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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想法不同,处理事情的方式就不同,也不过是初九自己的事情,并没有涉及到任何人,所以她也并不需要和任何人做出必要的解释,事情该怎么处理,她有自己的想法。但有一点,就是不论楚玖的出发点是什么,她的目的都是想和自己撇清关系吧。
萧以荀回过神来,依然在游戏里和三娃聊天。她现在还没有考虑过要联系初九,初九因为什么请假都和自己无关,人总有自己的私事和不为人知的原因,她回来了,想说就会说,她不想说大家也并没有追根问底的资格。
萧以荀觉得自己想抓住些什么,她一直没想明白,突然间又很怕想明白,怕心里难得荡起的涟漪是一场镜花水月,想要得到的终究也不过是徒劳。
看着游戏里和三娃打怪的萧以荀,云婷真想问一句:‘你不联系下初九?’不过她也觉得她俩看起来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实际上是什么不正当关系都没有。萧以荀向来明白各种人情关系,作为一个学姐,她大概也是不会过问初九不归宿的原因,以免给别人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萧以荀和三娃挂机做任务,四娃也在,云婷刚加进队,就看见四娃说:“我五行缺金。”
三娃冒出来一句:“不,你五行缺德。”
四娃反驳说:“金木水火土哪来的德?”
“五行啊。”三娃掰着手指说:“德智体美劳嘛。”
云婷刚想趁机调戏下三娃,就看见三娃说:“有人敲门,肯定是我的晚餐来了,我去开门。我挂机,你们想干嘛干嘛不用搭理我。”
话一说完,怎么叫都没反应了。三娃一走,四娃也说有事就溜了。萧以荀也挂着机,眼睛盯着游戏发呆,云婷看没人了,顿觉无聊,她这才刚上来啥热闹都没凑上啊,从队里溜出来进城找热闹看去了。
晚上十点半的时候三娃还挂着机没反应,萧以荀留言就下了游戏。手机就在手边,即便是萧以荀想联系初九,想了一晚上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荀荀,你是晚上没吃饱还是吃的太撑?”云婷看了眼手机,凌晨三点:“你一晚上去小平台四次了,比去卫生间都勤快。”难道站在小平台上能凭空瞪出个初九来么?那肯定不是幽灵就是鬼魂!
萧以荀翻个身说:“我又不是你,我没肾虚。”
“你到底需要什么理由?”不就是发个信息而已嘛,这到底需要什么理由啊?折磨的自己和得了痔疮似的,坐立难安辗转难眠。朋友和朋友之间不也无聊会发个表情聊个天约个饭什么的嘛,再不然,借个书总名正言顺吧!云婷叹口气说:“睡不着的人,都是因为睡不着想睡的人。”
萧以荀郁闷,她不想搭理云婷。偏偏云婷又一语中的,虽然她现在还没想到睡楚玖那个层面,但是拉个小手亲个小嘴啥的,她倒是想过的。并且都这么干过了,虽然好像在关系的变化上没什么进展。
“难得的精辟。”储伊幽幽的开了口。
萧以荀说:“我懂了。”原来你们睡不着都是因为睡不着想睡的人。
云婷一听,就知道萧以荀指的是什么,立刻反驳说:“我们才和你不一样!”
“此地无银。”萧以荀哼哼了两声,没争辩什么,声音平静的连音调起伏都没有:“我可什么都没说。”
储伊说:“倒也是,我也想知道你想睡的是谁?”她一动没动的躺着,就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这怎么调转枪头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云婷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来:“晚安。”
她怎么就忘记了,萧以荀的事情没悬念,对于不知道的事情,才会让人想刨根问底。就像她也想知道储伊到底在想什么,想睡谁一样,反正目前看起来肯定不是时舞。
然而她反驳或是反问也没有什么卵用,不过是垂死挣扎,储伊会说出来才真是宿舍闹鬼了。
云婷闭眼睡觉了,储伊也没说话,发了条信息给萧以荀,问她纠结什么。
萧以荀回消息说:她有女朋友。
储伊想了想,问她:她说的?
