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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学生读书遇到不解或疑惑之处, 也大多是到这里找梁成业解惑。
私塾的时间安排跟青坪族学差不多。
每天早上辰初一刻便要吃了早饭,到讲堂开始早学, 到辰正时分,也就是前世的八点左右,梁成业会先到外舍讲学,过一个时辰后,再到内舍讲学。
午间学生们能休息一个时辰, 下午梁成业分别再给两舍讲学半个时辰,酉正时分也就算散学了,其余时间,学子们都能自由安排。
晚上讲堂会掌灯, 大多学生晚上都会去温书或是练字。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 唯有读书高”的时代, 老百姓对读书科考有着一种近乎着魔的推崇,耳濡目染之下,学童们对读书一事, 也是极为认真。
不过也难怪, 士农工商,对于寻常百姓和寒门子弟而言, 只有读书是进入更高阶层, 改变命运的机会。
顾云浩不由暗暗感叹。
人也只有在无路可走的时候,才会激发最大的潜力。
就拿他自己来说, 自从穿越到这个时代后, 就想尽办法的找机会念书, 开蒙之后这么些年,也是丝毫不敢放松。
若是在前世有这样用功,高考时又何愁考不上首府的名校?
“云浩,走啊,饭堂吃饭去。”
肩膀被人一拍,转眼看去,就是楚毅的一张笑脸。
在塾里读书的这一段时间,几个同窗慢慢也熟络了不少。
内舍之中,学问最好的当属楚毅,其次就是李文旭,而顾云浩进学最晚,四书也可算是从头开始学,自然是比不上他们的。
不过好在他记忆力不错,又肯刻苦,经过这段时间,也跟上了大家的进度。
一起到饭堂吃过了晚饭,顾云浩想着自己纸张不多,就出了私塾,准备去文房铺子买上一些。
出了街,往左侧一拐,再前行数步,就是临川县城的主街了。
因着附近住的读书人多,街上很是有些文房铺子。
顾云浩抬步走到寻常去的那家文房铺子,一进店门,就见伙计热情的招呼道:“顾公子来了,今天又是买纸么?”
虽然他这“顾公子”的称呼听得有些让人不自在,顾云浩先前也提过,但那伙计仍是坚持,说店里掌柜的吩咐,不可不敬读书人。
想了想也算正常,毕竟这类文房铺子,做得就是读书人的生意。
因而顾云浩也就不刻意去纠结这个称呼的问题。
见着伙计相问,顾云浩微微颔首,随即就在伙计的指引下进了店内。
“顾公子,还是竹纸两刀么?”掌柜客气地问道。
“正是,有劳了。”
“顾公子客气。”掌柜笑着应承下来,就吩咐伙计前去取纸,又整理好了之后,才双手递了过来。
接过后见没有什么问题,付了钱,顾云浩便拿着新买的纸往一面往回走,一面感叹。
还是用纸太费了……
他用得是最便宜的纸,每刀也要一百文,因着经常来,好容易磨着掌柜给便宜了点,算他两刀一百九十文,但这个花销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谁让他用纸费呢?
