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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大夫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问她:“还有吗?”
“没有了,只有这一株。”她实在太大意了, 她都不知道这个东西只能在南方生长, 既然这样,她哪里敢把剩下的那些三七拿出来。
那老大夫看着眼前这个,只身一人出来卖药草的小女娃,面上露出一丝难色:“我们这里是收草药, 但是不收新鲜的。”
安小满一听, 立即站起来:“那好吧,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说着,她就要拿回那株三七走人, 她真是有些担心, 这株三七如果从这里流了出去,会不会又因为蝴蝶效应引起什么大事件。
“哎哎哎,你一个小娃, 东家出来西家进去的也不容易, 算了, 我这今天就破例收了你这株吧, 完了我自己晾晒, 不过新鲜的药草可没有晒好的那么值钱。”那老大夫死拽着三七不松手。
安小满犹豫了一下,她观老大夫前后的神情和态度,觉得这株三七应该不是一株普通的三七, 如果她今天不卖的话, 看这架势, 这老大夫估计得要明抢了。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壮实的中年男人,他走过来说:“爸,怎么了?”
老大夫从眼镜后面露出两只眼皮耷拉的小眼睛,说:“啊,没事,我收一株药草。”
那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老大夫手里的药草,顿时眼底露出了同样的狂热,老大夫给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即心领神会,说道:“我们不是不收新鲜药草吗?”
“唉,这小女娃也不容易,爷爷脚崴了只能指望着她出来卖药草,这不,我寻思着咱们自己晾晒得了。”
“爸,你就是心肠好。”
安小满听着这对父子的一唱一和,心想着,今天她要是不把这株三七卖给他们,估计她就走不出这家诊所了。
以后她再也不敢乱卖空间产出的东西了,没知识真可怕,她完了得买一本专门介绍中草药的书,好好的对照着学习学习。
但是此时,她只能识时务道:“那你们能出多少钱?”
老大夫眼神一闪,跟他儿子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隐秘的窃喜,老大夫清清嗓子说:“这样吧,野生的三七,晒好的一斤收购价是三百二,这株我就给你两百六吧。”
“爸,您这给的价也太高了!”
“算了算了,你别说了,这小女娃也不容易,你拿钱吧。”
那中年人迅速掏出来二百六十块钱塞给安小满。
安小满心里憋闷不已,这强买强卖跟黑店似的,她肯定这株三七的价值比她现在收到的这个价钱高出许多。
但是谁叫她现在只有十岁的小身板,只能被人当小孩子忽悠。
她现在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这株三七千万不要再引起什么乱子来。
那老大夫看着那个小女娃拿着钱出去了,他赶紧对着自己的儿子叫到:“快快,弄个花盆来,我要先把这株三七栽起来,再弄个保温棚,我们改天拿到省城去。”
处在大西北黄土高原的翠山上,长的二三十年生的野生三七呀,这不但在医学界会引起轰动,还有可能会在整个生物学界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安小满出了诊所以后,也没有心情吃小笼包了,等她晚上回去,还是先把空间里拔下来的那些三七再栽回去,也许还能活呢。
她爸还没有从药材公司出来,她就在附近转了转,路过新华书店,她进去看了看,买了一本介绍中医药的医书,图文并茂的那种。
又去旁边的百货公司转了转,现在虽然离冬天还有半个多月,但是早晚已经非常冷了,昨晚又刮了一夜的西北风,今天又明显降了好几度。
昨天白天她还能穿着毛衣外套,今天她早上出来时穿的棉袄,这会儿还感觉不到热。
百货公司里杂七杂八什么都有,也早已挂上了冬天的衣服。
安小满进去挑了一套男孩穿的棉衣棉裤,又挑了一套底下穿的绒衣绒裤和秋衣秋裤,还有三双棉袜子三条四角小内裤,还买了一双棉鞋。
她挑这些东西的时候,营业员们也没有人在意她,甚至还有一个营业员对她说:“不买就不要摸。”
安小满没搭理她,把自己挑好的东西都付了钱,总共才花了不到一百块。
她从百货公司出来,钻进旁边的公厕里,把东西都放进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原本公厕门口的那张凳子上没人,现在却坐着一个大妈。
大妈见她出来,指着她就跟抓贼一样的喊:“哎哎哎,你别走,你还没交钱呢,一毛钱一毛钱,交了再走。”
安小满转身掏出之前安建成给她的一毛钱,递给那个大妈,然后准备走回到药材公司门口等她爸。
她昨晚送林无恙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今天要来县城,早上又出门太早,也没给小恙儿在大门上留个言啥的,不知道这孩子这会儿是不是已经等在她家大门口了。
安小满看了看天,阴沉沉雾蒙蒙的,虽然风小了很多,但是温度并没有上升多少,小恙儿是不是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哪得多冷啊!
