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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桑没想到上官尺素会误认为是宫锐伤了小宝,顿时愣了一下。
估计他也想不到。外表看起来像冰山一样的冷心冷情的宫悯,在睡熟后能干出这种事情。
回过神后,暗暗给宫憬一个抱歉的眼神。
宫悯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形象不重要,传出去却会影响他在朝中的威望。
宫憬咳嗽两声,无奈挤出一丝笑容道:“那个……上官,这个事情宫锐他自己还不知道,希望你能继续保守这个秘密。”
上官尺素看一眼陌桑,拱手道:“憬公子请放心,在下一定会保守秘密,不会让宫锐知道。”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大手熟练地安抚小宝,笑道:“可怜的小家伙,一会儿我给你吃点药。以后乖,狗还是应该睡自己的狗窝,比较安全。”
小宝口中发出一阵可怜兮兮的嘤咛。
陌桑猛地看上官尺素一眼,这个人平时看似只醉心医术,喜欢小八卦,其实心细得很。
本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却又听他道:“就是要跟人睡,也跟对人才行。”听到这句话,陌桑才又相信他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上官尺素放下小宝,突然道:“狗看完了,顺便帮你诊一下脉。”
不容陌桑多说,就把拉过她手腕,不过切脉时却在上面覆上一方雪白的丝帕。
厅内短时间的沉静,上官尺素一边收好东西,一边道:“还不错,药可以不用天天喝,改成三天喝一剂。”
陌桑面上一愣,惊讶地问:“你的意思是……”
“怎么,不相信我的医术。”上官尺素扬起下巴,露出医者该有的傲慢。
“只是不敢相信,我的内伤能全愈。”
陌桑不是感觉不到身体的变化,只是一直不敢相信。
上官尺素心中也同样疑惑,照理说,陌桑的内伤能恢复到七八成已经是极限。
想要全愈,除非她吃过什么有奇效药,可是世间对她的伤有奇效的药太少了,除非是吃了……
想到一个可能,却又觉得太不可能,在心里摇摇头。
沉默良久,笑着对陌桑道:“不管是什么原因,能全愈终究是一件好事,你不用多想。”
而心里却暗暗思忖,自从那次挨打后,跟她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就是宫悯,莫非在中洲时,宫家暗暗给她吃过什么神药。
陌桑倒没有多想,好了便是好了,只不过以后处事需要更加谨慎。
扬起唇角,笑笑道:“不管怎样,可以不用天天喝苦药,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我还得让人通知三叔,教他不要再担忧。”
“你没事就好,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会儿让百草把你和小宝药送来。”
上官尺素坐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陌桑起身笑道:“上官夫人已经向陆家提亲,你有事忙也正常,我让弥月送你吧。”
以陆家大小姐那性子,确实是够他头痛,偏偏陆叔是陆家人,她也不好多干预。
提到婚事,本以为上官尺素会不高兴,没想到他却不以为然道:“放心,陆小姐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没空找我麻烦。”
哦?陌桑面上露出一丝疑惑。
上官尺素八卦细胞马上点燃,重新坐下道:“最近帝都中连续出了几桩人命案,这些人死得十分离奇,她一直查不出原因,自然就没有时间来找本公子麻烦……等等,提起这事,我得提醒你,不许帮忙。”
“你傻了,顺天府的事情,我当然不过问。”陌桑不以为然地一笑。
“万一陆叔来求你呢?”
认识这么多年,上官尺素对陌桑的性子还是了解的,就是个刀子口豆腐心,而且还很护短。
不等陌桑出声,马上又道:“不准你帮他,不然本公子跟你割袍断义。”
陌桑嘴角抽了抽,干笑两志声道:“不用这么严重吧。”
哼!上官尺素冷哼一声,站起身道:“我走了,不用送。”
提起药箱,一甩衣袖,大步走出客厅。
陌桑马上给了弥月一个眼色,弥月赶紧追出去。
看着二人走远后,起身对宫憬福身:“夫君的事情,有劳大伯帮忙隐瞒,稍后我让人送一份厚礼给大伯。”
宫憬啪一声,打开手中的扇子,面上笑若春风道:“自家人,不必客气,不过弟妹送的礼,大哥就却之不恭。”
刚到门边又回头道:“哦,对了,肉要越肥越越好。”
待人都走完后,陌桑一脸肉疼道:“我干嘛要替宫悯隐瞒,买狗肉也要钱的。”跺跺脚,抱着小宝回到屋。
回到屋后,陌桑安置好小宝。
想了想道:“白芷,听说最近帝都发生几桩离奇的人命案,连顺天府也查不出来,你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白芷一听陌桑问,整个都兴奋起来,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跟陌桑说一遍。
陌桑听完,有些讶然道:“六个人,全部死于同一种手法,同一种兵器,而且伤口还分毫不差。虽然还查不出凶手,不过依我看未必是同一个人,训练有素的杀手也一样能做到,不是吗?”
