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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已经准备好了,谁去赎念惜?”
陆氏拿着锦盒匆匆过来,目光在乔宏远和夜玄凌脸上流连。
刚才从心里直看到说让准备钱到乌头山,并没有提到其他信息,也没说让谁去送。
乔宏远瞧着陆氏看自己,下意识地低下头,只当没有听见。
一提起土匪,乔宏远全身就忍不住哆嗦,刚才从土匪群里逃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吓个半死了,还让他去送钱?
更何况,这么多钱眼看着送给人家,简直比割肉还疼啊!绝对不行!
乔宏远在这边七哆嗦八颤悠的,夜玄凌听着陆氏的话,眼底微动,回想着自己收到的信,唇畔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又是这丫头的鬼主意!
两封信,不一样的内容,让乔宏远出钱,让自己送钱还不准动手,这明显又是要坑她爹的节奏啊!
这丫头,简直不能再合自己的心!
揣测出乔念惜的意图,夜玄凌眼底闪过一抹阴邪,扭头看向乔宏远:“惜惜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是不能放下她不管,不过刚才听乔侯对她亦是担心不已,定是一样焦心,就跟着一起吧!”
这话灌进乔宏远耳朵里,险些让他身子一软扑在地上,真是后悔刚擦演戏演的那么认真啊!
我一点都担心,她死在外面不要回来才好了,我,我不想去土匪窝里啊!
乔宏远心里咆哮,可嘴上不能说啊,强忍着满心的紧张慌乱,咧咧嘴:“臣,臣倒是愿意去,就……就怕拖了殿下的后腿啊!”
去的都是精兵,我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官,去了也是让人保护,拖后腿的份儿,还是不要去了吧?
夜玄凌一顿,扭头斜了乔宏远一眼,不等说话,边上跟着那瘪犊子初四先开了口。
“哎呀,乔侯这就不用担心了,咱家都不怕,你怕什么?更何况,咱们不会武功就在外面等着接应就好了!放心,放心!”
说着话,初四颠着小步往乔宏远跟前走近几步,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虽然用力不大,却险些让乔宏远肩膀斜了!
乔宏远抬头看着初四一脸无所畏惧,忍不住咧咧嘴,满脸都是苦相,可初四也不会武功,他话都说到这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反驳?
“是,是!臣愿跟随殿下前往!”
说着话,乔宏远扯着脑袋往地上一拜,那一脸扭曲的表情,就快哭出来了!
镇国侯府的事情谈妥,身在山寨的乔念惜和祭月也凑合着吃了一点东西,在众土匪的监视下休息。
稍作休息,乔念惜感觉恢复了精气神,站起身来往外面看,观察清楚外面的情况,扭头凑近祭月的耳边低语几句,随后左手小手指微动,瞬间,手心多了一副扑克牌。
外出旅游,扑克牌可是必不可少的,即便在土匪窝里,该放松还是要放松!
“外面几位大哥!”乔念惜凑近窗户朝着外面喊一声。
外面守着的几个土匪听到声音,相互看一眼,其中一个拿着长刀稍带防备的朝着乔念惜走了过来:“什么事?”
乔念惜看土匪走近,一咧嘴嘿嘿堆笑:“我有点事儿跟你家大王说,你受累帮我传个信儿呗?就说我有事找他!”
说着话,乔念惜从袖口拿出一个小银锭子在跟前闪了闪。
见到钱,土匪眼睛里瞬间就冒了光,假装没事的在四处看一眼,见同伴没有注意,紧忙走过来一把接住。
“行,你等着,俺这就去给你叫大王过来!”
说着话,土匪扭头就要走,迈出去两步似乎又想起什么,转过脸看向乔念惜:“以后有这跑腿的事情尽管招呼,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好嘞!”乔念惜应得爽快,眼看着土匪快步跑出去,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不一会儿功夫,外面响起姜猛那阔嗓的声音,乔念惜跟祭月互换一个眼神,两人一起站起身来。
“你找我有事?”
看着小弟将锁着的门打开,姜猛抬脚走了进来,目光在乔念惜和祭月脸上扫过一圈,没有发现异常,这才放松了警惕。
“是有点小事儿!”
乔念惜站起身来走到姜猛跟前,嘿嘿一笑:“话说,你的信已经送出去了,咱们这么干等着有些无聊,不如我们玩儿个游戏呗?”
“玩儿什么游戏?”姜猛目光在乔念惜脸上来回扫了一圈,有些不明白。
乔念惜嘿嘿一笑,将捆着的手往姜猛跟前举了举:“你先松开我再说呗!这么多人我也跑不了!”
姜猛也还算谨慎,关着两人的同时,还给上了绳子捆住了双手。
看着乔念惜这动作,姜猛眉头拧了一下,随即想明白后朝边上的土匪摆摆手。
虽说乔念惜鬼点子多,可毕竟不如祭月那般武功高强,如今眼皮底下,她也翻不起什么浪!
