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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他不要再往下去说了,然后自己说:“你跟刘家母女商量一下,并不是我舍不得掏钱,而是这次的收入并不怎么样,而且这还是他们主动来当向导的,我们也付了钱的。”
胖子摇头说:“没用的,她们说了,要是不给两百万就把咱们的事情捅出去。”
我想了很久之后,大概是因为黄妙灵的事情,自己心烦的厉害,所以也就懒得去计较这一百万。
总之这次是赔本的买卖,就当是自己给自己积德了,最后让胖子告诉她们,两百万就两百万吧!
胖子竖起了大拇指,说:“真是土豪,想当年咱们兄弟刚刚下海做生意的时候,那时候一百块钱都恨不得掰开花,现在说多一百万就多一百万。”
我和胖子走回了饭店,他去跟刘家母女传达我的意思,而我们这几个人便是开始吃饭。
饭桌上,我几次看韩雨露,因为我忽然想到了一次事情,那就是在寝殿时候韩雨露先行离开,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回到了队伍,甚至我都觉得她一直都在身边,难道是我之前看花眼了?
可是仔细一想,确实不是自己眼花,韩雨露是提前离开的,但我却感觉她又好像一直都没有离开,这就有些自相矛盾了,所以我还是忍不住问她去干什么了。
韩雨露用微微诧异地眼神看着我,片刻之后说:“我并没有离开。”
阿红也说:“韩雨露确实没有离开。小哥,你怎么想说她先行离开了呢?”
盲天女说:“难不成看到鬼魂了?”
胖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问我:“小哥,怎么这么快就吃饱了?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把自己的问题说了一下,胖子摇头说:“大姐头根本就没离开,胖爷看你丫的是神经错乱了。”
忽然,盲天官喝了一口酒,吧唧着嘴说:“不是韩雨露,是黄妙灵。”
“黄妙灵?”
我嘴里的饭菜开始往下掉,吸溜了一下问:“那黄妙灵之前在哪里?”
盲天官说:“那寝殿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当然你们都把注意力放在棺床上,躲在周边不出声是很难发现的,那么昏暗的环境,难免会看错。”
我想了想盲天官的话,又看了看韩雨露,觉得确实有这个可能,韩雨露和黄妙灵的个头和身材都差不多,而且我看的又是背影,难免会被认错。
毕竟韩雨露也是一个不说话,很难感觉到她是否存在的人,这样也就说的通了。
吃完饭之后,我们就打算到市里,一来是看红龙的情况,二来就是给刘家母女支票,可能是这对母女怕我们耍诈、不承认,走的时候还叫了几个男邻居,个个虎视眈眈的。
人与人现在的信任已然不复存在,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到了市里他们去医院看红龙,而我就带着刘家母女和她们的邻居到了银行,直到我把支票给了她们,事情才算是了结。
在刘家母女要回去的时候,我把她们来的人的车票给买了,因为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像我们这些人,这几个钱并不是那么重要,毕竟那是一条人命,所以反而觉得自己亏欠她们的,这样做可能会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吧!
等我到了医院,盲天女和阿红已经先行踏上了回归的火车,剩下的只有我们一行人。
通过霍子枫的介绍,我才知道红龙的情况有多严重,除了内伤、外伤之外,连颅内都有出血的症状,能活着真是一个奇迹。
盲天官的意思是等红龙病情稳定下来之后,再转回北京医院,这期间就让霍子枫陪着,而我们这一行人先回去。
每个人身上的冥器,说白了就是脏物,要是被发现了,自然个个至少都是无期,说不定像我这种筷子头,还可能枪毙。
一些道上的人常说,他们一只脚在棺材里,另一只就在牢狱中,其实这放在我们盗墓贼的身上更加的适合。
第二天一早,我们上了火车,期间转了好几次车,每次都是最慢的火车,足足将近三十个小时才回到了北京城,
晚上八点,我出了西站的时候,我差点就哭了出来,小爷他娘的终于回来了。
这样,我们就分道扬镳,胖子回了他的铺子,而盲天官和韩雨露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我告诉他四合院虽然没人了,但我一直什么都没动,但盲天官却说他不回再回去了,毕竟他已经死了。
我问盲天官:“官爷,那你要去哪里?”
