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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她回学校办点事,我这不是也难得偷闲来和你聊聊嘛,这样挺好的。”祁御泽很随意地应付。
开饭铃声响了,赵千昆一再留他吃饭,他都觉得这心悬着,空荡荡慌得很,哪里有胃口?
那丫头竟然一下午都没有打照面,开着他的车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只知道出了师部的门,往市里去了。
可是,她从来没有在外边开过车,郊外还好,真进入市区,那不是找麻烦吗?
他都担心得连餐厅前边电视里的新闻都不敢看了,生怕看到什么车祸之类的噩耗。
瞄了两眼本市的新闻,他慌忙开溜。
让一个士兵开着训练场的车把他送回了家,越往家走,他这心越慌,如果她不在家怎么办?
如果她没有回来拿她自己的手机怎么办?
如果给她打自己的电话,她依然不接怎么办?
眼睛惶然地望向家属楼前边的停车场,一眼就看到自己的车子稳稳地在那里停着。
他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绕过去围着自己的车看了一遍,没有擦痕,没有追尾,车前部分完好,他的心这才放到了肚子里,这么说来,她出去这一趟无惊无险,挺顺利的。
这就好。
往楼上走着的时候,他的脚步有些急迫,嘴角也在不由自主地往上勾。
他揉揉脸,真是受不了,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被她气得七窍生烟,担心得五内俱焚,恨不得看到她就给她一顿雷电骤雨,可,这心里却给她撑着保护伞一样,哪里舍得伤她一丝一毫?
矛盾啊!
回家看到她该冷着脸训她,还是直接按到地上打一顿屁股?
总之,他打定了主意,对她笑那是坚决不允许的。
第一次玩失踪,要是放纵了她,那以后她还不被宠得上了天,美得她!
祁御泽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镇定淡定。
这才开了房门。
一眼看到一个身影花蝴蝶一样从厨房跑出来,直奔门边,口中兴冲冲地招呼:“你回来啦!”
那热情那模样,他都差点要转身逃了,心底万分疑惑——自己开的是自家的门吗?
只见米小小上身穿着一件浅粉的大毛衣,下边穿着黑褐相间的长丝袜,瞧着糖果一样甜美可口。
祁御泽除了那晚见过她穿这裹胸筒裙的便服之外,第一次看到她穿普通人的衣服,那清纯靓丽的模样,闪花了他的眼。
哦,她穿了便装就是这个样子。
当即收敛了惊诧,沉着脸也不瞧她,兀自脱着鞋子。
米小小殷勤地伸手,把他的拖鞋从鞋柜里取出来,端端正正地摆在他的脚跟前。
嚓——这是什么待遇啊!
祁御泽站着不动,低头瞧着那双仰视着自己的骨碌骨碌转的大眼睛,里边满满的装着喜悦和羞惭。
他抬脚伸到拖鞋里,对她说:“别想着这样就能逃过惩罚。”
“呵呵,那我倒是没有想过,不过至少抵消了您肚子里那么一点点的火气吧,放心好了,灭火器材我准了好几道工序哪。”
她说着对他调皮地眨眨眼,转身狗腿的跟在他身边往厨房走。
祁御泽站在厨房门口一愣,只见粥在炉子上文火慢炖,咕嘟嘟地冒着热气,案台上摆着四个盘子,上边严严地捂着一个倒扣着的碗。
粥香菜香充溢期间,让他的胃暖暖的,食欲慢慢地滋长。
“你去冲一个战斗澡,给你五分钟,出来开饭。”米小小推推他,让他退出厨房。
祁御泽不动,面无表情:“战斗澡不行,饭后一起洗。”
说着进了厨房洗手。
米小小在他的身后磨牙,装——假正经!
一起洗就一起洗,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
遂过去盛饭端菜。
两人坐在餐桌前开始吃饭,祁御泽开门见山道:“今天下午的事情,你自己给说该怎么罚?”
“圣人不是说食不言吗?”米小小一看这厮,一桌子菜压根儿都糊弄不过去,不由软软地说。
“你啥时候食不言过?”祁御泽郁闷,饭桌边那小嘴巴和话篓子一样,张开口就滔滔不绝,现在想起食不言了。
“正因为以前没有过,今儿才想试试。”米小小期期艾艾地对嘴。
“以前没有过,今儿才想试试?我以前对你没有做过的事情也很多,你要想试试食不言,咱们就挨个都试试。”
祁御泽不紧不慢道。
“额——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咳咳——我坚持食不言,你会想试什么?”
米小小小心地试探道。
祁御泽看她还不死心,妄图逃过一劫,就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道:
“哦,我想试的那就多了,比如竹笋炒肉啦,皮鞭吊打啦,膝盖跪键盘啦什么的,小孩子犯错,家长一般都用的那些常见的招数,也没有什么独特创新的。”
米小小那小脸顿时就耷拉了,她小声说:“我坦白,我认罪,我不该把你丢到山上,可那是为了让你反省啊;
我没有在路口等你,是觉得你从山上下来,一定会怒火中烧加上欲火中烧,狠狠地揍我一顿的;
我没有把你的东西给你,是担心你通过手机,找人拦住我;
我不接听手机,是担心泄露部队的高级秘密,你的手机哪里是我能接听的?我连看一眼都怕泄密。”
祁御泽瞧着她那越说越气愤的小脸,怎么觉得她这不像是反省,倒像是控诉了。
什么叫颠倒黑白,什么强词夺理,听听她那小嘴就明白了。
祁御泽黑着脸说:“这就是你反思的?再给一次机会,你要是还敢给我这样胡诌,看我怎么训你。”
米小小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明白必须老实了,只好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说:“我开着车出去玩,没有给你个信儿,让你很担心;
我取了你的卡去健身俱乐部消费,让你付账单,属于——额——属于小偷行为。”
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小脸生动地笑着凑到他的脸前头道:
“对了,我今天给林老敬了茶正式拜师了,还见到了他的两个朋友,一个时髦的老绅士硬要让我叫爷爷,额——我抵挡不住他的魅力,就叫了;
你都不知道,那位老先生的派头,明星一样——艺术家一样——简直无法描述他的魅力,这么说吧,他就是老中青幼咸宜,只要是女人,都能轻易地屈服于他的魅力;
唉,我琢磨着,你要是到了那个年纪,恐怕怎么都不可能有那范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