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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弦松开她,倚在门框上,他打量她,像要把她看穿,“没事。”
申青还没有反映过来,裴锦弦已经“嘭”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等听到女人穿着拖鞋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的时候,裴锦弦才把脚上的皮鞋踢开!甩在了门板上!
又制造出两声大响。
这个女人!
他不相信邱沐川那个电话打过来,那样的描述她会不知道和他一起吃饭的人是白珊!
***
金座
如今的一把手已经易手,老板是京城过来的太-子党,正经点的叫他“邱总”,私下里,人家叫他一声太=子爷。
他像是心情极好,走进金座的大厅,业务经理一见,立时迎了过去,“邱总。”
“哈哈”邱沐川拍了拍张经理的肩膀,“去,跟每个房间的客人说,包间消费不足8888的免单,超过部分减8888。”
张经理一愣,心想不对啊,太子爷是太子爷,看起来纨绔归纨绔,但从来赚钱都不手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么亏本的买卖了?这不像这位爷的为人啊?
可是为人打工者,应该学会怎么执行,特别遇到有决断能力的人,立即点头说照办。
邱沐川拿出手机,看着屏幕,再次哈哈大笑。
哎,真不知道裴锦弦今天晚上会不会难受呢?当看到自己的太太对他出去会清人没有丝毫反应的时候,是个男人也不会舒服吧?
那天晚上,他明明可以跟申青好好的玩玩,都怪那个裴锦弦坏他好事。
已婚妇女他是可以不碰。
但是他也不会让裴锦弦舒坦,谁叫这该死的男人在他之前娶了申青,害他史上第一次把妹失败!
而且败了之后还不能反扑!
该死的已婚妇女的身份。
***
申青的头发披着,穿着棉质T式的直桶睡裙,她这一天在家里,都没有出门,照着镜子里看了看,摸着镜子中自己的脸,哪里不好吗?
她坐在梳妆台前。
这里原本是婴儿房,可叫人收拾后,该她用的东西都是齐全的。
拿起化妆棉,倒了些化妆水在棉片上,清理着自己的皮肤,很仔细。
又打上乳霜。
把粉底拿出来,挤出一点点,点在脸上。
轻拍,揉匀。
即便她的皮肤好,打了纤薄的粉底之后,还是能突然提升她的轮廓感。
眉刷上蘸上眉粉,轻轻在原本就形秀的眉上刷扫着。
眼睫毛,本来就翘卷如压弯过的羽扇,她细心的一根根刷起。
橘粉带细闪的唇油,点上她的唇瓣,然后一呡。
站起来,走到衣橱边,拉开衣柜,从里面挑来挑去的,挑了一条裸背的蕃茄红小礼服,长度堪堪到汏腿中段。
去卫生间拿了电吹风,她没有流海,是中分,对着镜子把头发吹直。
走回卧室的时候,一弯腰,去拿鞋柜里那一双参加晚宴才穿的黑底闪钻的高跟鞋,头发偏向一边泄下,站起来的时候,一部分头发搭在身前,更显温柔妩媚。
她对着镜子,微侧着身,扭着小副度的S型,一手撑在腰上,一手摸在脸颌边上,小嘴一努,朝着镜中的自己,单眼飞了一个电眼,然后将放在脸颌上的手虚放在唇边,“mau”一个飞吻甩给自己。
突然一笑。
突然一僵。
因为镜子中出现一个人影,那男人已经换了睡衣,站在她几米远的身后,她看到他俊雅的脸上牵带愠色。
那怒意,已经惊起她一身鸡皮疙瘩。
立即转身,“啊,啊,你怎么上来了?”
“要去哪里?”
现在已经几点?她还要穿成这样出去?才好了没两天,又开始得瑟了?
瞧她这副高兴样!!!怎么看,怎么碍眼!
她听见他声音冰窒寒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告诉他是自己太闲了,担心自己不好看了,没事打扮给自己看的,等会没事就洗洗就睡了?可这人怎么丢得起?
“哦,朋友,朋友约我喝杯茶……”她吞呑汢吐。
裴锦弦有一双好看的凤眼,他慢悠悠的朝她走过去,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有危险的气息从他的呼吸里带出来。
申青退了两步,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喝茶?”
申青点头,“嗯,喝茶。”
他快要靠近她时,眼里露出一丝冷然的促狭笑意,“G城什么时候开了新的茶道馆?是什么样的装修?我怎么不知道?”
“啊?”申青知道今天这脸是丢大发了,要是被他笑话自己那以后都别想抬头了。“是有的。”
“哪家,哪条路,什么店名?”
“天上-人间!”
