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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我想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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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我想离婚

    随即,阮冰想到因为沈墨的关系,婆婆那般的羞辱她,自己给沈墨打电话求救,他有那般冷淡,感到有些心灰意冷。

    “我没什么事,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屏幕。”阮冰解释道。

    “你以为我会信?”沈墨冷哼。

    阮冰气不打一处来,不等他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没想到,沈墨竟然会给她回拨过来。

    看着大写的沈墨两个字在屏幕上跳得胆战心惊,阮冰叹了口气,钻进被窝里接电话。

    “干嘛?沈先生你还有事?”阮冰故意将语气带了点睡意,提醒沈墨,她准备睡觉了不想让人打扰。

    沈墨阴沉地笑起来:“是你先撩拨我的,你记得吧?老婆,每次你撩拨了我就跑是什么意思?我有点生气。”

    每次?

    阮冰想起上一次,她被他狼狈地压在浴室的墙壁上,也曾经浓情蜜意,他却弃了她去接小小的电话。

    想到这些,她不由得语气更为恶劣:“那就要问问你为什么了?既然我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不如我们就将界限划分得更清楚一些。”

    阮冰的话语很冷,带着失望。

    沈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原来真是那天我接电话被你听到,所以你才和我说什么就当玩玩那样的话?”

    阮冰沉默,算是默认。

    “是你先伤害了小小,我只是想弥补一二。”沈墨今晚难得耐心地同她解释。

    “都跟你说了,我不认识你的小小,你让我说几遍?!”阮冰生气地道,恨他一再的冤枉。

    “所以请你给我时间查清楚,就算是探员断案,也不可能偏听偏信,你说对吗?老婆。”沈墨理直气壮地道,“不准挂电话,不然你的工作就别想要了。”

    “哈!”阮冰准备挂断的手指微微一僵,被沈墨的霸道气笑。

    不过,他真的很懂抓她的软肋,她刚刚开始喜欢自己的工作,刚刚从工作中找到存在的价值,所以很珍惜很珍惜这份工作。

    但在沈墨这种当权派眼底,这却变成了制约她的条件。

    “怎么,您是想用工作来潜我吗?”阮冰语气难免染上了讥讽。

    “是,我想潜你。”沈墨有些不悦,因为怒气声音更沙哑低沉,在夜色里说不尽的性感,阮冰却只觉得愤怒。

    按了免提,她躺下来根本不想和沈墨说话。

    沈墨顿了顿,问道:“你刚刚什么事?”

    废话,不想和你这种人说,阮冰闭着双眼,心里闷闷的。

    沈墨觉得有些无趣,她又是这种冷冰冰的态度,不过,他并没有作罢,而是跟着躺下来问道:“害怕了?”

    阮冰顿了顿,这人是不是在她包里装了摄像头?她猛地睁开眼,有些惊恐地环顾了下四周。

    “看来是害怕了。”沈墨肯定地道。

    阮冰重新躺下来,再次闭上眼睛,不动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沈墨看着手机忽然轻轻笑了一下,这丫头原来这么大脾气,还有着谜团一样的过往,到现在,他也没查清楚她和赵瑾年到底怎么回事。

    平时看着淡漠,性格却异常倔强。明明是个门外汉,工作起来,偶尔却能闪出智慧的小火花。

    “你们的工作谈得如何?我听说欧子豪也派了团队过去。”沈墨换了一个不那么敏感的话题。

    阮冰忍不住道:“他们别想,我们已经有对策。”

    沈墨敏锐地道:“你想出来的?”

    阮冰哼了一声,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不再怕了,耳边沈墨的声音好像一管强心剂,让她舒服又安心。

    真是那丫头想出来的?沈墨讶异地挑了挑眉头。

    “你不错。”沈墨破天荒夸奖一句。

    阮冰那边却没了回音。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电话里传来轻柔的呼吸,沈墨的脸瞬间有点黑。

    难得他纡尊降贵夸她一句,她竟然给他睡着!

    第二天,用阮冰的办法,欧子渊一行人很顺利地签订了和海南公司的合同,在签约的时候,欧子豪那边的人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当时的场景,那种扬眉吐气,让三个人走出来的时候还昂首挺胸,激动不已。

    谈完生意,欧子渊颇为大方地请阮冰和jeson在海南旅游,不过全程都是欧子渊在那里撩洋妞,jeson和阮冰晒太阳,吃水果。

    jeson问:“你不去游泳什么的吗?”

