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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祁御泽走出会议室,直奔师部大院而去。
师部大院后边的家属区,祁御泽眯眼不着痕迹地瞧瞧远处自己那位于那栋家属楼上的两室两厅的小窝儿,小丫头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的唇边不由噙了抹笑意,正暖暖地笑,身后传来一声带着惊喜的喊声:“祁大哥,等一下。”
祁御泽站住,收了脸上的笑,回头,看到是顶头上司赵师长的女儿赵艳丽,当即不苟言笑地点头。
赵艳丽在军区的文工团工作,比他小四岁,能歌善舞,现在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副团长。
也就是当初米小小看的视频里被商于海称为祁的青梅竹马的那个女军官。
赵艳丽穿着一套部队新出的迷彩裙装,踩着镂空的黑色短军靴,风姿绰约地飘过来,略显圆润的白皙面颊上出了层薄汗,眼底眉梢都是笑意:
“祁大哥,爸爸担心你这工作狂忘了时间,嘱咐让我下班顺道带你一起回家吃饭,刚刚我去了你们团部,没有找到你,哎,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上午。”祁御泽和她并肩往一侧的那排小别墅走去。
赵艳丽抿唇轻笑,他这一回来就来看望她爸爸,还一起吃午饭,自己可能就是第一个他想见的女人了,心底的甜蜜让她笑容更加耀眼。
旋即想到医疗队里那个总是让她觉得碍眼的军医花思雨,恐怕还不知道祁御泽军演已经回来了。嘿嘿,终于占一次上风了。
“很累吧,军演又立功了,呵呵,爸爸说你总是能突出奇招,把宇文青松那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
“哪里,侥幸而已!”
“我和爸爸说说,等明年军演的时候,也要带着团里的人跟你一起上战场。”
赵艳丽赞着他又借机探他口风。
祁御泽听她的突发奇想,不由笑了:“很危险的,瞎凑什么热闹!安心准备你的老兵欢送会好了。”
“年年都是那一套,无聊死了。”
……
这条路他们俩一起走过很多遍,只是今天,都觉得与往日感觉不同,祁御泽觉得这路太长了,而赵艳丽却觉得太短了。
到了赵家,宽大的餐厅里,赵艳丽的母亲早就烧好了一桌子的菜。
看到他们俩进门,她笑着迎过来,一边喊着:“御泽和艳丽回来了!”
祁御泽问了好,她笑呵呵地应了,招呼他坐下,然后抬头朝着楼上喊:老赵,下来开饭了。”
赵师长从书房出来,呵呵笑着和祁御泽打招呼。
赵艳丽的妈妈一直都是把祁御泽当作女婿看待,几年前祁御泽刚刚调入这里,就经常来这里蹭饭;只是,后来他感觉到这家人的那层意思,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渐渐就来得少了。
四个人聊得很热乎,饭后,母女俩收拾厨房,祁御泽就跟着赵师长一起去了书房。
“御泽啊,这几年你的资历积累得足足的,位置也该动动了,就是婚姻的事儿未定,组织总觉得你不够成熟,要不,今年你就把婚事当成你的工作重心来抓。”
赵师长的话很语重心长。
“嗯,我也觉得这事儿是该考虑了,谢谢您提醒。”祁御泽有些小窘然地抓抓头。
赵师长听他这么利落地应了,笑得很舒心,在他看来,女儿艳丽应该是这个精明的部下选择妻子的第一人选。
祁御泽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两张照片,递了过去,上边是军演的时候,军委的人下去督战,在战地拍的照片。
“军演报送内参的题头大照片,上头催着要,亟待确定,那个标准照不错,我总是觉得这样的好机会,让给别人就可惜了,您看呢?”
两张重点突出的都是四个人,正中的两个一个是军区司令王庆文,另一个当然是主席了,剩下的两个人,一个就是赵师长赵楷风,另一个是师部政委刘清祥,两人一样的军衔,只是职务上赵师长略胜一筹,上头有人要退了,他们俩是当仁不让的竞争对手。
赵楷风看着祁御泽的神色,知道这小子此举一定有文章。
再看手里的两张照片,从左到右依次是刘清祥、军委书记、军区司令员和他,当时他也是权衡再三,才找到合适的位置就这样跟上了,毕竟,他觉得军区司令员的推.荐很重要,可是,那边的位置,实在让人垂涎,毕竟,挨着那个人站的机会太少。
这两张照片的区别不大,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文章来了——一张上边是赵楷风在指着什么说话,边上的司令员和他靠得很近,正中间的书记也笑咪咪地看着他,刘清祥在另一边却一脸淡然。
另一张就是常规的突出重心,书记指点江山,所有人都是陪衬。
赵楷风眯眼瞅了半晌,噗嗤笑了:“你小子,细处见谋略啊!”
祁御泽笑了道:“我就是觉得,标准照显得有些死板了,就送你拿的这张吧,书记的笑多意气风发,司令员的情态也好,比那张标准照多了些情态精神。”
“嗯,所有的照片,他有没有见过?”
赵楷风谨慎地问,这个他当然指得是柳青祥。
“师长放心,这事儿马超做得很严谨,御用摄影师和他是同学,这东西一送上去,存档封存,不会给那位看。”
“好,牢牢记住团结第一位,内部相互拆台只能是自毁墙脚。”赵凯峰连连点头,又十分认真地强调。
……
王小洛直接把米小小送到门口,一本正经地问了她的手机号码,拨通后,严肃地告诉她必须保存,需要什么东西及时通知他购买,日常有什么要求,最好先联系他。
米小小道谢,看着他离开,顿时开心地跳起来把手中的钥匙抛得老高,再跳着接下,火速开门,闭着眼睛跳进屋。
门在身后合上,她才半眯起一只眼睛慢慢打量——
额——门口的鞋架边只有一双银灰色的男式软拖,凭着她灵敏的第六感,这个房间里没有什么女人的气息,这一发现让她万分心安。
旋即踢掉鞋子,光着脚抱着包包,飞跑向安着毛玻璃门的卫生间,眼睛雷达一样嗖嗖地,最终定格在洗脸台——简单的去须水、古龙水、液之外,只有一个白瓷杯一个白柄牙刷,没有女人那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
留神地瞧瞧下水道口,也没有发现一根长头发。
她哈哈狂笑两声,当即从包包里取出自己的一套洗漱用具大刺刺地占据了另一边的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