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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吓着她了
包子挂了陆冥北的电话，就直接打给了萧艾。
萧艾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知道这次是躲不过去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又要有人要来她这儿打听姐姐的下落了，萧艾苦笑，就是不知道上一个来她这儿打听的人，有没有顺利的找到姐姐，姐姐接受了那个人吗？他们现在是不是很幸福呢？
这么长的时间了，那个人应该攻克了姐姐的心，也带给了姐姐温暖。如果是这样，萧艾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该笑把，姐姐终于得到了自己的幸福，那个人也得到了自己的幸福，可是，自己的心怎么这么疼呢？
萧艾痛苦的想着，恍惚间，手里拿着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再响了。
她愣神太久，竟让忘了接电话。看看上边一串的未接来电，看来，自己家的门又要遭殃了，萧艾嘴咧的更大了，可是看着也更难看了，更苦了。
萧艾揉揉自己的脸，调整调整自己的情绪，从椅子上起来，准备去开门。
果然像萧艾想的那样，她还没走出卧室门，自己家的门被人“咣咣咣”的用力的砸着。
萧艾无语的心疼了会儿自己家的门，然后一边走，一边喊着，“谁啊？”
“我，”门外的那个人气势汹汹的回答着，“包子！”掷地有声的。
“哎，”萧艾应着，“来了，来了，祖宗，你别砸了，一会儿砸来警察了。”萧艾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难过，说起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些什么？他们真在一起了？自己难道天天都以泪洗面？
萧艾轻嗤，摇着头嘲笑着自己。
然后萧艾把门打开，入眼的就是包子那张圆圆的，泛着点怒气的脸。
没让包子先说话，萧艾抢在了她前边，“你来干什么？我的门都快被你砸坏了。”说着，转身就往屋里去了。
被晾在门口的包子有点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萧艾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她才赶紧进来，把门带上。
眼睛在屋里转了一圈，才看见悠闲着坐在角落里的萧艾。
看着萧艾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包子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呼呼的……
“还说我，你怎么不接电话！？你要是接了电话我能来找你吗？还敲你门，你当我愿意来啊？”
包子刚才给萧艾打电话，可是萧艾不接，又打，还是没有人接，再打，再挂。她都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个电话了，听了多少声，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再又听了一遍这个冰冰冷冷的声音的时候，包子再也耐不住了，穿好衣服，一溜烟的奔过来了。
“我刚刚在睡觉，没听见。”萧艾榻在椅子上，一副慵懒至极的模样。
“你还有理了？”包子板着一张脸，严肃起来，一副教训人的口吻。萧妍是她姐姐，她怎么也算是她姐姐吧？
萧艾又挪了挪身子，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些，然后又无所谓的耸耸肩，“说吧？你给我打电话是干什么？来这里找我又是有什么事？总不是来教训我的吧。”
包子被萧艾这么一提醒，一拍脑门，想起正事来了。“萧妍是不是在法国？”虽然是疑问的口气，但是包子问的把握十足。陆冥北都觉得像是了，那么一定不会错，她只是要帮陆冥北确认一下。
包子问的快速，有信心十足，萧艾没反应过来，一时间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萧艾皱着眉，一副惊讶，惊异的表情。
包子听见这句话，再看萧艾的反应，算是能彻底确定下来了，萧艾就在法国。这样一来，萧艾还有点小小的得意。
