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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儿外头都是穿着甲胄的军士,晴儿听到外头的动静,吓得哇哇大哭,芸娘也跟着垂泪,转头看着一旁的严颂之,哑声道:“严大人,你带着晴儿走吧,这孩子还这么小,是她爹在世上唯一的骨血,不能说没就没了……”
严颂之面色不变,根本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那守城的将军姓林,看着小院儿的木门紧闭,直接派人冲了进去,闪着寒光的刀架在严颂之脖颈上,将人压到了林将军面前。
林将军一直留在此处守城,并没有见过严颂之,自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崇安伯府唯一的少爷,眼见着这歹人如此倨傲,被带到了他面前竟然还不跪地求饶,林将军心头火起,直接将腰间的鞭子抽出来,狠狠的往严颂之身上甩。
“你这狗贼,当真好大的胆子,敢对我儿出手!”
严颂之眼尾被鞭子扫了一下,虽然没有伤到眼珠子,但面颊却哗哗的往外涌血,严颂之一双鹰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林将军,眼中的杀意丝毫没有掩饰,林将军眉头一皱,心里头不免有些发憷,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这贼人只有一人,就算他功夫再高又如何?双拳难敌四手,现在还不是被他的手下给擒住了?
芸娘看到严颂之受伤,当真吓坏了,眼泪噗噗的往下掉,跪在林将军面前,哭求道:“还请将军饶命,千错万错都是小妇人的错,与此人并无关系。”
看着芸娘那张娇美的小脸儿,纤细玲珑的身段儿,以及白嫩如雪的皮肉,林将军顿时就明白了儿子的心思,他定是看上了这小寡妇,想要将人给强占了去,才在这人手上吃了暗亏。
“你这妇人当真不知廉耻,丈夫尸骨未寒,你竟然能跟一个贼人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实在是令人作呕,不将你浸猪笼不足以平民愤,本将军治下绝不能容此等淫妇作乱!”
虽然芸娘美貌,但林将军对美色远远不如他儿子那么看重,他现在只觉得芸娘是个祸水,无论如何都不能送到府里,否则以儿子那性子,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为了个小寡妇,不值得,还是早点儿将人给杀了干净。
听到这林将军一口一个淫妇,红口白牙的将脏水往她身上扣,芸娘心里头难受极了,明明是那林公子无赖,非要对她做出那等丧尽天良的恶事,偏偏他那父亲也是个无耻的狗官,现在非要杀了她,才能消解心头之恨,自己死了倒没有什么,偏偏严颂之跟晴儿也受了她的牵连,芸娘越想越难受,小脸儿灰败,眼底涌起了几分绝望之色。
看到小女人这幅模样,严颂之皱了皱眉,第一次觉得严家的侍卫竟然如此不靠谱,明明早就给他们送了信,但这些人居然耽误了这么久,还没有赶到,让芸娘母子受了委屈。
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声势浩荡,林将军下意识的回头看,看到一列军士气势汹汹的骑在马上,朝着此处赶来,林将军眉头不由紧皱,明明军士们应该在城外驻守着,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进城来?难道忘了军纪为何物吗?
为首之人用力拽住缰绳,马儿吁了一声,直接停在了芸娘家门口,那身形高大的侍卫下了马,几步走到了严颂之面前,单膝跪地,冲着严颂之道:“属下来迟,还请少爷恕罪!”
侍卫看到严颂之满脸的血,心里头不免涌起一股怒火,直接将腰间的佩刀给抽出来,几下将架在严颂之脖颈上的兵器给打了下去,侍卫满脸阴寒,看着林将军,冷声道:“我家少爷可是崇安伯府的世子,又是陛下亲封的定北将军,林将军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朝廷命官出手,难道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吗?”
林将军哪里能想到,这个打伤了自己儿子的贼人竟然是定北将军,定北将军不是没了吗?失踪了整整一年,连尸骨都没找着,现在突然出现,他哪能想的到这人的身份?
