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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我不想死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疼痛,只感觉那玩意伸进去之后,全身都被辣得痉挛了,尤其是下面,本来就染上了梅毒,全是斑点疼得不行,让方浪这么一祸害,那种痛苦更是没办法说。
而方浪压根就不打算放过我,摁着我的胳膊继续做那事,边做还边骂着,“日你娘的,你竟然敢让老子染上病,还让客人染上病,我今天就好好给你消消毒,臭婊子,干死你。”
终于结束了,方浪这才依依不舍地从我的身上下来,看着疼得打滚的我,嘿嘿地笑着,“老子真是聪明,一般人谁他娘的能想出这种招数来,妈的,这出戏,老子即是导演,也是演员,太他妈好看了,好看。”
一直到天黑我都疼得下不了床,而那天方浪也没有再拉到客人,我躺在床上一直哭,一直哭,不是因为疼痛难忍而哭,而是因为自己过得连狗都不如。
我发了很高的烧,夜里浑身滚烫,直接把方浪给烫醒了,他先是抽了我两巴掌,发现我没反应之后,怕出人命没人给他赚钱,急忙拖着我去了医院。
当四周都暗沉下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脚踩着一块浮木在海面上漂浮着,而身下全是游动的鲨鱼,它们全都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我不敢乱动,脚下摇摇欲坠,稍微一个不经意的晃动感觉身下的鳄鱼就会朝我扑过来。
当我在恐惧中呐喊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鸟叫声,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一阵光,随着浮木的飘动,春天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我感觉到了无限的暖意,而不远处竟然走过了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逆光而行,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熠熠生辉。
看到那宠溺的笑脸,我不由笑出了声,因为那逆光而行的不是他人,而是那个我朝思暮想的刘亚琛。
他就像是一个身披佛光的救世主一般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我不由心生欢喜。
你一定听过那句话,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那亚琛,你是来娶我了吗?
我欢喜地朝他跑过去,但我忘了自己是在海面上,身踩着浮木,一个不小心我就踏翻了脚下的浮木,然后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这一跌就落入了早就张着血盆大口的鳄鱼的口中,而那些鳄鱼转瞬就变成了方浪,他狰狞着,大口大口撕咬着我,很快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被撕碎了,我大喊着刘亚琛的名字,可于事无补,谁也不搭理我,谁也救不了我,直到我彻底被煎皮拆骨,千刀万剐。
我是在梦里被惊醒的,醒了之后没有看到刘亚琛,没有看到方浪,只看到了梅姐正急切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浑身是汗,整个人差点就虚脱了,而梅姐看着我这个样子也心疼地不行,一个劲跟我抱怨着,说让我早点离开这个地方,我就是不听,现在可好了吧。
我听不进那些话,伸手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感觉自己全身都发软,轻轻一动全身都在痛。
梅姐看着我这个样子,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突然想起了方浪那张恶魔似的脸,急忙问着梅姐他人呢?
“去赌场了,这杂种都把你折磨成啥样了。”梅姐看过病历,已经知道我被折磨的事了,就是她当小姐这么多年了,也没有遇见过这种事。
“梅姐,我求求你救救我,你要是再不救我的话,我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我还不想死啊梅姐。”
说着我就扯掉了输液管,连爬带滚到了地上给梅姐跪下了。
梅姐一看我这个样子急忙把我拉了起来,让我别这样,好好的,什么事至于这样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刚才那个梦确实吓散了我的七魂六魄,虽然现在已经醒来了,可依旧心有余悸,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我哭得很凄惨,也是第一次有了倾诉的欲望,拉着梅姐絮絮叨叨得把这些年经历过的事统统讲了一遍。
梅姐听了之后一双眼睛红得不行,可她一直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轻轻拍着我的背,告诉我那些都过去了。
“没有过去,梅姐,再这么下去,我会被这个禽兽给弄死的。”我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我没有多坚强,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更是脆弱得不行,有时候我也恨自己的软弱。
梅姐不说话了,她比我更懂方浪。
看着梅姐这个样子,我又再次开口求着梅姐帮帮我。
梅姐有些犹豫地看着我,试探着问我难道还打着冯天伦的主意吗?
