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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困得慌,但是也没那么容易睡着,我点了支烟,在思考今天的事情,那个男鬼杨东的委托有点操蛋,实在不行这件事情就交给黄浩王为来办,这两个二货办起事情来缺火带冒烟的,这件事情交给他们办也许是再好不过了。
接下来脑海之中都是杨东的悲惨结局,盗墓贼隐约看见的表情上挂满了贪念,谷若默那冷淡的神色,给人一种局外人的感觉但又给人一种有着放不下某种事情的情怀。
渐渐地,随着烟的燃烧,我仿佛进入了一种微妙的境界,脑海之中似乎有一只眼缓缓睁开,以上帝的角度看着这凡俗的尘世,到处都是怨气到处都是贪念,似一块黑雾笼罩着整个世界,没有一点地方没有被覆盖,只是浓度的大小不同罢了。
就和早上的实时国际新闻一般,定位各处的争吵、打斗、盗窃、抢劫……,各种嘴脸都有着明显的特写。
一阵风吹过,我猛地打了个寒战,这种境界内的东西我不喜欢,如果全世界真的都变成这个样子那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人与人之间没有感情,脸上没有笑容,整个世界没有秩序,那和地狱又有着什么区别?
肯定是我太累了,大晚上的不睡觉出去先和鬼打了一架,又和老头打了一架,肯定是累的。
我被这稀里糊涂的场景吓得懵了,这也太恐怖了,我不愿意在想了,赶紧闭上眼数羊,睡着了就好了。
慢慢地我就睡着了,只不过这一觉睡得也不是很踏实,各种梦境轮番上阵,真是恐怖悬疑爱情都市各种有啊,弄得我这个郁闷。
陷在梦里迷迷糊糊的就被冯国立给叫醒了,我一看这天怎么那么的亮啊,好嘛,这都十一点了。
冯国立早就叫人带来了早餐,随便吃了一口,“我怎么没看见侯申康啊?去哪了?”我边吃边问道。
“跟他们老乡一块呆着呢,听这个意思他们应该认识谷若默,具体的你等会自己问吧。”冯国立嘴里塞着米饭,含含糊糊的说着。
得,我一听你这句话就相当于什么都没说,我还得自己问,老子给你拼死拼活的帮了这么大的忙还这服务态度,绝对的差评!
既然不给我说,我急匆匆的吃完饭就去了还没完工的大楼一楼,一群民工正坐在一起闲聊的,打牌的,好不热闹。
我一过去就看到了围坐在一起的侯申康几人,他看见我的时候冲着我招了招手,周围的几个人也都往一边挪了一下位置,我走过去坐了下来。
几个人抽着廉价的香烟,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气氛有些微妙。
我看着他们不说话,我只好率先打破这个僵局,玩笑道:“怎么了各位,从我过来了就保持沉默,难道你们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侯申康憔悴的脸上面色煞白,强颜欢笑,“你说的哪里话,我的命都是你救得我怎么能背后说你坏话?”
“那是怎么了,难道你们对于这件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我试探着问道。
侯庆刚也是无奈的笑了一下,扫了一眼这一群人,“我们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杨亮在一旁点了点头,似乎有什么隐情。
“说说呗,既然都这样了我也算是局内人了,我想我应该有知情权。”我看着他们藏着掖着的不愿意多说,依然追问道。
笑话,老子拼死拼活的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他们活下去吗,竟然还不告诉我,那我怎么因地制宜、因材施教、对症下药啊!我都气糊涂了。
沉默了半晌,侯申康率先开口,“昨天出现了一个人叫谷若默对吗?”
