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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有人死了
回去的路上,沈墨脸色铁青,阮冰更是没有心情说话,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再想离婚的问题,阮冰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淡然,毕竟人是有感情的动物。
她从车上下来时头痛欲裂,甚至不愿意看沈墨一眼,小小,小小,以前只是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现在小小已经变成一个女鬼,无时无地地掐着她的脖子,一声声叫着,把沈墨还给我。
上班的中间,看到楚乔打了电话过来,阮冰没有接,她可以猜想到,楚乔一定是要八卦昨天自己和沈墨的事情,她现在并不想谈这件事情,只好视而不见。
“出去走走?”欧子渊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阮冰的身边。
阮冰站起来,低眉顺目:“小欧总。”
今天是李苹果第一天上任,还煞有介事地成立了一个督察组,经常会不定时地在各层楼巡查,他们这层也不例外,阮冰可不想以为自己行为举止不专业,而被辞退。
其实,早会上,李苹果是提议要所有楼层安装监控,但遭到绝大多数人的反对,这才作罢。
自从她来了后,弄得人心惶惶,不知道欧嘉成怎么想的,竟然将她的职位从执行秘书,改成了执行副总裁,和欧子渊平起平坐。
阮冰感觉自己和欧子渊似乎都被困住了,明明痛苦,却找不到出路。
“我们去顶楼?那些老东西爬不上顶楼的。”欧子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阮冰跟着欧子渊上了楼顶,从这里可以眺望到沈氏的总裁办公室,不知道沈墨在不在。
阮冰有些难过,换了个位置站着。
“和沈墨吵架了?”欧子渊在这方面,有惊人的洞察力。
“如果一个男人总是和前女友通消息,被你抓到过两次,但是,他一直否认和这个前女友有什么。还有,他以前记录也不好,以前和很多女人举止亲密,但是他拒绝承认和这些女人发生过关系,还说碰都没碰过她们,但是对于为什么和这些女人纠缠不清,他又不肯解释,你觉得,他的话值得相信吗?”虽然说出来很丢人,但是欧子渊现在算是她的朋友,又是个情场高手,加上他和沈墨同为男人。所以,阮冰决定请教下他。
“如果是别人,我敢肯定那个男人肯定是出轨,而且满嘴跑火车哄女人。但若是沈墨的话,这就有待考量。”欧子渊摸着下巴道。
“为什么?”阮冰疑惑地回头,用她清澈的眸子看着他。
欧子渊忽然有些不想将自己知道的真相告诉她,如果告诉她,她又会回到沈墨身边了吧?
他顿了一下:“因为我以前去勾搭过欧阳惠,她喝醉酒的时候骂过沈墨,说沈墨就是有几个臭钱,连个男人都不是,硬不起来。”
欧子渊心里叹了口气,他还是说了,跟个白痴一样。
阮冰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沈墨能不能硬起来,她恐怕是最有发言权的。
“这么说,他说的至少有一部分是真。”阮冰犹豫不决。
可是,为何他还要接近欧阳惠,还和她好了那么久的时间?
“那你觉得他和小小呢?”阮冰问。
欧子渊不耐烦地吼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家请的私家侦探,什么事情都知道,我真的很闲吗?”
阮冰被他骂得目瞪口呆,男人真是一个奇怪的生物,原来不止沈墨不可理喻。
欧子渊烦躁地抓了下头,啧了一声:“那你觉得他爱你吗?”
“我觉得他很喜欢我,也愿意帮助我宠我,但是每次一被那个小小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他就变了一个人一样。”阮冰小心地道,生怕自己不小心又戳中欧子渊发狂的点。
“那就把那个小小找出来,你告诉她不要骚扰你的老公,或者你们三个面对面地谈一次,从他们的互动,你自己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欧子渊阴沉地道。
“其实我觉得沈墨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若是他要断,肯定不会再回头,我想象不出他成为一个为情所困的家伙,他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比如,他现在和你和好,只是为了解决公司里的危机,沈达现在做大,沈达的老婆还怀孕了,他需要一份稳定的婚姻,甚至一个孩子,来稳定自己沈氏当家人的地位。当然前提是他不讨厌你,沈墨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欧子渊说了下对沈墨的评价。
“所以你别抱太大希望,他不会对你爱得无法自拔,同理,他不会让一个女人掌控他的情绪,包括那个小小。但是世事无绝对,所以,你最好当面见见那个小小,才能判断。”欧子渊一边说一边心里莫名地不舒服,一点都不想为那个混蛋说话。
却更无法看着阮冰难受。
此时,阮冰做梦也没想到,沈墨的办公室里,正接待一位他们的熟人。
李媛媛微笑着坐在沈墨面前,妆容精致,头发是青春洋溢的丸子头,显得神清气爽。
和电视里那个变态的,拿针扎小孩的护士,判若两人。
无论谁都会被她表现出的温柔善良给打动。
沈墨冷冷地凝视着她:“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什么事?”
