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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看了南瓜苗半晌后,农事殿使把木盆给旁边,心急眼热了半天的殿使们。
回头看着底下众人道:“此法虽然仍然在实验中,不过前景可观,本殿使支持也十分喜欢这个方法。”
说完后,低头看着纪宁道:“你若同意的话,大比结束后,本殿使将留下来,同你们一起研究此法。”
纪宁愣了一下,回头看一眼宫悯,见宫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拱手笑道:“殿使肯亲自指点学生,是学生之幸,也是天下百姓之幸,学生和恩师自是求之不得。”
两人的交谈,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下面的欢呼声更甚。
其他殿使听到后也不由点点头,不管这个方法能不能成功,仅是这些与天下人共享的作派,大国风范已经可见。
陌桑听到后心里一动,随便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陛下这一招是在笼络天下人的心,大棚种植法若是成功,天下百姓都要承大鸿皇朝的恩情。
“郡主,箫月相一直看着林小姐,他不会是看出什么问题吧。”
起宫悯的声音突然在耳朵里面响起,陌桑若无其事地看一眼箫月相:“他又不是千里眼兼透视眼,隔这么大老远,还有一层面纱,也能看出坐那里的人不是本郡主。”
宫悯面无表情地端起茶,微微侧向陌桑道:“郡主身上的味道很特别,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香。”
陌桑微微一怔,没想到出卖自己的,竟然是身上的味道,难怪她一坐下来宫悯就知道她的身份。
端起茶杯掩着嘴唇,讥讽道:“宫大人放心,隔这么大老远的,他不可能闻到本郡主身上的味道。”
换是颜惑,或是三叔,那一身刺鼻的香味,估计赛台上所有人都闻得到。
“正是如此,别人才会怀疑。”宫悯大概是猜到陌桑的心思,轻声提醒一句。
陌桑心里一怔,马上明白自己错在哪里,颜惑身上的浓香,几百米外都能闻到,少了这扑鼻浓香确容易让人怀疑,是她考虑欠妥当。
事到如今也没有改变什么,只能打起十二万精神,小心就应付,陌桑重新把注意力投入到大比中。
第一回合比拼结束后,第二回合马上开始,这一回合比拼军事。
比拼军事,主要比拼的自然是武器,从兵器到铠甲,再到各种冷兵器,以及攻城用器械全都一一搬上台。
陌桑的司南搬出来时,台上台下一片哗然。
“这东西也算兵器?”
“这东西能杀人吗?”
北堑国的堑社的一名社员不由大声道:“怎么大鸿皇朝的军队在打仗时,是准备请我们北堑国的军队吃饭吗?”
此言一出,八国中人纷纷放声大笑,时不时有挖苦的飞话喷出。
陌桑看着也不由流汗,他们怎么这玩儿放在兵器这一块,不是故意招人笑话嘛。
宫悯淡淡道:“此物名为罗盘,也叫指南针,是专门用来指引方向的工具,无论是陆地还是海上,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能使用。”
闻言,场上笑声突然止住。
宫悯接过司南,轻轻拔动上的勺子道:“这个勺子用特殊材料制造,无论如何转动,勺柄永远指向南方。”
风擎大陆广阔无边,森林、草原、沙漠、沼泽、冰原等各种地貌皆有,而且地域占地皆十分广阔,迷路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若有一物能为他们指路,当真愿意拿千来换。
当然,这只是普通百姓们的想法,而野心家们听到此物后,早已经把注意到打到海外的世界。
几千年前,风擎大陆外面人能打上风擎大陆,以后有这个小东西指引方向,他们也一样可以打上别人的疆土。
九国,包括中洲,这些年一直不懈努力地去改造各种船只,不就是为了将来远行海外,探索更多未知的事情。
陌桑思索间,几个罗盘已经送到八国战队手上。
审评台上的殿使们,人手一个司南,根据宫悯提供的方法,不停地转运着上面勺子。
结果都跟宫悯说的一样,勺柄永远指向南方,不由点头称赞,最后一致认为此物应该排在第四位。
刚宣布出结果,北冥国霍徵羽却抗议道:“罗盘根本不能用来作战,算什么武器,若排第四我们北冥国战社表示不服。”
“北堑国不服。”
“南蜀国不服。”
闻言,北堑和南蜀两国马上附和。
而一直没有出声西凉国战队,领队人却出声道:“我们皓社却觉得当排第四位。”
岂料他的声音刚落,北堑国的就大声道:“你们西凉弱国,根本没有发言的权利。”
听到此言,众人的眉头不由一皱。
西凉国虽弱,却也是传承了近千年的古国,北堑国这样说也太过份。
本以为西凉国皓社的人大怒,不想领队的人却不紧不慢道:“容华郡主,北堑国今年的雨水比去年又少了一小半,明年估计会更少,你待明年再讨要他的圣女,他们没准会答应的。”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人不由一愣。