因为习的是欧体字,后面又知晓了欧体字易形似,难得□□,顾云浩更是每日苦练不敢懈怠。
尽管每次练字时候都是正面写了又写背面,丝毫不浪费,但一个月也要用掉一刀纸。
看来还是得想个什么法子才行。
思忖一番,也没什么头绪,顾云浩无奈地摇摇头。
这条街上还有两家书肆,每次出来,顾云浩都会到书肆看看有什么新书,虽然没钱买下来,但好在他记忆不错,看几遍也能记着许多。
顾云浩走进书肆,便向掌柜问及抄书的事。
那掌柜到也客气,看过了顾云浩的字后,便说道:“顾公子若是有空,且可以抄一些《三字经》或是《千字文》,这类书我们店里倒是一直需要的。”
顾云浩点了点头。
这都是学童开蒙时候要学的书,自然买的人多些。
“至于抄书费嘛,《三字经》每本一百文,《千字文》则是一百二十文,只是顾公子得记住了,书页里可是不能有墨点,笔迹得工整,字体大小也得一致才行。”掌柜笑呵呵地说道。
“成,没问题。”
见顾云浩答应下来,掌柜又是取出了一刀纸交予他,客气地道:“这纸乃是我们书肆专门买来制书的,还烦请顾公子留下两百文押金才好。”
看了看纸页,确实是不错的好纸,顾云浩点头道:“应当的。”
言罢,掏了两百文钱交予掌柜,便拿着纸张回了私塾。
此时天色已经渐晚,塾里讲堂也开始掌灯。
顾云浩回了趟寝舍,便也拿着书籍纸墨去了讲堂温书。
先是低声通读几遍梁成业白日所教的内容,再对着文章的意思开始默背,因着他记忆力不错,一般也能背下来。
待能通篇背诵之后,顾云浩就拿出《四书章句集注》,开始对着文章自己琢磨理解,遇到不太明了的地方,就先且标注一下,等到隔日再去向梁成业请教。
最后,则又是看书籍上原有的一些注解,当然这些注解都是先前不同的学兄留下的,因着水平有高有低,因此看起来的话,有时只觉豁然开朗,有时又是让人不明就里。
不过顾云浩也不在意,反正全部看完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待温习了当天的功课之后,顾云浩就拿出自己买来那竹纸,开始练字。
练字写的自然就是明日即将要学的内容,这样不仅练了字,也算提前预习了。
练字过后,顾云浩从自己的竹筒里倒了杯水。
略微喝了点水,稍事休整一下,活动活动脖颈和手腕,复又坐下。
自书页里取出抄书用的纸,小心翼翼地铺成好,用镇石压住纸边,顾云浩就抄书。
因为《千字文》的抄书费要多二十文,故而他自然是写的《千字文》。
这纸果然要比寻常用的强上不少!
刚一铺开纸面,顾云浩就觉着这纸不错,现在一运笔,更是觉得甚为流畅,墨迹凝而不散,完全不似寻常便宜纸那样涩笔晕墨。
越是觉得纸张难得,顾云浩就越发珍视不已,神情也更为专注。
因着《千字文》他已经倒背如流,故也不用翻书,直接运笔默写就是。
写着写着,更是将练字的笔法融入其中,到也起了练字的作用。
直到快熄灯了,顾云浩方才收拾东西回寝舍。
因着写字快,又很少出现错漏,顾云浩抄书的速度也是比旁人快上不少,不过三五日的功夫,就抄好了一本《千字文》,因为错漏少,还余下不少纸张。
待到休息时分,顾云浩便抽空拿去交给书肆,得了一百二十文的抄书费后,也不着急取回押金,只又拿了一刀纸回来准备继续抄书。
毕竟这也不是很费事。
顾云浩都是晚上温书之后再抄书的,二则也是在抄书时候,也索性就当是在练字,因而很注意运笔的笔法和字体的气韵,到也不耽误读书和练字的时间。
有了抄书这一收入,顾云浩心里也不由松了口气。
先前因为念书买纸墨花销大,他终归是有些心疼家人辛苦。
但现在每隔几天就有一百来文的收入,虽然不算很多,但是也足够买纸墨文房等物,加上每次抄书剩下的纸张,他自然就不必再为练字费纸而烦心。
虽然在前世看电视剧和小说里面,一些穿越者写话本,研制香皂、化妆品、玻璃等物,顾云浩也只能表示羡慕。
