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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子拿下,在手中把玩着,凌雪漫歪着脑袋想一些中国名曲的简谱,谁知正回忆着,屏风后响起了脚步声,眨了眨眸,俏皮的一笑,凌雪漫轻悄悄的下了床,赤着脚,踮起脚尖,蹑手蹑脚的藏到了屏风的这一头,偷偷探出了小脑袋。
然而,某人比她更奸诈,耳力够强,身子迅速闪出,按动机关合上了无音壁。然后走前几步,站在了屏风的这一边,嘴角满噙了笑意。
凌雪漫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什么也看不清,正郁闷间,隔着屏风一声淡淡的咳嗽声响起,秀眉一拧,她的第N次偷窥又失败了!
懊恼的轻咬了下唇,身子转出,才想发火,蓦地想到白天莫祈衍抱了她的事,姘头耳目众多,恐怕已经知道了!
心下一个胆寒,火气早消失到了九霄云外,转而换上一脸的娇媚,甜甜的轻唤一声,“姘头!”然后双臂摩挲着缠上莫祈寒的后颈,轻轻一跳,整个身子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了莫祈寒身上!
“漫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讲的是什么意思?”莫祈寒双手托住凌雪漫的翘臀,一边朝床上走去,一边笑意深浓的问道。
“呃…”凌雪漫小脸一红,把头埋进了莫祈寒的胸口,口齿不清的嘟囔道:“我是文盲,不知道。”
“不知道?嗯?”莫祈寒挑眉,锦袍一甩,坐在了床边,将凌雪漫放在他双腿上,右手执起她的下巴,揶揄道:“我家漫漫不是学富五车的才女吗?怎么又成文盲了?”
凌雪漫对这个“我家漫漫”听的很是暖心,抱紧了莫祈寒的脖颈,小脸蹭了蹭他的,撒娇的嗔道:“前面说的不算,现在我就是文盲。”
“呵呵,漫漫,怎么,今晚你对我好像格外的热情啊?是不是心虚了?”莫祈寒笑问,眼神闪烁间,将那一丝丝的冷意敛去。
“我才没有呢,哼,我不理你,你生气,我对你热情了,你又不适应,那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凌雪漫抬起了头,在莫祈寒唇上轻点了一下,嘟着小嘴佯怒道。
莫祈寒沉沉的一笑,“漫漫,若是不心虚,那以后就保持这样,我很喜欢。”
凌雪漫哑然了,“嗯…不行,我是女孩子,得保持矜持!”
闻言,莫祈寒一指头刮上了凌雪漫的鼻子,沉了俊脸和嗓音,“你是什么女孩子?你是本公子的夫人,矜持什么?对夫君我不许假装矜持,但是对别的男人,连手都不能碰,深刻的记住一句话,男女授受不亲!再随便抱人,或者让别人抱你,本公子饶不了你!哼,更饶不了敢侵犯你的男人!”
凌雪漫身子一抖,舌头也打结了,“你…你都知道了?”
“废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以为那枫林没人,就敢肆无忌惮了?”莫祈寒眸中划过阵阵冷意,一双鹰隼的眸子幽暗深不见底。
凌雪漫脸色一白,一颗心揪了起来,怯怯的看着莫祈寒,黑暗中,虽看不清他的脸,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却是那么强烈,丝丝浸透蔓延在她的心里,轻轻的咬着嘴唇,忐忑的低语道:“姘头,你,你别生气好不好?我,我没有抱二王爷,是他抱了我,我推不开,可是,可是再没有别的,真的,你也不要生他的气好吗?感情的事没有对错的,他只是一时冲动,况且他又不知道你的存在…”
“可是他明明知道你是他四弟的王妃!”莫祈寒咬牙,拳头不禁紧捏在了一起。
“他四弟已经死了!”凌雪漫颤了一下,小声提醒道。
莫祈寒大手捏的更紧,俊脸一片阴霾,几乎有些失控的低吼道:“死了又怎样?他还想将你从四王爷莫祈寒的玉碟上除名,换到他莫祈衍的名下吗?想都别想!即便以后皇上同意你改嫁,那也得来问问我,看我同不同意!”