希望这孩子看她家大门锁着,就赶紧先回去吧,至少房子里没那么冷吧。
安小满正心焦着,就看见她爸两手空空的从药材公司出来了,看上去面露轻松神采奕奕。
安小满赶紧迎过去,问道:“爸,怎么样?卖完啦?”
安建成精神很不错,他笑着说:“恩,药材公司全收了,我们抓的蝎子个儿大,野生的又毒性强,价格也给的高,比药店给的价格还高,这药材公司的经理说,以后我们抓的蝎子都直接卖给他们。”
而且这一趟下来,除了成本,赚的钱抵得上他在煤矿下井大半个月的工钱了。
安小满心里终于高兴了些,这样好,以后她爸就不用一家一家的跑了,只要这个能赚钱,她就再也不用担心她爸再生出下煤矿的心思来。
“太好了!那我们现在赶紧回家吧。”
“不急,我们先去吃饭,回村的班车只有一趟,在下午三点发,现在才十二点多。”
安小满在心底叹了口气,等他们回去估计天都快黑了,小恙儿就饿了一天了,这个鬼时代,真落后啊!
被安小满惦记的林无恙,此刻确实等在她家大门口。
他早上天还没亮就起来了,主要是冻的睡不住。他打算从井里打点水洗脸,结果出去发现那井绳昨夜已经冻的粘在井台上撕都撕不下来。
不知道昨天谁在他家的井里打了水,把井绳弄湿了,昨晚太冷,就结了冰。
他哆哆嗦嗦的从箱子里翻出他爸以前穿过的一件羊皮袄子,这件袄子下摆处被老鼠啃了两个洞,但并不影响保暖。
他穿上羊皮袄子蹲在炕上,吃了那半块锅盔和一串葡萄。
终于到月末了,他每个月都盼着这一天,因为这一天可以去村长家领他下个月的低保。
崔所长说,他下个月可是有一百五十块钱的贫困补助呢,天天下馆子都够吃一个月了。
但是,他并不想下馆子,他想把这个钱给安小满,算做他的伙食费,他觉得安小满做的饭,比李家馆子的那个胖厨师做的还香。
林无恙蹲在炕上等到天刚大亮,他就直奔村长家,他去的时候村长一家还没起来,他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院子里才传出人声。
村长出来了,又找书记,又找会计,折腾到十点多,他才终于把这一百五十块钱拿到手。
火急火燎的跑到安小满家,想赶紧上交伙食费,结果来了以后却发现,她家的大门紧锁着。
林无恙心底很失落,他猜想安小满定是跟着她爸去城里了。
这会儿他饿的肚子咕噜噜直响,但是他不想去买东西吃,他站在大门口的背风处,眼巴巴的望着路口,真希望下一秒安小满就出现在那个路口。
下一秒,那里真的出现了一个人影,是个小姑娘。
林无恙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发现那个小姑娘并不是安小满。
那小姑娘也看见了他,愣了一下,随即面露凶恶,蹬蹬蹬的跑过来,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道:“你,你不是新农村的那个小偷吗?你在我大伯家门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想偷东西啊??”
此人正是安静静。
林无恙皱了皱眉,他见过这个小姑娘,上次和安小满一起去李家馆子吃饭的时候,出门就碰到了她,只不过当时他以为安小满碰到了熟人,就提前走了。
现在听她话里的意思,她应该是安小满的堂姐妹,就没跟她计较,只澄清了一句:“我没偷。”
“那天是不是你跟安小满在一起下馆子了?别以为我没有看到!是不是安小满偷了我大伯的钱和你去下馆子的?”
林无恙眯了眯眼,眼角扫到安小满家菜园子田埂下的一条冻僵的花蛇,这条花蛇是他们这里常见的一种蛇,没毒,在秋天的时候比较多。
这条蛇在那里呆了大半天了,他没有过去抓,以前他还会抓这种蛇烤着吃,但是今天,他只想等安小满快点回来。
安小满没等回来,却等来这么个东西还一个劲的诋毁安小满,他决定教训一下安小满这个满嘴喷粪的堂妹。
于是,林无恙转身,向那条蛇所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