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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别别别——很贵啊老兄——我关了行不行?”商于海哀求得好像很可怜。
“不行,你的恶趣味从来木有底线!”
祁御泽面无表情地说着,显然很享受他的哀嚎,拢拢睡衣,拿起桌上的一瓶口香糖丢给米小小,自己走过去拿了床头柜上的手表,开始调整着表上的按钮。
“不是吧,你丫竟然连这样的反监窃仪器都随身带着?”商于海的声音似乎懊悔得要呕血。
“五个,还真舍得下本钱。”祁御泽面无表情。
米小小一看打击到商于海,而且看看手里的口香糖,好像自己还得到十分细致的照顾,当即兴奋得小脸灿然,拧开倒了个口香糖入口,跟在祁御泽身后大嚼起来。
哎呀,嚼口香糖果然是能够让人放松。
片刻,祁御泽把视线从手表上移开,把手伸到她唇边,米小小困惑地眨眨眼。
祁御泽下巴扬了下,示意向她的小嘴。
米小小微微张着嘴咬着口香糖,发愣:“你要这个?”
某人点头。
米小小羞红着脸乖乖地把口香糖剩下的黏胶吐到他的掌心。
祁御泽瞧瞧躺在手心里那颗小小的带着口水和齿痕的黏胶,愣住,她竟然这样就吐到他手上了?可心底意外地没有嫌恶感。
米小小也无奈,她难道能把咀嚼过的口香糖吐在自己沾着血迹的手里递过去?
他挑眉转身,手指捏捏团团,瞄准正对床的水晶吊灯。
米小小这才明白他的用意,敢情让她吃口香糖是打算使用她当劳动力,不是特地关照她,不免有些小挫败。
凝眸间只见祁御泽右手捏着弹丸一般的黏胶,手指一弹,“嗖”地一声,应声而来的是商于海的惊呼:
“靠,黑了,镜头竟然黑了!几百欧元一个的玩意儿,你丫一个口香糖就给我灭了?”
“你怎么就不长一点记性!”
祁御泽对着镜头冷笑,侧头瞧了眼发愣的米小小,米小小明白过来,慌忙倒了几颗口香糖入口,拼命地大嚼。
他好整以暇地瞧着她的小嘴巴翻腾着嚼,忽然觉得口香糖吃着或许没有想得那么难以忍受。
米小小好像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转身走到卫生间转了一圈,把沾染着血迹的手洗干净,把口香糖吐出来,自己直接揉好,也在水笼头下冲了冲,这才出去。
祁御泽接过米小小殷勤地递过来嚼好也揉好的口香糖,不由想这丫头如此有眼色,真是打小就炼化出来的眼力劲儿。
“啪啪啪啪”四下,搞得商于海哀嚎连连,这回他彻底看不到了。
“祁御泽,你太可恶了,我的系统啊啊啊!”商于海哀嚎声惨不忍睹。
祁御泽笑着,却觉得还不放心,又谨慎地拿着手表感应器在房内转了一圈,确定真没了,这才悠然地取出耳塞,扫了眼米小小,漫不经心地对商于海说:
“总之,今晚你费心了,多谢,晚安!”
然后那耳塞就抛物线一样,从他手里,直接落到了盛满水的茶杯里,磁磁几声微蓝的电波闪过,归于沉寂。
祁御泽瞧瞧那丫头,后者竟然瞪着茶杯直了眼。
他伸臂过去,不由分说拎着她到了床边。
“你——你——要做什么?”米小小环臂护胸,暗自懊恼,她刚刚为什么那么殷勤地帮他嚼口香糖,还嚼得那么快!
他收拾了商于海,闲来无事,不是就该对付她了!
某女悔得肠子都灰了。
祁御泽手掌一顿,掌心贴在她的脊椎上拂过,她的身体本能地一阵碎颤。
“不错,和我对你的接近感受一样敏锐,据说这种彼此敏感的身体,相遇的几率和大雨天被雷电击中的几率一般大,所以——”
“怎样?”米小小艰难地消化完他话里的意思,紧张得几乎晕了,抖得像饿狼爪子下的小白兔。
祁御泽拉起她的手认真的看看:“你的指甲油是不是掉色了?奇怪!”
米小小顿时被雷劈一样,一错眼看着他那血迹斑驳的肩头,什么时候又流血了?
祁御泽拉开柜门,从里边取出来一个医疗箱,米小小看懂他的意思,连忙接手,取了酒精瓶,镊子夹了棉球,沾了沾酒精,给他伤口处细细致致地消毒。
祁御泽不急,认认真真地看着她处理伤口。
他本来没有这么娇气,可这是夏天,指甲划破的痕迹如果发炎了,让谁处理都可能凭空生出事端,还是让始作俑者来弥补,顺便也缓解一下气氛。
她体贴入微的动作让他生出一种久违的平和静好,仿佛她已经这样体贴地照顾过他许多年一样。
……夜色温柔……
祁御泽警觉地挣开眼,正要按开床头的台灯,抬手碰到身边躺着的人儿。
他轻拍脑门失笑,怀里的小人儿睡着也皱着小眉心!
他瞅着她紧蹙的眉头,视线不由移向她的小手,瞧着那涂的红心状的图案勾勾唇。
这种超级幼稚的指甲图案,他一瞧到就觉得亲昵,那种亲昵来得莫名其妙,就好像这图案扎在他的心里,一遇到老相识就哗啦哗啦地向上跳着拉扯他的唇角。
本来真的不打算和她有什么,可怎么就那么一瞬间,抵抗力顿失,而且失控得不可收拾。
女人和毒品一样,碰不得。
看表,已经上午七点了。
这时手机“嗡”地响了。
他看看号码,轻手轻脚地移开她的四肢,拿起手机走进卫生间,关上门:“什么事,一大早在门口转来转去的。”
“瞧你这火气大的,正事儿,你的手下都等了你半个小时了,让我叫你一声。”
商于海欠扁的声音响起。
祁御泽想到下午的会议,知道他们必须尽快启程,当即“嗯”了一声,沉声道:“十分钟就好。”
米小小睡眠一向很浅的。
祁御泽刚一动,她就醒了,他的那些温情怜惜的小动作,让她不由心底一暖,不过,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她立刻又恨上这个坏蛋了,索性恨恨地继续闭眼装鸵鸟。
某男一贯保持着军人的作风,雷厉风行,快速地洗漱完毕,两分钟就穿好了衣服,走到床头拿起手表,戴上,眼睛不由自主地扫过床上那个呼吸匀称的小女人。
他以手扶额,觉得老脸有点臊热。
希望不会给她留下什么阴影吧,他凝眸瞧了一眼那张明显布满倦意的小脸,果断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