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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米小小听了他的话,笑容刷地就变得明朗起来了,眼睛霎时一亮,笑道:
“爸,特种兵是很危险,知道你们会为我担心,我从小顽皮,这胳膊腿儿有着使不完的劲儿,加上练了这么多年,越练越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
尤其是这半年来的经历,让我对人生有了一番全新的认识,对于拳脚谋略之类的知识,也倍感兴趣,能成为特种兵是我这半年来努力的结果,相比着在军校平平淡淡地度过四年,到顶尖的部队里生活会更有意义;
放心好了,我会做得很好的。”
米大顺听她这么一说,知道她的决定不会改变,不由无奈地说:“你婆婆她们都没有意见?”
米小小耸耸肩膀,小声道:“你一想就明白,她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喜欢一个舞刀弄枪的儿媳妇?估计是御泽护着我、支持我,她才没有机会指手画脚。”
“你自己走着看吧,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女安安康康,这次来B市,受了你婆家的太多照顾,我都担心给你造成压力;
你妈的身体能动了,我们老俩以后的日子就越来越好了,你也不要太要强,把自己逼得太过了;
你现在是有婚约的人了,做什么事情千万不要任性,如果婆家的人提出更合理的建议,你要好好考虑一下,不要毫不犹豫地拒绝,伤了人家的感情。”
米大顺谆谆告诫。
米小小挑挑眉尖对他笑:“老爸,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有老爸的味道了,这番话说的多深明大义,嘿嘿,我会牢牢记住的,你就放一百个安心好了。”
说完想到了什么,就从包包里摸出钱包,找到最初商于海送给她的那张卡,递过去:“爸,这点钱你们收着,我以后有津贴,部队里管吃管穿的,没有使唤的地方。”
米大顺连忙趔开身,一把推过去:“我们来的时候,身上带了钱,你妈那晚给你的当做陪嫁的钱你死活都不要,所以我们手里老多钱了,再说,你一个女孩子家,以后的花销会很大的。”
米小小不由分说塞到了他的手里:
“爸,医院的花销大,住在这里钱花得就像流水一样,拿着好了,密码是我的生日,平日里我顾不上照顾你们,趁着你们现在还能走动,这点钱你们就拿着四处走走看看,散散心,我的婚事就这样了,压根用不着你们从牙缝里省钱来给我攒嫁妆。”
米大顺看她态度坚决,只好收了,拿出钱包认真地装好,这才笑着说:“小小,回头问问御泽是不是又升了,我刚刚听到他接的电话,说让他马上到XX处接受任命书什么的,再看他的脸色,有点像。”
米小小不由呵呵轻笑:“他这样的身份我都踮着脚尖够不上,还升职,我怎么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啊。”
“嘿嘿,夫贵妻荣,女人找个有前途的好对象,咋不是好事了?”米大顺知道女儿话里的担心,不外是位置越高,责任越大,遇到的诱惑也越多。
“好事好事,我会给他庆贺的。”米小小不想胡说让老爸担心,就顺着他的话说笑,再者对祁御泽来说,升迁绝对是能让他扬眉吐气的事情。
米大顺感慨地说:“小小啊,你真的长大了,对我说话这么乖巧,都有点不习惯了,咱们有多久没有吵过嘴了?”
“爸——你怎么整个一受虐狂啊!”米小小噗地一声笑了,挽了老爸的胳膊撒娇。
专家们按着林杏燃的身体状况,给出了稳妥的疗养方案,让她住院半个月完成一个疗程的药物治疗。
米大顺自然感激不尽,热情地给亲家道谢。
祁擎云和张云屏也都客气了几句,就走了。
王小洛专程提了外边大店的饭菜来给米爸米妈送饭,顺便要接米小小回军校的住处。
米小小执意要留下来守夜,林杏燃本身就没有什么大事,加上今天的液体已经输完了,没有什么需要照顾的,就被老爸毫不留情地轰走了。
王小洛满面喜色地和米小小一起上了车。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米小小觉得这家伙脸上的喜色怎么这样刺眼,就开口问。
“呵呵——呵呵——没什么——没什么——”王小洛这八卦男想说又觉得这事让头儿和米小小说似乎更合适,可他又憋不住嘴边的话。
米小小看着他一副期期艾艾言不由衷的模样,嗤地一声轻笑:“想说就说吧,我两只耳朵等着哪,别一副不爽快的模样。”
“呵呵——”王小洛打定主意闭上嘴巴,不舍得降低祁御泽在老婆面前扬眉吐气的惊喜度,给她打着哈哈应付。
米小小想了想,也猜不出是什么,难道是祁御泽升迁了,连带着他也升迁了?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值得他这样为难地坚持着,或者一切还没有成为定局,担心会有变故,米小小思忖着也不再问,让王小洛特地往超市拐了一趟,买了很多新鲜的菜蔬,打算给他做饭赔罪。
祁御泽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推开门暖融融的室温让他身体舒服地放松了,一错眼就看到餐厅那里温暖的橘色灯光,还有趴在餐桌边打盹的那个纤细的身影,暖意从心底升起,他轻手轻脚地脱了外套,换了拖鞋过去。
餐桌上摆着从商于海那里要来的一套能够保温的高档金属餐具,捂得严严实实,一个敞口的高脚杯里竟然燃着一只做成荷花形状的圆底船形小蜡烛,飘在透明的半杯水里,火苗随着水波一晃一晃的,煞有情致。
米小小警觉地抬起头,看到祁御泽已经走了过来,连忙打起精神对他笑:“回来了怎么不喊我一声。”
“这都冬天了,你怎么能爬在餐桌上就睡了,不是说了,超过了九点你就先睡。”
祁御泽说着伸手去摸摸她的手,看她有没有冻到,那小手软软暖暖的,当即就放了心,笼到大手里捏着。
“嘿嘿,这不是要负荆请罪嘛,不想你带着气吃饭睡觉。”
米小小只觉得一看到他,满心都是喜悦和满足,想到下午给他的委屈,惭愧得有些抬不起头,当即低了头,额头抵着他的胸口撒娇。
“负荆请罪?你做错了什么?”祁御泽无语地把她拉到怀里坐下,好整以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