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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殿下有急事先离开,晚一些再来看您,让您不用担心。”祭月凑近乔念惜,压低声音将夜玄凌刚才交代的话一字不落的传给乔念惜。
乔念惜探口气,心落回了肚子里,却逞强的撇撇嘴:“我才没工夫担心他!”
一句话说完,乔念惜转身往老夫人跟前走去,留下祭月在后面抿嘴偷笑。
宴会出了不少事情,却也算是顺顺利利的结束了,不管怎么样,事情没有闹到皇后耳朵里,乔家人提着的心总算落下来。
乔念惜不准备帮着林氏收拾这满院子的狼藉,也不屑于装样子,更对剩下的瓜果点心不感兴趣,这样好处,还是留给三院那对见什么东西都想往自己家里搬的母女吧!
林氏一边指挥着下人们收拾,余光看到乔念惜往后院走,满腔的怒火又烧了起来,双手也忍不住死死地攥了起来,这个天煞孤星绝对不能再留在家里了!
这边林氏气得冒烟,乔念惜心情却十分的好,刚才在老夫人那里看着乔初颖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也算是解了一口气,自作自受,就是这么简单!
原本乔念惜并没有想要招惹她们,可她们上蹿下跳的不消停,这手既然伸到了自己身上,不给她们两刀让她们知道疼,可就白忙活了。
而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不算完,忙活了一整天劳心伤神的,怎么也得受点利息回来才划算!
一路上,乔念惜跟归云祭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从他们口中,对宁王妃和高云端的情况也更加了解了几分。
宁王妃是尚国侯家的嫡出大小姐,这些情况自是不用多说,倒是高云端,让乔念惜对她又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感情,或许,她的家世和自己更加相像吧。
高云端是宁和二公主唯一的孩子,二公主生性飒爽,不喜女子的抚琴跳舞,却独独对舞刀弄枪偏爱,十八岁嫁护国将军高向辉。
原本两人性格相合婚后生活令人羡煞,可好景不长,就在高云端六岁的时候,乱臣谋逆,高向辉护驾,生生用自己的身子替皇上挡了刀,最终身亡。
宁河公主与高向辉伉俪情歌,立誓为他守身,皇上心疼宁河公主,便对她们母女加倍的好,更是拿高云端当成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而高云端,似乎也是秉承了将领之后的风采,自小喜欢武学加上天资聪颖,很快在同龄的男子中脱颖而出,不光是武功,就连行军兵法也让人惊叹佩服。
虽说大瑞朝从未出过女将军,可高云端毕竟不一样,皇上给她开了一条通道,看着她渐渐从一个普通的士兵爬到将军的位置,再也没有一个朝臣反对!
这样的经历,跟现代的乔念惜很像,只是,乔念惜身边是祖父,在她记事之前,父母就在一场反恐的任务重双双殉职,相比起来,自己更加可怜。
听着高云端的故事,乔念惜不由得想要见到二公主,能教出一个这么优秀孩子的人,一定是气宇非凡之人。
祭月听着乔念惜那一声叹息,不由得勾起嘴角:“小姐不用着急,别人想见二公主那就是比登天还难,可您若是想见,那就不算什么大事儿了,毕竟,二公主除了玄宝郡主最疼的就是咱们殿下了!”
这话说得乔念惜唇角一抽,原来都是一个人教出来的孩子,难怪夜玄凌和高云端脾气这么像!
正在闲聊,远处匆匆忙忙跑过来一个小丫鬟,跑到乔念惜跟前,连气儿都来不及喘匀,道:“三,三小姐,侯爷让您去一趟华庭。”
乔念惜一愣,目光在那丫鬟脸上来来回回扫过一遍,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吧,我换一身衣裳随后就到。”
丫鬟脸上神情多了几分紧张,可又不敢说不,只行礼应声道:“是!”
应是应了,可这丫鬟却没有离开,转到一边等着。
“叫你先回去,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祭月见那丫鬟不走,眉毛一挑,朝着她喊了一句。
小丫鬟被祭月这一句吓得一哆嗦,嘴角动了动,却没说话,低垂着头在原地就那么站着。
祭月见那小丫鬟不说话,脾气就上来了,正要过去跟她说话,却被乔念惜一把拽住。
“她愿意等就让她等吧,不用管!”话音落地,乔念惜瞥那小丫鬟一眼,转身离开。
祭月见乔念惜走了,也不再僵持,朝那小丫鬟瞪一眼,转身跟了过去。
“小姐,看刚才那小丫鬟脸上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您若是不想去直接打发了便是。”
一边帮着乔念惜梳妆,祭月透过铜镜看一眼,瞧着她脸色不是很好,开口劝。
从来到镇国侯府,祭月对乔念惜这个爹就没有一丝好感,特别是经历了后面这些事,越发地感觉长了件事,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人!