“姘,姘头…你,你到底是谁啊?你能大得过皇上吗?”凌雪漫吃惊的睁大了眼眸。
莫祈寒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回道:“别问,相信我就是了。”
“我,我相信你,可是你真的不要怪二王爷,他帮过我好多好多的,若是他有个什么事,我的良心不安啊!重,重要的是,我喜欢谁,而不是有谁喜欢我,你要想安心该,该令我深刻的爱上你才对,你这个笨蛋!”凌雪漫由于过分的紧张,舌头不断的打结,终于最后一句不打结了,蹭的蹦了出来!
“嗯?敢说是我笨蛋?我就是让你爱我啊,谁知道你这个死丫头会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敢先去招惹那个二王爷!”莫祈寒一楞,继而越说越气,托着凌雪漫臀部的大手顺势便赏了她一巴掌。
“啊!”
凌雪漫一声惨叫,忙去揉她的屁股,哭嚎道:“又打我!你又打我!你对我不是一脸凶样,就是一脸冷样,我才不要爱你!”
“你再说一遍!”莫祈寒怒目横眉,一把扣住凌雪漫的手腕,冷声道:“我就是没有老二的温柔耐心,也没有老五的浪漫体贴,更没有老七的开朗活力,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白日与你对视,个个位居亲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而我却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强占你的男人,你是打心底就瞧不上我,对不对?”
语落,莫祈寒倏的放开了凌雪漫的手腕,将她一抱扔在了床上,然后转身便走!
“姘头!”
凌雪漫呆了呆,忙低喊出声,三两下爬下床,几步跑到屏风外追上了莫祈寒,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身,语气慌乱急切的道:“不要走!”
莫祈寒身形一震,顿下了步子,铁青的俊脸僵了僵,压下心中那陡然升起的一股喜悦,低斥道:“不走做什么?不怕我情绪失控再打你么?或者再欺负你么?”
“不怕!你,你说你不会再对我粗暴了,我相信你。”凌雪漫低垂着头,小声的说着,把脸颊悄悄的贴在了莫祈寒冰冷顺滑的绸缎衣袍上,等了一下,见他没有推开她,便又往深靠了一下,隔着衣袍,贴在了他的背心。
这细微的触感,比之平时的深拥更激起莫祈寒心底一层巨浪,唇张了张,还未发出声音,便听得身后的人儿又低语道:“你不是说再也不丢下我了吗?”
莫祈寒心头一震,不自觉的放柔了嗓音,“可是你说不要爱我,你对我有诸多的不满,我比不得他们…”
“不是的!”
凌雪漫急急的打断,“我没有看不起你,真的,一点儿也没有!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我都没有瞧不上你,只要你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全天下公认的坏蛋就可以,虽然我不清楚你从一开始就霸占我的目的是什么,但,但我相信你对我没有恶意,否则也不会几次三番的救我脱险了,你身边有那么可爱的一个老爷爷师父,老爷爷不是坏人,你也不会是坏人,老爷爷虽是你师父,却好像很怕你,你对皇上对皇家的事情了如指掌,所以我猜你肯定跟皇上有什么关系,你霸占他的儿媳妇,是不是和他有仇,用来报复他的?你说喜欢我是不是真心的?我不想做你,或者是别人手里的棋子,被人当作报复别人的工具,如果我等待的结果真是这样,姘头,我会恨死你的!”
一口气说了长长的一串,凌雪漫干咽了咽唾沫,静等着莫祈寒的回答。
久久的,那男人没有了声音,她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想转到前面去,可是才一松手,一只大手便紧紧的抓住了她的,那手心透着微凉,还有些许的颤抖,凌雪漫心为之一跳,不敢再动,只静静的抱着他,贴着他的后背。
良久良久,她站的腿脚有些麻了,可他还是原地僵硬的站立着,便不禁轻声道:“姘头,我站不住了,你背我好吗?”
莫祈寒没有说话,却微蹲了身子,凌雪漫欣喜,爬上了他宽阔的脊背,抱住了他的脖颈,他大手负后托住她的双腿,站起了身,方才轻问道:“去哪儿?”