萧以荀说:不是。
储伊又回了一条说:看来你纠结的不是这个。
既然不是初九亲口说的,萧以荀会信?萧以荀又不瞎又不傻,脑子精明的和什么似的,就算她喜欢初九也还不至于迷失自我到当局者迷的地步。她回来后仔细一想,还分的清真相,只怕她是不明白初九的不解释是什么意思,她不明白初九的心。
萧以荀说:等我自己想清楚吧,睡觉。
萧以荀没问储伊的事,时舞总想调戏储伊,可每次都是自食恶果,萧以荀没看出来时舞有多认真,倒也不担心她们,反正时舞是不是认真对储伊来说也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杀伤力。
楚玖请了三天假没回学校,周四在学校出现的时候,在路上走的极慢,一步一停顿的。她早上出家门的时候发现忘了带口罩,回学校这一路遭到了一路的眼神围攻。她回寝室拿书的时候,果断拿了个口罩遮脸。
下课往一食堂挪的时候,在路上遇见了不少同学,她带着口罩低着头装透明人见谁都不打招呼装不认识。
好不容易快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她就听见身后突然传来对话的声音:“你看前面那个人像不像九?”“像,但肯定不是九,九那小腿多利索的,怎么可能突然就瘸了。”
听见这对话和声音,分明是时舞和苗苗,初九脚步一顿扒下口罩,没好气的回头吼了一声:“你才瘸了。”
“哦,是吗?”苗苗几步跑到她面前,围在她身边,特别没脸没皮的边蹦边跳还边笑边唱的转了几圈说:“呵呵,我四肢健全。”
楚玖眉梢抖了抖,嘴角也跟着抽了抽,最终闭上眼深呼吸了几口气,她想拍苗苗,但考虑到现实原因,硬生生忍住了。
时舞扫她一眼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很委屈,但我不说。”初九又把口罩拉上去,转身继续往食堂挪。
苗苗气完她,又上前两步扶着她去找座位,就近在窗边那坐下问她:“您老坐好,想吃什么,我去打。”
楚玖说:“两荤两素四菜一汤。”
苗苗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初九脑门说:“还四菜一汤,你咋不上天呢?”看了几秒钟初九那受了委屈的幽怨眼神,苗苗就受不了了:“得,你长的漂亮想怎么作都可以。”
苗苗和时舞还没打菜回来,霍然就来了,把书往旁边一放,在楚玖身边坐下四处张望着问她:“舍得回来了,苗苗她们呢?”那俩货今天的教室就在一食堂旁边,不可能比自己绕半个学校过来的还晚吧?
楚玖伸手指了指在角落窗口排队的俩人,心安理得的说:“她们刚才嘲笑我,现在良心不安忙着伺候我去了。”
霍然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楚玖一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嘲笑你什么?”
楚玖绷着脸,禁抿着的嘴唇微颤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她说不出口,反正一会走路霍然也会看见。
“我们正琢磨着去学姐后宫改善伙食呢,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霍然接过来苗苗和时舞端的餐盘,放到楚玖面前又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回来住?”
楚玖说:“我又没有搬出去,今晚开始住回来了。”前几天太后出差了,自己刚解脱想搬回来住,结果乐极那个生悲甜中这个生苦。
想着能回寝室住了,结果第二天早上起床下楼的时候脚一滑,直接在楼梯上摔了一跤,整条右小腿到脚趾头内侧都磕着了,姿势真是相当的*。膝盖内侧磕的最为严重,当时就肿起来了,家里没人行动又不方便,只好请假在家休息。
昨天晚上住一个小区的小伙伴来找初九的时候,听说初九摔了就上卧室帮初九拿东西,结果她下来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初九听见咚的一声,侧头一看,就看见小伙伴在同一个台阶上脚一滑,接着就听见一阵咚咚咚,她坐着就一路滑下来了,那楼梯被初九擦的简直比滑梯还滑,根本就停不下来。
小伙伴一路滑到底坐在那蒙圈了好半天,爬起来的时候还惊魂未定,看着已经笑到快抽过去的初九一阵郁闷,到最后自己也绷不住白着脸笑到脸红,据说到现在屁股还疼呢。
初九在家闷了几天,今天起床一看,磕到的地方整片整片的青紫色淤痕,估摸着还得一个礼拜才能消下去,膝盖更可怕,左膝和右膝一对比,简直就是膝盖和大号白萝卜的差别。伸直和弯曲都不行,走路只能慢慢的挪,比乌龟快不了多少。
腿脚不方便回家住太麻烦,而且卧室在二楼,客厅厨房都在一楼太不方便。楚玖有些郁闷,小伙伴也认识阿涔她们,恐怕这会她们都已经知道了。
吃完饭要回宿舍去,霍然起身走了几步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初九正和老佛爷似的被时舞和苗苗搀扶着呢。霍然笑了两声说:“现在我知道她俩为嘛良心不安了。”肯定是嘲笑初九腿残了。
走了半个小时,眼看离宿舍还有三分之二的距离之后,霍然和时舞实在受不了这速度了。她俩把书都塞给苗苗,然后一边一个架起楚玖就开始没形象的提速。
到宿舍门口,放下初九她俩就开始喘气。初九脚刚着地,傲娇的整了整衣服说:“我戴着口罩我无所谓,你俩可不能这么不注意形象,明天得损失多少追随者。我可不想当千古罪人,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