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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猛然一抖,水杯里的水溅在睡衣上,踌躇半天怕他有事还是回了一个电话过去,手机却已经关机了。
五分钟后我走出厨房,沙发上的孟晨斜了我一眼,
我冲进卧室打开衣橱在外衣和睡衣之间犹豫了几秒,不自觉的换了一身外出服。
孟晨抬眸:“这么晚了去哪?”
“一个老同事约我出去聚一聚。”我边说边扣上衣服不敢去看他。
“哦。”他冷冷的回应一声,便坐在电脑面前,又开始捣鼓他的摄影作品。
我深吸一口气跑出家门,淅淅沥沥的小雨淋在身上,有些冷意的风刮过脸颊,我的身体里却荡漾着一股澎湃的热浪,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过,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和这个男人牵扯不清,但我管不住自己的脚,如死灰的生活让我发疯,心底有个声音,我想见他!
我忐忑的走进梦都会推开包间的门,里面已经坐满了人,粗略看去至少有七八个男人,还有一群大长腿美女,而我一眼就看见那个坐在女人堆里的段凌弈,他扫向门口唇角一勾,我的心跳霎时紊乱呼吸急促一步步向他走去,他推开右边那个女人空出一个位置。
我以为只要我不主动联系他,以他这样自命清高的性子再也不会来找我,我们之间就会像断了线的风筝从此毫无瓜葛,可他却在半年后的今天突然出现在江城,喝得醉醺醺把我叫到这种场合,不明所以。
我拘谨的坐在他旁边,他习惯性的点起一根烟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出门不知道带伞?还是等不及来见我?”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大口灌了下去故作镇定不敢看他的眼睛:“找我有什么事?“
他吐出一个烟花喷在我的脸上表情捉摸不透。
右边一个男人抱着一个长腿美女,一曲终了,他把长腿美女按在茶几上就去扒她衣服,我一愣紧张的左顾右盼,只见其他人个个笑面如花还一个劲的起哄,我皱了皱眉,却听见身旁传来一个声音带着讥讽:“你和她有什么区别?”
我脸色瞬间煞白,我知道本应该屏蔽段凌弈的所有信息不再和他有半点联系,却还是忍不住赶了过来,结果换来的却是他的羞辱!
那之后段凌弈又喝了不少酒,几乎来者不拒,直到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对着那些人道:“你们玩,我先走了。”
我也跟着站了起来,他带醉的眸子滑过我的脸,身后却有人送了出来,神态殷勤:“段总难得来次江城,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待会还有一批不错的姑娘会过来,听说段总就要大婚了,这一般男人婚前都要好好玩玩的。”
我的身子忽然僵硬了一下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摆了摆手:“下次吧。”
说着就往外走,我跟在他身后,出了梦都会他醉醺醺的倚在门口的柱子上,见他那样我还是没骨气的上去扶着他,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到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房,因为知道段凌弈有洁癖一般的酒店不肯住。
进了房间他瘫在沙发上又点起了一根烟眯起眼盯着我,我给他泡了一杯茶放在他身旁的茶几上,他瞥了一眼那杯茶缓缓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我不打算离婚。”
段凌弈的眸子有丝玩味:“哦?你还真够大度的,愿意二女共侍一夫。”
他轻浮的语气让我微恼:“我的事不需要你评价!”
他深看我一眼把烟掐掉:“听说你最近很缺钱?”
我愣了一下。
“为什么不打给我?”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我僵在原地直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段凌弈,我想你很清楚我为什么会离开上家公司,也更清楚半年前之所以和你。。。是身不由己,也是意外,那时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当然,我很感谢你曾经在我困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可是你也毁了我的婚姻!我能偿还的都已经偿还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也快有家了,何必耽误彼此。”
他斜睨着我挑了一下眉:“笑话!我毁了你的婚姻?我只是把你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摆到你面前,简驰,我真没想到你情愿活在谎言中也不愿意面对现实,好!就算你从普远辞职是为了和我彻底断了,又为什么因为我的一条短信冒雨来见我?这就是你极力想表现的忠贞?得了吧,少在我面前装。”
段凌弈的唇角藏着冷笑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我,让我呼吸困难,却仿佛被钉在原地动不了,他抬起右手勾起我的下巴眼中有着掩不住的轻视:“还是你廉价的骨气?”
我甩开脸退后一步定定的说:“是!”
