亮了眼睛,伸手过去,戳戳,“钻石是够大哟!不错不错!”
“边儿去!”苏锦小手一挥,扒开她的头,捂着手背,护着钻戒,“你已经锵都我一个钻戒了,你休想再打这个的注意!”
被说中心思,悲催女灿灿的笑着,“矮油!你说什么呢!好歹我也是个人才,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好么?你那钻戒我只是膜拜一下,真的是太漂亮了!”
伸出小手,摆弄,“可惜,没我的闪!呵呵!”
“你不是人才,你是认财!”苏锦无语,黑线的看着她,“抢过去的东西,再在主人面前显摆是可耻的行为!而且,你结婚,居然带别人的戒指!”
悲催女挑眉,“你还对我这个戒指念念不忘,情有独钟?”
苏锦阴沉眼眸,继续看着她,抿唇不说话!
“看来是了!”悲催女肯定,又晃了晃手上的戒指,“你喜欢,我可以给你!但是得拿你手上的换!”
那个多好啊!钻够大,够闪,做工又好,一看就很值钱!这么想着,她的笑意更深了!
早就看透她心思的苏锦侧眸看着她,眼神更沉了,“你还真是会打小算盘!如此的见异思迁,你爸妈知道么?”
“换!还是不换!”悲催女直接了当的问。
“不换!”很坚定!苏锦怕齐夜吃她!
悲催女阴阴一笑,唰!抽出一个小匕首,猛的抓住苏锦的小手,威胁,“换!还是不换?”
“不换!”苏锦眼见着那刀刃逼近,我擦,这货不会是来真的吧!一个戒指而已,不至于玩命吧!
悲催女又是阴阴一笑,“那就先切了你的中指,然后再切无名指拿戒指!灭哈哈!”
嘎嘎……苏锦头上飘过一只乌鸦黑点,“我擦!你丫要不要这么邪恶啊!”
“那你换!还是不换!”悲催女无良的挑眉,小匕首真的比在了苏锦的中指上,蓄势待发。
“我擦!我是服了你了!”苏锦无奈了,“换换换!换行了吧!”
她怎么这么倒霉,遇上这么个无节操,没下限的主儿!
换了戒指,悲催女美滋滋的戴在了手上,“瞧!还是带我手上有气质!带你手上一看就是假货!”
“假货你妹!”苏锦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皱眉看着换回来的戒指,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本来就都是自己的东西,这样以旧换新的感觉让她很不爽,这根本就是敲竹杠,哪里有失而复得的欣喜!
“我说,咱们还要在这里躲多久?”她的腿都蹲麻了。繁复的礼服裹在身上,这样装化石,难受死了。
悲催女没说话,听了听外面,扶墙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这里空气不太好!咱们走吧!”
苏锦汗,这里是蹲坑点儿,味道能好到哪儿去,都蹲半天了,你怎么不说!
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腿,推门走了出去。
转身问悲催女,“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都没问你叫什么呢!看你样子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悲催女抖了抖已经破烂不堪的礼服,冲她一挑眉,“算你有眼光!还能看出本小姐不普通!”
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我叫李香兰,是大豪企业的三千金!”
“噗!你叫李香兰?”苏锦笑喷,这名字太犀利了!“你就是大豪企业的三千金,李香兰?”
“怎么,你有意见?”李香兰显然很不喜欢她笑自己,“不要和别人一样嘲笑我的名字,爸妈取得我也没办法!所以,千万别再直呼我的全名,要叫我兰兰,否则我会发飙的!”
“不是,我以为大豪企业的那个神秘三千金,是个古怪的中年老处女呢!”苏锦憋着笑,颤抖着小身子说。
“呸!你才中年老处女呢!”李香兰不爽她的形容,“人家可是风华正茂的美少女好么?”
“嗯!长的是不错!”苏锦说的是实话。皮肤白嫩,五官精致,身材高挑!就是人二点儿,还死认财!
“你还笑!”李香兰气鼓鼓的看着她。
苏锦忍住了笑,问,“那个李香……咳咳,兰兰,你是家里的老三,为什么非要你去联姻啊!”
悲催女颓败了神情,叹息,“大姐嫁人了,婚姻不幸福和小白脸跑了,二姐,私奔不成,感情受挫,出家了!虽说大哥是个基佬,可总不能让他去联姻吧!所以只剩下我了,我不去,谁去啊!”
额……苏锦扶墙,感觉信息量好大,一时难以消化。合着这一家子都是二货啊,白痴也要有些技术含量好么?
“你家可真是够奇葩的!剩下你,还差点跳楼阵亡,还是二楼!也真够不容易的!”
“嗯哼!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逃婚,我还要寻找我的真命天子,鬼才嫁给那个脑残儿!”兰兰伸出手,在烘手机那里,干着手。
“那以前那个呢?”苏锦侧头看着她。
“那个都是过去式!我在寻找新的目标!”兰兰捋了捋凌乱的头发。
果然,不只是东西,连人她都是这么的见异思迁!苏锦叹气,刚想说什么。
兰兰拉着她瞬间又躲进了隔间里,“嘘!别出声!”
苏锦不解皱眉看着她,就听外面有人走进来。就知道那些找兰兰的人又回来了。
站起来,低声,“我帮你去摆平他们!”
“不行!你别动!”兰兰站起来拉住她。
苏锦却不依,挣脱着,“别怕,量他们也不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你别害我了好么?”兰兰愁苦了表情,竭力的拉着苏锦。
拉不住,干脆放倒她,压在马桶上,警告,“我要是被抓回去,第一个先剁了你!”
“我好心,你却这么说!”苏锦不爽了,这个姿势更不爽。扭着身子,那碍事的礼服拖着她连挣扎都没力气。
“你要是不放开我,我就喊!”
“哎呦,我的姑奶奶,我求你了,咱能别闹了么!我爱你的,我么么哒你还不行么?”兰兰哭愁着脸,哀求,真在苏锦脸上吧唧了一口。
这一亲,苏锦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个李香兰,放开我,我不是拉拉!”
“擦!我也不是!”兰兰狠劲儿的压着苏锦,“你就不能老是一点么!”
话音刚落,啪!门被拍开了。
看到眼前的场景,那些黑衣保镖瞬间吸了一口气,领头的痛心疾首的看着兰兰,“小姐,请自重啊!”
转过头挡住她,对手下吼,“看什么看,都一边儿去!谁敢说出去,就割了谁的舌头!”
心里哀叹,看来外界的传闻是真的,三小姐也沦陷在同性恋的阵列中了。
“毛球!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兰兰憋屈的看着他,死的心都有了!
毛球点头,“小姐,我明白,你不用说,我会保守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