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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杨秀英回到全州市,她才打电话给我,因为她发现了那堆衣服里面有一件貂皮外套,在电话里面责怪我买了那么贵的衣服,她打算快递给我,让我去退了。
我说我觉得她穿着好看,就买了,都已经买了,哪能去退了?她固执的说等会就去找快递,我急了,马上跟她说不要快递过来,好不容易给她买一件衣服,现在又去退了,我会很不好想的。
她说不好想也得退啊,七千多一件,她一个多月的工资,完全不敢穿这种奢侈的东西。我说我有钱,她的语气就严肃起来,问我钱从哪儿来,是不是又去混了?
我赶紧解释,说是医疗公司的分红,我说她应该记得以前我跟莎莎姐投资了医疗公司的事情,现在公司在厦门发展很好,我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一个月赚几万完全没问题的。
杨秀英将信将疑,我说要是她不相信,可以打电话问莎莎姐,我8月份来报名的时候,刚拿走了八万的分红,现在还有钱。
最终杨秀英没有选择把衣服快递给我,让我去退,我说还想看她穿起来的样子呢,最好是配上一字裙,加上丝袜,她小声的骂了一句小色鬼,因为等会要做饭,就没有多聊了。
晚上我准备睡觉的时候,收到了杨秀英的微信信息,而且还有一张自拍照,就是穿着那件黑色貂皮外套,配上黑色一字裙,加上丝袜,一身黑包裹着她那丰满的身体,我感觉她年轻了好多岁,完全就是一个刚到三十岁的丰满少妇。
看到第一眼,我就感觉有些受不了,这要是穿出去,回头率绝对百分之两百啊。不行,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这样穿出去,我就这样回杨秀英的信息,她回了好多个笑容的表情,说不这样穿出去,只穿给我一个人看总行了吧?
真懂我!
本来还想让她发两张没穿的,被她扔了几个锤子打头的表情过来,我只能作罢。
真希望现在跑到她身边去啊。
但也只能想想了。
而国庆结束,学校正式开课,难熬的军训过去,现在就是真正开始体会大学生活的时候了。我没有参加学校的社团活动,甚至都没有担任班干部,也不会有人逼着去上课,我觉得果然是悠闲的生活。
当然,我还是会去上课的,考古学导论,旧石器考古,新石器考古,人类学,民族学等等,需要学的知识太多了。英语也是必不可少的,四级肯定要过,这是对普通大学生的基本要求。
计算机,口语等,这些算是选修课,必须得选两种。我就选了英语口语,计算机编程。一般上课的时候,我就会坐在教室角落,在高中,大多数人挺不喜欢角落的位置,现在却抢着坐,有时候我只能坐前面了,当一个很认真听讲的乖学生。
下课之后,我大多都是直接回出租屋,三四天才去一趟宿舍,只是午休一下,晚上基本上都不会留在宿舍睡。梁鸿云对张灵书展开猛烈的追求,但似乎助教张平跟张灵书更加聊得来,梁鸿云好几次都咬牙切齿的说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张平。
有一次下午我回出租屋,正好看到四个混混在围殴一个男子,那个男子都倒在地上了,那些混混还是没有善罢甘休,继续一顿暴揍。本来我不打算管,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不想跟这群混混对上,因为这些人我知道就是跟着楠哥混的,背后还有上百个兄弟呢,我并不想这么快跟楠哥杠上。
我没出手,却看到一个魁梧男子走了过去,仗着牛高马大把那些混混给打跑了,这个魁梧男子我居然认识,就是报名那天,叫我学长的那位傻大个。
更让我诧异的是,被傻大个救的那个家伙居然就是我的助教张平,她从地上站起来我才认清出是他,此时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我心里猜测,这应该就是梁鸿云那家伙花钱找的打手。
张平也看到了我,似乎对刚才我见死不救他很生气,只是冷冷的扫了我一眼,他就去感谢那个傻大个了。
如果刚才知道是他的话,我就出手了,只是他刚才倒在地上,抱着头,鬼才知道是他?我又不是圣人,难道什么事情都想插手。
我想了想,朝着他们走了过去,跟他们说还是尽快离开的好,对方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平冷声说不用我这种见死不救的人提醒,没有道德心的人,也只能走后门进入厦大了。我顿时眯起了眼睛,出手相救确实是好品德,但不救,这也是我的权利,因为我没有欠他什么,甚至我都不知道刚才他为什么会被打,万一不是梁鸿云找打手来打张平,而是他自己本身惹了别人呢?
这样被打是活该,难道我去救一个活该被打的人?
可笑之极。
甚至这件事就牵扯到走后门,这是在鄙视我的人格。或许因为他是助教,本来就知道我是走后门进入的厦大,从一开始对我抱有成见吧?加上我刚才没出手,他就更加认定我不是什么好人了。
其实我被破格录取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但班导和助教肯定是知道的。不过,这并不是张平用来蔑视我的借口。
我不想跟他说什么,转身就准备离开,不过被打跑的那些混混果然回来了,而且是来了一车的人,直接开到了我们旁边,将近十个,全部提着钢管冲下车,还想把我也当成张平的朋友一起揍,我摊开手,耸耸肩,说可别打错人,我只是路人甲,看戏的。
他们果然没有对付我,而是冲向了见势不妙,已经跑路的张平和那个傻大个,我在旁边拿出一根香烟,点燃后,就看着那群混混围殴跑的并不快的张平。
傻大个撂倒了两个混混,本来可以跑掉的,但确实够傻,又折回来,想去救张平,反而被包围起来,他赤手空拳,那些混混手持钢管,纵然傻大个空有一身力气,也被打的够呛,我烟才抽一半,他就已经挨七八钢管了,对方还一阵叫骂,越骂越下手越狠,说也不知道看看这是谁的地盘,真是找死。
看着张平被击倒在地,我没有任何可怜之心,但看着傻大个快扛不住,我直接丢下烟头,朝着那些混混走去,在他们身后大声道:“差不多就行了。”
“你他吗谁啊,也想多管闲事?信不信连你一起打?”一个混混冷冷的看着我,同时对着后面吩咐说继续打,打到他们动不了位置。
我脸色一沉,再次走了上去,那个混混抡着钢管直接砸向我的脑门,我不退反进,侧身一闪,抓住他的手臂,反身一扣,他惨叫一声,弯下腰去,我直接肘在他的后背上,把他打趴在地上,然后右脚踩在他的后脑勺上,冷冷的说道:“我说过,差不多就行了。”
“啊……放……放开。”那混混惨叫起来。
其他几个混混想上前,我拧住那混混的胳膊,猛地一扯,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胳膊直接脱臼,我起身,转而看向那些混混,“你们谁也想试试?”
那些混混愣愣的看着我,最后一个混混壮着胆子冲上来,抡着钢管砸落而下,我用胳膊硬接下这一钢管,然而一脚踹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直接被我踹飞出去,砸在了那一群混混的眼前,想爬起来,但摸着胸口,怎么都爬不起来。
硬挨了一钢管,我依然面不改色,用冷冽的目光扫在那些混混的脸庞上:“还有吗?”
“点子扎手,走!”
被我卸下了胳膊那家伙从身后爬起来,直接跑向了面包车,那些混混很快也上了面包车走了。
我扫了地上再次被打的很惨的张平,都懒得去搀扶他,而是走向了那个傻大个那边,对他伸出了手。他怔怔地看着我,说看我有些眼熟啊,好像在哪儿见过。
“还记得那袋红薯吗?”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