    阮冰摇摇头,不好意思地道:“我怕水,所以不敢游泳,小时候差点淹死。”

    jeson理解地点点头,两个人都没说什么,却有一种打仗胜利后的舒爽感,就连呆呆坐着也是开心。

    这种轻松维持到阮冰回酒店房间,服务生将两个包裹交给她:“a市给您寄过来的快件,请查收。”

    阮冰拆开包裹,发现是一个防狼喷雾和一个带摄像头的小仪器,那个小仪器做得非常精致,甚至可以当发夹别在发间。

    谁这么无聊?

    她翻了一会儿,发现一张纸条:以备不时之需,沈墨。

    沈墨?!

    阮冰不敢相信地擦擦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可上面的确签着沈墨的名字。

    “沈先生真是独辟蹊径,追女孩儿送这么古怪的东西。”阮冰举着那两个小东西鄙视道。

    之前对沈墨的小不快,在看到这两个小礼物的时候有了变化。

    不过她也给自己提醒:“因为是下堂妻嘛,这东西只是提醒我保护自己的贞操,真是独占欲强的大男人。”

    临走,她不屑一顾地将东西扔在桌子上,自己走人。

    但过了一会儿,她犹豫了一下,却又返回来将防狼喷雾放在包里是,甚至将带摄像头的发夹也夹在了头发上。

    只是以防万一,她对自己说。

    还有,如果一会儿来收拾客房的人看到,会怎么想她?

    所以,自己只是不想被人误会。

    回到A市,欧子渊手一挥:“好消息,这个季度我们签了两个单,超额完成了任务,接下来给你们放三天假,等假期结束回来再发奖金。”

    jeson和阮冰喜形于色,道谢而后分道扬镳。

    阮冰原本准备回自己家,但才出飞机场就看到沈家的司机小跑着过来:“少夫人,夫人和老爷让接您回沈家老宅一趟。”

    阮冰知道苏琴既然问起了赵瑾年这事情,就没这么容易完,加上之前她拒接电话,还对苏琴数落了心里的不满,那就更会让她不依不饶。

    不过,爸爸不是不明是非的人。

    因而,她只是小小犹豫一下,就跟着司机回了沈宅。

    阮冰刚刚走进沈家的客厅,就察觉有好几双眼睛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她心中不由一紧。

    咔嚓,身后的大门忽然反锁。

    阮冰暗道不好,拿起手机想打电话求助。

    沈达一把抢了过来,一边丢着玩,一边阴狠地看着阮冰:“嫂嫂,你要打给相好的男人?这可不成。”

    “什么相好的,你胡说什么?!爸爸呢?我要见他。”阮冰厉声道。

    她出去工作了几日,也和欧子渊见了不少世面,酒吧里那般的混乱,她也能和jeson带着欧子渊全身而退,已经不再是遇事只会惊慌失措的小女人。

    此刻她心里再慌再害怕,表面上也保持了镇定。

    “你还有胆子回来。”苏琴在娇娇的陪同下走了过来,生气地瞪着阮冰。

    而她旁边一下子拥过来三个女人,个个面色不善。

    为首那个又胖又圆的女人是恶意最浓的,阮冰此时已经懂得分辨,所以尤其防备她。

    “你是谁?”阮冰看着那女人,警惕地问。

    娇娇得意地道:“这是我婆婆,听说你背着老公和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伯妈又治不了你,她特地来帮忙。”

    李玉秀,沈达他妈,李家的那个女儿,难怪。

    “我们沈家哪点对你不好,你不但忤逆我这个婆婆,还和那赵瑾年不清不楚,这都算了,你说,你这几天都去哪里鬼混了?!”苏琴情绪有些激动,她是真认为阮冰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觉得儿子受了委屈,心痛得眼底含泪。

    但是其余的人可个个居心叵测。

    阮冰站在客厅中央,脸色漠然,没有一丝表情。

    这些人这么喜欢冤枉她,是不是觉得她好欺负?

    应该是吧,没有后台没有钱,丈夫也不喜欢自己,所以这些人才敢这么随意地轻贱她。

    幸好自己还从jeson和欧子渊那里学会了几手,还有沈墨送的防狼喷雾,她的手伸进包里,握住那个喷雾,终于有了点底气,如果没有这些,她今天一定会被这群女人收拾得很惨。

    呵呵,这都什么时代了,女人还是是喜欢为难女人啊!