李媛媛的脸瞬间僵硬了一下:“沈总真是不近人情。”
“半分钟了,”沈墨看着自己的表。
李媛媛一咬牙:“沈总最近有没有换夫人的计划?”
沈墨淡淡地道:“没有。”
李媛媛也不气馁,微微一笑:“听说你最近到处筹款,想做一个能同微软媲美的高科技公司,现在差不少钱吧?我和京都那边的李家说好了,只要你愿意娶我,他们愿意投十个亿。”
沈墨挑眉,没说话话。
随即,李媛媛又魅笑了起来:“你的身家也不过30个亿吧?怎么,难道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我怎么相信你?”沈墨放下了笔,不再是刚刚那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李媛媛道:“合同书就在我的手里,只要你先和你家那个黄脸婆离婚,接着我们就可以坐飞机去京都,结婚证和合同上,你可以同时签约。”
“离婚这么大的事情,我总得找个理由,你让我好好考虑一下。”沈墨似笑非笑,并不做明确答复。
李媛媛靠过来,俯身在沈墨的宽大的办公桌上,魅惑地展示自己傲然的胸口弧度,柔美地道:“不用了我已经替你找到借口!”
沈墨的眸子蓦然一深——
……
欧子渊收回眺望沈墨办公室的目光,很遗憾,他什么都看不到,不过,他心里恨得牙痒痒,本来就够烦了,沈墨还和阮冰闹矛盾,自己还当老好人。
手机响起来,欧子渊接起电话:“什么会?我怎么不知道!SHIT,这女人怎么这么能作!好,我马上就来。”
说完,欧子渊就匆匆准备离开:“走,我们下去。”
阮冰摇摇头:“不了,我再呆一下。”
欧子渊先离开,阮冰呆了一会儿,这才往回走。
来的时候,有人陪着不觉得,等下去的时候,阮冰才发现这里有点黑,而且阴森森的,她有些后悔不该将顶楼的门关上,怪吓人。
没有半丝征兆,她身后忽然扑过来一个人,将她用力按在墙上,力气大得吓人,阮冰的后背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痛得她半天都没缓过来。
“救——唔——”她的嘴被胶布贴住,那人阴险地在她耳边道:“安静点,沈夫人。”
阮冰闻言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那人开始撕扯她的衣服,疯狂掠夺,阮冰沈的白色套装被扯开扔在地上,裸露在空气里的雪色肌肤似乎刺激了那个人,他伸出腿想将阮冰的腿分开。
“唔——”
阮冰抵死挣扎,手腕被他抓出一道道青紫的痕迹,却也抓掉了嘴上贴的胶布。
“救——唔——”
呼救声再次被扼住,男人气喘吁吁,似乎为了安抚她,转而吻向她的唇。
阮冰被恶心得一个劲想吐,狠狠撕咬那人的唇,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那人也发了狂,狠绝地和她互相撕咬,他咬得又深又痛,阮冰痛得身体一阵阵痉挛,心底的愤怒却被彻底点燃。
她抬起膝盖,重重地撞在男人最薄弱的部位。
那人惨叫一声,终于松开了阮冰,阮冰一边叫着救命一边飞快地往下面跑,男人迟疑了一下,没有追而是跑上楼顶,找了另外一个通道,走了下去。
直到进到电梯,阮冰都心惊胆战。
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是穿着衬衣和裙子,上衣丢在了被强迫的地方。而且衬衣也七零八落,危险地遮住两点。她抱着胸,惊恐地瞪着电梯里跳动的数字。
生怕那个人会再从什么地方跳出来,将她拉入万劫不复。
十三层,欧子渊的楼层,阮冰瞪着着门口,手握得紧紧的。
门开了,JESON的脸露了出来,他似乎正在等电梯,见阮冰这幅模样,整个人都惊呆了:“小冰,怎么回事?快过来。”
jeson第一时间给欧子渊打了电话,将事情说了一下,请求欧子渊立刻调出刚刚阮冰进入电梯的那段录像,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或者流传出去。
阮冰坐在椅子上不断发抖,jeson同情地看着她,解释道:“小欧总说让你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动,他马上过来。”
阮冰点点头,还是觉得止不住地寒冷和害怕。
叮——
电梯门开了,欧子渊匆匆跑来,看到阮浑身是血,衣服凌乱,眼眶红肿。
那一刻,他有种要杀了所有人的冲动。
脸色阴沉,他过来低声道:“你放心,录像我都拦下来了,怎么回事?”
