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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我见得也多,成可当年当圣母的时候我玩不过她,那是我失败,无能。我敢保证,现在再来一个成可,我田燃也不是吃素的。
苏墨这个人不错,我认。但非得要车上赫羽锡,还非得把人当个圣母崇拜,那么不好意思。
我情绪不是很稳定,好几次公司开会,提及中江心里都会窜起一股莫名的怒意。
然后我才发现,放下太难。
听说赫羽锡出院了,听说这事儿的第二天,他就主动邀请我共进晚餐。作为合作伙伴,赫羽锡要得到我的电话并不难。
“抱歉,我没空。”我拒绝得十分彻底。
通过电话,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突然的沉默足够让我清楚他的不满。
“我在你公司楼下。”他顿了会儿,说了句让我愣神的话。
“你来我公司做什么?”我音量有点高。
他说:“找你。”说得理所应当。
我笑了:“那真难为你了。”
等我走到停车场,笑容就僵了。
这个头上还包着一块明晃晃大纱布的男人,此刻正一手插兜,一手灵活地转动着手机,微垂着头靠在我的车上。
他右小腿微曲,左腿却伸得笔直,就这一酷霸帅的身材,不去当模特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过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他们却非得要同我们这些庸人抢工作抢岗位,非得拼实力来证明自己有多优秀。
我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进退两难间,赫羽锡已经看到了我。
“来了。”他只说了两个字,声音带着些冷淡。
我点头,故作不痒走到他面前,他倚着的是我的车,所以我用意很明显。即便没有说出来。
“我问过了,你……儿子三点放学,所以现在你用不着急着去接孩子。”他说得很仔细,像是生怕遗漏了什么似的。
我听得笑意连连:“怎么,赫总现在还学会查人家祖宗十八代了?”其实人家早就会查不是?否则当年怎么知道勾上我,让我心甘情愿把插旗村的地皮就这么扔了出去。
“田燃!”他眯眼,我感觉到一股冷意,转瞬即逝。
赫羽锡直起身子,把手机装就兜,逼近我,我侧身,他伸手猛地一个用力就把我按在车门上。
砰咚一声,我整条胳膊都在叫嚣着疼痛。
他在我面露疼色的一瞬间,欺身而上,拼了老命似的啃上我的唇。
这人一定是狗变的。
“赫羽锡,你他妈有病吗!”这些年在商场摸爬滚打,我性子早就磨得硬气了不少。
人家进商场是被磨去棱角,我却是磨出了硬气,不过是因为我田燃只是一介女流,还没有后盾。甚至背后连个可以依靠的男人都没有,仅此而已。
我每吼他一句,他就用力一分。
最后他使劲扣在我腰上,用力把我一提,我整个人都腾了空,吓了一跳:“你疯了!”
回应我的是更疯狂的啃噬,他在我脸上、脖子上,任何能够得着的地方,像沙漠中的徒步者找到难得的绿洲后疯狂地吸.吮。
我整个脖子全是他的口水,大热的天,我愣是起了一层厚厚地鸡皮疙瘩。
我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过去,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正好打在他伤口上。他吃痛,陡然松开我,我落在地上,高跟鞋跟着就是一歪,脚扭了。
赫羽锡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直直跪倒在地上,额头上的纯白纱布一点点染红,刺伤了我眼睛。
“赫羽锡,何必?”我嘲讽着问他。
他猛然抬头,那双惯带着得瑟的眸子像是噬了血,森森恐怖:“田燃,你结婚了?”
“关你什么事?”我没回答。
他硬挺挺站起来,很是勉强,脸上却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我查过了,你儿子姓田。跟你姓的。”
我一瞬间有些恐惧,又有些害怕,最后变得有些愤怒,抡起脚上的高跟鞋对着赫羽锡脑门儿就扔了过去:“你除了查我,还有什么本事,赫羽锡?”
“我是没什么本事。”他俯下身,凑到我耳边,唇几乎就要碰到我耳廓:“就是有本事把你看住了。田燃,你以为这次还跑得了?”
我使力一把推得他跌坐在地上:“跑?我为什么要跑?赫羽锡,你以为你算老几?”从地上爬起来,车子我是开不动了,当着赫羽锡的面就给千熵打了个电话。
千熵来得很快,他本来就在公司里,我今天其实是提前走的。
见到赫羽锡,他愣了下,才走到我身边,把我扶住:“这位是……”
“赫羽锡,中江牌老总。不用管他,人家高贵得很,咱们别脏了人的眼。”我揶揄道。
千熵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扶我上了他的车,赫羽锡跟着也坐了进来:“麻烦你一趟。”他说完就闭上眼睛,明明我坐的副驾驶,他坐的后排,可我总觉得他就在我身后,贴着我,盯着我。就像他那一句深沉的威胁。
我逃不出他?凭什么?
