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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惯性,我还是继续往前走,一下子撞在了莫托身上,差点儿绊倒。
我吓了一跳,赶紧问:“怎么了?!”
莫托也搞不懂情况,没有说话。
老毕疑惑地看了看周围,说:“路有些不对……”
我下意识地说:“迷路了?”
老毕摇摇头:“不是迷路。”
我搞不懂了:“那是怎么回事?”
老毕没有说话,莫托朝周围仔细看了看,缓缓地说:“确实不对劲,咱们刚才肯定没有来过这里。”
我觉得他们两个有些小题大做:“这条路不对,那就换一条路走呗!”
莫托摇摇头:“你没明白我们的意思,这里不是咱们刚才来的地方。”
“不是刚才来的地方?”我奇怪了,“那是什么地方?”
莫托指着前方,说:“小白哥,你仔细看看,这里是不是咱们来的地方?”
借着惨白色的月光,我仔细看了看周围,原本低矮的灌木丛,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小土堆,一个挨着一个,足足有几百个,小土堆旁长满了白色的野花,鬼火在土堆旁幽幽飘荡,看起来有些瘆人。
我也有些吃惊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这里不都是灌木丛吗?”
没有人说话。
我忍不住又问:“这些小土堆是什么?”
莫托低声说:“小白哥,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些都是坟堆……”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往后退了二步,这里竟然都是坟堆!怎么会有这么多坟堆?!
老毕也有些紧张,将背上的猎枪慢慢拿了下来,拿在手里,开始慢慢朝着小土堆走了过去。
我和莫托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他走了过去。
在当时,我看得清清楚楚,坟场周围并没有雾,坟堆和坟堆之间也很清楚,但是当我们走过去之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在我们周围,突然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那雾气像是从地底下渗出来的,贴着地面,在坟堆间缓缓移动,朝我们漂了过来。
雾气阴冷、潮湿,像是要渗进骨子里,我们走在雾气里,感觉像是跳进了冰水里,冷得我浑身都打颤。
更古怪的是,在这个阴冷古怪的雾气中,总像是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们,让我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搞不懂老毕为何要走进这个古怪的坟堆,莫托也很严肃。在这种气氛下,我也不好问什么,只能紧紧跟着他们。
老毕端着枪,眯着眼在坟堆里大步流星走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越往里走,雾气越重,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也更重,脚步也沉得几乎抬不起来,压抑极了。
雾气弥漫,浓重的雾气仿佛一堵厚厚的城墙,朝着我们劈头盖脸打了过来。
我们开始看不清路,连地下的坟堆都看不清楚了,我开始有些害怕了,感觉自己不像是在丛林,更像是进入了地狱。
这时候,在我身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古怪的笑声。
那笑声非常古怪,就像是有人突然冷笑了一声,又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在黑暗中对我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我脚下一软,差点儿摔倒在地上,幸好莫托在旁边扶住了我。
抬起头一看,就发现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火把,火把在浓雾里缓缓移动,像是有人在给我们指路。
我心里一动,是不是莫日根他们来接我们了,忍不住朝着火把走了过去,被却莫托死死拽住了。
火把越走越远,我急得要命,三两下挣脱开,赶紧朝着火把追了过去。
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轰一声响,一团火光猛然在我身前不远处炸开,打在石碑上,一时间火光四溅,把我吓了一跳。
火光中,一只灰白色的狐狸,从石碑后猛然蹿了出来,然后消失在了迷雾中。
我吃了一吓,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才猛然醒悟过来,那个所谓的火把,其实就是那只老狐狸的眼睛,那狐狸恐怕是一只独眼狐狸,在雾气中看起来就像是火把一样。
回头看看,自己已经走出去了很远,心里也一阵后怕,赶紧走了回去。
莫托拍拍我的肩膀,安慰了一下我。
老毕依旧绷着脸,迅速完成了填弹等,单手举着枪,随时准备开火。
莫托用手电朝着周围照着,远远看去,到处都是坟堆,看起来都一样,让我有一种错觉,像是进入了一个死人过度。
低声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我压低声音问莫托,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那么多坟头?
莫托摇了摇头,表示他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还真是从未来过这种地方。
老毕在旁边一边巡视,一边低声问我们:“你们两个去过徐州吗?”
我们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都摇了摇头。
老毕神色严肃,又有些激动,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带着些恐惧,更多的却是一种亢奋,脸色潮红,看起来非常激动。
接下来,他用那种亢奋的语调,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他说:“我年轻的时候,跟过一个老师傅。那时候,我还小,看啥都新鲜,家里也没什么人,就跟着一个打把式耍猴的老头跑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老头打把式耍猴,其实只是个幌子,他的真实身份很神秘,我一直也搞不懂。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个盗墓的,用耍猴当幌子,溜街转巷,寻找地下的古墓。
后来我才发现,他并不是盗墓那么简单,他所做的事情,要比盗墓邪门得多,也神秘得多!
我当时跟着他,他倒也愿意,因为他一个孤苦老头,带着一个猴子,走街窜巷,也会有人怀疑。但是他让我跟他扮成爷孙,说是两个人相依为命,靠着耍猴生活,那大家就很容易相信他了。
有一年,我们走到了徐州。到了邳县,老师傅就不愿意走了,他闻了闻土,又看了看山势,就说这边必然有宝贝,说是先在这里歇下。
徐州那地方,挨着微山湖,潮气大,早晚容易起雾,一起了雾,几米远都看不见,只能等到中午才能出门。
有一天下午,我们在村子里表演完耍猴,村长非得留我们吃点饭,喝上几杯,折腾完这些,天就黑了。
那时候还没多晚,跟今天差不多,也是个月亮地,我喝了几杯,走了一会儿,有些上头,就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跟着师傅慢慢往前走。
走了没多久,路上就起了雾了。那雾气开始没多大,后来越来越大,我们两个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