“有人想强暴我!但是被我踢到命根子,跑了。”阮冰简短地道,皱着眉头想呕。
“你嘴被他咬伤了?”欧子渊眼神深沉狠戾。
“不,我也咬了他,我恨不得咬死他。”阮冰咬着牙。
这时候,电梯再次打开,一个身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子渊。”
“林督察。”欧子渊迎上去,眉头皱得像能夹死蚊子。
他简单说了下阮冰的事情,然后给阮冰介绍:“这是林督察。”
阮冰想,督察不是很高的官员吗?怎么也管采集证据?
“你好,阮女士能谈谈,刚刚你碰到的袭击吗?”林督察人挺和善,彬彬有礼。
阮冰简单地又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你从头到尾没有看到那人长什么样?那声音呢?那人的声音你有没有听过?”林督察提醒道。
这么一说,阮冰又想起来了,那个人曾经叫过几声,还有那笑声——
“我想起来了,之前我见过他,那天我不舒服,这个男人的曾经来帮助过我,听我老公说后来是那个男的把我扶出去的,他应该是我们这里的同事!”阮冰忽然想了起来。
“不是同事!这件事情我派人查过,我们员工里没有那个男人,”欧子渊斩钉截铁地道。
阮冰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那个男的?”
欧子渊道:“当时小刘不是也过来打印东西吗?她也看到了,当时,那个男人的戴着我们的员工卡,所以她也以为是公司员工。”
林督察沉眉道:“那就严重了,看来这个男人盯住你已经很久,这不是第一次。上次或许就是想要劫持你,但是被你丈夫拦住。”
“对了,请问阮女士,你丈夫是哪位?我们还要和他确定一下。”林督察道。
阮冰闻言,身体猛然一僵,若是让沈墨知道自己被袭击,他会怎么想?一个赵瑾年就让他发了好几次火。
欧子渊了然地扫了阮冰一眼,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林督察,阮冰她不怎么方便。”
林督察好像也看出阮冰为难,于是笑道:“那我们暂时不找他,但是随后若是抓到了人,还是要让你老公指认的,现在,我要采集一点那人留下的线索。”
“请问可以吗?”林督察取出一个设备非常齐全的箱子,里面各种精密仪器。阮冰没有拒绝,让他从她脸上采集了血液和其他样品,还有手指甲里的皮屑。
林督察又用一个东西,细致地吸了阮冰的全身,比如灰尘和毛发都没有放过。
“如果方便,可以让我带走你的这件衣服吗?”