他前世虽然是个理科生不假,但除了专业课外,也很少关注这些玻璃、口红什么的到底是该怎么做,在现在这个时代,那就更是没有那个心思和条件去做那些了。
至于写话本嘛,其实顾云浩先前也有想到过。
毕竟前世看了那么多网络小说,若是按着写个一两本,不说大红大紫,但也多少能有些收入。
但后面知道了这对声名有损,也就不敢再想,毕竟他还要参加科考,万一因着写话本,影响了大事,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他自己穿好了衣裳和鞋,就走出了屋子。
进了厨房舀一瓢热水出来,给木盆里加了些,又给平时用的竹筒里到了点,就开始拿着杨柳枝咬开刷牙。
洗完脸,用温热的帕子在脸上一擦,瞬间感觉倦意全无,人也精神了不少,顾云浩就又转身回到屋子里。
从桌上的麻布袋子里拿了一本黄纸皮的旧书,顾云浩熟练的翻开,然后对着书上的字,用手指在桌子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划着笔画。
顾云浩出生在正月里,因而除夕一过,家里人就开始商议着送他去念书的事儿。
而后,由顾明良带着他先去族长家里拜会了下,就算是正式开蒙到学堂念书了。
因着已经进学,顾云浩又拿这个理由说服了顾长光跟李氏,自己搬到了西侧的屋子里,开始了独居一室的日子。
李氏还有些担心小孙子能不能好生照顾自己,但顾明良却颇为赞同。
在他看来,进学了那就称得上读书人,有自己的屋子是应当的,毕竟温书什么的也需要个安静的环境。
顾云浩十分珍惜这个读书的机会。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读书对于农人家的孩子来说,那是非常奢侈的一件事,许多人家连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念书了。
就算是家里有点积蓄,短视一点的人家,都可能拿去再买田买地,怎么也舍不得拿钱给孩子念书的。
当然,读书虽然花钱多,但读好了,得来的回报也是难以想象。
多年寒窗,一朝中举,那么整个家族也能跟着改换门庭。就算考不上举人,能考上个秀才,那也是很不得了的事情了。
虽然大多农村人不知道秀才到底有什么实际的能量,但仅仅凭着免税这一项,就足以让所有农户人家心生向往。
顾明良更是比一般人知道的多些,所以费尽心思的想要家里出个秀才。
而顾云浩则更是心思清明的很。
读书科考,这可是他在这个时代唯一的出路。
必须好生把握机会。
因着知道念书的不容易,顾云浩自从一进学,就丝毫不敢懈怠,在学里跟着先生读书,回到家里也不放松,每天早早的起来,对着书记字。
书是从顾云涛那里借来的《百家姓》,虽然已经很破旧,但字体仍看得清,顾云浩也很是珍惜。
一般来说,像顾云浩这样才入学的蒙童,初学的都是《三字经》,要《三字经》念完了,才开始学《百家姓》,随后再是《千字文》。
但顾云浩入学了这将近一个月,听了学里的先生带着他们通读过几次《三字经》,而后又自己回家用功,却是差不多都能背下来。
加上他本就是个成人的“芯子”,理解能力要比小孩强些,《三字经》本生就不是什么难理解的,对他而言根本也称不上有什么难度。
知道《三字经》主要是教蒙童们识字的,所以顾云浩也不再在上面多费什么功夫,开始借了顾云涛的书来看。
学《百家姓》也是一样为了认字,但他现在也没有旁的办法,家里就这么两个念书的人,而顾云涛正在学的《千字文》是绝对不可能借给他的。
但是顾云浩也不挑剔,毕竟他现在许多字还认不全,更多的是对着书来记字的笔画。
字要确实要比前世所用的简体字难记一些,但也跟繁体字差别不是很大。
顾云浩根据前世对百家姓的记忆,再对应简繁体字的转化,也差不多能认识个大概,索性就当做了自己的认字读本。
认字完了开始记笔画,他自然是舍不得用笔墨在纸上写的,反正也是学字而已,只简单的用手指在桌子上笔画,又省事又省纸墨。