赫羽锡最后死皮赖脸跟我和千熵回了家,他的死皮赖脸表现在千熵路上问了他不止一次,他要去哪里,他都只是微微撩开眼皮扫了一眼我。
“小燃……”到我家停车库后,千熵为难的叫了我一声。
我扫了眼后座上完全没有丁点自觉的男人:“你不用管他。”
赫羽锡一路跟着我和千熵,一直到我家门口。
我忍不住,停下来几乎是随口就嘲讽过去:“难道中江赫总现在也成了流浪狗?”
他微微蹙着眉头,用X光似的眼光把我家乃至上下能目测到的地方全部扫了一遍:“你就住这种地方?”
我现在住的地方还是刚到这里时买的房子,当时看起来不错的房子,其实现在看来,有些破旧了。
按照这个城市的发展速度,估计要不了五年就得面临拆迁。
怀斌是隔壁柳大姐帮我接回来的,她每天无事,知道我忙后主动提及要帮我接怀斌,就图个提前带孙子的瘾。
听到声音,怀斌就从柳大姐家探出一颗小脑袋,看到是我,那双和赫羽锡如出一辙的眸子瞬间亮起来:“妈妈,你回来了。”
我接住习惯性冲过来的怀斌,却忘了自己脚扭伤了,顿时往后就是一倒。
没落地,落在了赫羽锡的怀里。但是我宁愿摔在地上,狠狠疼一场。
“抱歉。”从他臂弯里站直,怀斌也一脸歉意从我怀里退出去。
“妈妈,你脚怎么了?怀斌碰到你了吗?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小家伙脸上的自责看得我心疼。
“妈妈没事。”
“哟,我就说怀斌怎么不见了,原来是小田回来了啊。”柳大姐穿着围裙从屋子里走出来,笑道。
我忙道谢:“柳姐,又麻烦你了。”
“哪有的事,对了,今晚就在我家吃饭,你大哥生日,我买了些菜。”
怀斌立马帮腔:“妈妈,妈妈,柳阿姨买了一个特别大的蛋糕,还给叔叔买了礼物。”怀斌喜欢吃蛋糕,这我是知道的。
但是他牙齿不好,就是吃蛋糕给吃出来的。所以我一向对他这方面要求有些硬。这次估计也是馋了,才会不顾礼仪,央着我同意。
柳大姐给丈夫买了礼物,估计是想给丈夫一个惊喜,来点中年的小浪漫,被小家伙说破,笑得带了几分羞涩:“怀斌现在都知道取笑阿姨了。小田,千先生,快,进来吧。”她说着,像是才注意到后面的赫羽锡似的,有些诧异:“这位是……”
“不认识,刚刚在楼下面碰到的,可能来找人吧。”我睁眼说瞎话。
柳大姐很热心,当即就问赫羽锡找谁。
我没想到他会给我掩饰,微微后退半步,说自己找错地方就慢慢下楼了。
这座公寓没有电梯,相应的,楼层也不高。我先回屋准备喷点云南白药,在卧室找药的时候正好从窗户看到赫羽锡离开的背影。
他是坐千熵的车来的,回去只有打车。但是我不觉得他有带钱包,按照他刚刚在车库等我的架势,他自己的车应该还停在车库里。
管他呢,他这种大老板,只要有手机在,赶着上来给他开车的人绝对多到能排成长龙吧。
第二天,下班回家,赫羽锡就站在我家门外,手里提着一盒蛋糕。
“你来干什么?”我冷了脸,千熵出差去了,不在当地,我是拄着拐杖上的楼。
他手里还夹着一只烟,看到我也不说话,只把目光移到柳大姐门口。
“你走吧。”把怀斌从柳大姐家接出来,开门的时候赫羽锡硬挤了进来。
我力气没他大,认了。
他把蛋糕放在怀斌面前,怀斌眨眨眼睛,看着我:“妈妈,这个……可以吃吗?”
我知道他是想问我可不可以要,毕竟赫羽锡他不认识。
我提起蛋糕,直接扔出门外,啪嗒一声,奶油撒了满地:“麻烦你滚的时候把地板扫干净,一楼有拖把。”
赫羽锡又什么都没说,出了门。
我被他这棉花打不痛,钢枪扎不进的模样气得胸口疼,怀斌瑟瑟窝在沙发上,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我。
那一瞬间的委屈让我禁不住在他面前哭出了声。
“妈妈?”
“妈妈没事,怀斌想吃蛋糕咱们明天去买,妈妈给你买。”凭什么我的儿子,要赫羽锡来讨好。
那蛋糕,明显就是给怀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