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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就差几遍就一千五百票了。
新婚燕尔,如漆似胶,你侬我脓。
蜜里调油般的日子,张这些天就觉得跟做梦一样。每天跟崔莺莺简直都是粘在一起了,唯一有些让张不太习惯的还是屋里多了个红线。
新婚蜜月,食髓知味,每天自然晚上都要好好亲热温存,总不知足。可每天红线都在屋里,她也不出去回避。有一天晚上,崔莺莺事后瘫软在床上,甚至直接叫红线过来收拾。弄的张有点尴尬,拉着被子要摭盖自己,崔莺莺却笑着拉开,说自己人还摭啥。
那晚之后,张倒也放开了。
展到了现在,崔莺莺甚至有时直接过来观摩了,就差在一边帮忙推屁股了。
哎,腐朽堕落的地主阶级荒唐淫-荡的生活啊。
张对崔莺莺是万分满意,这姑娘是真的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进的了卧房。张家里外很快就上手了,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论是张管家还是牛兽医、马账房,都十分佩服。而且她带来的几家人,也跟张家原来这些人相处的很好。
张甚至把家里的作坊这些也都给崔莺莺管着了,崔莺莺居然还是个算账老手。马周的账本交上来,张跟她指点了一番复式计账法,她一点就透。更让张意外的还是红线这丫头,办起事来伶俐无比,真是崔莺莺的最佳助手,也一样算账高手。
张现在家里的事情,只需要每天睡前听两人汇报一下就好了,都挑不出错来。
“又对账呢?娘子。”
张端着碗牛奶进来,笑着对坐在炕上摆了一炕算筹的崔莺莺道。
家里新增了几头奶牛奶羊,都是崔莺莺的陪嫁。这几头牛羊金贵着,每天得好吃好喝的喂着,还得是精饲料,甚至张家还给特别建了一个圈舍。不过养了这奶牛奶羊也有好处,每天能挤三次奶,早中晚各一次。
一次能挤不少奶,张家主子们都喝上奶了。还能剩很多,可以打酥油打奶酪,酥油和奶酪都是奶制品,制取的方式不同。酥油,其实也是奶油。张家有专们的仆妇每天把挤好的鲜奶装进大桶里,微微酵后打酥油。
张家的几头奶牛一天能产七八十斤奶,刚好够装一个大桶。打酥油是个很辛苦的活,一个鲜奶桶,一根木棍连着一块比桶内径稍小一点的木板,上面会有几个孔,桶上还会有一个木盖。
打的时候握着那根木杆,把桶里的那块木板压下,然后提起,周而复始,反复上千次,才能把酥油从奶中分离,然后把酥油捞起,放在装了凉水的盆里,反复的捏、攥,直到把奶油中的杂质脱脂奶除净为止,最后弄成坨团。
张看那郑家仆妇打酥油,得打上几个时辰,才能打完一桶奶,一桶七八十斤的奶,只能从中提炼出三五斤酥油。
张自己试了两次,看那妇人打起来很轻松似的事情,就那么一上一下的。可当他去打的时候,却现非常累。要把七八十斤的奶水从桶壁和木板间隙及木板的几个孔中挤压出来,那真的是要使出全身力气,把吃奶的力气弄出来才行。
关键是,起码得反复打上千次,才行。
张不得不佩服那妇女,天天这样打酥油,这双臂估计早练出麒麟臂了,那双臂的力量估计能比绝大多数男人都大。
不过这种奶油营养可是极高的,还能做酥油松饼、酥油茶,做糕点果子,甚至用酥油点灯,还有一种很好闻的奶油香味,都能当香熏精油来用了。虽比不是青藏耗牛的酥油,但也还不错。
羊奶也能打酥油,不过营养不如牛酥油的丰富而已。
奶酪也是奶制品,但与酥油还是有些差别的。
把打过酥油的纯牛羊奶,让它酵,当鲜奶有了酸味后,倒入锅里煮熬,等酸奶呈现出豆腐形状时,舀进纱布里挤压去水分,把奶渣放进模具里,挤压成形,用刀划块,生奶酪就好了。
熟奶酪制作方法也差不多。
郑家仆妇把酥油叫奶油,把奶酪叫奶豆腐。除了制作这两样外,她还会把牛羊奶加工出奶皮子、酸奶等。
养的这群奶牛奶羊,虽然花销不少,但每天能收获数十斤的牛羊奶,不但一家人有鲜奶喝,还有酸奶,奶油、奶皮子、奶豆腐等吃,对于养的起奶牛奶羊的张家来说,挺划算的。
这些奶制品可是营养丰富。
现在张家每天早上都会煮点鲜奶喝,张有时也会煮酥油茶喝。
“娘子,来喝奶了,刚煮好的,温着呢,赶紧吃。”
“不喜欢喝奶,腥。”
崔莺莺一面摆弄着算筹,一面撒着娇道。
“腥点也喝,你太瘦了,得长胖点。”
崔莺莺人挺高,比较苗条,张觉得她应当再补补,丰腴一点。七娘也是这样跟张说的,多给莺莺补补,这样怀上孩子后,以后生孩子轻松些。太瘦了,孩子娘胎里就长不好,生孩子时更危险。
“让红线多吃点,这丫头太瘦了点。”
“你们两个都得吃,每天早上一杯奶,谁也少不了。来,乖,喝奶。”
“等会,我把这账对完了喝。”
张把奶放炕桌上,刚想上炕,崔莺莺却连忙喊道,“别,你别上来,我这摆着自筹呢,你一上来,全乱了。”
张半边屁股靠在炕上,看着那摆了一炕的算筹棒子,有些无奈。
“你这算的是多大的数字啊,怎么的摆了一炕啊?”