“可是杀手为什么杀害普通百姓呢?”
白芷不解地看着陌桑,一心想陌桑口里听到点有用的东西。
陌桑想了想,一脸认真道:“我不知道,照顾好小宝,我到藏书楼一趟。”
见白芷还在出神,陌桑无奈地笑笑道:“破案是官府事情,我们就不要费那个心思,替我好好看着小宝,想吃什么就给它。还有再买十斤狗肉,给大伯送去,找宫悯报账,他要问为什么,就说是封口费。”
“封口费?”
白芷不解地看着陌桑。
陌桑却轻轻一纵,从窗口跳到花园里面。
走到藏书楼,按照宫悯教的方法,打开藏书楼的大门。
远远就看到书老的身影,陌桑赶紧朝着老人拱手行礼,就往楼上走。
找齐与那名箫姓画家的相关书籍,就抱着匆匆走下楼,站在行礼的地方,把要借的书都给书老看一眼。
正要离开时,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
“站住。”
声音虽然十分苍老,却浑厚有力,陌桑甚至动用真气抵御。
待声音落下后,陌桑才收回外放的真气,行礼道:“书老唤住晚辈,有何吩咐?”
“上前来。”
过了好一会儿,书老苍老的声音才响起。
陌桑没有犹豫,抱上书走上前,在一米远的地方停下。
放下手上的书,拱起手,跪下恭恭敬敬地行礼:“陌桑拜见书老。”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倒是个懂规矩的孩子,起来吧。”书老的语气缓和了几分。
陌桑站起来,微微垂着头站在一旁。
“前儿借去的书,你看得怎么样?”书老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似乎对书中的内容也很是在意。
陌桑想了想道:“回书老,晚辈才疏学浅,未能看懂上面文,不过晚辈却无意间得知,在这些文字的出处并没有相应的配图。”
闻言,书老的眼睛一亮。
盯着面前的小女孩:“丫头,你意思是,通过这些配图,可能查到文字的内容。”
“是,晚辈认为有两种可能,其一是寻找译文的地图,其二是文字的注释。”陌桑在原来的想法上,又添了一个可能性。
“地图、注释。”
书老捋着胡子,满意地点点头:“是个不错的想法,回去好好查,有什么进展来告诉我。”
陌桑马上应了一声是,抱起放在一旁的书卷,迅速退出藏书楼。
走出藏书楼后,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这书老到底是什么来头,气场比陛下还大。
配图的事情本来还想再隐瞒一段时间,书老却似乎能看透她的心思,只好如实回答,况且就算知道配图的事情,也未必能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回到书房后,陌桑就开始专心看书。
古史中,关于齐箫氏这个画家的记载不少,不过前期大多是对他画作的评论,后期则是对他不务正业,醉心研究古文字的抨击。
关于此人的记载倒是不少,可惜对于研究成果却未提只言片语,看来还得盯着配图。
把手上的书放下,重新拿起那卷竹简,小心翼翼铺开,用放大镜把图片放大后,再细细地临摹到纸上。
临摹古图是极费事的事情,更何况要临摹的,是隐藏有秘密的古图,一笔之误就可能与秘密失之交臂。
看几个丫头深知陌桑的性子也不敢打扰,连两位妈妈也被他们拦在外面,直到宫悯处理完公务回来时,陌桑依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
宫悯看到几个丫头守在书房外面,就知道陌桑又在里面研究什么事情。
换上一身常服就走到书房里,看到摆在窗下小几上的竹简,再看她认真的模样。
走过去轻声道:“画了一个早上,休息一下吧。”
陌桑头也不抬:“嗯,还差最后几笔。”手中的画笔,细细地勾勒,直过一刻钟后才搁下笔。
直起身体,抬手揉了揉脖子,看着宫悯一笑道:“我还以为今天不到午膳时间,陛下是不会放你回来。”
他这个中书令可不好当,大小事情都要他把把关。
宫悯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面容淡淡道:“最近本来没什么大事,只是帝都近日出了几桩人命案,顺天府迟迟未能捉拿凶手,大家不免在一起讨论。凶手一天未落网,百姓们也人心惶惶,大家都在帮忙出注意。”
“你对这样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末了宫悯忍不住问一句,这个丫头向来对事情看法独特,或许她能发现点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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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中秋节快乐,灵琲今天也过节,少点希望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