段凌弈沉着脸,空气瞬时凝结,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气场扑面而来。
他突然捉住我的手满眼怒火:“简驰,你别不识抬举。”
我死死咬了下唇:“那你就别抬举我!”
刚准备转身胳膊却被段凌弈猛地拉住猝不及防的吻突然袭来,辗转撕磨,带着征服的狂野让我窒息。
那熟悉的味道毫无征兆的钻入大脑唤起了那一个个纠缠不清昏天暗地的夜晚,我的身体微微颤栗着,他握着我的膀子不禁收紧了力道,我努力挣了一下想逃离那炙热的呼吸,紊乱的心跳,和疯狂的冲动。
我的挣扎让段凌弈身子有些僵硬,他随即松开我神情变得冷漠转过身走到落地窗边,笔直的身影印在玻璃上眼中涌动着复杂的光泽。
“我最看不起两种人,没有信仰的博学多才和充满信仰的愚昧无知,你就属于后者,你用你那不值钱的骨气让自己多走多少弯路,值得吗?”
我没说话死死咬着唇,却在此时手机突然毫无征兆的响了。
“喂,你好,请问是孟晨的太太吗?你先生现在被送到医院,麻烦你来一趟。”
我心一沉转身就夺门而出,段凌弈拽着我的胳膊脸色严肃:“怎么了?”
“他出事了。”我心急如焚,段凌弈就势拉着我的手走入电梯:“送你。”
他喝了不少酒车子依然开得飞快,脸色铁青一言不发,我的心却一直悬着,几个小时前孟晨还在家怎么突然会出事?
然而到了医院我的心不禁下落反而狠狠在心口猛然砸下,急诊室外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正一个劲的哭,又是她!
正巧她也侧头看见我眼中立马迸发出熊熊怒火,我没空理会她的仇视焦急的问:“孟晨怎么了?”
她却突然像个疯子一样扯着我的头发:“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们今天也不会搞成这样!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明知道我和孟晨的关系还霸占着他不肯离婚,该死的人是你,是你!”
这突如其来的拉扯让我是猝不及防,身子差点摔在地上腰间却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揽住带进怀里,那个女人停止了疯狂的动作有些微愣的看着段凌弈哆哆嗦嗦的说着:“段,段总?”
她180°的转变让我有些诧异眉峰蹙起,那时候和段凌弈相识是为了拿到一个项目许可证,前上司许皓只告诉我他可以搞定,但我从没问过许皓他是什么人,也没兴趣知道,只是此刻看着面前这女人立即收敛的神情我反倒好奇起来。
段凌弈表情阴沉:“你父亲最近身体可好?”
她的表情更加难看低着头不敢直视段凌弈:“好,还好。”
才说完有医生出来:“病人家属可以进去了。”
我和那个女人几乎同时冲进急诊室,孟晨身上好几处刀口,好在都不深,他看见我后明显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我见他无性命大碍也就仍由那女人哭倒在他臂弯里不说话,我本想问他怎么搞的,但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了,孟晨抽了抽手臂有些尴尬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扫见我身后的段凌弈开口问:“他是?”
我心情烦躁的说着:“管好你自己吧!”孟晨眼神黯淡的盯着我,像是要我把看出一个窟窿。
那女人立马从孟晨怀中立起身子眼神恶毒:“你个贱人,要不是你我不会小产,我不会连孩子都不能生,我们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你!你该死!你该死…”
她双眼腥红跟魔怔了一样抬手就要打我,我记得之前看见她还一副柔弱不堪的小女人模样,几个月不见她居然看上去面目狰狞许多,那仇恨的气场着实把我震住了。
只是她的手还没碰到我段凌弈长臂一挥,带她整个人都推到病床边。
“就你家的条件大的不当,二的不当,你干嘛非当三?碰了仙人掌,当然要被伤到,更何况还是不属于你的仙人掌。”
段凌弈挡在我身前牵起我发抖的手冷冷的看着那个女人。
床上的孟晨终于按耐不住,撑着身子就指着段凌弈:“你他妈是谁?再敢碰简驰一下我让你玩完!”
段凌弈挑眉把我揽进怀里:“我等你,不过你最好把身体养好再找我,我不喜欢占人便宜。”
说完强行搂着我走出病房。
我心里堵得慌出了医院就甩开他一个劲的往街道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