萧艾也反过神来，看包子那得意的眼神，萧艾自知失言，却也没什么恼的，她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了，江秉承她都告诉了，而且，这长时间，江秉承都还没有被姐姐从法国赶回来，想必姐姐也不会排斥再有人去找她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姐姐最好的朋友，姐姐不会怪她的。
包子得意，却没有回答萧艾的话，萧艾又重复了一遍，“你怎么知道姐姐在法国的？”这确实挺奇怪的。
包子学着刚才萧艾的样子耸了耸肩，反而答非所问的问道，“你怎么不继续辩解呢？怎么不继续瞒着我呢？”
包子确是也是纳闷了，她还以为要和萧艾僵持一会儿，萧艾才能告诉她呢。
虽然萧艾刚刚被她炸出了真话，但是，她还以为萧艾会说，我刚刚说错话了，姐姐没再法国。可是，没有，萧艾没再辩解，反而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唉，”萧艾叹气，包子怎么这么笨呢？
“有话好好说，叹什么气。”包子不悦道，本来知道萧妍现在在哪，她还是挺开心，就是对面慵懒的，不懂事的小丫头，坏她的好心情。
萧艾无语，但还是给包子解释道，“我没打算瞒着你。”
包子立马吹胡子瞪眼，“那你刚刚怎么不接电话，”
她一遍又一遍的打着，一遍又一遍的听着那重复了无数次的冰冷的声音，心也渐渐的冷下去了。萧艾不接电话，在躲着她了，不会告诉她实话了，包子那时候是这么想的，所以不管不顾的跑到了萧艾住的地方，带着一丝侥幸心里找过来的，萧艾躲她，怎么会在家呢？当她在外边使劲的砸着门，听见萧艾那一声谁啊，包子才放下了心，还好，萧艾在家。
在家就行，给她开门就行，萧艾要是什么都不说，包子也打算好了磨到她说为止。
可是，萧艾现在不但轻易的告诉了包子，还那么平静，那么平淡的跟她说，我没打算瞒你。
包子她能不炸毛吗！白白让她提心吊胆那么久，白白让她跑了一趟，当真是受了一肚子气。
包子炸毛，萧艾却无辜，眨着大眼睛，“都说了啊，我刚刚睡着了，调了静音，没有听见。”
萧艾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着慌。
包子气炸了，指着萧艾，“你你，你，你，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到最后，包子也只憋出一句，“跟你姐姐一样坏。”
萧艾得了这句评价，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像姐姐一样？这是骂自己，还是夸自己呢？姐姐那么好，那就是夸自己了。这包子确是傻，都气成这样了，还夸她，萧艾心安理得的想着。
包子才不管萧艾在想什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了，她不在这儿跟萧艾玩口水战了，她要去找萧妍了。包子却被萧艾叫住了，“你要去姐姐了吗？”
包子转过身，看着不知道怎么回事比刚才要落寞的萧艾，不由的放软了声音，说了句，“废话。”
“那你知道姐姐在法国的那里吗？你知道我姐姐在法国住哪吗？”萧艾问。
萧艾的声音虽然挺平静，听着挺正常的，但是，在萧艾抬起来的眼中，包子分明就发现那一丝寂寥和伤心，掩饰不住的痛苦。
包子摇摇头，“不知道。”萧艾掩饰都掩饰不住的伤心，让她有点恍惚，也不和萧艾斗嘴了，即使知道萧艾在嘲笑她。
萧艾挑挑眉语气轻快的继续嘲笑着包子，“你都不知道我姐姐在法国的哪里，你还要就这么去找她，你真挺傻的呢。”
包子忍着气假笑，告诉自己要平静，要平静，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不能和比她还要小的人见识，而且还是个正伤着心的小孩子。
包子咬牙切齿的，“那就请你这个聪明人告诉我这个傻人，萧妍住在法国的哪里。”
“×××路的×××号。”这回萧艾没在取笑她了，直接说出了姐姐在法国的住址，她也不知道姐姐有没有搬家，期望没有吧。
萧艾没有取笑包子，这么直接的告诉了她，反倒让包子愣住了。
萧艾嗤笑，愣了神的包子更傻了，更诙谐了。
萧艾这一声笑把包子定住的心神拉了回来，包子也不理这一声嗤笑，说了声谢谢你了，转身，要走了，去找萧妍。
“包子。”萧艾唤她。
包子扭过头，有点疑惑，萧艾还有什么事？
萧艾低着头，地上投下了一片阴影，包子看不清她的神情。
包子停住了，萧艾却没了声音，就那么低着头，很低，很低。
看没有声音，包子唤她，“萧艾？萧艾？”
萧艾低着头，死咬着嘴唇，直至咬出了血。
“萧艾？”
