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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霍子殇玩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想玩你,其实你挺悲哀的。”白小然勾唇,反正都要走了,何必嘴下留情。
丘荷气得银牙咬碎,浑身散发着一触即发的怒焰。
白小然的手下意识地往回缩,却发现那只状似柔弱的臂弯却力大无比。
不过,很快,丘荷平缓了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他尊重我,疼惜我,这个你都不懂?只有像你这样卑贱的女人才会像破衣服一样穿完就扔。”她的话,夹着芒刺,带着挑衅和嘲讽的意味。
“至少我曾经拥有过,也体验过那种被疼爱的滋味,而你只能站一边看着,用各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安慰自己。”她美眸流转,透着一股子秋菊般的傲然。
白小然的视线不觉扫过霍子殇的方向,发现他依然在漫不经心地吐着青烟,冷气逼人,她不禁泄了气,暗暗地在心中画了一个圈圈,诅咒了一番。
“你这个下贱的女佣,我今天要杀杀你的锐气,不然你会一直凌驾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丘荷冷冷地一勾唇,目光阴冷地一眯。
“你想干嘛?”白小然心头掠过一丝心悸,卯足力气向后挣脱着,丘荷的手却突然一松,白小然由于惯性向后踉跄了几步。
丘荷不着痕迹地伸出脚绊了她,身后,一片明晃晃的池水,像一面镜子。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白小然睁大秋眸,身子像一片轻盈的羽翼,往后倒去,跌入游泳池,一阵清凉瞬间传至全身。
“啊……”她惊叫一声,望向霍子殇的方向,“殇……”
一口水呛入她的肺部,湮没她的余音,只能在水底,睁着幽怨的眼睛,望着那个方向,霍子殇的方向。
他的表情,依然冰凉如初,他怎么可以那样无动于衷?
她不会游泳,他知道吗?
夏季的水,明明是温热的,却如凛冽严冬的寒潭,冷得彻底。
心,也疼得要死。
白小然本能地扑腾着,双手在水里惶恐地乱划,摸索,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可她最终还是沉入了水中。
曼妙的身子越来越沉,慢慢坠入池底,殇,我真的要淹死了,你不来看我最后一眼了吗?可是我好不甘,好恨!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你好冷血!
殇,看着我痛苦地死去,你开心吗?如若是,那么……我便再也不挣扎,顺了你的意。
再见了。
霍子殇眉心一颤,雪茄在指尖灼烫。
该死,她不会游泳吗?为什么不挣扎,如果有人淹死在游泳池里,那还真是史无前例。
他的心陡然一沉,把半截残烟狠狠扔到了地上,冷眉深深一蹙,已容不得半刻思考的时间,箭一般飞奔到了游泳池畔。
“子殇……”丘荷一惊,本以为他不在乎了,却不想他已经大步跨了过来,伸手想拦他,他却狠狠地甩开。
“滚,马上滚!”声音低哑,如三九寒冰。
丘荷还想反驳,他却已经跳入水中。
霍子殇凝结的眉透着一股恨意,恨她的美,恨她的笑,恨她娇蛮的小脾气,恨那些与她暧昧不休的诸多男人,霍岑,霍浩,季洛枫,或许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男人!
为什么不挣扎了?是在无声抗议吗?如果是,那么,白小然,你赢了,而我一败涂地!
胸口隐隐作痛,水底,他看到那只纤细的小手绝望地伸向他……
他在水中游了几下,揽过她的身子,浮出水面,抱着她放在平整的地面,她仍然紧闭着双眸。
“然然,醒醒,别吓我!”他拍了拍她苍白的脸,并且用力挤压她的胸口。
白小然虚弱地翻动了两下睫羽,然后又沉沉地晕了过去。
一种无形的恐惧袭上心头,霍子殇脸色陡然煞白,薄凉的唇,立刻覆上她毫无血色的嘴,给她灌入气息。
终于,白小然痛苦地咳了几声,胸腔的积水溢出,慢慢地睁开眼睛,望着眼前那张因为害怕而扭曲的俊脸,她疑惑地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她不相信霍子殇救了她。
她没死?
在阎王殿游了一圈,又回来了?
她的衣衫被水浸泡过以后,湿湿地贴在身上,完美无瑕的身体如上等美玉雕琢般精致,散发着迷惑的气息,深深撩拨着霍子殇的感官,令他有一刹那的……亢奋,他的血液不可抑制的涌上来,喉结微微滚动着。
“怎么样,还难受吗?”
他担忧的眼神真的让她好喜欢,也许转瞬之间,他就会冰冷地离开,又留下自己一人。
真的好舍不得他啊,装死,立刻装死!