废话,我想这些冯国立已经说了吧,还用再问我?不过我还是耐住性子点了点头。
“他的具体样貌你还记得吗?”侯申康问道。
“年龄看起来得有六十了,挺瘦的,跟我差不多高,脸上没什么他别明显的异于常人之处,怎么了?”我问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是我却知道一个叫谷若默的人,那还是十几年前,我们村来了一个年轻人,跟你差不多少,人长得也算是挺帅气的,说是身怀绝技,精通相面、风水、卜算等本事,我们村里的人看着来了能人,都去看看自己的前程,毕竟咱们农村人都信这个。”侯申康开始像讲故事一样,对于这个谷若默的事迹开始娓娓道来。
这个小伙子在这个村子里一连呆了三天,三天之中这个小伙子可谓阅人不少,几乎挨家挨户都看了一个遍,不过只有一户人家没有出来参与这种活动,他有些好奇,便打听人家这一户为什么没有见过。
村民告诉他,这一户人家父母双亡,家里就剩了一名少女,年方十七,长得挺水灵的就是天煞孤星,谁靠近他谁都不得好。
她儿时原定有一门亲事,从她的她未婚夫坠崖而亡开始就接二连三的出现意外,父母接连失去,让整个村里的人都带着异样的眼神看她,刚开始躲着她,后来人们大着胆子开始骂她打她,按理说这样的情况肯定要离家出走去外面寻求生计,可是她毕竟是一介女流,没出过远门,所以就一直呆在家里,一个人下地干活,也算是自给自足。
这个小伙就起了怜悯之心,竟然暂住在了村子里,整天伴她左右,一个劲的帮助他,村里人一看这位能人都不怕她应该能有办法治,所以也就任他们作为。
不久后两个人便离开了村子,村里人也觉得没有什么,像这样一个没有人敢靠近的人走了也许对村里人以及她自己来说也许是最好的归宿。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少女走后不到两年就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孩子,村里人都猜测应该是那个道士的吧,这女的坑死了道士又回到了村里,这个谣言不知道是谁传的,反正当时的人都信了,你想啊,一个道士都难免的结局谁又不害怕呢。
接下来就发生了一场让人悲痛的事情,也许是村民们太过于的害怕,竟然将那女的以及孩子都绑在了村头儿的槐树上,活活的烧死了。
对于这件事情当时是有人反对的,奈何杀人的呼声太高,最终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当我听到这里,我已经被深深的震撼了,我不知道那女的是不是真的天煞孤星,但是这些人的做法简直太残忍了,连孩子都不放过。
孩子是无辜的。
不过反过来一想也许村民的恐惧已经掩盖了理智,恐惧能让人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半天没有回过神,残忍的背后有多少值得我们思考的东西,一时间真的消化不过来。
“但是这又和咱们这件事有什么联系呢?”我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我没经过大脑,毕竟同名同姓的人在咱们国内很常见,但是同名同姓同技能的概率有多小不用我多说各位也能想得到。
概率太小,小到几乎不能发生。
“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个谷若默就是那个谷若默?”我看向这一圈的人问道。
几个人都保持了沉默,算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这一切都太过出乎我的意料,但是那女的为什么最后又回到了那个村子,期间谷若默去了哪里?
这些事情经不住推敲,但是一直顺下来的话明显的有些空缺,这到底是为什么?
跟这群人聊了许多,我还是感觉这些都出乎了我的能力范围,出来我就给俞磊打去了电话,将这边的事情如实的说了一遍,这情况还是让俞磊来吧,对手站在那里我都打不过,何况他隐蔽起来了,我保证不了他们的安全了。
这件事情虽然我已经插手了,谷若默那边也决计不会放过我的,让俞磊来既是救这几个民工也是自救,最起码多一层生命的屏障。
跟冯国立我又交代了一下,我还是回学校吧,只有那里才相对安全一些,没有这些事情的困扰,算是一个避世的最佳去处。
这一夜的经历也是够我消化的了,知道了自己的体力还是不行,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变相的也算是一种历练一种认识自己的办法,收获不少。
最后冯国立送我回学校的时候给我塞了一千块钱,这笔数目对于我这个只见过最大数目三百块钱的人来说是一笔巨款,我本来是不敢要的,一是钱太多我害怕,一个是无功不受禄,毕竟我也没有帮助他们解决问题。
但是冯国立不让,说是冯国光下的死命令,不接回去不好办,也算是交个朋友以后也好说话,最后我没办法才把钱收下,盛情难却,心里其实还是挺高兴地,谁跟钱过不去啊,这些足以让我们几个挥霍一番了。
想着我们几个凑钱吃饭的苦逼状况,我嘴角都忍不住上翘,哥回来一定请你们吃大餐,看来哥们儿的好日子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古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