我重重地点点头,现在我真的就只求能摆脱方浪的魔爪,不管这个人是谁。
梅姐又犹豫了一下跟我说着其实这些天她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总觉得不好下手,尤其是现在方浪把我看得这么紧,今天要不是医生说最好有个人在这看着我,免得我烧死过去,方浪才不会让她过来。
我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梅姐,“那么,如果让方浪主动呢?”
梅姐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头,很快就反应过来我指的是什么。
方浪明明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如果让方浪主动把我介绍给冯天伦的话,一切就名正言顺了,比梅姐中间搭线还好。
梅姐也明白这个,几乎没有怎么想就答应了。
而这个事也可以我自己给方浪提,但是明显我提的话没有梅姐提的效果好,而且梅姐会忽悠,又老道,打着为方浪考虑的旗号说不定会好很多。
虽然明白这个冯天伦也许也是一个火坑,但说实话,我没有办法了,只能顺着往下跳,总比死在方浪这个畜生手里好。
梅姐去找方浪了,说给方浪出主意,说如果在冯天伦的身边安插一个人的话,也许方浪以后借钱什么的就会方便很多了。
方浪一听就愣住了,急忙问着梅姐什么意思,那天方浪赢了一笔钱,整个人都乐呵呵的。
梅姐见方浪没有挺开心的,就急忙说着自己的计划,“你想啊,你整天这么贱卖沈怡这个丫头,还不如直接把沈怡给介绍一个好的买主,沈怡这丫头能讨好赵野,说不定也是冯天伦的菜呢,如果冯天伦看上了她的话,你也不想想,这能赚多少钱啊,也能让这个丫头少遭点罪,你啊,就可劲作孽吧,照你这么弄,就是把她给弄死,也赚不了几个钱。”
方浪一听就在心里合计开了,最近他手气还不错,确实赢了一些钱,但远远补不上他挪用公款的空缺,所以他也挺愁的,想要玩一笔更大的,把之前的捞回来。
不过他没有本钱,而我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他正发愁该什么地方去弄钱呢。
梅姐见方浪有些心动了,又继续跟方浪唠着,无疑就是说他现在这样做是杀鸡取卵,彻底把我弄垮了,那么就真的一分钱也赚不到了。
而且也是糟蹋我,以我这种姿色,随便不能卖个好价啊,至于整天跟那些下三滥打交道卖个几十块吗?
梅姐好歹也算是经历过风雨,见过了不少的男人,知道男人的那点小九九,也能把这些男人的心理揣测得差不多齐,所以没有一会儿就把方浪给说服了。
不过方浪还有些犹豫,说冯天伦见过了那么多的女人,真会看上我吗?
“成不成的,你总要试试吧,你要是放心的话,就把她交给我,先好好地养养,把那些晦气的病给治好了,咱们再约冯天伦吃个饭,我作陪,然后乘机把人介绍给冯天伦怎么样?”
