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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张浩然要画符篆,孟良连忙让人准备黄纸和笔。
还好张浩然主动提出要画符篆,缓和一楼客厅的尴尬,不然孟良可要冲这帮风水大师们发脾气了。
张浩然是谁?
这可是徐荣盛带过来的人。
能够让徐荣盛信任,而且又年纪轻轻,孟良知道张浩然肯定有些本事。
可一楼客厅的这几个风水大师却瞧不起人,孟良又气又恼。
风水大师们仿佛听到了一个最大的笑话。
“他会画符篆?”
“二等风水大师,能够画符篆,堪舆生死气,他是二等风水大师?”
“是个毛,你在风水协会看过有这号人?”
“没有。”
“看他怎么表演,等下狠狠的拆穿他!”
话是这么说,这帮风水大师却是暗暗艳羡。
风水协会有一个规矩,把风水大师分为三等。
按实力高低,分为一等风水大师、二等风水大师、三等风水大师。
像现在一楼客厅的这些风水大师们,他们只是三等风水大师,能够帮客户看看风水,指点迷津,只是不会画符篆。
而二等风水大师除了可以看风水之外,还能够画符篆。
华夏历史悠久,符篆的用处很多。
用于为人治病者:丹书符篆于纸,烧化后溶于水中,让病人饮下;将符篆缄封,令病人佩带。
有用于驱鬼镇邪者:或佩带身上,或贴于寝门上。
有用于救灾止害者:或将符篆投河堤溃决处以止水患,或书符召将以解除旱灾等。
等等作用数不胜数。
随着风水学大行其道,道士一脉日薄西山,很多道士技艺失传,在现在的世俗中,二等风水大师更像是风水先生和道士的结合体。
能够画符篆的风水大师,已经具备了道士的一些能力。
所以,张浩然画符篆,这帮三等风水大师羡慕嫉妒恨啊,恨不得张浩然搞砸。
黄纸上,张浩然持笔画符篆,落笔随意,手到擒来。
一个个怪异的符号在张浩然的笔下形成,有些符号奇形怪状,其他的风水大师们根本没看过。
“早就听说过符篆形体复杂,我自己见过一些符篆,那些符篆浅显易懂,可这个家伙画的是什么?”
“我也看不懂,不知道有没有作用。”
“呵呵,乱画谁不会啊,随便弄弄,说自己画的是符篆。”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张浩然不屑一笑。
“你们懂什么?”
张浩然转过身,手持符篆。
“山水别墅闹鬼事件,已经超过你们这些三等风水大师的能力范围。你们以为,看看风水,就能够解决山水别墅的麻烦?”
张浩然嘲讽道:“无知就闭上嘴巴,没人当你们是哑巴。”
风水大师们被张浩然这么一说,顿时气恼,不分青红皂白的指着张浩然,说张浩然不懂尊重人,是个骗子神棍之类的话。
张浩然根本不听。
“我们上去。”张浩然向山水别墅二楼走去。
张浩然越是不听,三等风水大师们越不乐意,跟着张浩然一起去了二楼,他们想看张浩然出丑。
山水别墅二楼有三个卧室,分别是孟良和他老婆小谭的卧室,孟良老父老母的卧室,以及孟良儿子的卧室。
私人影院就在最里面,二十多平米。
张浩然登上二楼的时候,看到不下于十个风水大师,这些人在卧室里面寻寻觅觅,搜索关于山水别墅闹鬼的线索,显然他们没有什么收获,有的摇头,有的面露遗憾之色,还有的找不到线索,干脆欣赏山水别墅的内部构造。
“呀,你们怎么都上来了。”二楼的风水大师看到有同行上楼,便喧哗几声。
立刻有人回道。
“这小子仗着自己会画符篆,瞧不起我们三等风水大师。”
“那哪儿是符篆啊,分明就是随随便便画画,糊弄别人。”
“我全程从头看到尾,那根本就不能叫符篆,如果那是符篆,我们都会画。”
张浩然没想到刚到二楼,就有不长眼的风水大师排挤他。
张浩然不屑,这帮人沟壑一气,哪儿有风水大师的气质。
“你会画符篆?”这时一道声音出现。
说话的人眉清目秀,年纪比张浩然大了几岁,很年轻,仪表堂堂,气质上乘。
青年气息沉稳,双目有神,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矫揉造作,更没有和同行去挤兑张浩然,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张浩然。
“宗晓苏,这可是二等风水大师啊。”
“会画符篆的风水大师!”
