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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渐近,曹岩则几乎闻到了简漪罗脸上的胭脂味道,他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心从嗓子眼跳出来。
但马上就要碰上的时候,简漪罗浓密而卷长的睫毛突然闪动了两下。
曹岩则下意识收回动作,待他坐直,简漪罗刚好睁开眼睛,她不解的看着周遭的一切,最后定睛在曹岩则的脸上,“怎么是你?这里是哪儿?”
曹岩则理了理嗓子,“这里是丞相府的私宅,我带着侍卫从楼苍的手里救出你,直接把你安顿回国公府怕引起骚乱,权宜之计,还是暂时待在这里为好。”
简漪罗一跃而起,只觉得脑袋像是灌了木屑一样,满满都是杂质,急忙查看了自己的衣服,虽然前胸有些松散,但还好内里没有被动过。
“真的是你,从楼苍手里把我救出来的?”她很质疑,“楼苍,可是你们丞相府力保的谋士。”
“再重要的人,都没有你重要。”曹岩则吐露心声,随后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简漪罗稍觉气氛的诡异,往榻边挪了挪,“咳,嗯,谢谢你的好意,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若是有需要,尽管跟我开口,只要不违背道义,我会尽力偿还。”
“我不用你……”曹岩则一激动,下意识拉起了简漪罗的手。
她反应迅速,嫌弃的拧了下眉头,瞬间抽了回去,“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行吗?”
“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你偿还。”
“欠债还钱,欠情还债,天经地义,我喜欢公平的交易,你最好快点想好怎么还,我不喜欢欠着别人的感觉。”
从另一侧下了暖榻,简漪罗骤然想起古悦和胡熙,“楼苍怎么样了?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其实她就是想从蛛丝马迹里,找一找胡熙的下落,但这样的问法,无疑让曹岩则更加心虚。
“我……用楼苍的把柄威胁了他,权衡之下,他答应将你放了。”
简漪罗狐疑,以他对楼苍的了解,那人并不是一个轻易妥协之人,“那他有没有说抢走我的人,安放在哪儿了?”
“不曾说过。”
“我还有事情没做,就此告辞,想到我需要还的人情记得告诉我,越快越好。”
她头也不回的奔出了屋子,甚至连句告别的话都没听曹岩则说。
“我跟着你一起去吧?”
“不必了!”
简漪罗奔出私宅,有些晕头转向,她都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晕过去的期间,发生了什么。
幸好腰间还别了仅剩的信号弹,发出去不久,伽画便找了来。
“古悦扥回来了吗?胡熙找到了吗?”简漪罗急切的问。
伽画愁容满面,“古悦已经被暗卫拖回来了,但胡熙就……”
“胡熙怎么了?”
“奴婢带着暗卫冲动城外的望江亭时,古悦已经到那了,抱着胡熙大哭……我们,还是到晚了。胡熙已被隔断了手腕。”
“就在望江亭?”
“是啊!”
简漪罗狠狠跺脚,“楼苍!”真恨不能扒了他的皮。
“您没事儿吧?被他抓了去有没有受伤?”伽画一脸的担忧。
“受伤了,很重的伤。”内伤。
靳王府
耿芒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靳沐寒扔到床上。
樊五应声冲进来,看到自己主子通体是血的躺在床上,又看到发型奇特,一身白衣的怪人,自然而然的把耿芒当成是犯罪嫌疑人了。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偷袭我们王爷?”
今儿一早,他本来都准备好要跟随主子去大营验收练兵成果了,但突然有客人到访,主子离开不过片刻,回来就改变主意,让他只身去大营。
才不到两个时辰,怎么回来就满身是血了呢?
“靳沐寒怎么会雇你这么没脑子的随从!你也不想一下,如果真是我把他伤了,会留在这里等着你抓吗?更何况,你看过伤了人之后,还把人送回家的吗?”
甩了甩洒下来的刘海,耿芒嘴角一撇,嗔了樊五一脸,“听好了,他受的伤很重,我现在去找人来治,王府里应该有止血散吧?先找了给他撒上,我很快回来。”
“等一下!”樊五的眼神里满是恐慌,“往常主子受伤,都是大小姐负责医治的,先生可否去找一下大小姐?她或许在万家医馆,或许在……”
“她都自身难保了,哪儿有空给你们治病?”丢下这么一句话,耿芒转身消失在门口。
靳沐寒双眉紧拧着,面色苍白,额上全是冷汗,散去一层,又新上了一层。
他这已是痛苦到不行了,却一句呻吟都没发出来过,死死咬着牙关,唇几乎要咬破了。
樊五心疼的跑去找止血散,由于主子伤口太深,不过能减轻流血的量,根本达不到止住的效果。
一小会儿的功夫,他的双手都被血给浸满了。
还好耿芒说话算话。
一盏茶的功夫,便将章鸣带了过来。
章鸣还沉浸在看到师父的兴奋,以及担心被师父抓回去的恐慌之中,看到躺在血泊里的靳沐寒,立刻双眸炯炯,“三师父,你说的病人,就是靳王?”
耿芒点了点头,继续把玩着子衿剑,他实在太喜欢这物件了,好用,嗯,削苹果皮一定很利索。
“看着治吧,别治死了就成。”
章鸣下意识咽了一大口唾沫,“那如果治死了怎么办?”
耿芒赏脸的抬了抬眼皮,“治死了,就偿命呗,南岳不都是这么玩儿的吗,他的身份绝非等闲,王爷的话,应该得好几条命来偿还吧,所以,你更近谨慎着治了。”
“师父,咱能不玩儿这么吓人的吗?你过来看我,多高兴一事儿啊,却带了这么大一个任务,完不成还要被砍,啥么玩意啊这是!”徒弟几乎是带着哭腔了。
樊五在一旁心急如焚,“二位,能开始治了吗?我们王爷快要不行了。”
“他行的,这小伙是我见过最能忍的了,他没那么容易死。章小鸣,赶紧治,我还有正事儿要办,这剑就先借我用用,改天还回来。” 不给樊五反驳的机会,耿芒提着子衿剑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