于是,她猛地闭上眼,屏住呼吸。
“然然——”霍子殇瞳孔一紧,恐惧攫着他的心。
“子殇,这个女人是装的,刚那一瞬明明醒了,怎么可能再次昏迷!”作为一个出色的医生,丘荷一眼看出了端倪,愤恨不已。
“滚!”霍子殇一双怒火燃烧的血眸喷向丘荷,然后抱起怀里气若游丝的女人。
“少爷——”杨姨慌张地赶了过来,脸色吓得惨白。
“滚!都给我滚——”
霍子殇心中烦躁到了极点,所有上来的人,无论好意恶意通通被他怒斥一番。
白小然身体抖得厉害,双唇微颤,嘴里呢喃:“疼……”
疼?哪里疼?霍子殇目光定在她的手臂,被杏色的长衫遮住的手臂,因为水的缘故,隐隐约约有几道血痕,他猛地揭开,彻底惊呆了——
“怎么回事!”他低咒一声,那几道血痕泡了水,浮肿了起来,有血珠不断地渗出皮肤。
白小然温柔地依偎在他怀中,半睁了眼睛,露出一条细缝偷看,身子轻飘飘滴,好温情,好体贴,这细微的动作让白小然心里荡漾起一圈圈柔柔的清波。
他的心神不安,她尽收眼底。
“杨姨——”霍子殇将白小然放平在床上,对着外面大叫了一声。
杨姨知道他一定会叫她,所以一直站在门外焦急地徘徊,等候吩咐,没有离去。
“去叫丘荷过来!”
“好。”
不一会,杨姨慌忙提了个药箱上来,气喘吁吁道:“少爷,丘荷小姐走了,只留下这个便携式药箱。”
霍子殇挥挥手示意她出去,从药箱里翻出一只治伤口的药膏,动作利索地扯她身上的衣物,直到她身上只剩贴身内衣,他毫不犹豫,扯落。
“你干嘛?!”白小然终于沉不住气,大眼倏然一睁,就看到男人在她身上忙碌着,于是咬唇抗拒着,卯足力气捶打他的铜墙铁壁。
霍子殇着实被她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她,好一会,突然皱眉,嗓音低沉着问:“你没昏迷?”
白小然心虚地别开眼,岂料霍子殇突然暴怒,一把捏住她的下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我……其实很虚弱,鼻子被水呛得好难受……哎哟,我的手臂好疼……”
“白小然,你果真是我的软肋,该拿你如何是好。”霍子殇又气又心疼,咬牙切齿地扯掉她身上最后一片衣裳,细细地为她敷上一层药膏,然后用纱布缠了一圈。
“伤口痊愈之前,不可以沾了水,知道吗?”
“哦……”
“那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猫抓的。”白小然脸不红心不跳,觉得这个谎撒得还不够真实,便又补充道:“下班路上,我看见一只又瘦又小的流浪猫,便想着带回来给恩恩做童养媳,可它性子烈得很,誓死不从,还将我手臂抓成这样。”
霍子殇脸黑如炭,凉凉地崩了一句:“亏你想得出来,猫和狗是夙敌。”
“也对,何况恩恩这么凶悍且不友善的小贵族。”
霍子殇看着她洁白无瑕的身体,那股子强烈的占有欲瞬间席卷而来,他薄唇轻咬上白小然细如白瓷的脖颈,像一只吸血的蝙蝠一样,动作硬猛。
白小然眼眸微眯,吃痛地轻嘤一声。
“别,别闹了。”白小然苍白的脸上瞬间染上胭脂红。
“我忍不住。”霍子殇抬起侵略性的灼热眸光,看了她一眼,随即吮吸她优美的锁骨,向下,一口含住她的丰盈。
那令人上瘾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他吃着一边,大掌揉捏着另一边。
该死,她的小白兔,吸进去,软滑得就像最鲜嫩的鱼子酱,妖精啊妖精!
白小然还在发愣,被他这霸气的举动弄得浑身灼烫,意识渐渐迷乱,只得下意识地欲拒还迎起来。
咳咳,砧板上的肉,居然还知道挣扎?
半响时间在猛兽的撕咬艰难度过,白小然满身浸在口水之中,身上一点一点,到处都是吻痕,像一只花斑狗一样。
这种情况下,他还这么有兴致,真是一只禽兽!
霍子殇愣愣地望着她美丽的酮体,看着她那雨后芙蓉含露羞的小可怜样,心中掠过一丝恻隐,没想到自己又没有克制住,他的自制力在这个女人面前烟消云散,让他如何能控制住?
那肌肤如羊脂白玉般温润,啊!
“然然,我们结婚吧。”他的模样认真而坚定。
“啊……结,结婚?”白小然一口呛住了。
“嗯,刚才你落水的一瞬,我像是死了好几回一样,突然明白,我根本离不开你,我爱你,想珍惜你,嫁给我,以后再也不互相折磨了,好吗?让我为你挡风遮雨,宠爱你一生一世,好吗?”
白小然错愕地瞪大眼睛,天呐,不能看那张几乎是完美无瑕的俊逸脸庞,好似饮鸠毒,让她又沉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