阮冰看了欧子渊一眼,欧子渊道,“jeson去买衣服来给你换。”
接着,林督察又去楼顶进行了采样,阮冰就穿着jeson买回来的衣服,坐在凳子上,给自己上药。
jeson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他特地买了和阮冰之前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省的沈墨看出端倪,只是——
“阮冰,你这伤口这么明显,就不怕沈总看到吗?躲不过去的。”jeson一脸忧心忡忡,似乎比阮冰还郁闷。
阮冰拿出化妆盒开始化妆,半个小时后。
“我去,”jeson瞪大眼睛看着阮冰,目瞪口呆,“女人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
阮冰化妆后,唇上的痕迹就被遮盖得很好,一般人几乎看不出。
不过,沈墨不是一般人,所以,阮冰并没什么把握,甚至想,看得出来就说实话好了,反正他也没少干让她不开心的事。
林督察采样完后,找阮冰再说了几句,做了下心理方面的安抚,阮冰就感觉没那么恶心了,不然,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又亲又摸,她心里真是非常难受。
林督察还表扬欧子渊道:“子渊真厉害,还从另外一个通道里找到了那人掉了的一块手帕,我们可能会有重要发现。”
欧子渊脸上没有得意,却有着莫名的坚定,那种正义的感觉,让阮冰觉得,或许,他做一名特种部队的队员也很不错。
很快到了中午,阮冰祈祷沈墨不要来接,但他就是准点过来。
她硬着头皮下去。
jeson还在旁边谆谆地道:“千万不要和他说出真相,就算是被发现,也要死死咬定是自己和人打架弄的。你告诉沈总真相,他也会在心里嫌弃你,男人的自尊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你要是敢让他戴绿帽子,他就能让你付出可怕代价。”
这句话和沈墨的不谋而合,他确实说过,若是她敢犯规,就要付出代价,当时的不寒而栗让她记忆犹新。
到底要不要和他说实话?
阮冰胡思乱想着,走出了睿欧的大门。
“老婆,我来接你回家。”沈墨衣冠楚楚地从卡宴里走出来,过来搂着她的腰将她送入车内,眼光落在她的衣服上,忽然冰冷地凝了一下。
他忽然靠过去,亲了下她的脸颊。
一股清洁剂的味道扑入鼻翼,他的笑容瞬间一冷:“你怎么有些郁郁寡欢?是今天发生了什么?”
阮冰低着头,违心地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会不知道?”
沈墨眼眸眯缝了一下,将手机递给她:“我设置了陌生人无法发送消息和打电话的功能,你检查一下。”
阮冰有些吃惊地拿着他的手机,本能地查了一下,还真是。
“你随时用陌生电话号码来查岗。”沈墨淡淡地扫过她唇上的伤痕,神情阴沉,“希望你也不要瞒着我任何事,尤其是我在意的事情。”
被他看穿了吗?
阮冰心里有些乱,只是余怒未消,于是她什么也没解释,而是淡淡地道:“说了你的信用已经欠费,我保留之前和你的协议。”
说完,她不说话转身扭头看窗外。
沈墨皱眉思考了一下,拿着手机在上面写写画画,发了一条短信出去,还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睿欧那栋楼,尤其是楼顶。
此时,楼顶有几个“蜘蛛人”刚刚开始吊着绳子,用清洁剂从外面清理墙体。
沈墨盯了一会儿,好像看到了什么,这才才发动汽车回沈家,阮冰偷偷松了口气,以为他大概什么都没看出来。
沈宅外面停了很多辆车,不过阮冰看过去,这些车都不大上档次,不像是沈家会交往的对象,不由得看了眼沈墨。
沈墨淡淡解释道:“我爸快过生日了,所以家族的人过来提前庆祝下。”
阮冰道:“爸爸在族里的声望真高。”
沈墨闻言唇角冰冷地勾了一下,这丫头,马上要倒霉了,还在这里天真。
刚一进沈家的客厅,阮冰就有点转身就跑的冲动,里面的人黑压压的,起码二十多个,都是些年纪比较大的人,估计和爸爸同辈,小的来了几个,都躲在一边吃东西,还带着吵吵闹闹的孩子。
阮冰和沈墨刚刚一进来就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众人立刻将阮冰叫到中间,对她还一番盘问,沈墨搂着阮冰的腰淡淡地回答道:“以前不要孩子是因为小冰年纪太轻,怕生孩子伤身子,现在已经准备要了。”
这句话终于将阮冰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她还没松口气呢,娇娇忽然惊呼一声道:“哎哟,嫂嫂,你怎么,怎么嘴唇上有伤口,不会是被人咬的吧?堂兄你也太狠了,应该是堂兄做的吧,不会是别人吧?嘻嘻。”
她嘻嘻笑着,好像是一副开玩笑的样子,阮冰心里却是一抽,糟糕。
沈墨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这才拉着阮冰的手道:“没大没小的,连你哥哥嫂嫂的玩笑都敢开,以后小侄儿生下来不给你们看。”
沈闵文原本也有些迟疑,见儿子神色如常,而媳妇几乎将脸都缩到儿子的怀里去,这才神情一松,跟着笑骂了一句:“你们这些年轻人啦。”
沈墨带着阮冰上楼,说是要换衣服,等上了楼进门后,沈墨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坐在沙发上,只是太过平静淡漠,反而让阮冰不寒而栗起来。
她磨磨蹭蹭地换了家常的衣服,走出来道:“下去吗?”