男人修长的指,勾起女人精巧的下颌,迫使她仰起面,他看到她精致的妆容,一丝不苟的打扮,可比上班时候的淡妆媚人多了,这是要去赴什么人的约会,“夜总会?呵,申青,我可不知道G城有天上0人间啊。北京倒是有的。”
申青就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了,她方才着实是太紧张,太紧张了,紧张到口不择言,脑子里飞快的闪出什么名字,就想也没想的说了出来,她真想给自己一耳光,申青啊,你怎么就活倒回去了啊。
“记错了,记错了。叫‘古香’,你肯定知道的,咱们G城喝茶最贵的地方。”
“申青,你这打扮可一点也不古啊,去那种地方喝茶,你是不是也该稍微注意一下观众朋友的感受?不说立领的旗袍,好歹……”他方才甫一进来的怒气早已消散,那只温厚宽大的掌抚上她后背被他反压得弯下去的腰身的时候,揶揄之音夹着低低的笑声传来,“好歹找块布把你这块白生生的背给遮起来,古人穿成这样,可是要被浸猪篓的。”
不守妇道的女人,是要被浸猪篓的。
他就这样一手勾着她的下巴,一手搂住她的腰,压着她,让她往后弯着腰。
申青就知道她今天晚上脑子一直在卡壳,从他进来害她窘迫开始,她的脑子就一直在卡壳,卡得她死去活来,他进来跟她一通大骂或者对着干还好,他偏要一来就搞这么暧昧的姿势,他是怕他的体温烧不死她么?
“古人只是来传茶道的,并不在乎我穿什么,嘿嘿。”她笑得无害,眼里却是黠光。
“真是个好地方。”他笑,似笑非笑。
“的确是个好地方,喝次茶,几千上万的不等,茶都是好茶,那些美“女”扬琴古筝都弹得很好。”看着这男人低旧势将不变,“大哥,你别压着我行吗?腰快断了!”
“你的腰断不了。”他的笑,虽然透着冷意,却又似乎裹着另外一层意思。
“你在调戏我?”
“这样算调戏吗?”
“算啊。”
他的眸色缓缓的往下沉去,看到她不反抗的样子,旋即又低声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道,“打电话给你朋友,就说今天的约会取消。”
她尴尬,却又因为他叫她取消而感到放松,总算取消了,可面子还是要的,“为什么?”
“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完成。”
“什么事?”
“伺候……老公。”他直起身拉她起来的时候,一推就将她压载一整面的柜镜上,礼服被斯开的时候,他撩开她的长发,含吮住她耳珠,他的舌尖湿濡灵巧,热气不断灌入耳心,灌入她的身体。
她突然一计颤栗,体内有一种热流正在横冲直撞,撞得她整个人都开始发晕,只感觉全身无力的就要软……
那耳珠含吮在他的嘴里,迫使她嘴里,一阵阵的发出嘤咛之声。
申青不明白这男人怎么会一前一后这么大的反差,方才在楼下的时候,明明是他摔的门,而找上门的,也是他。
有愠有怒的人是他,撩逗她的身子的人,也是他。
“锦弦……”没力了,一阵一阵的,抽干了似的。
“嗯……”他应一声,也无暇顾忌太多,就想快速的让她的身子化成水,他才能在她的那片泥泽里深陷,拉扯不出的感觉叫他每每回味都逍魂噬骨。
他目的如此明确,不过是想要她。
她却不懂,以为他想要她,便是改观,便是喜欢,便是日趋转浓的好感,她开始相信爷爷的话,说他其实护她。
她想,虽然三年前她有错,错得一辈子都无法用时光倒流去后悔。
但是这三年来,她认真悉心的照顾他,他醒来就算不知道这过程,旁的人也许也会告诉他,告诉他若不是因为她那样坚持着,他的奇迹兴许不会出现。
她回吻着他更深,他抬起她的一条钰腿扶住,他想,他已是急不可耐,蕃茄红的面料还有些挂在她的身上,好象方才还有些欲露还掩的味道。
真是……
扯掉去~
她已经化成了水,只等他去占领。
她脸上的脂粉味,很香,唇上的唇油有点黏,也不晓得吃到了谁的嘴里,只不过二人在风狂中,已将那唇上星星亮亮的东西分了赃,吞进了各自的肚腹,管它什么毒,管不了那有没有毒。
包括她脸上的香粉,他知道她化了妆,再贵的粉难道还能吃不成?
他也不管,那鼻子真是欠吻,吃进他的嘴里的香粉,又朝着她的嘴啃去,让她一起分-赃。
“嗯……”她软弱无力的想要靠近他,去拉他的T恤。
他是受不了她这样的样子,和公司里的那个女人,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走进“锦弦控股”里的那个副总,下巴抬高,冷言清语,讲话简明扼要,女人家要那么强势作什么?
女人家就该这样,化成一滩水……
两人都已动情,他却似乎享受于这样逗耍她,耍得她直哼哼,他脸上便扬起那种邪张的笑意,坏得像个黑色的天使,用自己抵住她的,“申青,想不想要?”
“要……”
褪在地上的睡裤袋里有手机在叫唤,一遍又一遍,她拉住他,不准他去接,那双媚色含雾的眼望着他,他咬着牙,想一脚把手机踹到楼下去,一遍又一遍。
“小猫,等我。”他捏住她丰润的蜜桃,在她的嘴上咬了一口,带着隐忍的咬牙切齿,声音都哑得有些发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