    “怎么?你怎么不说话,你必须先给我道歉!”苏琴气怒地道。

    阮冰讽刺地笑了,如果她道歉,这些人就会放过她吗?真当她三岁小孩那么好骗。

    “你这个坏女人啊,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让沈墨将你娶进门,还不如让沈墨娶那个小小都比你强百倍,简直不知羞耻,到底是没有爸妈教的小孩。”苏琴越发气愤,难听的话骂个不停。

    阮冰打断了她的话:“如果有爸妈教,也教成你这个样子,那我还不如没有爸妈。”

    她这句话一出,周围诡异地静了一秒。

    随即,那个李玉秀出其不意忽然扑过来,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阮冰的脸上,阮冰捂着脸,眉头皱了一下。

    她犹豫要不要用防狼喷雾,只是沈达还没有动手。

    这几个人里面,最可怕的就是沈达,她的防狼喷雾要留在最重要的时候。

    她咬牙,看着李玉秀:“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家的事情轮到你李家的人来管,沈家的公司你儿子已经进去了,现在想住进沈家住宅,登堂入室吗?我到底是沈家的媳妇,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动手?!”

    李玉秀阴狠地道:“呵呵,我就打了怎么样,我就是替我嫂嫂不平,打死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媳妇。”

    此时门外响起一阵开门的声音,只是这里面闹得很,并没有人听到。

    阮冰冷冷一笑:“且不说我清白不清白,沈墨每天不回家,在外面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难道他守了夫道了吗?为何你们不去骂不去打?!”

    苏琴吼道:“因为他是男人。”

    “哈,因为是男人所以可以在外面乱搞,那爸爸在外面养十个八个女人,给沈墨生一堆的弟弟妹妹,看来你也不介意的是吧,妈?”

    她就是要激怒所有人,然后让李玉秀有理由让沈达动手,只有先废了沈达,她才可以全身而退。

    “你这女人,你真是烂了心啊,敢这么说你的公公,你马上给我滚出沈家,净身出户,让你还妄想乌鸦变凤凰,你给我滚!”苏琴气得浑身发抖,而身后的李玉秀和娇娇此时适时交换了一个狠毒的眼神。

    阮冰不知道为何,越紧张,思维越莫名的清晰起来。

    她清楚这些人想要动手了,她们肯定不会自己动手,因为女人只会抓破点皮,只有沈达这个男人动手,才会让她阮冰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

    就差最后一把火,阮冰豁出去了:“离婚?你不说我也要离。我就看你沈家以后怎么被李家的人给吞吃干净,吃到连骨头都不剩。”

    “你!气死我了,气死我!”苏琴气得捶胸顿足。

    李玉秀见时机成熟,就给沈达使眼色:“愣着做什么,还不给你伯母出出气!”

    沈达闻言小眼睛里爆发惊人的恶意,这女人将他害这么惨,今天非狠狠出气不可。

    他朝着阮冰抡起胳膊,这一个巴掌下去,就能要了阮冰的半条命。

    阮冰的手用力握紧包里的东西。

    然而,他的手还没甩下去,就被人从身后抓住,微微一错。

    沈达惨叫一声,跪了下去,正好跪在阮冰的面前,就好像谢罪一般。

    沈墨不知道何时,正阴沉地站在他身后,手里紧紧抓住沈达的胳膊不准他逃走。

    “你们在我家演什么戏呢?”

    目光落到阮冰红肿的左半边脸上,沈墨的瞳孔猛然一缩,手不自觉用力,沈达痛得哭了出来,他想要挣脱,却完全逃不出沈墨的桎梏,只能拼命求饶:“堂兄,堂兄,和我无关,是伯妈让我打的,放开我啊,痛啊,啊啊啊!”

    “沈墨,不关他的事,是我的主意。你先放开沈达。”苏琴生气地道。

    沈墨冷然地看着苏琴,并没有放手,转身看着李玉秀道:“我家的事情和你们有半毛钱关系?刚刚谁打了我老婆?!”