“如果你连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不如别下去,一直住在这房子里算了。”沈墨平静地说着,话语里却似乎藏着某种锋利的东西,割得人隐隐生疼。
“那就不下去了,今天我有点累。”阮冰想解释,但是他那锋利的语气让她更加受伤,果然男人都是要面子的,所谓的爱,在他们眼底一文不值。
沈墨给自己到了一大杯红酒,一口气灌下,冷冷地道:“下次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我希望第一个知道的是我,而不是外人。这次的事情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下不为例。”
果然,他知道了,大概什么都猜到了。
“以后不会了,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阮冰冷静地回答道。
“难道我就让你这么害怕?你是受害者的话,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我是你的丈夫,这世界上你最应该亲近依靠的人,要同你携手走过一生的人。”沈墨的语气软了一些。
阮冰犹豫了一下,过去抱着他:“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误会或者不高兴。事情已经有林督察在办理,我是无辜的。”
“那你也要能骗过我吧,你的衣服换了新的,嘴角也破了,比起这些,我更讨厌你的说谎。”沈墨叹了口气,抱着她像哄孩子一般地拍了拍。
两个人算是冰释前嫌,沈墨竟然没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阮冰松了口气,她实在不想提起。
阮冰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对于小小的那个短信,还有沈墨的彻夜不眠,都让她没有办法像一开始那样,对他毫无保留地敞开心胸。
沈墨显然也看出了这点,当他为阮冰关上房门后,眼底的沉郁怎么也化不开,如果她总是这么怀疑下去的话,或许,他们的婚姻长不了。
沈墨慢慢停住脚步,按着自己的胸,感到一阵阵胸闷……
沈墨去应付那些家里人,阮冰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晚上沈墨没有回来。
这几天,她习惯了房间里有他,忽然少了一半,她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孤枕难眠,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第二天早上,阮冰有气无力地从上面下来,刘妈吓了一跳:“少夫人,你怎么这个样子,你病了?不好老爷。”
阮冰还没反应过来呢,刘妈已经跑去给沈闵文报告了。
阮冰感觉自己好像是飘着下楼的,楼下又是一堆的亲戚,一大早吵得她很烦,一个小孩脏兮兮地跑过来,往她的裙子上拍脏东西,阮冰险险地躲过。
她皱眉看了眼小孩的妈妈,那女人明明看见了却根本不管,还一直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将整个客厅搞得乌烟瘴气。
她微微皱了下眉头,走到沈闵文面前:“爸爸早,我先去上班。”
沈闵文皱着眉头:“媳妇,你不吃了早饭再走?”
阮冰假装看了下时间,然后匆忙地道:“”来不及了,我在外面买了吃。
这时候,旁边的远房亲戚们就开始叽叽喳喳地发表意见。
“家里这么有钱,也不靠你那几个钱,不如,在家好好准备生小孩,你看娇娇,那才是真正贤惠,这都怀上了。你们都要感谢她,给你们这一系留了后呢。”
“就是,像我媳妇,就不到外面去上班,外面容易学坏,以后也不好管教,还是在家里带孩子好,听话。”
说话这个婶子的媳妇,就是那个放纵自己孩子,在沈家称王称霸的。
阮冰那一刻,真是恨不得干脆生个儿子,让这些八婆们,都到她儿子面前来跪舔!