包子走过来，也低头，看想看看萧艾怎么了，是不是哭了……
可是包子刚低下头，萧艾就一下抬起了头，唬的包子愣，瞬时往后退了好几步，等终于踉踉跄跄的站稳了，才皱着眉，说道，“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没事了。”萧艾抬着头，平静的说，“没事了，包子，我没事，你走吧，去找我姐姐吧。”
包子皱眉，“真没事？”萧艾的样子可不像没事的样子，虽然声音平静，表情平静，可是可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浓浓的哀伤，可是一点都没有藏住。
萧艾摇了摇头，把头埋在胳膊和腿之间，“真没有事。”
包子不再追问了，就算萧艾真有什么事，也不是她能帮的，这是要她自己帮自己的，别人无从插手。她帮不上忙，她能做的就是赶快离开，萧艾显然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痛苦，软弱的样子。
“包子，”萧艾又唤她，没有抬头。包子停住开门的动作，没有转过身去看萧艾了，就这么站着，听萧艾说话，她知道有话跟她说。
萧艾咬咬牙，“帮我看看江秉承好不好，他现在……是不是很幸福。”
包子身子颤了颤，她想劝一下萧艾，却又无从劝起。最后，只说了一声，好，便打开门，离开了。
萧艾听见关门的声音，才把头抬了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现在已经布满了水汽。
萧艾用力的掐着自己，才没让眼泪流出来。这些话，她不该问，更不该让包子替她去看，因为这跟自己是没有关系的，和自己唯一有关系的，也就是送上祝福。
胳膊硬生生被她掐红一大片，再也受不住，再也忍不住，眼泪还是顺着眼睑，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无声无息的留着……
包子从萧艾的家里出来，天色已经黑透了，街上已经亮起了大大小小的路灯，高楼大厦也一片亮光，路上却没什么行人了。包子赶着夜路，回家里取护照。“你拿护照干什么？”黄凯抓住包子那只拿着护照的手机，狐疑的问。包子撤回手，很平淡的说，“去日本。”
黄恺皱眉，“日本？去日本干什么？”
“画展在日本有个生意，我要过去一趟。”包子撒着慌，她不能告诉黄恺她要去法国找萧妍，她要是告诉了黄恺，黄恺一定就会告诉叶墨城，她不想让叶墨城在萧妍眼前出现了，她不想在看着萧妍伤心了。
包子撒谎其实并不熟练，她现在心里还慌慌的，生怕黄恺没有信了她的话，瞧出了端倪。
还好，黄恺似乎是信了，没再纠结了，就是又问了一句，“这大晚上的，什么生意这么急？”
“嗯。急，”包子点着头，“大生意，必须今天晚上走。”包子的面上很平静，就是心里还在“突突突突突突”的跳，不是她觉得黄恺太厉害，能发现她说谎，实在是黄恺太了解她了，她原先在他面前撒谎，从来都是被抓个现行。如果那一次没有点破她在撒谎，那一定是黄恺不想点破，由着她对他撒谎，所以包子现在并不知道，黄恺是在由着她撒谎，还是根本就没有看出来她在撒谎。
“我送你去机场。”黄恺拉着包子的手腕，“这么晚了，不安全，我也……不放心。”
包子没有挣脱黄恺拉着她，想了想说，“不用，我有司机，你在家呆着吧，多麻烦啊。”
黄恺摇头，“不麻烦，走吧。”
包子没办法，只能让黄恺拉着她，然后把她放在车里，最后一路驱车把她送到机场。
到了机场，黄恺也没有走，偏要把包子护送到了飞机上才肯作罢。
旁边有黄恺，包子只能硬着头皮说，“要一张到日本的票。”然后把护照什么的，递给负责的人。
负责的小姐很美，笑的很甜，声音也是甜美，悦耳的，“好的，小姐，请您稍等。”
包子拿着机票苦哈哈的坐在候票厅，黄恺那个不厚道的人去了洗手间，包子真想让他就在洗手间里待着，别出来了，真是的，偏要让她飞一趟日本吗？偏要让她再在日本倒一回吗？。
包子揉着已经凌乱的头发，这不是折腾她吗？
黄恺！黄恺！你是不是有病啊，包子泪流满面。
包子在心里咒骂黄恺的时候，电话响了，包子任它响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是烦的不行，才接了起来。“喂。”口气十足十的冲。
“……”
对方没说话，包子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才又把手机从新放在了耳边。
“陆冥北，有事快说。”包子不耐烦的。
“问到了吗？”陆冥北嗓音有点哑，“萧妍……是在法国吗？”陆冥北还是问的犹豫，他还是不敢听答案，怕会失望，也怕会无准备的见到萧妍。
包子心里有气，想也没想的就回答说，“不是。”