    李玉秀满脸惊慌,去扯沈墨:“你放开我儿子,你妈被这女人欺负辱骂成这样,你不帮你妈,还帮着这个女人,你这个不孝子白眼狼!快放开我儿子。”

    沈墨顿了顿,忽然将沈达往李玉秀的身上一扔,沈达是个死胖子,这轻描淡写的一扔,沈达直接将李玉秀给砸趴了,李玉秀发出一声惨叫:“啊,我的腰,我的腰,来人啊,沈墨杀人啦,杀人啦。”

    沈墨淡淡地看着苏琴:“你听到了吗?她连我都敢冤枉,何况是阮冰。妈,你这次太过分了。”

    “她给你戴绿帽子,还跟男人出去鬼混了这么多天才回来,你还帮着她?你是不是我儿子,是我儿子立刻让这女人滚蛋。”苏琴还想强辩。

    “你不就是想赶我走吗?不用赶,我自己走。”阮冰淡淡地道。

    反正李玉秀和沈达都得到了惩罚,那么说清楚也好,终于可以和沈墨长大光明地离婚,她一身轻松。

    这个婆婆,虽然讨厌,但是至少,她从头到尾,并没想打她,只是想赶她走,所以,她也就不计较了。

    然而——

    她还来得及移动脚步,就听一个声音厉声道:“不准走,该走的是他们!”

    阮冰想不到沈闵文也来了,想到刚刚自己骂他和沈墨的话,却被两个当事人听得一清二楚,她不由得心虚了:“爸爸……”

    沈闵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看着这些人,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亲戚,此刻却说不出的陌生。

    “真没想到,我对你们这么好。你们却背着我,欺负我的儿媳,怂恿我的妻子。哼,立刻滚出我沈家。”沈闵文脸色铁青。

    见李家的人还不动,沈闵文低呵了一声“还不滚?是不是公司也不想呆了?!”

    沈达闻言,也顾不上痛了,狼狈地爬起来又扶着李玉秀,他是不能没有公司的。

    李家的人、沈达和娇娇,犹如丧家之犬一般,从这里退了出去。

    沈闵文才转头看向苏琴。

    苏琴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她害怕地看着沈闵文:“我……”

    “你也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给我去酒店住一个星期反思,反思清楚了再回来。”沈闵文厌烦地看着苏琴。

    苏琴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不,沈闵文你不能这样对我!”

    沈闵文脸色铁青,表情告诉她没有转圜的余地。

    苏琴歇斯底里地道:“很好,你们父子两个都帮着这个女人,我看你们是猪油蒙了心了,沈闵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喜欢阮冰的妈妈,你根本就是有私心!”

    沈闵文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意,阮冰震惊地看着他,想了想,又将长大的嘴合上。

    沈闵文没有一丝感情地道:“你疯了,我不和你谈。”

    苏琴哭哭啼啼地跑上楼去收拾东西,一路上都能听到她砸东西的声音,沈墨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牵着阮冰的手往三楼走:“你来一下。”

    阮冰想到自己说沈墨不守夫道,心里嘀咕,不知道他听全了没有。

    因为担心东窗事发,所以就没注意到他一直牵着她的手。

    到了沈墨的房间,他将她按在沙发上坐下,板着脸去拿医药箱。

    阮冰有些坐立不安,尤其是他温润的手掌贴在她脸颊上的时候,仿佛从皮肤相贴的地方,一直烫到心底。

    她触电一般躲开他的触碰,沈墨英俊的眉拧得更厉害了:“这么痛?”

    阮冰垂眸,摇了摇头,沈墨怒道:“你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吗?现在舌头被老鼠吃了?”

    阮冰抬头,蹙眉瞪他。

    沈墨俯身下来道:“对,就保持这样。”

    他细致地给她上药,随后将一个冰袋包住了毛巾按在她脸上。

    阮冰拍开他的手,自己托着冰袋,神情有些冰冷。

    沈墨也没有生气,只是很帅气地靠着桌子站着,看着她:“我给你的防狼喷雾怎么没用?”

    “想留着对付沈达,可惜被你抢先了。”阮冰郁闷地小声道。

    沈墨啧了一声:“老婆,没有我在身边你可怎么办?”

    “我们要离婚了,沈先生,所以你不要在我身边。我决定了,就算要付给你利息,也要先离婚,不想再这么被你妈和亲戚欺负下去。”阮冰顿了顿,然后看着沈墨道,“还有你。”

    “你这么凶谁敢欺负你。”沈墨嗤笑,“离婚可以,等这件事情解决,在此之前,我要保护你的安全。”

    他说的话,阮冰一句也不信,是保护安全还是让她变得“更不安全”?