苏琴在那边闲闲地道:“哎呀,五婶,你可是好福气哟。”
阮冰简直对这些人无语了。
“谁说女人不用上班?女人不上班,就没有眼界,不通事理,以后我的儿子必定是我沈氏的继承人,如果是一个这么眼光浅薄的女人生下的小孩,能有什么出息,只会没有礼貌,到处捣乱,将别人家搞得乌烟瘴气。那可不成。”沈墨刚刚从外面回来,过来挽住阮冰的腰,微微冷笑。
一旁的五婶脸色一僵,她家孩子刚刚将一袋奶粉洒在沈家花重金买来的地毯上。
还在上面直接尿了一泡。
五婶骂自己媳妇:“你个瞎眼的,带个孩子都带不好,还不快带小孩去尿完了回来。”
一会儿小孩儿的哭闹,和她家媳妇骂孩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沈闵文的眉头皱了起来,眼底露出深思的神情。
其余的人,都很怕沈墨,不再敢做声,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偏偏,李玉秀和沈达仗着沈闵文的宠爱,还敢和沈墨唱反调。
“沈墨啊,你总说继承人继承人的,怎么还没见你生一个啊,这万一实在没有那可就糟糕了。”李玉秀笑嘻嘻地道。
然后她就拉过娇娇道:“幸好我家娇娇也算是名牌大学出来的,2013届武汉大学中文系的学生,这肚子里的孩子智商可也不差。”
阮冰瞪大了眼:“和我一届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娇娇的脸色一僵,李玉秀立刻炸了:“你是校长吗?整个这一届的你都见过?!”
苏琴这个时候眼睛一亮,她这两天被这李玉秀给堵得肺都要气炸了:“我认得她们这一届的班导,不如我们问问,省的小冰这句话让亲戚们产生误会,以为娇娇拿假文凭骗人这就不好了。”
说完,她兴致勃勃地要拨打电话,李玉秀一下紧张起来,她狐疑地看向娇娇。
娇娇知道,这要是打过去自己可就真的完了,忙假装想起来一般,道:“我知道为什么嫂嫂不记得我了,我,我是成教的。”
“喔,这样啊,难怪我家媳妇不认得。”苏琴大声地回答道,得意地收起了电话。
沈闵文不高兴地道:“好了,一家人的,不扯这伤感情的话,媳妇去上班,沈墨你和我到书房来。”
阮冰意识到,自己今天这样子被爸爸看到,沈墨又彻夜未归,肯定是要被爸爸教训的。
她想对他说点什么,却感觉胸口梗着的那棵刺又在隐隐作痛,遂转身咬牙离开。
沈墨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跟沈闵文去书房。
听到苏琴淡淡地和众人说:“我家沈墨说了,若是有了继承人,以后沈氏继续经营,少不了大家的那份好处,若是真的我家沈墨没了儿子,我们家就都捐献给国家,也算是给国家做贡献了,到时候,我们是同族的,也会给大家一些安家费,大家不用担心。”
大家又不是傻子,若是沈墨没儿子,那损失可大了,一点安家费能起什么作用,若是沈氏一直存在,他们才能够一直享受沈氏带来的便利和财富。
这次,没有一个人再讨好沈从一家,甚至故意和他家撇清关系。
心里想,沈从和沈达怎么都娶了那样的媳妇,不旺夫就算了,连沈墨都敢招惹,简直找死。
沈墨淡淡地看完这处人生百态剧,这才走进了沈闵文的房间。
“坐吧,喝茶吗?”沈闵文开始摆弄自己的那套宝贝茶具。
“喝点。”沈墨坐在他面前。
“你妈妈那些话是你昨天教的?”沈闵文说着一边严厉地看着沈墨。
沈墨淡淡地道:“是,我不会允许人欺负我的亲人。”
沈闵文叹了口气:“你二叔也是你的亲人,阮冰的事情,我会和他说,他和沈达都是好人,就是娶的媳妇不大消停。”
沈墨动了动唇,最后不予置评。
反正,从小到大,沈闵文就一直夸沈达贬低他,这情况一直到有了沈树才好转了一点。
想到这里,沈墨更加觉得和父亲无话可说。
两个人明明是世界上最亲近的血缘关系,却好像陌生人一般喝着茶。
“媳妇的伤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沈闵文问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紧张,沈墨注意到,他对阮冰好得不像话,简直比对亲女儿还好,不由得想起妈和他唠叨的一些话,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只是受了点小伤,没事。”沈墨淡淡地道。
“她受伤,你就更要疼她一点,竟然还彻夜不归。”沈闵文不悦地道。
沈墨掀起眸子看了眼沈闵文:“害她的人死了,从楼顶上摔死的。那个人,明面上是受李媛媛指使,但是,我怀疑他后面有另外的人。上次,欧阳秀将阮冰骗出去,也是靠的那个男人。”
沈闵文的表情严肃起来:“还是以前害我们沈家的那些人?真不明白,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沈墨道:“爸,你不用担心,事情我会处理。”
沈闵文本能地嗤笑道:“就凭你?你少管,自然有该管这些事的人,我可不想临到老了,还给你——我不说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沈墨的眼底闪过烦躁,就是讨厌他这个态度。
他淡淡地喝着茶,喝完就转身离开,之后一句话都没说。
沈闵文看着他关上门,叹了口气,眼底有着懊悔。
沈墨推门出来,正看到苏琴笑嘻嘻地走上来,沈墨露出一个笑容:“妈。”
沈墨难得给个好脸色,一瞬间,苏琴乐得找不到北:“好儿子,你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去做。”
沈墨想了一会儿道:“鸡蛋糕,不过不急,妈,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沈树想偷偷跑过来偷听,到时候有什么消息好告诉嫂子,被沈墨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还不去写作业?!”
