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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悠被易北寒放在床上,吃了她婆婆送来的汤,是易北寒一口一口的喂的,幸好她婆婆走了,否则尴尬死了。
刚刚喝完汤,敲门声响了,“去开门。”她让易北寒去。
易北寒刚刚出去,便听见她妹的嗓音:“姐夫,我和墨青来看姐姐的。”
陈悠见妹妹来了,心头恨开心,急忙下床去迎接,便听见易北寒道:“妹夫也来了呀!身体好些了?”
杜默青面不改色的回答:“我身体早已好多了。”
易北寒道:“那就好,别动不动就吐血,我们家悠悠胆小,吓着了,我这个做姐夫的可不饶你。”
杜默青皮笑肉不笑,心想吐血的事情还是悠姐结婚当天,这易北寒心眼这么小,居然动不动就提起,真是可恶!
陈悠听见外面的对话,反而不好出去了,正准备回到床上,哪知道房间门被打开了,易北寒走在前面,瞧见她下床了,当场就投来一个责备的眼神。
陈亦双欢天喜地的抓住陈悠的手,“姐,你身体怎么样?”
陈悠的目光直视从杜默青身上扫过,旁边有易北寒虎视眈眈盯着,她不敢停留,拉着陈亦双在一旁说话。
易北寒和杜默青两人站在一旁成为了陪衬,仿佛憋着一股气,暗中叫着劲。
杜默青以前事业成功的时候都不敢和易北寒明着来,如今他倒霉了,再加上易北寒回家了,更不敢甩脸色,哪怕易北寒黑着脸,他们偶尔对视,他也得陪笑脸。
至于陈悠的孩子,躺在婴儿车里,他是看一眼的冲动都没有。
他认为这个孩子可恶,凭什么悠姐和他结婚多年就没孩子,他也很努力的去抱悠姐了。
于是,他认为这是老天不成全自己,如果自己和悠姐有个孩子,一定不会离婚。
陈亦双完全不知道自己老公在想什么?拉着陈悠说了一大堆话,开始说正事,“姐,我们现在公司刚刚恢复,运作需要钱,我的积蓄全投资下去了,还是不够。”
陈悠一听这是来借钱的,她瞄了杜默青一眼,他狗腿子似的赔笑:“是呀,姐,我和双双想着来你这里借点钱,就看姐夫答不答应了。”
这话分明就是挑拨离间,说陈悠在家没有做主权,最可恨的是,这个可恶的男人,一口一个姐,喊的比陈亦双还亲,他要脸吗?
幸好陈悠早已司空见惯杜默青的不要脸,绷着脸道:“这个家是你姐夫当家,你去问你姐夫借吧。”杜默青厉害,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看杜默青有什么脸对易北寒开口。
杜默青原本是想要挑拨离间,哪知道陈悠来这一招,让他借钱都不好意思开口了,只能往陈亦双身上下手,狠狠的瞪了陈亦双一眼。
陈亦双爱惨了杜默青,别说借钱,要她的心她也剖出来给他。
“姐……”她撒娇的摇晃了一下陈悠。
陈悠看向易北寒:“北寒,你说这个钱借不借呢?反正你也听见了,我在这个家根本没做主权。”
易北寒被她幽怨的口吻逗笑了,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借,妹夫有难,身为姐夫自然是要帮衬一下,不然岳父那里也没法交代不是么?”
杜默青那个脸色,比锅底还黑,气的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可恶!
谁是你妹夫!
如果不是他生意场上失败,他怎会再次受这样的气!
于是,陈悠便开了支票给陈亦双,陈亦双拿到钱,拉着杜默青就走,“谢谢姐姐,姐夫,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如果可以,她这一辈子都不愿意让杜默青见到她姐,天知道,杜默青一旦遇见她姐一双眼睛直勾勾的,丢了魂是的挪不动脚。
杜默青被强迫拉出门,嫌弃的甩开陈亦双的手,“你那副讨好易北寒的嘴脸真难看。”
陈亦双甩着支票道:“我难看也借来了钱,有本事你借钱呀!”她说完突然想到什么,酸溜溜的问:“我难看,谁好看?”
