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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国安摇摇头。
“谁?”陈亚楠迫不及待的问道。
“吴处长,眼下只有吴处长能帮你。”于国安道。
陈亚楠焦虑不安,道:“吴处长有这能力吗?”
于国安颇感自信地说:“吴处长一定有这份能力。”
陈亚楠迟疑不定,道:“周县长可不是那种好说话的角色。”
于国安道:“你要看谁和他打招呼。”
陈亚楠仍然顾虑重重,道:“吴处长毕竟只是市委办综合处的一个小处长,他管不了周县长,也管不了我们县里的事啊。”
于国安有些不满道:“刚才喝酒的时候,我不是说了吗,吴处长马上就要做市委办公室的副主任。”
陈亚楠道:“关键他现在还不是副主任啊。”
于国安把嘴巴贴到于国安的耳边,低声说道:“你知道吴处长是谁的人吗?”
陈亚楠颇感费解,道:“不知道。”
于国安道:“他是我们榆阳市常务副市长穆有仁的人,穆副市长下一步就是我们市的市长,你想想,穆市长的面子谁敢不买。如果由穆市长出面找刘书记向周县长打个招呼,周县长不能不考虑,说不定你还会因祸得福直接调到局里哪个科室做科长呢。”
于国安说的不错,周成林再怎么坚持原则,刘世昌的话还得听,毕竟刘世昌是县委书记,是河阳县的一把手,在官场上讲究的就是服从,别说周成林只是一个分管教育工作的副县长,就是县长刘一夫也不得不听命于刘世昌,这就是政治,政治上遵循的是党领导一切的原则,县委书记是一个县的主宰。在一个县里,县委书记确定的事没有人能反对的了,县委书记说谁行,谁就行,不行也得行,任何人都不能更改,县委书记说他陈亚楠没有错误,他陈亚楠就没有错误,即使有错误,别人也不敢抓住他的错误不放。
于国安的话让陈亚楠打消了顾虑,但陈亚楠仍然不无担忧的问于国安:“吴处长和刘书记熟悉吗?吴处长能和刘书记说上话吗?”也许这是陈亚楠最担忧的。
于国安笑了,笑毕,像是安慰陈亚楠似的,道:“这个老弟就尽可把心放到肚子里,据我所知,刘书记是穆市长的人,吴处长也是穆市长的人,他们是一个圈里的人,怎么能不熟悉呢?”
于国安的话让陈亚楠悬到嗓子眼的心重新回到了肚子里,他也明白从古到今官场上都是讲究圈子的道理。周成林有圈子,周成林是站在刘一夫的圈子里的,刘一夫又是站在市委书记王庆民和市长韦清哲的圈子里的,王庆民和韦清哲在省里还有他们的圈子。刘一夫有圈子,刘世昌也有圈子,刘世昌是站在常务副市长穆有仁的圈子里的,穆有仁在省里也有他的圈子,他们省里的圈子上边还有圈子,这些圈子错综复杂交织成一道网,老百姓形象地称之为关系网,在官场上讲究的就是关系网,同一关系网,同一圈子里的人都是铁定心相互拥护的。按于国安的说法,刘世昌和吴富华属于同一个圈子里的战友,属于志同道合的同志,他们应该非常熟稔,关系应该非常铁,吴富华的话,刘世昌一定会考虑。
接下来,于国安又告诉了陈亚楠一个秘密。
于国安告诉陈亚楠,张树东副局长和吴富华是师专同学,两个人关系铁到穿一条腿裤子的地步。吴富华来浏阳河就是应张树东副局长之邀来为张树东另谋高就擂鼓助威摇旗呐喊的。自从董教育在周成林的支持下出任教育局局长,张树东发现做局长无望后,就产生了调出教育局到其他局做局长的想法。而且他发现光靠走刘世昌这一条路还不行,刘世昌虽然是县委书记,但受到的制约不少,周成林能把董教育扶持到教育局局长的位置上就是最好的说明。因此,他必须想办法走上层路线,到上边找人,他把所有关系梳理了一遍,发现目前唯一能利用的关系就是吴富华,因为吴富华是常务副市长穆有仁的人,刘世昌也是穆有仁的人,吴富华出面就相当于穆有仁出面,于是,他找到了吴富华。也是基于如此,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吴富华来河阳,才让他的心腹手下于国安给陈亚楠打电话,让陈亚楠出面接待吴富华。当然,陈亚楠和于国安都是他的心腹,他没必要隐瞒这两个心腹手下。
得知吴富华此次来浏阳河的真实目的后,陈亚楠冰封的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向于国安求救道:“老哥啊,张局长最欣赏的人是你,你一定要把今天的事告诉张局长,让张局长请吴处长出面帮我找刘书记通融,事情过去了,兄弟一定好好地重谢老哥您的。”
于国安非常仗义的答应了陈亚楠,道:“感谢我倒不必了,我们是谁,我们是亲兄弟,我们的关系比一个娘养的弟兄还要铁。”
陈亚楠涎着脸恭维道:“是啊,我们比亲兄弟还亲。”停顿了一下,又道:“现在我该怎么做?是不是把张局长叫出来,先和张局长通一下气?”