“我这算好几笔账呢,一起算。”
这个张服,居然还能同时算好几笔账。
“媳妇,这样算也太辛苦了,我给你弄一个计算的工具。”
“啥工具啊,算数不都用算筹啊。”
“为夫我就有一算数神器,你等着瞧好了。”
“行,你若真能弄出这样的算数神器来,那我今天晚上就让红线来服侍你。”
张无奈苦笑,红线这丫头如今天天跟着屋里,但他还真没收了这丫头,实在是妻子在前,他也下不去这手啊。
“我今天来那个了,正好身体不太舒适,晚上我一人睡,你睡红线那床去,让红线替我服侍你。”
“娘子啊,也不用天天亲热啊。”
“那红线都跟你交拜了,你总不能让她这通房名不符实吧,那丫头还总以为自己哪做的不对呢,几次跟我面前偷偷抹眼泪呢。”
张知道崔莺莺这话是实话,而不是钓鱼下套。可心理上还是有些不太习惯的,没见过哪个的媳妇这么急着让自己丈夫收通房的。
“我去给你做算盘了。”张拖着鞋出屋,背后崔莺莺嘴角泛起笑容,然后低头继续对账去了。
出了卧室,张去找了郑木匠。
郑木匠年纪都六十多了,是崔莺莺母亲郑氏的陪嫁,还是个老木匠,年纪虽大,但身子很硬朗。一把沉重的木匠斧在他手里跟挥小木棍似的轻松。
到了张家,张对这些崔家来的老头们还是很优待的,平时也就是看个门,并没有才能活派给他们。
郑木匠倒是不肯闲着,在院角自己弄了一个小木匠棚,旁边就是牛兽医的铁匠棚。
张过来时,郑木匠正跟柯木匠两个在商量着打制摇椅。
两人拿着张的摇椅图纸,商讨着具体的制作工艺。张想打制几把摇椅,没事的时候躺院里树下,摇来摇去多惬意啊。
“柯爷、郑爷,又来麻烦你们二位了。”
两个老木匠早已经习惯了张总是不时冒出来的各种想法,两人一听张这话,都忙道,“不麻烦不麻烦,三郎莫不是又有什么新式家具,快给我们看看?”
“这回不打家具,咱打个算盘。”
“算盘?莫非是算数用的。”
“柯爷真是厉害,一猜就着,没错,正是算术用的。”
其实做个算盘挺简单的,张把算盘一描述,两个老木匠就完全明白了。
一个木制方框,中间一道横梁把珠子分为上下两部份,算珠内贯直柱,可沿细杆上下拔动,共九根......
“这个算盘倒是简单,就是那些珠子稍费些手工。”
“珠子先不用弄那么好,随便弄几个小木块中间穿个孔,先弄一个出来。”张笑道。
“嗯,一盏茶功夫我们就能弄好。”柯爷自信的道。
张坐在那里看着,一边回忆着珠算口诀。他读小学的时候,还专门有一门珠算课,那时每个学生还要买个算盘,天天背珠算口诀,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进一,背的脑壳疼。
其实张也早现唐朝时其实已经有算盘的,但不叫算盘叫算板。
与后世的算盘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后世流传的算盘是上二下五,而此时的算板却是上一下四。
这种算板只能说是算盘的初始版,且此时并没有相应成熟的珠算口诀。相反,算筹虽然看似落后,但到了此时,却有一套很成熟的算式口诀,并且算筹携带方便,拿个小袋子就有装上大把算筹,要计算时,随时拿出来摆就行了。
看来这中国古代第五大明,还得经过自己的手才能真正扬光大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