“宗晓苏来自西湖省百年历史的风水家族宗家,年纪轻轻就会画符篆,光是二等风水大师的名头,就成为好多豪门的座上宾。”
“人家这叫真才实学。”
“相比较宗晓苏,张浩然哪儿有什么气质呀,一看就是吹的。”
宗晓苏一出现,立刻和张浩然形成鲜明对比,众人更加不相信张浩然会画符篆,要不是张浩然身边跟着的徐荣盛和孟良,这帮风水大师早就把张浩然哄走了。
整个二楼的风水大师,也就只有宗晓苏这么一位会画符篆的二等风水大师,他人气很高,围在他身边请教问题的风水大师不少。
张浩然看了眼宗晓苏便没在留意,仿佛宗晓苏只是一个路人一样。
宗晓苏有些尴尬,他竟被张浩然无视了。
“你会画符篆?”宗晓苏又问了一遍,语气中多了一些质疑和否认。
张浩然毫不理会,转而走向孟良的卧室里面,观察数秒,进入孟良老父老母的卧室。
根据孟良之前的交代,孟良老夫老母上个月就回老家了,说是住不习惯大城市的生活,孟良僵持不下,只能送二老回去,哪儿想到命运如此坎坷,一个月不到,孟家就受到这种变故。
宗晓苏再淡定,此刻也不能保持沉稳,他刚想继续追问张浩然,却见徐荣盛向他走来。
“原来是徐老板。”宗晓苏充满笑意的说道。
“早就听说你相貌人堂堂,今天一看,果然优秀啊。”徐荣盛礼貌性的说道。
徐荣盛并不认识宗晓苏,而宗晓苏却知道徐荣盛,毕竟徐荣盛是西湖省较为知名的商人,宗晓苏在新闻媒体上看过徐荣盛的照片。
说起来,两人这是第一次见面。
在两人见面前,已经有些渊源。
徐荣盛龙腾酒店闹鬼事发后,徐荣盛恳求各地的风水大师帮忙,因为龙腾酒店闹鬼事件并不严重,和孟良山水别墅传闻的“厉鬼”毫无比较,这让不少厉害的风水大师没有去龙腾酒店勘察。
徐荣盛曾联系过宗晓苏,可宗晓苏以正在学画符篆为名,拒绝了徐荣盛,显然是对徐荣盛龙腾酒店闹鬼事件没兴趣。
正因为这件事,徐荣盛遇到比宗晓苏更加年轻的张浩然时,见识张浩然没有凭借符篆,但凭个人之力就收了恶鬼,徐荣盛对张浩然的无比敬佩。
小兄弟才是大师风范啊。
宗晓苏和徐荣盛象征性的聊了几句,忽然听到卧室里传来张浩然的声音,原来是喊孟良的名字。
孟良和徐荣盛进去,宗晓苏带头,领着几个实力不错的风水大师进屋。
“这是你们的结婚纪念照吧。”张浩然拿着孟良卧室床头柜的一张合照。
孟良感慨道:“是啊,在一起二十多年了,谁能想到她就这么撒手人寰了呢。”
张浩然又问:“这张结婚纪念照看着很新,上面写着2005年4月15号,才拍的?”
“对,从外地旅游后,就拍了这张结婚纪念照,距离现在有十一天了。”孟良触景伤情,肩膀抽动,流了几滴泪。
徐荣盛轻叹,看到从小长大的兄弟这么难受,他也不舒服,便拍了拍孟良的肩膀,以示安慰。
如果有人站在张浩然面前,肯定能够发现张浩然双眸漆黑,没有一丝眼白,而张浩然这个时候的注意力,“视线”全部都在孟良的结婚纪念照上面。
在阴阳眼的观察中,张浩然看到一个模糊的东西,趴在孟良老婆小谭的肩膀上。
“原来是这玩意儿,怪不得别人看不到,用元气藏住了自己,不过还是被我在照片上看到了。”张浩然目光一动,随后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孟老板,我已经知道了凶手是哪种人了。”
张浩然放下孟良的结婚纪念照。
“哪种人?”
“什么意思?”
众人面面相觑。
孟良心里释然,恨不得立刻拜谢张浩然,心说徐荣盛带的风水大师果然靠谱。
“走,我们去三楼看看。”
张浩然特意在宗晓苏上停留了数眼,“我先好心提醒诸位,三楼不简单,出事了可别怪我张浩然没提醒。”
“徐老板,孟老板,去了三楼你们两个人站在一起,把我手中的符篆撕开,一人拿一半,如果出现意外,它可以保护你们。”
张浩然说着将符篆递给徐荣盛。
徐荣盛撕开符篆,提前分了一半给孟良。
张浩然头也不回的向三楼走去。
二楼的十几个风水大师们面面相觑,惴惴不安。
“我以为他画符篆是保护自己,没想到却给别人,自己空手上去。”
“如果真有危险,他能自保?”
“还警告我们呢,真是可笑!”
“宗晓苏已经去三楼了,走,我们也去看看!”
风水大师们蜂拥而至,向三楼走去。
三楼宽阔,张浩然一推门,是亮堂堂的空地。
木地板、长方形的玻璃镜子、室内中央空调、一排齐整的窗户。
光线好,视野宽阔,这一间舞蹈室,正是孟良老婆小谭的私人舞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