因想着晨起人的大脑最清晰,而且按着前世上学早读课的习惯,每天早上顾云浩都会早起记半个时辰的字。
见外面天色也渐渐大亮了起来,家里人也都开始起床洗漱。
顾云浩合上书,出了屋子,开始到灶房帮着烧火。
“小心些,别让火燎到头发。”大妞在灶上忙活,见着弟弟吹火,不由担心地嘱咐一句。
“今儿一定要让爹再做个吹筒。”顾云浩扒了扒额前的头发,说道:“我这头发燎了倒是没事,大姐你成天烧火做饭,又是个女孩家,燎了才是不好。”
吹筒就是土灶上用来吹灶火用的,有条件的人家大多用铁制的,而顾家则是用竹子,把当中竹节打通了来用。
先前的吹筒因着时间久了,烧火的时候,三妞一个不注意当柴火给烧了,因而这几天大妞做饭生火都是用嘴吹的。
听闻到顾云浩的话,大妞知道是弟弟关心自己,甜甜一笑,手下仍是不停地忙活。
“奶说了,从今往后,每隔一天,都给你跟大娃子煮一个鸡蛋带上,你去了学里,可是要好生念书。”
这里大妞把粥从锅里舀起来,又倒了些水洗了锅,就舀了两瓢水下去,然后从一边的小篮子里,小心地拿了两个鸡蛋放在锅里。
“别加柴火了,灶里剩下的火碳够把蛋煮熟了。”
闻言,顾云浩也是点点头,就理了理灶边的柴火,跟着大妞两人出去洗手准备吃饭。
早饭的主食是窝头,也没有什么菜,只一大盘子咸菜,外加每人一碗粥。
说是粥,却并不是全稻米煮的,里面还加了许多玉米面跟红薯,但好在比较浓稠,能顶饿。
虽然去年收成不错,但顾家人还是不敢大吃大喝,秉持着一贯的俭朴之风。
顾明良常说,有出息的人家,都不是只管今天不考虑明天的人,越是得意的时候,越要耐得住,不然即使家里富贵了,也是守不住的。
对于这话,顾云浩十分赞同。
要想家道长远,就要守得住本心。
当然,顾家人心里也都很清楚,这样的清贫日子,也是在为今后做打算。
毕竟家里现在是两个孩子在念书了,而且以后的花费也会越来越多……
若是顾明琮果真也认为是时候让顾云浩出去念书的话,那么就翻了年就送顾云浩去城里读书。
听到这个决定后,顾云浩也放下心来。
先生顾明琮早在今年年初,就曾提议让他再找个师父学四书五经,现在他爷爷去问,肯定也是这话。
那么这样一来,多半等新年一过,他就能到私塾去。
一想到这里,顾云浩就忍不住的期待。
毕竟这个时代读书科考是一件费钱又费神的事情,现在家里稍微有些积蓄,勉强能供他念书,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一般而言,一个农家子能去跟着秀才读书,那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但顾云浩明白,能去城里读书,有个好的先生从旁指点,也就意味着他在科考上更有可能考中。
而且能提前一年,也就意味着进度更快一些,那样说不定能早点考上秀才,也就意味着有更多的机会考举人。
虽然他的记忆力比旁人强上许多,但同时,他也很担心这个天赋只是暂时性或是阶段性的,因而更想抓紧时间先考上秀才再说。
过了几天,顾明良果然用个竹篮子提了二十个鸡蛋,就往顾明琮家里去了。
也不知道两人到底说了什么,只是顾明良回来的时候满脸的笑意是藏都藏不住。
“幺娃子,你可是要好生念书,爷爷还等着享你的福呢。”
一回到家里,顾明良就忍不住把顾云浩叫到身边来叮嘱了一番。
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顾明琮称赞了顾云浩。
经过那次去了顾明琮家里后,顾明良明显更关心孙子的学业,每天都要问上好几次,而且人也精神气十足,就是走路都带着风。
虽然顾云浩答的他都听不懂,但也不妨碍他欢喜。
李氏有些看不下去,私下也跟他说道:“不就是夸了你孙子,至于么?说不定人家也是说得场面话,这你也当真?”
