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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一会儿之后才低声地说了句:“我想不到你会这样想。看来你还没有坏到哪里去。”
我苦笑不已。
车在小区的外面停下。“谢谢你上官。”我说,随即准备下车。
“冯大哥。”她却忽然地叫了我一声。
“有事吗?”我问道。
“我想,我今天晚上怕是睡不着了。”她说。
我心里一动,“为什么?”
“我害怕。”她说。
这下我倒是觉得奇怪了,“你害怕什么?”
“刚才我听了你说的孙露露的事情,我也开始担心起我自己来了。因为我最近老是觉得自己那个部位有些胀胀的感觉。”她说。
“不会是你怀孕了吧?怀孕后会产生催乳激素的。”我说。完全是从妇产科的角度在替她分析。
“冯大哥,你说什么呢。人家还是单身,而且,而且我还从来没有和男人那样过。”她说,有些羞怒。
“啊?”我顿时张口结舌起来,因为我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一种情况,“可能是感觉上的问题吧。一般来讲没事的。”
“你,你帮我检查一下好不好?就现在。”她说,声音小极了。
“我不是乳腺科的医生呢。”我的声音也很小,因为我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异样,而且还有惶恐。
“你真讨厌。人家还从来没有被男人摸过,你反倒拽起来。讨厌……”她说,很恼怒的语气与表情。
我心里意动不已,“可是这样的地方……”
她没有说话,脚下猛地一踩油门,轿车猛然地串了出去。我被她这个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干嘛?去什么地方?”
江边,她已经把车停下。黑暗中我看不见她的神态,但是可以听见她急促的呼吸。
她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怎么不动手啊?你很讨厌知道吗?”她终于说话了。
我:“我……”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于是伸出手去,去到了她的胸前……我感觉到自己的手也颤抖得厉害。
解开了她外套的一颗衣扣,发现里面是一件开领的毛衣,再里面是衬衣,解开衬衣的衣扣,即刻触及到了她里面的胸罩。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我也感到口干舌燥。
将手伸到她后背,解开了她的乳罩……我的手上顿时是她的那团柔软。很小巧,很直挺,质地也不错。“你别胡来啊。只能给我检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正心旌摇曳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她在说道,她的声音依然在颤抖,身体还是在抖动。
我急忙收敛心神,让自己赶快进入到医生的角色里面去。
嗯,质地很均匀,好像形状也没有什么异常。轻轻地捏了几下,没有发现有包块,“没事。”我说。
她的身体不再那么抖动了。于是我的手去到她的另一只R房上面,继续前面的动作。当我将手放到她另一只R房上面的时候,她的身体再次发出了颤抖。本来我已经让自己进入到了医生的角色了,但是她的颤抖却让我再一次地心旌摇曳起来。
竭力地克制自己的心神……终于,我检查完了。轻柔地替她系上乳罩,然后是她几层衣服的扣子。“没问题。”我说。
她没有说话。这一刻,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真的没问题?”她忽然发出了声音。
“我觉得是正常的。”我说。
“那为什么我会觉得胀啊?”她问。
我忽然想起一种可能来,“是不是在经期前后有那样的感觉?”
“是。”她说。
我叹息,“这是正常的。哎!今天酒喝多了,怎么连这都没有想起来呢?”
“明明是你想占人家的便宜。”她说,随即来瞪我。黑暗中,我感觉到了她正在瞪我的眼神。
我顿时惴惴不安起来,“我真的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让我想不到的是,就在这时候她却忽然地笑了起来,“冯大哥,现在我真的相信你是好人了。”
我惊讶地看着她,“原来你是来试探我的?上官,有你这样试探人的吗?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我愿意。”她说,“你是林总吩咐我要长期与你联系的人。你的人品怎么样、性格是什么等等,都是我必须要了解的事情。”
我很诧异,“上官,难道我对你们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是。非常重要。”她说。
“为什么?”我很不明白。
“因为你可以帮助我们公司度过未来的那道难关。”她说。
“上市的事情?”我问道。
“嗯。”她回答。
我苦笑,“上官,你们高看我了。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重要。”
“一台机器,如果里面的某个重要零件不起作用的话,整台机器就不会正常运转起来。冯大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问道。
我顿时觉得她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一台机器就好像我们人体一样,人体的每一个器官都很重要的,一旦某个器官或者某项功能出现了异常后就会生病或者死亡。
死亡?猛然地,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起来。该死的!怎么把这件事情搞忘了呢?
欧阳童,现在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酒这东西真的很误事。
本来我是想在晚上早点的时候给欧阳童打一个电话,安慰、安慰他,或者看他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他办的,因为我们毕竟是同学,而且曾经还是非常要好的同学。下午的时候他在刚刚得到那个消息的时候肯定会很震惊,所以我那时候继续和他说某些事情肯定不合适。但是我相信,只要过了一些时间后他就会慢慢地接受这个现实。而且,我在内心里面依然对他还有一种侥幸,我希望他的身体里面没有那个病毒。
目前,全世界对病毒感染都没有有效的药物进行治疗。比如肝炎病毒、感冒病毒等等。很多人不知道一个事实:造成人类死亡的疾病中流行性感冒排在第四。上世纪六十年代,北美因为流感死亡的人数高达数千万。
曾经在全球爆发过的非典也是一种病毒感染,因为非典病毒具有六个变种,所以治疗起来很困难。变种其实就是病毒的变异。但非典毕竟只有六个变种,研制六种不同的药物就可以控制起蔓延了。而艾滋病毒的可怕在于:它进入到任何一个动物的体内都会发生变异。正因为如此,它才成为了绝症。
现在,我很惭愧,因为在欧阳童最失望的时候我竟然在喝酒,而且还去搞了那样的游戏。甚至更过分的是我后来还与上官来到了这里。
我真的把这件事情给搞忘了,真的把他给搞忘了。
然而,我不能在上官的车上打这个电话。
所以,在我猛然地想起这件事情来的时候我即刻地就要求下车了。
“你生气了?”上官却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摇头,“不,我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送你吧。”她说。
我再次摇头,“不用,我自己打车。”忽然想到她可能会更误会我接下来要去干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急忙地又道:“我同学出了点事情,今天喝酒搞忘了。现在我得马上去他那里。”
“我送你不影响吧?我送你到了那里后就离开。现在我给你当秘书。”她说,声音很温柔。
“我那同学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他也不一定要见我呢。”我说。
“那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啊。”她提醒我道。
我觉得不得不说了,“我怀疑他有艾滋。今天下午我告诉了他这个情况,我担心他接受不了。”
她猛然地惊呼了一声,“你那同学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我说,心里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心里很不悦,“上官,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乱?凡是认识的女人都可能和我有过关系?”
“……冯大哥,对不起。我听到你说到了那个病,感觉太吓人了。”她怔了一下后才说道。
“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我不是好人。呵呵!我理解。”我说,随即打开车门下了车。这一刻,我心里很难受,也很不是滋味。夜色下的滨江路很寂静,我的内心与这种寂静一样萧索。我想进入到前方的那片寂静里面去。
已经进入到冬季,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孤单只影。我缓缓地走,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喜欢上了这种孤寂的感觉。再走了一段,忽然听到江上传来了轮船的汽笛声,我看见了,那是一艘小小的货船,江心中的它与我一样孤寂。它在鸣响,仿佛是在提醒我该打那个电话了。
可是,欧阳童的电话却处于关机的状态。再次拨打,依然是如此。我顿时知道了:他,依然处于那种恐怖的失望当中。
我在心里叹息。
回去吧,回去吧。我对自己说。于是转身,顿时怔住了——
就在那里,在一盏路灯下面,上官琴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