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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颜惑变态的自恋,陌桑眼珠子狡猾地一转,故意惊讶道:“颜惑公子,本郡主觉得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你好像问错对象,无论是男追女,还是女追男,本郡主都没经历过,体难过,所以无从回答你的问题。”
问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人,有病!
“重阳节文会上,你不是说过,要教姑娘们什么撩汉大法,还有一百零一计?”颜惑一副你不懂,鬼才信你。
“那也是撩汉大法,不是撩女大法,这种事情问本郡主真的不合适,你应该找一个有经验的男人问问,比如说我三叔。”陌桑一脸无语地看着颜惑。
其实心里面很清楚,若是真心实意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会无师自通,能想出各种办法讨对方的欢喜。
宫悯温柔地看一眼陌桑,再看向颜惑,轻叹一声:“有心者,不需要刻意讨好也能打动对方。”一切贵在真诚。
陌桑笑笑道:“怎么让陆小姐无视你的容颜,本郡主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一句话,就是——精诚所致,金石为开。颜惑公子好好努力,天天向上。我看好你哟!”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颜惑就是再不一窍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们的意思是,若真心实意地想跟一个人在一起,自然会用心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不需要旁边提醒。
“颜惑公子,若非要本郡主给意见的话,本郡主的建议多跟陆小姐接触,让自己有机会了解她,也让她有机会多了解你。把你的内涵表现出来,用你的内涵来吸引她的注意,毕竟你一直是个很有人格魅力,很有内涵的翩翩公子。只是容颜太过出众,你的内涵就不是那么明显。”
陌桑狠狠地拍颜惑一回马屁。
颜惑面上乐得开花,却不会轻易上当,若有所思道:“郡主,本公子可是很认真地向你请教,你可不能这样忽悠我。”
陌桑也一脸认真道:“颜惑公子,本郡主也是很认真地建议,想让陆小姐抛弃世俗眼光,大胆地喜欢你,首先你得先让自己喜欢上她,并让她觉得你是真心的喜欢她;而要喜欢上一个人,自然得先了解她这个人,从而发现她的优点。本郡主记得,你当初也这么劝过我。”
“有吗?”
颜惑一脸惊讶,心里却乐开花,向宫悯抛了一个媚眼邀功。
宫悯懒得理会他,大手揽着陌桑的纤腰:“我跟桑儿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你也可以试着多跟陆小姐相处。”
若没有婚前的单独相处,对桑儿的为人有一定的了解,就不会知道她是自己生命注定的那上人,是绝不会同意帝王的安排。
尽管开始时,他们的结合都有太多的无奈,不过自从生活在一起,对她的了解越多,越会忍不住想靠近她,还想要慢慢地走进她的心里面,在里面占据一席之地,然后不停地扩大地盘,直到成为她的全部。
看着宫悯霸道揽着陌桑的画面,颜惑故意叹息一声道:“宫悯,说真的,我也曾经怀疑过,你喜欢的人是我,不然怎么会老到望江楼来找本公子喝茶、聊天、下棋,好说歹说才让郡主勉强接受你。”
他的话自然换来宫悯一记白眼。
刚想反驳时,下面就传来念词的声音,只听一道略带几分傲气的女子的声音。
傲气的声音刚落,婉转的声音便响起,又一名女子在念词,原来姑娘们在一个一个念颂自己做好的词。
大概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写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心上人的思念,以及闺阁中的淡淡愁绪。
这种哀怨缠绵的词,陌桑听着觉得没多大意思,不过仍然会时不时地涌现出一两乎好词,或者是一两个妙句。
只不过都太过缠绵哀婉,闺阁味太浓,连陌桑都不喜欢,何况是宫悯、颜惑都他们,不过来都来了,自然要好好的听一听。
经过一番评比之后,居然是赵小姐这丫头取得了第一名。
陌桑倒不觉得意外,巾帼社那些藏书不是白给他们看的,自然能写出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
面对这样的结果,有些人不能接受。
老者刚一宣布结果,墨雪行就大声道:“不可能,明明是我最先完成,凭什么是她第一名?”
老者的眉头一皱:“墨小姐,这轮比拼虽也有时限,却不论快慢,而是拼词的好坏,赵小姐是比你晚些时候完成,不过她的用词和用韵方面得确实比你好很多,而且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你若是不服,老夫可以让人把你们两人的作品贴在城门口,由天下人来评定。”
“那你说,本郡主的词哪里不及她的好了。”墨雪行不甘地反驳,还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丢人显眼。”赵小姐的声音冷冷响起。
“太幼稚。”
陌桑也忍不住嗤笑一声,摇摇头。
墨雪行真是丢人丢到家,居然抬出了郡主身份。
妄想以郡主的身份来改写比拼的结果,也不想想主办赛诗会是什么人物,会在乎参加比拼人的身份吗。
莫说是郡主,就连公主也是一样的结果。
陌桑若有所思道:“你们说,墨雪行是不是在跟什么人打赌,不然她不会那么地在意输赢。”
颜惑却神秘地一笑:“你不是跟本公子打听过赵小姐的事情,我后来派人悄悄查了一下她的身份,结果你猜我查到了什么重大信息,说出来保证能吓你一大跳。”
“是什么重大信息?”陌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你想知道,有条件的。”颜惑趁火打劫。
“你的画像快画好了。”陌桑突然提起画像的事,去年他生辰要求的礼物是一副画像。
“真的?”