相对于祭月的愤恼,乔念惜就显得平静多了,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耳环挂在耳朵上,抿嘴一笑:“想不想去也总得要见到,更何况,这事儿他们想这么就过去,我这儿还没完呢!”
祭月一愣,透过铜镜看着乔念惜嘴角抿起来的笑,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刚才已经让乔初颖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了,按理说也算是换给了她,三小姐还有什么谋划吗?
祭月眨巴着眼睛忽闪忽闪,乔念惜站起身来,微微一笑:“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走吧!”
见乔念惜往外走,来不及多想也跟了上去。
门口的小丫鬟见乔念惜出来,紧忙跟过去,可触及祭月眼底的警告,终究不敢靠得太近,只远远的跟着。
不急不躁的到了华庭,还没有进去,乔念惜就已经感觉到一股凭空而来的压抑,唇畔一勾,眼底却是一片清凉。
小丫鬟跟着进了大门,却没敢跟着进里屋,到了门口一转弯躲开了,乔念惜也不在意,到了门口也让归云祭月停了脚步,只身走了进去。
“父亲找我?”
乔念惜依旧面色平静,抬脚迈进去先跟乔宏远行一礼。
乔宏远正在烦躁,见乔念惜来,瞬间落下个脸:“今日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乔念惜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低压的气场,抿唇浅笑,脸上比往常更添了几分轻松:“睿智如父亲,自然是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您的眼睛,你什么都知道,我也就不用说了吧!”
既然都派人叫到了这里,乔念惜也不跟乔宏远说些个废话,直接承认了!
“你!你可真是有本事!”乔宏远被乔念惜这个态度气得青筋暴起,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他也是气急了,这一巴掌生生用了真气力,且不说他手多疼,就桌上摆放的杯盏都给他震下去了。
乔念惜丝毫不以为意,扭头看了乔宏远一眼,扬了扬眉毛,在现代面对枪杆子的时候她都不带眨眼的,更别说乔宏远这只只会嚎叫的狼了。
“论起本事来,我可不及大姐姐的千分之一!”
说话之间,乔念惜转脸迎着乔宏远的目光看过去,没有丝毫躲闪:“丰元宴会之上,若不是我提早发现了端倪,当时被人推门捉奸的就不是纯雪一个小小的丫鬟,而是我了!试问父亲,若床上的人是我,您打算怎样处置?”
乔宏远瞪眼睛呆住,没想道乔念惜会这般直接问这样犀利的问题,一时间舌头打结,张张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
看着亲爹这般反应,乔念惜忍不住冷笑出声:“这本是大姐姐自食其果,父亲不去找大姐姐,却来责问我,难不成还真的像宁王妃说的那般,咱们家只要出了事就要全部扣在我的身上吗?”
“你!”乔宏远被乔念惜戳着心窝子质问,老脸有些抹不开,可人家说得句句实情,他没理反驳,刚开始的那股气焰就这么散了。
“你大姐姐那边为父自会处理,可你毕竟是镇国侯府的孩子,怎么就不知道为家里想想?”乔宏远想起刚才极几位高官离开时候脸上的诡异表情,这心里就堵得难受,虽说不过是个丫鬟,可这毕竟关系到镇国侯府的脸面啊!
听着乔宏远这话,乔念惜忍不住笑了,这笑虽然并不夸张,却看得乔宏远心惊胆战的,她这个是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乔宏远瞪着乔念惜,原本满脸的恼怒,却又因为心虚而多了几分怂劲儿。
“刚才我看到林书明完好无损的从偏门删了马车,他既然完好无损,想必永昌侯给了父亲不少好处吧?”
乔念惜伸手在书桌上拿起一块白玉印章,漫不经心的把玩儿,可出口的话却像刀子一样往乔宏远心口戳。
乔宏远太阳穴突突地直跳,难以置信的看着乔念惜,脸上肌肉不自然的收缩,这,这孩子简直是太恐怖了!
乔念惜慢慢地欣赏乔宏远这惊悚又诧异的表情,眼睛微眯:“我正是因为替我们乔家着想才这样的,你想想,一个小小的丫鬟换来父亲鼓起来的腰包,这笔买卖可是十分的划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