不止林将军愣了,抱着孩子的芸娘也不由呆住了,浑身僵硬的跟木头桩子似的,直楞楞的盯着严颂之看,好像这人脸上长了一朵花儿似的。
严颂之用手抹了一把脸,冲着芸娘笑了笑,一口白牙直晃人眼。
林将军的品级不高,远远比不上严颂之,再加上他这些年在边城作威作福鱼肉百姓,早就犯了众怒,严颂之跟元帅请示过后,再写了折子送到了京城,很快玄德帝下旨,将林将军削去官职,贬为平民,在边城外修建城墙。
边城的百姓没少受到林家的欺辱,现在他们一家子落到了这种地步,谁都想上来踩一脚,日子过的凄惨极了,他们心里头不免也有些后悔,倒是当日没有招惹到严颂之那个煞星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他们只能在边城里做苦工,一辈子不能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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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严颂之护着,芸娘继续开着医馆,日子平平稳稳的过着,唯一的不同就是那位年轻有为的定北将军,有事没事的就会去到芸娘的小院儿里坐一坐,时不时给晴儿送了不少的好东西,小姑娘越长越大,简直将严颂之当成亲爹了,见了他比见到芸娘还要亲。
芸娘吃醋之余,不免有些忧虑,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寡妇,跟定北将军走的太近,对严颂之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还不如远着他一点儿,否则自己毁了名声不要紧,若是影响的晴儿就不好了。
想到此,芸娘心里不免有些难受,等到严颂之再次进了她家门时,芸娘好不容易将晴儿哄得睡着了,这才冲着严颂之道:“严大人,小妇人只是个寡妇,与您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别,现在您时不时的来到小妇人家中,恐怕会让人误会,万一污了您的名声就不好了……”
严颂之脸上留下了一条疤痕,如同蜈蚣一般,看着十分狰狞。
他端着茶碗,眼睛盯着颜色清亮的茶汤,状似漫不经心的问:“误会什么?”
芸娘咬着唇,支支吾吾道:“误会、误会大人看上了小妇人……”
严颂之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几步走到芸娘面前,他生的高大英挺,芸娘只到他的胸口,两人此刻挨得极近,估摸着只有一拳的距离,再加上严颂之气势非凡,芸娘小手捣住胸口,只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大、大人……”
芸娘想要往后退一步,却不防被一双铁臂搂住了细腰,严颂之之前也抱过芸娘一次,这女人身上并不是花香,而是淡淡的药香,闻起来有些苦涩,却让严颂之十分着迷。
“不是误会。”严颂之突然道。
女人瞪大水汪汪的杏眼,小幅度的挣扎着,到了此刻还没明白严颂之的意思,傻傻的问了一句:“什么?”
“本官真看上你了。”
听到这话,芸娘脸色煞白,眼眶却红的厉害,不由自主的往下掉泪,她原本以为严颂之跟那些好色之徒不同,但他怎么也变了?想要借着身份欺辱她?
一看到芸娘这幅样子,严颂之就知道她想歪了,当即将人搂在怀里头,大掌紧紧按住芸娘的后颈,制住小女人的挣扎,急声道:“我会娶你,会将你跟晴儿都带回京城,好不好?”
芸娘觉得自己听错了,严颂之是什么身份?而她又是什么身份?两人之间没有半分可能,她一个寡妇,当个以色侍人的妾氏还差不多,哪里能给定北将军当夫人呢?就算严颂之愿意,他远在京城的家人又怎会同意?崇安伯府在京里的地位着实不低,这一点芸娘也曾听说过,自然不敢妄想。
“大人别骗小妇人了……”
“我没骗你,你若是不信的话,就跟我回京,我会让你成为崇安伯府的女主人!”带着厚茧的大掌捧着芸娘的小脸儿,严颂之看着小女人水嫩的唇,呼吸不由加重了几分,趁着芸娘愣神儿之际,直接咬住了那张粉嫩的小嘴儿,舌尖闯入牙关,汲取甘美的津液,芸娘被严颂之给吓着了,一时间竟然忘了推开他,等到小嘴儿被咬的又红又肿,微微有些刺痛时,她才涨红着脸,狠狠踩了严颂之一脚,却还挣不开男人的怀抱。
“芸娘,你就当给我一个机会不行吗?你信我,我不会骗你。”
芸娘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刚刚被眼前的男人占了便宜,芸娘心里头不但不恼,反而有一丝淡淡的喜意浮现而出,芸娘之前成过亲,已经算是过来人了,哪里还发觉不了自己的心思?她有些羞耻,觉得自己对不起死去的丈夫,但却不想开口拒绝。
察觉到怀里头的小女人态度有一丝丝软化,严颂之心里一喜,指天发誓:“我严颂之答应芸娘,这辈子只会有芸娘一人,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听了这话,芸娘点了点头,到底没有推开严颂之。
就算她将来会后悔,但此刻却还是想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好在严颂之并没有违背誓言,一辈子只娶了芸娘一人,夫妻恩爱,携手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