陌桑在今年中秋节,当众跟耶律钊讨要北堑国圣女的事,早已经传到各国,只是没想到今天西凉国会当众提起。
北堑国人的脸都气绿了。
皓社人的这么一提,耶律钊在大鸿皇朝的种种劣行也被人想起。
其中最让人笑掉大牙的,就是他因为一个柳悦颜,而丢失一座城池的事情。
皓社这一招不可谓不毒。
陌桑自己也不由愣了一愣,想了想小声对宫悯说了两句话。
随后就听到林听音漫不经心道:“谢谢皓社的朋友提醒,不过本郡主现在又改变主意了,本郡主要北堑国的国君,主动把大司命送到天香楼。”
最后一句话林听音特意搞高了音量,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话一出,底下瞬间又掀起一阵吵闹声,有人大声叫骂,也有人大声喝彩。
陌桑古怪地看一眼皓社的人,他们是哪来的勇气,竟敢公然跟北堑国作对。
皓社另一人大声道:“容华郡主好气魄,我等原郡主早日得偿所愿。还有,我们对这罗盘十分咸兴趣,不知道大鸿君主,可愿意相赠一二。”
宫悯听到后,看了一眼陌桑,淡淡道:“大比开始之前,我朝陛下便言道,若有他国之人想要罗盘,待诸位归国时,皆可相赠罗盘十样,以及罗盘的制造方法。”
他说完后,陌桑马上接过话:“还有,大比结束后,罗盘也会投入售卖之列,本公子名下的各大商铺皆有销售,有兴趣的朋友都可以购买,明后天购买一率八折。现在还请诸位继续保持安静,把时间交给上面的殿使们。”
这番话一出,底下又一阵叫好声,不过很快便安静下来,静静观看大比。
闹腾半天后,殿使终于有机会发言。
其中一名殿使淡淡道:“此物虽然不具备杀伤力,某些时候却是致胜的关键,而且此物利于民,各行各业皆能使用,我等经过商议,都认为当排第四,再有异议者取消比赛资格。”
评判结果一下来,八国中人纵有不服也不敢多言,同时也提高了警惕。
大鸿皇朝一开始就夺得这么好的成绩,对他们而言绝对是威胁,接下来的比赛也不能再掖着藏着,必须拿出好东西来才行。
接下来比的是工学。
工学包括了建筑、水利工程、机关设置等方面的内容,凭身下这座圣战台,大鸿皇朝这一回也取得不俗的成绩。
整体成绩直逼去年的前三甲,随进都有可能挤身强国之列,但也只是目前的成绩。
接下来,就是战船的比拼,这是最具决定性的一个回合。
九国为了一回合全都牟足劲,大把大把的银钱大砸在战船的改造上面。
按照比赛规则,每国只能派出一艘战船。
眼下九艘战船已经准备好,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圣战台正前方的水面上。
只等着审评官一声令下,战船就会马上开动,以最快的速度抢夺五十里以外的锦旗,最先带着锦旗回到圣战台的战船为优胜。
别以为这只是单纯的比速度,比的还有战船硬度,不然九国也不为会战船花那么多的银钱。
战船质量、功能若不行,只怕没走到半道就会被撞沉。
大鸿战船凭借着速度上的优势,已经连续多年以夺冠。
最可气的是它的速度说快嘛,却并不是快上很多,顶多是一个半个船身,偏偏凭八国的战船怎么追就是追不上。
因为这半个船身,三大强国一直屈居在后面。
这几年来,三国是牟足劲要战胜大鸿战船,今年更是花了比往年多出一倍的银钱来加强各自的战船。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在在九国大比上,在大鸿皇朝的主场上,把大鸿战船撞破、撞烂、撞沉,最好船毁人亡,给大鸿皇朝致命的打击。
元和帝他们早就想到这一点,所以才会格外在意战船的情况。
陌桑也是最近才明白这原由,所以才会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大鸿战船到底有多强,想跟他们争,就放马,不放船过来吧。
主持人的声音刚落,就有人嚣张道:“听说大鸿战船,昨天为了寻找郡主,足足在运作了一个晚上,如今一大早又赶来参加九国大比, 不知道船员们还有没有力气继续比赛?”
陌桑冷笑一声道:“怎么,你们不知道,我们大鸿战船,采用的都是轮班制……”
刚说完,脚就被某人重重踩了一脚,痛得她眼泪差点流出来,马上转过头狠狠地瞪一眼罪魁祸首。
宫悯地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道:“颜惑公子,请注意一下言行,不该你管的事情千万别多嘴。”颜惑公子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陌桑不由自主地怔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颜惑只负责商业运作上的事情,船员轮班制这种机密事情他怎么可能知。
刚才她一时情急,差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幸好宫悯及时打断。
但是这一脚踩得真狠,疼死宝宝了。
呜呜……
“颜惑公子,什么是轮班制?”
