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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摔得这么惨,我的心也跟着揪痛,站在斜坡上弯下腰朝他喊:“小白,没事吧?”
小师弟抬起头,脸上沾了些泥巴和草,道袍也脏了,看起来很狼狈。茫然了一会后,他逐渐抿起嘴,当场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二师兄从外面回来就不要我了,呜哇......”
师父和图娅娜都用谴责的眼神盯着我。
我深感歉意,步履蹒跚地走下斜坡,来到小师弟身边尽力将他拉起来,一边解释道:“小白你听我说,不是二师兄不要你,是二师兄现在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
没能成功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反而自己鞋底打滑,不但拉着小师弟再摔了一遍,连我自己整个人都压到他身上,师父倒是很灵巧地从我头上跳到地上,一点帮我们两个徒弟的意思都没有。
还是小师弟自己推开了我爬了起来,幽幽地望着地上躺着的我问:“二师兄你的身体不好?”
“男人嘛,总有过度疲劳的时候。”
“严重吗?”
“小事,休息半个月应该能恢复。”
我不想让小师弟和师妹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她们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很伤心的,这种事还是能遮掩住就遮掩。
师父的两只肉球按在我的额头上,郁闷地趴在我的脑袋上俯视着我,看它的表情应该是明白我的想法,也没打算揭穿我对师弟撒的谎。
小师弟听了我说只是小事就放心了些,在他的搀扶下,我得以站起来。
往山坡上一望,师妹走到了图娅娜长老和冰棺之间,双只小手相互掐着,紧张不安地望着我,似乎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却是扭捏地没有说出来。
我大概知道她想说些什么,在月潭镇分别那会,我曾经跟师妹约定过,从湘南回来清玄道宗后就会给她一个回复。她这两个月来,一定是等这个回复等得很焦急,这种心情我能够理解的,因为我在这两个月里也为这件事感到很踌躇。本来我已经下定主意,准备给出不是师妹想要的答案,但是现在我知道我们是亲兄妹后,问题的重点变成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才好。
“师妹......”
我有点尴尬地向她招招手,打招呼:“两个月没见,你又长大了。”
师妹涨红了脸,捂住胸口羞恼地别过脸。
师父趴在我的头上,用可疑的眼神盯着我:“阿一,你是在性/骚扰?”
“没有啊!”
真是的,都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很普通的一句话,居然被扭曲成这样。
不过嘛......
我盯着师妹的胸部仔细一看,貌似真的长大了一点......
师妹发现我又在盯着她的胸部看,羞得捂住胸口往山上跑回去,分别两个月后再见面,她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跟我说。
师父一尾巴抽在我脸上:“你还敢说你不是性/骚扰!”
就连小师弟也有点鄙夷地说:“二师兄,修真者应该清心寡欲,你不要老是做些奇怪的事情啦。”
我揉着被抽得生疼的脸,说不出辩解的说话。
什么嘛,作为亲哥哥,我是不可能对师妹有任何奇怪的想法的。刚才那只是有点好奇,是那种......对妹妹生长发育的关怀而已!
训斥了我一顿后,师父在我头上对小师弟说:“小白,为师要和你二师兄,还有七长老去见一趟掌门,商量一些事情。你和清清先回山上做好饭,晚点我们就会回来。”
“哦!”
小师弟乖巧地应了声,又向图娅娜道别,图娅娜歪着脑袋向他挥了挥手,小师弟便兴奋地往山上跑回去,刚才摔了一屁股的泥迹看起来特别显眼。
师弟和师妹都走了,师父才严肃地对我说:“走吧,去正阳峰找赵无极那家伙,跟他商量一下你的事。”
“等等,让我歇一会。”
本来就够累的,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我现在已经有点体力不支。
我一屁股坐到台阶的石板上,师父皱着眉头说:“你真是没用啊。”
不是开玩笑,我都快死了,这只猫还说出这样的话,不愧是冷血无情的天下第一杀手。直到今天才发现,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师徒感情薄得像件衣服,旧了破了就换,我的心都要碎了啊。
抬头往山坡上看,见图娅娜将木头面具移到脸的另一侧戴着,随后将冰棺抱起,用一条长长的蕾丝带将冰棺绑住,然后背到背上。她那苗条的身材背跟这么大件的冰棺反差很大,看起来很不和谐,不过估计她本身对此并没有什么自觉。
图娅娜朝下方的我望了过来,不知道她心里面在想些什么。见她背着冰棺从台阶走下来,走到我身后停下,那沉重巨大的冰棺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她的行动。我正好奇她要干嘛,却见她一言不发就从后面用公主抱的姿势将我抱起。
我慌张地挣扎大喊:“等等等等!师姐你这是要干嘛?!”
“师弟,不要乱动。”
“怎么能不动啊,你想干嘛啊?!”
“你累了,抱你到正阳峰。”
“住手啊!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了,快放我下来!”
“听话,不要乱动。”
我肯定又被她当成是小孩子,所以我才那么讨厌叫她做师姐,有这么一个脑袋缺根筋的师姐实在是太烦心了。
奈何我扑腾不下来,这个人又根本不听别人说的话,身体就像磁石一样被她的双手吸住,挣扎了一番后很快就没力气了。
图娅娜低着头望着我,面无表情地说:“师弟,抓紧。”
“啊?”
她俯下身,脚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整个人抱着我往前跑了几步。吓得我下意识地搂紧了她的脖子,但见她助跑之后全力一跳,地面枯叶百草都被气流卷得纷飞,她抱着我高高跃起。
在跳起来那一刻我就被吓得闭上了眼睛,感觉到自己仍然飞跃在半空中,慢慢才敢睁开眼睛,发现离正阳峰越来越近,而此身处于水镜峰与正阳峰之间的山谷上空飞跃。原来她竟用粗鲁地直接跳往遥遥相望的正阳峰的方式,不但背着一个沉重的冰棺,而且还抱着我这个大男人,果然元婴期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好奇地往山谷下看一眼,要平时走在虹云廊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我顿时就被深幽的谷底吓得半死。双手又再搂紧一些,发觉不太对才转过头朝图娅娜望去,发现自己的脸离她的脸近在尺寸,而她正在盯着我看,像是在好奇地观察我害怕的反应。
“呜哇!”
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连忙拉开一点距离,但又因为害怕而不敢松开搂住她的手,想想自己惊慌失措的表现就觉得很尴尬。
师父枕着图娅娜的胸沟,躺在我的肚子上唉气叹道:“幸亏为师当年早就将这个讨厌的女人赶出去,不然继续留在水镜峰,肯定又要被你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