沈树哼了一声,转身对着沈闵文的房间叫:“爸爸,能叫弟弟小声点吗?我写作业都写不下去了。”
楼下一阵鬼哭狼嚎,几个孩子和开游乐场一样,幸好每年也就只有这么几天。
阮冰一到公司,就被脸色煞白的jeson拉住说话:“阮冰你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就是上次扶你出去那个男的?”
阮冰看了一眼,一种扑面的熟悉感,让她立刻确定这人就是。
那么之前在楼梯上挟持她的人也是他?
一下子认出来,是因为这个男人闭着眼睛的样子特别像赵瑾年。
有一次,赵瑾年翘课,阮冰爬窗户去找他,却看到他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好像死了一样,脸色惨白。
阮冰当时就从窗户上摔下去晕倒了,后来被赵瑾年的妈妈送回家。
后来没几天赵瑾年来上课,说是他故意抹了白粉,想吓唬他妈玩,谁知道却吓到了阮冰。
阮冰想也是,他样子那么可怕,如果病了肯定是很严重的病,怎么会这么快又恢复过来呢?
为什么要找一个这么神似赵瑾年的人来对她做这样的事情?!
阮冰心里的愤怒仿佛要爆炸。
不过,这人有点不对劲。
果然,jeson下面一句话,让她毛骨悚然:“这是在停尸房拍的,他死了。”
阮冰手一抖,照片掉在地上。
死了,天好吓人!
jeson啧啧地道:“林督察接到上边的命令,说那个人就是害你的人,但是他们到的时候,那个男人忽然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
阮冰皱眉:“为什么林督察的上司会管这个事?”
这事情真的不大。
“不知道,小欧总这么说的,还有,难怪这个男人会在我们大楼里来去自如,这人是清洁工,专门负责外部墙体的清洁。好像蜘蛛人一样,吊根绳子,在外面擦外墙和窗户。谁知道,今天拴着他的绳子忽然断了,他就掉了下来。”
这时候,欧子渊走了过来:“别吓她,没事了,这个人既然死了,短期内,你在睿欧都是安全的。”
阮冰呆呆地道:“谢谢小欧总。”
“对了,听说林督察的上司是接到特别部队的电话,才告诉林督察害你的人是谁?为什么特别部队的人要管你的事?”欧子渊忽然转头,直直盯着阮冰。
阮冰道:“我,我不知道。”
“可能和沈墨有关,他以前差点进特别部队,后来因为家里出事,才放弃。”欧子渊啧了一声,“想不到,他在里面还保留了关系,难道是和他一起考试的朋友?”
阮冰想只有这种可能,原来,原来昨晚他就是帮她去办这件事了?
心里忽然豁然开朗,她既然知道他是在乎她的,而且到现在为止,他确实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
那么,她为什么一定要耿耿于怀那个一直不敢露面的小小呢?
他们才认识三个月而已,就能让他为自己挂怀,那么,若是认识更久,是不是,就能够真正的成为彼此信任,深爱对方的夫妻?
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和沈墨重新弥补裂痕。
阮冰回去的时候,家里的亲戚都走光了,只剩下沈达笑嘻嘻拦着阮冰道:“嫂嫂,你回来了。穿这么漂亮,又出去会了哪个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