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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以荀实在不想提楚玖了,楚玖的眼神确实很灵动,可她刚调整好状态要睡觉啊,云婷又没完没了的提楚玖。萧以荀回了她一句:“您呼叫的用户已睡着,请明早六点再继续。”
相比萧以荀的淡定,楚玖回到宿舍的时候就要悲剧的多。先是时舞冲过来问她去哪儿还衣服,她一如实说,然后霍然和苗苗就围住她开始八卦。
苗苗说:“三零一一共就住了三个人,云婷、储伊和萧以荀。”显然这神出鬼没的美人就是传说中的女神萧以荀啊。“三个人都是学生会部长,刚开学忙的早出晚归,我们和她们出没的地点又不一样,没遇上很正常啊。”
明明是四人间啊,时舞问:“为什么她们是三个人?”
苗苗说:“本来是四个人啊,但是据说那个人人品不好,也不爱干净就被她们驱逐到别的宿舍去了。好像那人被很多宿舍驱逐过,现在下落不明。后来又搬来了一个,但是那姑娘没住几天呢,就和蓝盆友开开森森的搬到外面双宿双飞去了。但是人家还在宿舍挂着名呢,所以自然不会再安排人来啊。”就这些小道消息,还是上课的时候八卦来的。
“原来如齿。”霍然看了看楚玖又把已经越滑越远的话题拉了回来:“所以,到底为什么你会穿着倾国倾城的衣服啊?”
楚玖重重的“咳”了声。听见这声音,霍然乖乖的改了口:“得,我错了。是萧美人,萧学姐成了不。”
楚玖说:“就刚才在外面打电话碰到了,她看我打喷嚏借我穿了一下。”
霍然和苗苗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问她:“没了?”
“没了。”楚玖耸了耸肩,不没了还能有什么?自己又不是时舞。
“就这样?”霍然和苗苗一脸的失望,她俩还真不信,三更半夜孤女寡女的在小平台看乌漆墨黑的夜空,居然都没事发生。
“就这样!”楚玖说完去卫生间刷牙。
时舞没说话,等她刷完牙出来才问她:“你看见储伊没?”
楚玖点了点头说:“她给我开的门,但是她看见我的时候,脸色一如既往的难看。”那脸色,都快和吃饭发现碗里有半只苍蝇差不多了,她心想她也没得罪过储伊啊,得罪过储伊的应该只有时舞一个人才对。“我觉得她肯定是看见我就想起了你,所以脸色才难看的。”肯定是,谁让时舞上来就摸人家脸蛋,占人家便宜的,还一点眼色都没有。
时舞两眼一瞪,不服气的说:“去,我怎么她了?我一没缠着她,二没粘着她的。住这么近水楼台的地方,都这么久了,就是她们宿舍的门我也没去敲一下啊。”
听时舞这么说,霍然笑的都直不起腰了,整个人歪倒在苗苗身上说:“你的错就在这,你应该充当暮鼓晨钟,早晚三声敲门响。早上提醒美人上课,下午提醒美人吃饭。美人生气就是因为你住的这么近水楼台,还居然连门都不敢敲一下!”
时舞瞪了她两眼说:“还叫什么霍然,你确实开朗,但该叫祸害开心才对。”不祸害人你就不开心。
楚玖爬上床说:“三零一和三零三的差别在于什么?就在于三零一住的都是女神,而三零三呢?住的都是女神经。一字之差,谬之千里。”这叫啥?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霍然眼睛一亮,挑眉笑着说:“我喜欢这个真相。”苗苗补了一句:“。”
时舞脑子一转,看了她俩一眼说:“你们说的都对,有道是,满腔热血酬知己,”
就知道她要干嘛,楚玖立刻堵住她的嘴接了一句:“却又言,宝驹常有伯乐无。”
时舞笑着凑近霍然和苗苗,义愤填膺的说:“伯乐现在就站在这,宝驹们,学姐坑我们的仇报不报?”
苗苗耸了耸肩说:“怕只怕,壮志未酬身先死。”
霍然摇了摇头,继续落井下石:“到头来,只为他人做嫁衣。”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买卖不划算。
就知道霍然喜欢算账,算计某些事的时候还是个死抠。再看看自己表姐,啧啧,真不知道学财务管理的是不是都这德行。时舞反驳说:“壮志未酬身先死,接下来不是长使英雄泪满襟吗?”
霍然听完,横眉怒目嗔她一句:“哗,原来你还知道啊,敢情你是真打算让我们泪满襟?”
“怎么会。”时舞缩了缩脖子,眼巴巴的把目光挪向了楚玖,楚玖一本正经的回过来一句:“我也觉得祸害说的太夸张了,怎么可能是为他人做嫁衣呢,绝对不至于。”
时舞点点头,那眼神简直让她们觉得谄媚到狗腿。楚玖说:“祸害,给改成一片冰心在玉壶,咱们精神上无条件支持她。”
精神上?那就是行动上完全没必要呗!时舞嘟起左脸又努力的拉扯着右脸说:“你们看我的脸,都伤心到变形了。”
苗苗冷笑了两声,霍然翻了个白眼说:“等你的脸能变成变形金刚了,我们就付出行动。”
时舞瞪她们一眼叫:“九?”
“爱妃,朕已经睡下了,明儿见。”楚玖一拉被子蒙上脸,任外面是雨打风吹花落满地,只做充耳未闻,也再不说话了。
时舞就是时舞,向来说一不二。所以从第二天开始,时舞就拉着大家东奔西跑,三零三的日用品也越来越多。楚玖还是经常去小平台接电话,时常会遇见萧以荀,但更多的接触倒是没有。关系一直是那么不远不近,不明不白。遇见的时候聊上几句,也显得是不冷不热的。
说熟悉吧,彼此间根本就是一无所知,虽然没特别的客气但也一点不像朋友那样熟络。说不熟吧,好像她们之间从第一次见面就显得十分自然,又从没太过局促太尴尬的时候,就更没什么强烈的陌生感。都不说话,只静静坐着,也不觉得尴尬。
“我挺好的啊。”楚玖用脖子夹着电话,伸手倒了杯喝的,然后继续说:“你听谁说的?”
晚上萧以荀拿着手机走到小平台的时候,看见一个瘦削的黑影程一团状盘腿坐在小平台中间,面对着前方的护栏,大概是盯着面前那颗大树吧,屁股底下是一张一米多长的野餐垫。
她有些好奇楚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大冷天的站着接电话嫌累,还打算长时间在这品茗散心是怎么的,连野餐垫都拿出来了?在s市这时候的天气里,大晚上的在这坐一个小时,鼻涕都能流到脚面上。
听见身后低低的说话声,楚玖回头看了一眼,见是萧以荀来了。现在外面很冷,她不知道萧以荀会在这待多久,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或者是,更长的时间?她眨了眨眼,不知道是喊萧以荀坐呢,还是就让她这么站着看呢?万一人家要是站几分钟打完电话就回去了呢。
楚玖回过头来纠结,萧以荀站了会还真觉得腿有些酸,她走到楚玖身边居高临下的打量她,见她今天倒是聪明了,薄外套换成了厚外套。楚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往旁边挪了挪。萧以荀看她这样也没客气就坐下了,楚玖在接高中同桌的电话,对方是个男生。
倒是萧以荀刚坐下,手机还没来得及放到耳边,楚玖就听到萧以荀电话里传来一声特别清晰特别清晰的,哼哼唧唧还带着强烈控诉的声音:“你都不亲我了,你就亲我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