    “我觉得有你在我身边才是真正的不安全!”阮冰干脆地拒绝掉,她站起来准备离开。

    “欧阳秀越狱了。”沈墨忽然道。

    阮冰微微一怔,惊讶回头:“怎么会?”

    沈墨耸耸肩:“我也感到非常惊讶,之前我就觉得奇怪,她竟然会有枪,即便是钢弹气枪,也不是那么好搞到的。”

    阮冰犹犹豫豫地坐下来,她还记得欧阳秀当初对她那彻骨的恨,她烦恼地道:“这都怪你,她是爱你才会恨我。”

    沈墨饶有兴趣地道:“所以我会保护你,我们现在还不合适离婚。”

    阮冰可没有以前那么好骗:“不是应该马上离婚吗?这样她就不会误会我们的关系了。”

    “你以为那疯女人会信?”

    阮冰闻言,也意识到恐怕欧阳秀反而以为沈墨是为了保护她才离婚,会更加恨她,该死。

    在她郁闷的时候,沈墨的眸色忽然一转,朝着她勾了勾手指:“不对劲,你快过来。”

    阮冰犹豫了一下,她实在是怕死,于是就朝着沈墨走了过去:“怎么了?”

    “再过来点。”沈墨表情严肃,看着她身后的某处,轻声道,“不要向后看。”

    阮冰感到一阵紧张,浑身的汗毛都吓得竖了起来,她紧张地看着沈墨的眼睛,几步来到他面前,轻轻问:“怎么回事?是欧阳秀?”

    她靠得他那样近,芬芳的吐息喷在他的喉头上沈墨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眼眸里的戏谑被暗沉取代。

    他身体前倾,凑到她的耳边,好像要亲吻她的脖子一般,这才轻声开口:“不,我只是觉得你今天真好看。”

    流氓!

    阮冰猛然和他拉开距离,秀眉微挑:“无聊,其实我说你是种马,都侮辱了种马。”

    “你这女人,你说什么?!”沈墨眉头一皱,有些生气的表情。

    “我就说,你敢把我怎样?”阮冰挑衅道,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而相信他的自己简直是脑子进了水。

    沈墨表情凶狠地道:“你再敢得罪我,信不信我吞了你!”

    “不信。”阮冰胆子可比以前不是肥了一点。

    沈墨忽然迅速靠近她的,双手扳着她的肩膀,一口咬住她的耳珠,用力吸了一下。

    阮冰惊悚地看着他这一系列的攻击,他,在吸她的耳珠,脆弱的地方被吸舔着,真是,太……太……。

    流氓!

    她想挣扎,只是一种酥麻的感觉从他唇舌触碰的地方扩散开来席卷全身。

    她的脸上一片燥热,却无法将自己从他的掌握中抽离。

    砰砰砰!

    外面的敲门声拉回了阮冰的神志,她用力将沈墨的身体推开,沈墨就好像没事人一般,重新靠回桌子上,眼神好像钩子一样盯着她。

    那嘴角淡淡的弧度,还有那回味无穷的眼神,让原本还能强制镇定的阮冰,一下子羞出了一层薄汗。

    “怎么了?我只是亲了你一下,不用羞涩成这样吧,你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沈墨说这风凉话,让人特别想揍他。

    阮冰忽然很想念自己包里的防狼喷雾。

    “我就是觉得有点想吐,希望你以后不要做这种事。”阮冰反唇相讥,她的话真狠,瞬间让沈墨变了脸色,露出愤愤的神情。

    阮冰不想和他再独处,沈墨太会逗女孩子,和他呆久了,真的会有一种沦陷的感觉,她义无反顾地走去打开门。

    刘妈站在外面招呼道:“少夫人,老爷说要单独见你。”

    阮冰巴不得,于是乖顺地答道:“现在就去。”

    出去的时候,她再没有看沈墨一眼,自然也没看到沈墨眼底的兴味。

    小丫头挺凶,他回味地舔了舔唇,果然是甜的。

    阮冰来到书房,敲了敲门。

    “进来。”沈闵文今天的声音莫名带着一抹苍老。

    阮冰走进去,有些惴惴:“爸爸,你找我?”