有梅姐这么拍着胸脯保证着,方浪最终同意了这个方案,一段时间没有来骚扰我。
而这段时间梅姐一直陪着我,除了让我好好养病,就会教我一些关于勾搭男人的狐媚招数,这都是她这些年总结出来的经验,我认真地听着,也小心翼翼地想要抓住这次机会。
我很明白,现在这是我唯一能够翻盘的机会了,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弄死方浪这个狗日的,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没有了方浪折磨,我心里也有了一定的奋斗目标,所以伤养得很快,下面的病也治得差不多了。
而这次住院又花了不少的钱,都是梅姐给我垫的钱,加上前面几次住院的钱,梅姐已经在我身上花了不少,我当然也有些愧疚,不过心底的信念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出人头地。
十天之后,我的病彻底好了,方浪一听就兴奋地不行,最近他手气都不错,赢了不少,可还是觉得不够,所以越发急切,恨不得立马从我身上捞到一大笔钱。
看我一出院,立马就安排了地方,把冯天伦给找来了。
这冯天伦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架不住方浪的软磨硬泡还是来了。
地点选在颇具规格的海威饭店,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么高档的地方,刚刚一踏进去就忍不住身子发颤,梅姐感觉出我的不适,拍拍的肩膀,让我放轻松。
今天我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上面点缀着大朵大朵的栀子花,看起来特别清纯。
这是梅姐特意给我挑选的,她说冯天伦不是逛窑子的人,虽然也好色,但是见过的女人多如牛毛,如果还是打扮地像是窑姐一样,恐怕他已经看厌了。
而在这种千帆过尽的男人面前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而是那种纯洁地像白纸一样的女人。
所以梅姐让我装,把自己装得越纯越好。
我听了之后觉得有些别扭,不知道该怎么装,梅姐笑笑又跟我说,其实我不用太过刻意,我的那双眼睛又黑又亮,极其容易勾住男人的魂。
一个人的眼睛是最不容易说谎的,梅姐说我即使在经历过那么多事之后,眼睛依旧明亮,看起来会给我加很多分。
于是我就联想到了赵野,第一次见赵野的时候,他没有动我,而是十分疼惜地让我好好休息。
后来我问过赵野为什么那么做,他说他也不知道,当时我那么看着他,他立马就心软了。
他说我的眼睛特别好看,而且泪汪汪的,让人看了立马就化成了一汪水。
跟着方浪进了包间,冯天伦还没有来,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王辰竟然来了。
我以前见过王辰几面,这个男人喜欢穿花衬衫,剃了一个寸头,脸上永远摆着一副特别拽的神情,一副唯他独大的模样,身后永远跟着两个小弟,以显示自己的身份不凡。
他从来没有来过发廊,他看不起发廊,觉得这是下等人去的地方,跟人吹牛都是说自己去的哪里哪里的夜总会,一夜多少钱,别人有什么服务项目,让人怎么飘飘欲仙的。
每次听他说这些梅姐都特别不屑,梅姐说一个人越是缺什么,他就会越是炫耀什么,因为内心的虚荣心。
无疑王辰就是这种人,听说这人小时候没少吃苦,一直都挺自卑的,所以再当上老大之后,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老大,极其浮夸。
看着我们一进去,他就瘪着嘴冲方浪喊着,“这就是你他妈要用来讨好冯天伦的货色,这么瘦不拉几的能行吗?你要讨好冯天伦跟我说啊,我去紫金会所给你找几个妞,保证一个个的姿色比她好,而且服务还是一流的,保证让冯天伦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方浪尴尬地笑了两声,低声跟王辰说了几句话,两兄弟搂着肩就笑开了。
而他们一笑我就觉得瘆的慌,总觉得今天的事不是那么简单,也不明白王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说只是我们跟冯天伦吗?
王辰特别聪明看出了我的害怕,装作没事的模样把我拉到了一边,问我会不会玩毒龙钻,上次有个姑娘跟他玩这个,差点没有把他爽死了。
我听都没有听过这个玩意,整个人就愣住了,站在原地扯着自己的裙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姣姐一听就捂着嘴笑了,娇嗔着打了王辰一下,“辰哥,你这是说什么呢,我们发廊里的姑娘哪里会这个,你就别拿她打趣了。”
王辰一听哼了一声,看向了梅姐,伸手就抓住了梅姐的手说着,“意思是她不会,你会咯?”
梅姐脸色一下就变了,正在梅姐思索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一阵爽朗的笑声突然从身后传了进来,听到这声音我不由朝门口看了去,想着难道是冯天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