“你说呢?”杜默青皮笑肉不笑。
陈亦双表情一变,“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你还想着我姐。”她咬着牙,眼泪汪汪的把杜默青看着。
杜默青冷哼一声,用手指戳陈亦双的胸口,“你扪心自问,你为什么能嫁给我,如果不是爱你姐,你算个屁。”他将支票从陈亦双手里抽走,“听着,今晚我不回去,再敢打电话骚扰我,别怪我不客气。”
陈亦双看着杜默青扬长而去,心里难过极了,“我到底要怎么样做你才能爱上我。”
她对杜默青的感情一直都是卑微,单方面追逐,她认为只要得到他的人,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却低估了人心,若能满足,就不会有今天。
她抬头看了看天,将泪水逼回去,这条路是她选的,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咬牙走下去。
陈悠躺在被窝里,含笑把易北寒看着,“说了半天,原来是我妹妹要来借钱,你丢下一大推宾客赶回来的,嗯?”
易北寒坐在床边,握着她的小手,腼腆道:“我这不是怕他惹你不开心吗?”
陈悠笑而不语,吃醋了不承认!
被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心儿狂跳,很自然的想到了之前他抱着自己的感觉,更加的难以平静,便岔开话题,“宝宝满月了,我要去上班了,孩子是请保姆带,还是请妈妈帮忙看一下。”
易北寒道:“妈妈早就和我说过了,如果你生了还想去上班,孩子就交给她,她不放心保姆照顾。”
“妈妈真好。”陈悠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足,认为是老天赐给自己的幸福,加倍的珍惜。
几家欢喜几家愁,易荣看着易北寒一家幸福,他心目感慨万千,看着自己以前住过的房间,里面全是黄衣雪的身影,脑海里那张美丽高冷的脸蛋挥之不去。
哪怕曾经在监狱,他吃了那么多苦,却依旧想着他。
莫问情,只怕一夜白了少年头,说忘掉,谈何容易。
于是,他给黄娇娇打了一个电话。
黄娇娇接到一个陌生来电很纳闷,口吻非常不好,“谁啊?”
“是我,易荣。”他冷淡的说。
黄娇娇一愣,半响才缓过神,“你是……姐夫。”她惊呼一声,随即灵机一动哭了起来,“姐夫,你怎么才回来啊!姐姐被我爸妈强行送到精神病医院,天天被打针,被人虐待,你快去救救她。”
易荣原本只是想打听一下黄衣雪的下落,哪知道,居然听见如此惊骇的消息,“你姐怎么了?说详细一点。”
黄娇娇哭着说:“你出事后,我姐就被陈悠那个贱女人气疯了,还害的我姐毁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在精神病医院住了一年……我都认不出了,我苦命的姐姐……”
易荣似雷劈,大脑轰隆一声,死死的握着手机。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一年来总是梦见黄衣雪在哭,原来是她在用这种方式向自己求救。
那个他视若珍宝的女人,捧在手心里的女人,离开了自己,居然过得这么凄惨,难道这就是自己说的爱吗?
他认为自己的爱是包容,是宠溺,绝对不是惩罚。
如果今天这个电话打过去,得知黄衣雪过得很好,他会选择放手,结果却恰恰相反,叫他怎么做到不闻不问。
陈悠陪着易北寒下楼送客,便瞧见易荣从房间出来,“大哥。”她礼貌的打招呼。
易荣仿佛有什么急事,没有理睬他们头也不会的出了门。
“大哥这是怎么了?”陈悠担忧的看向易北寒。
易北寒摇头,“不管他。”
直觉告诉陈悠,易荣一定有事情,只是不方便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