    沈闵文指着自己的面前的椅子道:“坐。”

    阮冰坐下来,看着沈闵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短短时间爸爸苍老了许多,这让阮冰想起奶奶,不由自主看向沈闵文花白的发丝。

    “爸爸对你好不好?”沈闵文问阮冰。

    阮冰低头:“非常好。”

    这个家,只有沈闵文是完全维护她的,对她嘘寒问暖,每次总是怕她钱不够,给她打钱,只是后来大部分的钱都进了苏琴的荷包。

    但是,这不妨碍她知道爸爸对她的好。

    “爸爸对不起,我今天说那些话无意冒犯,我只是想故意激怒李家的人,我想逼沈达动手,我手里有一支防狼喷雾,对付了沈达,我才能跑得掉。”阮冰老老实实交待道。

    “喔,原来是这样。”沈闵文的眼底有了点高兴的意思。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沈闵文夸奖道。

    阮冰听着感觉心里暖暖的,自己亲生的爸爸也经常这样夸她。

    她喜欢沈闵文宠她的感觉,那就是爸爸的感觉。

    “不过,阮冰,虽然你是被迫要那样说,但是说那种话是不对的,你同意吗?”沈闵文神情一肃。

    阮冰点点头:“对不起。”

    “所以,既然我惩罚了你婆婆,你也要接受惩罚。”沈闵文道。

    阮冰点头,她愿意被惩罚,原本说那些话肯定让爸爸难受了。

    “那就罚你做家务吧,也不用负责别人的,沈墨的生活起居,不要刘妈动手,你来做,惩罚期限是一个星期,你看可以吗?”沈闵文是用询问的态度和阮冰说话,阮冰没有办法拒绝,她对对她好的人没有办法。

    “爸爸我愿意接受您处罚,希望你能原谅我。”

    沈闵文露出一个笑容:“好孩子,委屈你了,你先去休息吧。”

    当阮冰离开后,沈闵文叹了口气:“儿子,你爹也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若是你和小冰真的没有感觉,爸爸也不会看着不管。”

    阮冰回到沈墨房间的时候,松了口气,沈墨好像不在。

    她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这才感到后怕,李家的人比她想的更凶残,竟然敢这么狠。

    若是自己没有防狼喷雾,若是沈墨他们没有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刚刚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现在感觉安全了,她就松了口气,软倒在沙发上。

    紧张的时候还好,一松弛下来,就感觉肚子有些隐隐作痛。

    小日子还没有彻底完,可能是因为紧张,所以小腹开始冷痛起来。

    她想去浴室热敷一下,没先到一推开门,浓重的雾气扑面而来。

    白色的雾气中,沈墨浑身不着片缕,正对着她站着,若有所思地打量她。

    “我,我不知道你,你在洗澡。”阮冰啪地一声关上门,脸上热烫。

    怎么又在洗澡,这家伙的洁癖越来越严重了,该看病了。

    沈墨从浴室姗姗出来,却发现阮冰脸色惨白地窝在沙发上,那点逗她的心思立刻转成了担忧:“真不舒服?”

    这不是废话吗?还有人装不舒服的?

    阮冰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走开,别管我。”

    沈墨看着她艰难拢着眉的样子,恍然她刚刚进浴室是为了装热水。

    他迅速去浴室给她灌了一个热水袋,塞到她的肚子上:“抱着别动。”

    阮冰抱着滚烫的热水,脸色稍微好了一点,紧蹙的眉也微微舒展。

    沈墨看着忽然失去了生气一般的阮冰,心里非常不爽,他宁愿要那个对他冰冷无情,用尽恶毒字眼的丫头,也不想看她这么脆弱地蜷缩着,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一般。

    他凑过去,仔细看她的脸色:“很难受?”

    “还,还好。”阮冰咬着牙,轻轻呻吟,表情虚弱而无助。

    “今天医生不在,我们必须去医院。”沈墨毫不犹豫地抱起阮冰,阮冰惊呼一声,微微挣扎,这样抱着出去像什么样子?虽然苏琴不在,但是爸爸和刘妈他们还是会看到的。

    “你放开,我不想去。”阮冰气得脸通红如血。

    这时候,沈墨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用抱着阮冰的姿势拿出手机扫了一眼,阮冰也看到了,欧阳惠,呵,想不到他和欧阳惠还有联系,她气极:“放我下来,我说了不去就不去,可别妨碍了你和心上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