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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
“马上给我撤下来!”
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听说这幅画是年轻的女画家,生前最后一幅画呢?”
“这幅画不是被称之为死亡画作吗?简单勾勒的线条代表着她之前的平淡无名,另外一半浓艳的色彩,预示着她车祸死亡后的惨烈景象,都说她这幅画是可预知死亡的。”
“是啊,生前碌碌无为,死后,画作大卖,所谓的艺术家,可能就是只有死了才能彰显其才华。”
……
苏天恒急忙将那副画撤了下来,他明明记得开馆之前他检查的时候,那里挂的还是一副山水画的。
怎么这么会功夫就被人换成了这一幅?
苏天恒脸色凝重的不敢去看苏天御的脸色,因为他自然知道,这幅画对苏家意味着什么?又对苏天御意味着什么。
苏家的一行人苏天恒被安排到了一个休息室里面,隔绝了外面的七嘴八舌。
苏天恒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表情十分严肃,“二哥,我也不知道这幅画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我现在就让人去调监控查一下。”
苏天恒出门之后。
休息室里,气氛更是冷凝。
“这幅画不是在子萱去后,就消失了吗?”宇文岚的脸上也带着某种惊惶,说话也是小心翼翼。
苏天御进入到这间休息室之后,方才在外面周身的戾气仿佛就消失了大半,他面色阴冷,沉寂的坐在轮椅上,一句话都不说。
作为吃瓜群众的廖小宴全程就紧盯着苏二少的神色,车祸?
又是车祸?
不知道这个画作主人的车祸与苏家二少的车祸是不是同一起?
那副画被苏天恒用一块黑绒布盖了,就放在众人面前茶几上,廖小宴注意到画作右下角的地方被人用黑色笔小小的画了个x,不知道是代表记号还是字母。
“二哥,这画的事要不要告诉大哥?”
“谁许你自作主张!”苏天御冷冷的回了一句,双眸车射出来的冷意,让谭宗耀不由的身体一僵。
不过一个残废,怎么刚才看到他的眼神,还让人有些惧怕呢?
过了没多久,苏天恒回来,“监控没有捕捉到这个人的脸,要不要报警?”
“你也没有丢画,就因为凭空出现的这么张画就要报警?让警方怎么受理?”谭宗耀乐得见苏天御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制止了苏天恒报警。
都说女人是祸水,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错。
整个房间的人目光都再次投到苏天御的身上,他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回吧。”
“二哥,画呢?”
“先放你这里吧,既然有人想给你画廊造造势,也别不领情。”
随即,不等廖小宴去推他的轮椅,他自己驱动轮椅就往外走去,目光决绝的再也没有看那副画一眼。
廖小宴赶紧跟上去,她跟着苏天御的车回苏宅。
路上,苏天御不说话,她自然也不说,她才不会傻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触二少爷的眉头呢。
回去之后,苏天御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廖小宴赶紧用手机搜索了一下那副半边脸女子的画作,甚至连死亡画作,都输入了,都没有找到一条相关的信息。
苏家这一手遮天的本事,她算是见识到了。
不过,今天谭宗耀和简玲玲都提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大哥”,苏家的长子长孙苏天洺。
据说他在国外拓展海外市场,连她和苏天御结婚这么大的事都没有赶回来。
要不是真的日理万机,就是他们之间存在着什么问题。
车祸提到大哥,那幅神秘画作又提到他,看来当年苏天御车祸,这个苏天洺也显然牵涉其中。
而这一切是不是又跟那幅画的主人有所联系?
廖小宴总觉得答案就在自己的眼前,即将呼之欲出,可好像还有一些关键线索,她想不太清楚。
宇文岚后脚回来后,就上楼来敲门了。
她焦急的伸手拦住廖小宴的手,“默言,天御呢?”
宇文岚的手凉凉的,看神色应该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在书房。”
她抽身急匆匆的往小偏厅里走,“你怎么能让他这个时候一个人待着?”
廖小宴快走几步拉住宇文岚的手臂,“妈,这个时候他可能不会希望别人打扰他吧。”
“他若是因此犯了病,就可能错过了抢救的时机,放手!”
廖小宴在心里冷哼一声,什么犯病,宇文岚怕是也不知道,苏二少这双腿都是在演戏的吧?
眼看着廖小宴还拉着她的手臂,宇文岚一扫往日优雅,甩开廖小宴的手,“怎么?你也跟他们一样,想眼睁睁的看着天御死吗?”
责备的话冲口而出,因顾及到自己的身份,宇文岚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之后,再也顾不得别的,上前一步,手刚碰到那个花瓶。
书架缓缓的开了,苏天御面色沉静的坐在轮椅上。
“我没事。”
宇文岚收起担忧的神情,“默言,我跟天御谈谈……”
“我正好有点饿了,下楼吃点东西。”
廖小宴给他们母子关好门,又贼兮兮的趴在门上听了一耳朵,隔音效果太好,啥也没听到。
再说了就算隔音效果不好,人家母子谈私事,也不可能大嗓门弄的人尽皆知。
既然可以隐瞒,廖小宴也就没必要凑上去自找没趣,反正这个诺大的苏宅,秘密也不在少数。
廖小宴下楼,看着小叶从厨房里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上面盖着一个保温的不锈钢罩子。
“二少奶奶。”
“这是什么?”
“给老太爷的煲的参汤。”
“我去送吧,爷爷是在后面小楼上吗?”
“是的。”
反正也闲来没事,廖小宴主动要求去给老爷子送参汤。
低头看着托盘上的不锈钢罩,这碗参汤不会是有毒吧?
之前小叶上楼给苏天御送汤的时候,苏二少也把汤喝下去了,但是为什么谭宗耀还说苏二少没那么容易醒。
那这个小叶到底是谁的人?
这苏宅上上下下的人,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股诡谲。
廖小宴眼下还猜不透。
而此时楼上有一道人影,眼看着廖小宴端着托盘进入小楼,唇角泛起冷漠的笑意。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廖小宴刚进厅里就听到楼上书房里,老爷子打电话的声音。
她尴尬的站在那里,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简直是嫌我活的时间太久了,那件事情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你就不能偃旗息鼓吗?为了一个女人手足相残,这就是我苏家子孙做的事吗?”
老爷子的火气一上来就不可遏制。
廖小宴悄悄转身,准备趁老爷子没发现赶紧先撤出去。
“谁在那里!”
一声怒斥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