颜惑不敢相信地惊叫一声,他可等了好些日子了。
陌桑认真地点点头:“真的,我向来是说到做到,没有画好岂能说出来。做人要真诚,不然会没朋友的。”
见陌桑言辞凿凿,颜惑马上道:“赵小姐目前的闺名是赵凡,倒过来就是凡赵,不过正确的写法应该是双林下凡的梵,而赵应该是日口刀昭,即梵昭。梵昭当今皇后娘娘的侄女,陛下卦她五品郡主,封号昭华郡主,跟你一样是华字辈。”
“你的意思是说,两个丫头之间的竞争,其实也是墨家跟梵家的较量?”
陌桑心里一阵波涛汹涌,想不到赵小姐居然是梵皇后的侄女,难怪她一直不把墨雪行放在眼内,平时作风也极为大胆。
梵皇后表面上看起来是贞静温婉,性子淡泊,与世无争,而且又一直无儿又无女,她却能把陛下的心牢牢拴在她身上,光是这点她就绝非泛泛之辈,其手段不知道比林贵妃之流高出多倍。
赵小姐,不,是梵昭郡主,一直没有被自己发现,想来也是有梵皇后在暗中指点。
皇后娘娘把自己侄女放在巾帼社,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是为了监视她,还是梵昭自己一时贪玩,主动加入巾帼社,但终归是她太过大意,这样的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
陌桑想到此心里轻叹一声,就感觉到宫悯揽着自己的手臂微微一紧,仰起头朝他露出一出微笑,表示自己没事。
这事情最好还是问问梵昭自己才行,不过眼下还是多关注一下面的情况,笑道 :“颜惑公子,下面的情况会怎么处理。”
颜惑把食指放在唇,做了一个禁言的动作。
赛诗台气氛正紧张时,就听到一道冷漠的声音:“熙和郡主是怀疑审评组的公正,怀疑本殿的人品,还是赛诗会制度。”
大皇子帝楚泽的声音突然响起,陌桑惊讶地看一眼颜惑,忍不住笑着调侃:“颜惑公子你行呀,居然有本事让堂堂大皇子出面当审评人,你可别告诉本郡主这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大皇子可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喜欢抢东西是真的,想请动可不容易。
肯定有什么东西,是颜惑有他却没有的。
颜惑马上干笑两声:“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答应殿下,继续参加今年的九国大比。”
陌桑细细一想,笑道:“他是想让你带队吧。”
宫悯已经带队多年,是该换人带一带,也算是对颜惑的考验,毕竟他也已经开启宫印。
此时楼下,大皇子从幕后走出赛诗台,看着墨雪行道:“所有比拼项目的审评过程,都在本殿监督下进行,你若是真觉得本殿不公,可以依丘老的建议,把两首词贴在城门公告栏上,让众人来一起审评。”
“我不要?”
大皇子的声音刚落,梵昭就大叫拒绝。
哭丧着小脸道:“到时候容华郡主的诗也在上面,人家肯定会拿我的诗跟容华郡主比,人家比不过,好丢脸呀。”
看到梵昭的直率,众人忍俊不住笑了。
大皇子面上也有一丝笑意:“放心,有容华郡主诗在,谁会去看你们写的东西。”
“殿下,你这话比刀还伤人。”
梵昭忍不住吐槽,大概经常在看吟风楼看到帝风涧,所以对他并没有像别人女子那么敬畏。
大皇子没有理会她的小抱怨,而是冷冷看着墨雪行道:“熙和郡主,你可仍然要坚持己见,认为本殿和诸位审评人们的评判标准不公吗?”语气可没对梵昭时亲切。
墨雪行咬着唇,目光直直地看着帝楚泽,动了动嘴唇,那句话始终没有说出口,泪水却一直在打转。
见她一直不吭声,帝楚泽冷声道:“既然没有意见,那就进行下一项比拼,也是今天的最后一项,更是赛诗会的重头戏,出题倌请出题吧。”
“这么快就最后一项,不是还有琴棋书画吗?”