“呃…大半夜的,能去哪儿?”凌雪漫讶然。
“你想出去吗?整天呆在王府是不是憋坏了?”莫祈寒嗓音清冽。
凌雪漫想当然的点点头,“是啊,好闷的。”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莫祈寒说完,背着凌雪漫来到衣柜前,放下她,打开衣柜,借着月光挑了套冬季的裘袄和一件暗色的厚裙,回身,动作轻柔的给凌雪漫一件件穿上,末了,怕凌雪漫冷,又挑了件暖绒披风给她系上,这才道:“好了,我带你走。”
凌雪漫呆楞楞的看着这个男人体贴入微的做着这些小事,心下暖烘烘的,谁说他没有五王爷的细心了?想着,嘴上便说出来了,“姘头,你比五王爷好,嗯,毓毓可以让我开心,你也让我开心啊。”
莫祈寒微挑了挑眉,淡然问道:“那比二王爷呢?”
“呃…”凌雪漫难为情的拽了拽耳朵,声音变小了,“要是你不凶我,你就比他好,其实,其实我比较喜欢你坏坏的样子…”
莫祈寒低着头给凌雪漫整理领口,闻言,俊脸抽了抽,直起身看着凌雪漫说道:“喜欢我坏?这个容易办到。”
“呃…”
凌雪漫凌乱了,才张了口,红唇便被堵上了,那吻时而霸道激烈,时而温柔缱绻,直吻的她软了娇躯,无力的靠了他的怀中,他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她的唇,低低的问道:“是喜欢这般坏吗?”
凌雪漫小脸涨的通红,羞赧万分的嗔道:“才不是呢,你这是欺负我。”
“那到底要怎么坏你才喜欢?”莫祈寒又问,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带着丝丝魅惑。
凌雪漫一听,更加的羞涩了,饶是他们俩人肌肤之亲都有过无数次了,可是她依然忍不住的为他的一句话,一个亲昵的动作而脸红心跳,双手无措的捻着袖口,抬眸看一眼莫祈寒,又忙低下了头去,讷讷的道:“就是,就是你那种坏痞子无赖的样子。”
“哦?”莫祈寒俊脸又是一抽,“这倒成了我的优点了?”
“哎呀,不说了不说了,你要带我去哪里?怎么出去?飞檐走壁吗?”凌雪漫红着脸,忙转移话题。
莫祈寒轻抿了下唇,说道:“一个很美的地方。”
说完,双指移上凌雪漫的睡穴,轻轻一点,凌雪漫便陷入了短暂的昏睡,接住她轻盈的身子,双掌轻击了两下。
门“吱--”的一声开了,秋月轻步迈了进来,福身轻语道:“主子,奴婢在!”
“在这里呆着,注意警戒,本王带王妃出去一会儿。”
“是,奴婢遵命!”
无音壁打开,莫祈寒横抱着凌雪漫进去,身后,秋月按下了机关。
这一条秘道里还有三条分支秘道,一条通往香坛居莫祈寒的卧房,一条通往莫祈寒的书房,剩下一条则是通往香坛居守卫的秘密出口大门。
莫祈寒长身玉立在出口处,原本潜在掬水园四周的暗影便追寻而至,十余条黑色劲装的人影齐齐从半空落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单膝跪地,听候命令。
“备马,去落山涧。”冷冽的嗓音,发出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主子!”
等到莫祈寒解了凌雪漫的睡穴,凌雪漫睁眼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马背上了,而马正像风一般急奔着。
巨大的夜风迎面吹来,凌雪漫眼睛有些睁不开了,忙大喊道:“慢点儿慢点儿!”
“吁--”
莫祈寒勒住了马缰,侧眸看向怀中的凌雪漫,轻问道:“怎么了?”
“姘头,怎么我们在骑马?不是还在我房里吗?为什么我会睡着了?”凌雪漫看着黑漆漆的四周,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莫祈寒微蹙了下眉,说道:“我点了你的穴道带你出来的,现在我们已经到达四王府西面的落霞山下了。”
“落霞山?”凌雪漫疑惑的瞪了瞪眼,有些不敢相信的四处瞅了瞅,隐约可以看到郁郁郁葱葱的树木,不禁惊叹道:“姘头,你真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带我出了四王府,没有惊动一个守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