“……”
“知道了。”陆冥北平静的说，可有点沙哑的嗓音里浓浓的失望还是从电话那边传到了包子这边，包子立马软了心，也软了嗓音。“不是，不是，”包子急着辩解着，“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是是，”她越着急，反倒越说不清，稀里糊涂的说着饶舌的话。
陆冥北特别无语的听着包子自话自说，他没有听清楚包子在说什么。
“那个什么，我刚才说写错了……”
包子还在解释，陆冥北忍不住了，打住她。“你慢点说，别着急。”
包子咳了咳，然后又咽了咽口水，不纠结是不是了，然后才说，“萧妍就在法国。”
“什么？”这回轮到陆冥北愣了。包子以为陆冥北没有听清，观察了一下周围，都是过路的行人，没有黄恺的身影，包子这才放下心来，又重复了一遍，“萧妍就在法国。”
“……”
包子等了会儿，没人说话，包子试探的叫着，“陆冥北？”
“嗯。”
“高兴傻了？”包子问，这情况，陆冥北就是高兴的找不着北了。
“咳，”陆冥北清一下嗓子，“没有，”说的极为冷酷。
包子撇嘴，装，“那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别，”陆冥北赶紧拦住她，“你还没告诉萧妍在法国的哪里呢。”
包子还是撇嘴，装不下去了吧？不过……
“我不能告诉你。”包子说，这话其实说的挺绝情的。
只是，萧艾说江秉承也来找萧妍了，那如果陆冥北再去找萧妍，事情就复杂了，想必萧妍是不愿意看见这种事的，包子把事情越搅越乱。
“为什么？”本来刚刚兴奋异常的陆冥北有点垮脸。
“不为什么。”包子说。她心肠软，这种话，她不知道硬了多少心肠，才说出来。要是陆冥北再磨一会儿，包子想，她就告诉他了。
“包子，”陆冥北沉了沉声音，非常真挚的说道，“我和萧妍现在只是朋友，我们那个时候，都已经说开了，我不是去纠缠她的，只是……担心她，想见见她，她现在在法国，而我，正好也在法国。作为朋友，我理当应该去看看她。”
看来，不光包子自己知道自己心肠软，陆冥北也知道，而且知道打蛇打七寸。
包子的七寸就被他打了个正着。
包子咬了咬牙，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还是告诉了陆冥北萧妍现在在法国的住址。
然后，包子只能求他们各自安好了。
“给谁打电话呢？”
黄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吓了包子一大跳，啊，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包子捂着胸口，当真要被他吓死了。
黄恺皱眉，“没事吧？”
包子斜着眼，“没事。”
黄恺把她头正过来，让她看着他，“是你刚刚太专心了，”黄恺说完，又问了一遍，“给谁打电话呢？”
“你管呢。”
包子甩开他的手，又把脸偏向一边，她现在心虚，不敢直视着黄恺。包子不知道黄恺到底听见了多少，刚刚明明没有看见他的人啊，又从哪突然冒出来的？
包子把头扭向一边，黄恺无法，只能由着她，然后又柔声的说，“我是你哥哥，怎么不能管了？”
包子听这话，把头扭回来，生气的看着黄恺，“我哥哥？是不是我的事情你都要管，是不是我每次打电话之前都要向你汇报？是不是我没通电话你都要查一遍！就因为你是我哥哥？”
包子的声音是越来越大的，到最后，基本上已经是在吼了，不少过路的行人都看向他们这边，指指点点的。
但是包子没有在意，她要把黄恺激怒，她要试探黄恺到底听到了多少，到底知没知道，她想去的不是日本，是法国，到底知没知道她是要去找萧妍的。
只有把黄恺激怒了，包子才能知道这些，黄恺如果是平静的而且是要隐瞒她他已经都知道了的事实，那她是试探不出来的，这个她从小就知道。所以，黄恺要是怒了，就会说出实话，这个，她也是从小就知道。
不出包子所料，黄恺确实被她激怒了。看他那越来越阴婺的眸子，看他那越握越紧的拳，包子就知道。
黄恺怒极反笑，嘴边挂着笑容，自配上一双阴郁的眼，着实诡异。包子虽然表面还维持着平静，心里却瑟瑟发抖，她这回碰到黄恺的底线了。
黄恺用冰凉的手指捏住包子有点圆，有点尖的下巴，逼她的眼睛对着自己的视线，声音极冷，“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听到你讲电话了吗？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听到你讲了多少电话吗？你做到了，好，我告诉你，我一句也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