听闻李氏的话,顾明良摇头晃脑地说着从城里捡来的官话:“非也……”
话才出口,就被李氏打断道:“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又不是读书人,还捡了人家的话来说,好生说话不成么?”
当下顾明良也是尴尬地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明琮大哥不是个爱说场面话的人,特别是在做学问上,更不会说假话,他说咱们家云浩有天资,那就是有天资。而且,他还说……”
“说什么?”
顾明良哈哈一笑,道:“说咱们云浩要是好生念下去,考秀才是没什么问题,说不定运气好还能中个举人嘞。”
说到这里,顾明良就觉得美滋滋的,神情也颇为自得。
“那也是孙子聪明努力,你得意什么。”
李氏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好笑道:“那这是要让幺娃子去城里念书了?”
“自然是要的,明琮大哥也说了最好在城里找个好先生。”顾明良点点头道。
自从家里决定翻了年让顾云浩去私塾念书之后,顾长光跟卫氏,甚至包括顾明良、李氏,都开始踌躇起来。
按着他们的想法来说,当然是找先生学问最好的学馆。
但是众人对这里面的事情完全不懂,县城一共有好些个学馆,他们哪里晓得哪个先生学问好。
“要不就让云浩跟云涛一起,跟着何秀才读书?”
见大家都没有决断,方氏提议道。
“要翻了年以后呢,也不着急,等到时候再说吧。”卫氏笑呵呵地道。
她私心想着,不论去哪个学馆,都应该是再抽空去探听探听才是。
顾长光近来有空就往城里跑,一方面是给酒楼送鸡鸭,一方面则是为了顺便打听城里学堂的事情。
经由一番功夫,总算是弄清楚了。
现在县城里开私塾的秀才一共有五个,但这五个秀才收学生也各有各的要求。
有的因为私塾里没有学舍,因而只收城里的学童。
有的虽然是有教无类,但也完全不考虑学童的资质,给钱就收。
这样又剔除了不合适的,最后还是决定去一位姓梁的秀才那里念书。
这位两秀才年纪已经半百,也在县城开了多年的私塾,每年县试,他塾里的学生都有考中的,束脩也不很贵,每年只要二两银子。
顾云浩想着梁秀才教书多年,虽然没有很出彩的学生,但也是每年都有考中的,且年纪大一点的先生,总归是给人感觉要沉稳可靠一些。
待决定了之后,顾长光特地跑了趟集市,买了一坛子酒,一挂肉,和两尾鱼,带着顾云浩上门去给顾明琮道谢。
早先已经知道顾云浩的事,顾明琮也并未推辞,收下了东西。
“你的学业根基不错,但若是想要考秀才的话,还是得要好生努力个三五年。”顾明琮看着顾云浩,一脸严肃地道:“我知你天资非凡,但切不可因此自得。”
“若是除了秀才,你还想更进一步,中举人考进士,那就非是仅天资就可。”顾明琮叹息道:“天下英才何其多,天资比你强的更是如过江之鲫,尔仅苦学一途可行。”
闻言,顾云浩整了整衣衫,上前去恭敬地对着顾明琮行了一个学子礼。
“多谢先生教导,只是学生既然已投身科考,若是不能于京都参加会试,见识天下文人士子风采,总归是心有不甘。”
听了这话,顾明琮不由赞赏地一笑,起身拍了拍顾云浩的肩膀,道:“好!有志气,不愧是我顾家的儿郎!”
不仅感觉家里的门没锁好,期间还叫二妞回家里看了看。
即使后来二妞回家看了,说门户没有问题,锁的很严实,李氏还是有些不放心,时不时往家的方向瞅上一眼。
“你这简直是穷人发财等于受罪。”
顾明良不由有些好笑道。
“阿奶,你就放宽心吧,不说家里还有三妞在,就说咱们虽在田里,但离家又不远,没事的。”大妞也是笑着劝道。
“奶,你得习惯了才行,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嘞。”二妞笑道:“幺娃子念书念得好,大娃子也到城里读书了,等家里出了秀才,那你可又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