盲天官苦笑了几声,说:“呵呵,去我该去的地方。”说完,他看了一眼韩雨露,说:“我们走。”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就消失在车水马龙之中,瞬间放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我和无数的陌生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我打车回了潘家园的铺子。
刚走到铺子前,发现已经关门了,看了看破碎的手表,现在已经是将近十点,确实也不是营业的时间段,便敲起了门,叫道:“我回来了,快来开门。”
敲了一分钟之后,终于里边响起了不耐烦的声音,叫道:“他妈的,大晚上的谁啊?”
我沉声道:“我是张文,开门。”
“啊,是老板回来了!”
在这一嗓子之后,顿时里边就是一阵乱腾,这一下让我心头的火气消散了不少,还是自己家好啊!
在门打开的时候,给我开门的人却不是某个伙计,而是许久不见的二叔,我看到他愣了一下,问:“二叔,你怎么在我铺子里?”
二叔哭丧着脸说:“大侄子,你可终于回来了,你二叔来北京做点古董买卖,没想到……哎,你可要为做主啊!”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进到了铺子里边,顿时入眼是一片的狼藉,放佛被人洗劫了似的,不管是真品还是赝品,全都破碎地躺在地上,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
顿时,我自己都能感觉自己脸色变得阴沉起来,问二叔:“二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远行了之后回来,却发现自己的家被抄了,这种感觉换做谁都不会高兴,说实话我现在有杀人的念头。
等到二叔把事情的大概经过一说,我就决定做点什么,要不然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本来我以为回到铺子之后,那就是等于回到了家,不是有人说过:“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久了,这个地方就变成了家,而家则变成了远方。”
我一直很难切身体会这句话的含义。
在我敲门的时候,瞬间就想了起来,心中那种无比的怀念和莫名的心酸,正打算好好地回到家里休息休息、回味回味,可没想到铺子被人砸了,整个情况变得复杂而不明。
一边抽烟,一边听二叔和几个受伤的伙计,前前后后把事情说了一遍,即便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我的怒火自然也是一个劲地往脑门窜。
事情具体是这样:在我们去往神农架的第三天,这行的时局便开始动荡不安,不但是雷子三天两头来找麻烦。
可是,我这铺子走的是正常的手续,只不过应付起来麻烦一些,最主要是同行的排挤以及黑道的人来找茬。
说实话,在我们这个行当中,不论是身手,还是不要命的劲头,那可一点儿不比那些黑道上的人差多少,一般情况大家不同行,经常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混各自的。
但是,在同行的排挤之下,加上这些和以往的不一样黑道众人,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乱砸。
这盗墓七雄的铺子可谓是十有六七遭到了打砸,而七雄又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典型的就是群龙无首。
所以,就连我在潘家园的本铺也没有避过这一次灾难,可想而知其他铺子里的情况,一定比这里更加的混乱,人心都被打涣散了。
我问二叔:“你的铺子怎么样了?”
二叔大大地吸了一口烟,说:“别提了,什么都没了。”
我继续问:“知道是谁在幕后指使吗?”
二叔说:“北京城的其他同行好像收到了一条什么警告,不让他们和我们铺子是生意来往,所以最近大半个月生意萧条的不行,只知道带头的是一个叫王昆的人,在紫竹桥那边势力不小。”
我眯着眼睛考虑了一下,说:“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要不然就算是这个昆哥势力再大,也不敢动咱们的铺子,看样子背后的人想要把我们七雄从北京驱赶出去啊!”
二叔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北京城也就是七雄和末代盗神,其他小势力根本不敢这样做,因为他们招架不住我们的反击。”
我说:“看这样这个势力虽然不小,但比我们也大不到哪里去,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手段,不过能够警告住其他同行的势力,估计北京城也没有几家。”
二叔问我:“大侄子,你觉得会不会是岳家?他们可有这个实力。”
我摇头说:“不可能,如果是岳家,就不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我看这事情和长沙的王老头有一定的关系,也只有他们那些人才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