于国安好为人师地说道:“不用,我相信周县长不会回去就对你采取行动的,他一定会有个过程。”
陈亚楠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我听老哥你的,你说现在做什么?”
于国安道:“目前最关键的是招待好吴处长。”
陈亚楠急忙道:“就按老哥您说的办,您说,我们怎么才能叫吴处长高兴。”
于国安讳莫如深地一笑,道:“你还看不出来吴处长喜欢什么吗?”
陈亚楠马上明白了于国安的意思,又冲于国安说了一些感激的话。
陈亚楠与于国安重新回到包间的时候,吴富华搂着那位“傣族姑娘”刚唱完《敖包相会》,回头看见陈亚楠与于国安两人从外边走进来,于是把手中的话筒递给陈亚楠,道:“陈校长,你给大家唱一首吧?”
虽然于国安给他吃了定心丸,但陈亚楠还是有太多的忧虑,他根本没有心情唱歌,他推辞道:“让吴处长失望了,我不会唱歌,还请吴处长您一展歌喉再给我们唱一首吧。”
“没问题,”吴富华清了清嗓子对身边的“傣族姑娘”说,“妹妹,我们再唱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吧。”
“傣族姑娘”轻启皓齿,娇笑道:“哥哥爱唱什么,妹妹就跟你唱什么。”
吴富华放肆地捏了捏了“傣族姑娘”的粉脸,回头冲正坐在点歌台旁边的小孙说:“给我点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
小孙娴熟地用点歌器点了歌。
音乐响起,吴富华拉着“傣族姑娘”引吭高歌。
一嗓子唱出来,众人热烈鼓掌,望着吴富华投入的表情,陈亚楠在心里暗暗发誓,今晚上一定要让吴富华尽兴,只要吴富华尽兴,他就有希望。
一曲歌罢,吴富华又邀请张树东身边的“维吾尔族姑娘”一起唱《无言的结局》。
张树东像老狐狸一样看着吴富华表演,其实张树东也是个色鬼,但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必须暂时压抑住内心涌动的那缕春潮,极力的满足吴富华,吩咐身边的“维吾尔族姑娘:“去,陪吴老板唱歌去。”
“维吾尔族姑娘”风摆荷腰,扭动着丰腴的屁股走到了吴富华身边,和吴富华合唱了一首《无言的结局》。
和“维吾尔族姑娘”合唱完毕,吴富华又向“藏族姑娘”发出了邀请。
和五个小姐都合唱完毕,吴富华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座位上,点着了一直小熊猫。
于国安在身边的“藏族姑娘”耳旁说了几句,“藏族姑娘”立刻心领神会,站起来,走到吴富华身边,嗲声嗲气地说:“老板大哥,你歌唱得好,不知保龄球玩得怎么样?敢不敢和小妹我比一比谁的保龄球打得好?”
其他几个小姐也在一旁怂恿道:“是啊,我们去打保龄球吧。”
凡是办公室出身的都是玩家,吴富华也是,对于风花雪月场所无不涉足,对于各类娱乐项目,无不喜欢,但保龄球他还真没打过,所以小姐们一提议,马上勾起了他前去一试的欲望。蠢蠢欲动,颇有些急不可耐。
张树东和于国安自是不会错失讨好吴富华的机会,也都极力主张去打保龄球。
酒菜加找小姐,陈亚楠已经掏了三千八百多元了,但他感觉值,搂过“朝鲜族姑娘”陪着吴富华他们向门外。
被冷落了大半天的“朝鲜族姑娘”见陈亚楠重新搂过自己,犹如被打入冷宫重新得到皇帝新宠的妃子一样立刻笑逐颜开,欢声雀跃地依偎在陈亚楠的肩上。
几个人走出包间,有说有笑地向位于山庄中心的保龄球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