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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的撸过,苏北北带着裴芸顺利的过了三模,期间翘了几次课去处理她的股票。科任老师现在对待她如春风般的温暖,问都没问。
4月,体育结业考。苏北北事先去找了校长。裴爸裴妈也四处托关系,给裴芸保险的同时也捎带上了苏北北。两人顺利过关。
5月,中考的备战进入了最后阶段。老师们也不再在课堂上讲课,通通改成了自习。苏北北在月初斩杀了股票的最后一个BOSS,掉落奖励无数,还掉贷款后分别放进了不同的仓库,至此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认真复习。
苏北北此时也不再给裴芸额外补充卷子了。反而时不时突发性互相抽背。比如明明在吃饭,裴芸会忽然问苏北北”曲辕犁是什么时候发明的?”苏北北会在看新闻的时候忽然冒出”牛顿第二定律?”这样的问题,然后互相回答。
用苏奶奶的话来说——”俩孩子跟学傻了似的!”
裴芸不知道有什么感想,苏北北却挺享受这样的生活。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过这种完全沉浸在学习里的生活了。此时的她,不担心任务,不担心男票,不担心经济,只需要学习。
这才是一个学生应该过的生活嘛!
苏奶奶跟老板娘请了一个月的假,中午回来一趟,晚上早点回来,打定主意要好好照顾苏北北的中考,老板娘也特别理解,让苏奶奶不用担心,千万不能耽误了孩子考试。
于是这一个月,苏北北大鱼大肉的吃着,睡觉前还要喝牛奶。她已经告诉苏奶奶自己通过股票赚钱的事情了,在她看来,孙女能跟银行借到钱(……)就很不错了,能赚没赔更是祖上积德。只要凑够了孙女的学费,有多少并不重要。
……主要是她对股票这东西没概念,也不认为能赚多少钱。
银行里存着巨额存款,苏北北的生活却没多少改变。她依旧穿着佐料店老板娘送的旧衣服,每天早晚坐着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下课,每周去裴芸家做作业,偶尔蹭顿午饭,唯一的改变大概就是吃的东西丰富很多了。
昏天暗地的学习让她顺利的遛到了六月底。中考的前一晚上,被裴妈和老板娘”科普”了一堆(基本没用的)考前常识,苏奶奶表现得比苏北北自己还紧张。光是桌子就擦了三遍。
苏北北什么也没说的回了卧室,美美的睡了一觉。
中考当天,苏奶奶起了个大早,非要送苏北北去考场。苏北北无力反抗,却很担心天气太热苏奶奶受不了。好在她在考场外看到了裴芸和陪考的裴家爸妈,果断把奶奶交给两个大人了。
裴妈:”做题仔细一点,千万别紧张!”
苏北北:……其实您跟我奶比我们都紧张。
小伙伴对中考题目早就没有印象了,但整个考试仍然非常顺利,苏北北觉得连语文做得前所未有的顺。
20日下午四点半,最后一门政治的收卷铃声打响。苏北北的初中生涯也算是画上了句号。
出了门,外面的人都疯了,到处洋溢着解放的喜悦。苏北北面带悲悯的笑容:孩子们,你们的万里长征连第一步都没走完呢!
结果一抬头,正好看到同样表情的乐悠然。
……感觉真不爽。
考完后的第二天,裴芸就打来电话,约她出去玩。
“我妈说了,就是想给我找个伴,花费她包了!”裴芸特别没心没肺,一点不担心刺激朋友脆弱的自尊心,”你把人带上就行!”
换个敏感的家伙恐怕会膈应得要死,不过苏北北只是笑笑。她发现裴芸这性格固然有问题,可是裴妈的做法也确实有点……怎么说呢,有其女必有其母?
“替我谢谢阿姨,不过我暑假有安排了。”
“安排?什么安排?”裴芸不开心,”寒假你有安排,暑假你又有安排。这回不会又是去找你爹吧?”
“不是,”苏北北歉然的说,”等成绩出来,校长可能会给我一笔小钱。我想带我奶奶去首都玩。”她顿了顿,”她没去过。”
“带奶奶去首都”是一件听起来特别励志的事儿,裴芸立刻就被感动了。
“没事没事,我跟我妈说,我们也去北京!”
然后她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想去天坛、故宫、八达岭,兴奋了半晌。等晚上再给苏北北打电话的时候,却哇哇大哭:
“我妈说给我报了个补习班!为什么我都中考完了还要上补习班!”
……孩子你真傻,中考完了还有高考呢!
“不至于吧,阿姨不是才说让你去旅游?补习班什么时候开始?”
“八月!”
“……你还是有一个月可玩的。”
其实苏北北记得,市一中开学前会有一个星期的军训。所以裴芸其实不一定会补习多久。这种补习也不见得会有效果。不过现在,裴芸的成绩未定,能不能上市一中还不好说。
至于上首都,是苏北北跟苏奶奶聊天的时候,不记得聊到哪个话题,苏奶奶忽然就说了一句”首都啊,是不是天【哔】安【哔】门那里?就是歌里唱的那儿……”
苏北北忽然就看到苏奶奶眼中的那一抹流光。
老一辈人对这个历史地点的执着让苏北北无法理解。不过她想了一下,自己现在有钱【划重点】有闲,奶奶身体也还健康,干嘛不带着她去一趟首都呢?
随即她又想到,自己的钱丢在银行里生利息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趁着现在去首都买几套房子呢!这可是比起股票更加稳赚不赔的生意!
打定主意,苏北北就开始制定旅行计划。网络不发达的年代,又是暑假高峰,飞机票还好说,酒店定起来异常麻烦。苏北北不想报旅行团,只好自己摸索。
可是订机票的时候,苏奶奶翻出了她家的手写户口本,苏北北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年龄改掉呢?
她现在做的事情,”未成年”这个门槛给她带来了一大堆麻烦。如果能够更改年龄,已经能够解决很多事。
还有一个不便出口的原因,则是她所有的行为都是在苏奶奶的名义下进行的。但这也产生了一个隐患:苏志高再怎么说也是苏奶奶的亲生儿子,一旦山陵崩,长安君无以自托于赵啊!
所以她揣着户口本就到了警察局。
……然后很快就发现自己做了件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