乔念惜嘿嘿一笑,稍稍缓和了一下被捆的泛红的手腕,将藏在袖子里的扑克拿了出来。
“喏,这个你没玩儿过吧?”一便说着,乔念惜将扑克拆开。
姜猛看着乔念惜手里的扑克很新奇,更新奇那些看起来像是纸张的小片在她手里哗啦啦的变化,一时间瞪大了眼睛。
看着手里的扑克成功地吸引了姜猛的注意力,乔念惜唇角一勾,将牌放在桌上,用最通俗易懂的话将斗地主的玩法说了一遍。
说起来,姜猛的记忆还算是不错,听着乔念惜说了一遍,大概也明白了,一时间对这纸片的游戏多了几分兴趣。
“这是三个人玩儿的游戏,要不你把那小辫儿喊来咱们试试?”
乔念惜将拆好的纸牌放在桌上,扭头看向姜猛,也不说让他松开祭月,只说让粱冲过来,倒不是因为对粱冲有什么好感,而是得让姜猛主动放开祭月,毕竟,玩儿牌这种事情,结巴嘴会让人抓狂。
姜猛没乔念惜想的那么多,点点头让外面的小弟将粱冲喊过来,乔念惜再将规则讲了一遍,看着两人都很有兴趣的样子,唇角一勾。
“咱们刚开始玩儿,就不赌钱了,不如玩儿画王八吧?每一局输了的人都让赢了的人往自己脸上画一笔,最后王八画成了就躺地上缩头转,怎么样?”
缩头转就是躺在地上四肢和头收起来,后脊梁做支撑点学乌龟转圈,这是前世乔念惜在军队经常和那些兵一起玩的游戏。
这项惩罚看起来很简单,可转上五六圈,准懵!
听着乔念惜的解释,还满面得意的的表情,祭月在边上不住的咧嘴。
话说这种乱七八糟的游戏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别说从尼姑庵!尼姑庵里都是女人,不可能玩儿这种没品的游戏!
乔念惜讲解完,本来想问问祭月有没有听懂,扭头看着她瞪眼一脸凌乱的表情,面上一滞,反应过来。
“那个,我是看别人这样玩儿过,嘿嘿嘿……”说着话,乔念惜身子往边上挪了挪,再也不敢看祭月。
艾玛,那眼神好可怕,吓死宝宝了!
祭月一张脸都绿了,本来忍不住要跟乔念惜咆哮,可想着现在身陷囹圄,还是忍住了。
随着外面的土匪将笔墨拿过来,这第一局斗地主算是开始了。
刚一开始姜猛也不熟悉,拿着手里的牌需要琢磨一下,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可随着玩儿顺溜了,也就开始注意到粱冲的毛病了。
“对十!”姜猛将手里一对十甩出来。
“管……”粱冲在下家,拿着牌的手也不往下落,管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管不起!”
姜猛后面的牌都准备好了,听着粱冲这句管不起,伸手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妈了个巴子,你管不起举什么牌!”
粱冲将手里的牌放回去,一脸委屈:“刚……刚才我……看错了!”
姜猛瞪眼,伸手又要往粱冲脑袋上扇,却不想这丫闪得快,姜猛一个趔趄,嗑在桌上,手里的牌就掉了下来。
这一下,姜猛急了,紧忙捡起纸牌,朝着粱冲瞪眼:“你他娘的给老子滚!滚蛋!”
粱冲被姜猛吓得一个哆嗦,拿着满手的拍站在远处不敢过来,可怜兮兮的看向乔念惜。
乔念惜咧咧嘴,扭头看向姜猛:“你把小辫儿轰走了,咱俩没办法玩儿啊!”
姜猛一顿,看看手里的牌再看看粱冲,没好气:“滚回来!”
粱冲也不敢多说了,颠儿颠儿的回来,贴着桌子边站着,随时准备逃跑。
乔念惜也不多说,只将心思放在牌上,刚开始也稍微放放水,输两局,让姜猛渐渐得意起来。
然而,结巴这种毛病,越是情绪激动着急兴奋的时候,便越是憋着说不出话来,一边玩儿着粱冲的的结巴越来越严重。
加上姜猛赢了几局之后渐渐开始骄傲,一个劲儿的抢地主,乔念惜认真起来,连着赢了几局,眼看着姜猛的脸就快被画满了。
“他娘的,你别玩了,尽拖老子的腿!”
眼看着被乔念惜一个对子赢了,姜猛终于憋不住了,一把将纸牌摔在桌上朝粱冲瞪眼。
粱冲不知道是乔念惜逼着他出错了牌,只当自己连累了姜猛,也不敢多说,一脸怂包的将手里的牌放下,往后面挪了挪。
“现在咱们俩人了,没办法玩儿啊!”
乔念惜叹一口气,将手里的纸牌放在了桌上,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瞟向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