箫月相的声音突然响起,同时有两道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陌桑的身体不由一僵。
正想着如何解释时,宫悯就淡淡道:“抱歉,这是我朝的军事机密,恕我们无可奉告,我们还是战船上一较高下吧。”
宫悯说完后,率先走出座席,带领鸿社的成员一起前往下面的战船。
陌桑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混在人群中匆匆给了林听音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她不用紧张,一切如常即可。
登上战船后,主持人一声口令,九艘战船马上出发,大鸿战船一如既往地领先,也并没有快出太多,只是比北冥国的战船快一个多船身。
元和帝为了办好今年的大比,曾加些难度和趣味性,三年前就对这段河道进行改造。
有些水域可以九船并行前进,有些水域却仅容一艘战船通过,而且各水域的情况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换。
所以,抢占位置的机会就变得十分有限,同时还具备时限性。
因此竞渡才会变得更加剧烈、残酷、有趣。
此时才刚刚开始,还没出现战船相互撞击的情况,不过就算出现恶劣竞争,审评员也不全说什么。
赛场如战场,允许有死亡的情况出现。
九艘战船越走越远,渐渐脱离的观众和审评员的视线,随之而来的就是第一个隘口。
面前隘口十分窄小,技术若是不过关,就会被卡在那里,而后面的战船为了通过隘口,会毫不犹豫地撞上来。
直到硬生生地把被卡住的战船撞出隘口外面为止,最后的结果可能是被卡的战船被撞烂,也有可能两艘战船一起出问题,总之不会太顺利。
离隘口还有两里地时,大鸿战船开始加速。
眨眼间把所有战船远远地甩在后面,顺利地通过了第一个隘口。
迎面而来就是一处险滩,水域虽然很宽阔,但是水下有暗礁一触即沉。
还有隐藏水下的浅滩,一旦出现搁浅的情况,只能靠大鸿的救援队前来相助脱困。
这可是十分丢人事情,所以大部分战船,到了这样的水域宁可放慢速度,也绝对不会冒险急行。
作为东道主,大鸿战船自然不用担心,因为整个航道他们已经演练了很多遍,对这五十里的水域相当了解。
而八国这些日子也没有闲着,一直在赛道上练习,对航道也相当了解,若没有意外断不全出现上述的情况。
趁着众人欣赏风光之际,宫悯淡淡道:“郡主,以我们速度有多大的胜算。”
陌桑不假思索道:“百分百。”
宫悯看了她一眼:“做人还是要谦虚点好。”说完便走到一边。
他前脚刚走开,林听音后脚便来她身边,小声道:“郡主,萧公子发现我是假的,他居然发现了,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陌桑唇角勾了勾道:“他是不是给你捂手?”
林听音马上点点头,陌桑笑笑道:“我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手脚一年四季都是冰冷的,表哥一摸便知道真假。”
“你们关系真好,我哥就不会这么细心地照顾我。”林听音一行羡慕,同时抱怨起自己的兄长林致远。
“林公子其实很关心你,登高文会时,他便以放你回府为条件跟我比战场推演,他的表达方式只是比我表哥含蓄,这跟他的性格有关。”
陌桑把登高文会上的事情小声说与林听音知道。
林听音越听眼睛越高,若不是陌桑提醒不能暴露身份,她已经马上冲到林致远面前。
两人聊几句后,萧遥也走过来,一脸担忧道:“颜惑公子,我家桑儿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受伤,有没请大夫为她诊治。”
闻言,陌桑心里一怔,马上看向林听音,林听音马上冲她吐一下舌头,别过脸看江边的风景。
陌桑了然,敢情她没有把自己假扮成颜惑的事情说穿,所以表哥根本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他一直记挂着的表妹。
陌桑也觉得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暴露,挤出一丝笑容道:“萧公子请放心,本公子已经通知了陌府,离开时弥月、弥生正在照顾郡主,他们还特意请来上官神医,郡主只是着了些风寒,不防事。”
萧遥听完这番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故意对林听音道:“桑儿,江上风大,你还是到船舱里避一避,别一会儿着了风寒。”
林听音听到后抿唇一笑,也对陌桑道:“颜惑公子,你昨夜也泡了不少冷水,虽说你有武功可以不惧眼下的寒风,只是昨夜之寒非眼下之寒可及,还是入船舱稍作休息吧。”
陌桑想了想也是如此,随他们一起走入船舱内休息。
五十来里的水路的不算长,不过是半个时辰的事情,大鸿战船当仁不让第一个夺下锦旗,调转船头往回走。
调转船头后他们才发现,后面竟没有一艘战船跟上来,面对这样的情况所有人都沉默了,八艘战船都没有跟上,任他们对敌人的了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原因——八国已经暗中达成协议,联合起来对付大鸿战船。
陌桑收到通知后,第一时间走到宫悯身边。
看着前方空空如是的江面道:“三大强国为了在这一回合打败我们,居然破天荒地合作,三国中必有一国自愿意中牺牲掉自己的战船来牵制我们,甚至是某些弱国为了他们各自的利益,也甘愿成为他们的牺牲品。”
宫悯听完陌桑的话马上表示赞同,指着地图道:“这比赛的五十里水路上,共有五处险要之地,其中适合两艘战船前后夹攻的,只有这两处险地,一是来时的第一个隘口,二是第三处的急流,他们可以在这一段水路围攻我们。”
陌桑双手抱在胸前,想了想,心生一计道:“宫大人,如果我们提前毁掉计划的核心部分,他们的计划是不是会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