陌桑奇怪地问,颜惑无奈道:“琴棋书画,都是提前设好的难题,谁能在最短时间内完成,并且完全正确的就可以排名,而且只奖励前十名,后面的可以不理会。”
颜惑说得很简洁,不过陌桑也能明白。
比如棋这一项,只要设好棋局,谁先成功破局谁就是胜利者。
再有琴曲也是提前准备,即便是近百人同时演凑同一首曲,只要行家一听就能分辨出好坏,难怪速度这么快。
看到颜惑的无奈,陌桑笑着安慰:“今年时间太仓促,你也没有太多这样的经验,我相信你明年会办得更好。”
是她建议给得太迟,导致赛诗大会办得太过仓促一些,不过能办成这样已经很不请错。
“你要是肯帮忙,至于这样嘛。”
颜惑不满地抱怨一句,这个丫头只是提一句,就跟着男人跑去南巡,能怨他吗?
陌桑不以为然道:“话说,中秋都快到了,你居然还没学会游泳,你一个男人怕水居然怕成这样,你是猫投胎呀。”
宫悯一直看着他们斗嘴,听到游泳这事,淡淡道:“他小时候被溺过水,所以打小看到水就害怕,他能天天窝在望江楼,能跟我们一起坐画舫游江,已经是非常难得。”
暗暗给陌桑,一个不要再追问的眼神。
接收到提示,陌桑岔开话题道:“算了,我还是看看今天的诗,好奇会以什么为题,再想想一会儿该写什么诗。”、
灵魂穿越到这样的时空,再生活在这样一个以笔伐战的大陆,陌桑也很无奈。
把前人的作品当成自己的作品她会心虚,可是想要继续在这片天地生存,想要保护好亲人、朋友,就必须好好利用自己的资源。
正出神时,就听到颜惑道:“你那天写的《无题》诗,写得可真好,尤其是‘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两句诗,我娘亲听到就忍不住掉眼泪。说是最心甘情愿,也是最无奈的牺牲和奉献。”
颜惑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真不知她脑子是怎么长的。
是不是也跟他一样,脑子里面有一个特别大的空间,里面储藏很多知识,可以随时间翻阅。
陌桑听到后心里一动,看来颜夫人也是有故事的人,看一眼宫悯意味深长笑笑道:“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本郡主就会写诗、写词打发漫漫长夜。”
宫悯表情一僵,随之脸上飞过一抹红云,眸子却冷瞟一眼陌桑,目光里透着一丝警告。
陌桑却狡黠地一笑,颜惑一时没忍住噗的一下笑出声来,指指陌桑,这个丫头太坏了,一开口就揭宫悯的短,不过显然当事人已经知情,笑道:“宫悯,放心了,关于你睡相的事情,兄弟我是绝对不会出卖你。”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也会把你的小秘密,悄悄告诉未来的颜少夫人,让她把你治得死死。”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颜惑的弱点、缺点,他比他亲娘还要清楚。
颜惑感觉脊梁骨后一凉,想到以后被一个女人管治死死的,漂亮的脸蛋露出一丝惊恐,笑笑道:“我们什么关系呀,就算是用尽天牢里面的刑罚,也不会透露一丁半点兄弟你的消息。”
他心里面却暗暗暗诅咒,诅咒宫悯以后被陌桑压得死死的,为她喜为她忧,完全失云的自我。
“很好。”
从宫悯里飘出两个字,让颜惑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战。
宫悯的眸子此时微微眯起,颜惑心里在想什么他看一眼就知道,却完全不放在心上,因为他早已经沦陷。
面对宫悯的沉默和冷漠,陌桑唇边扬起浅浅的笑意,头微微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些事情她不问他不说,却并不代表彼此心里不明白。
两人完全不在意外面的事情。
颜惑摸摸鼻子:“突然觉得本公子有些多余,可是这里又明明是我的地盘。”
根本不理会外面赛诗会的结果,他只想看看宫悯和陌桑,他们是怎么从尴尬的相片过渡到融洽,眼下只怕是心有灵犀。
偏偏两人都不太说话,总是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就能明白彼此要表达的意思。
陆言玉大约没有这份细腻和耐心,干脆放弃向他们学习,转而看向下面的比拼,反正都是女人,看多了自然能摸透他们心理。
陌桑和宫悯相视一笑。
颜惑平时言语轻挑,好像接触过很多女性,很会哄女孩子开心,其实情商等于零,距离开窍还需要些时间和机遇。
经墨雪行一闹后,赛诗会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陌桑也不由走到窗前观看,而观看的人群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出现骚动。
颜惑突然眉头一皱,淡淡道:“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你们在这里帮我盯着,我出去解决点事情。”语气十分冰冷,不等陌桑和宫悯回应就匆匆走出雅间。
看着颜惑匆匆离开的背影,陌桑面上露出一丝疑惑,是什么人敢在颜惑的捣乱。
宫悯走过来,把她拥入怀里,低头嗅着她发间的幽香,下巴抵着她的头淡淡道:“你也说商场如战场,他们商人之间,自然也会存在一些恩怨纷争,以颜惑的手段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他一会儿还要出题。”
陌桑淡然一笑,人生何处不是战场,只不过有些充满血腥味,能看到血淋淋斗争,有些却无声无息,实则比流血还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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