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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韩雨露这么一分析,我顿时遍体生寒意,要是这真的是个套圈,入口再被人堵住,那我和韩雨露很有可能活活在这里困死。
这样做的人可能是残余剩下的两个未见面的老外,也可能是格桑的故意报复。
我们两个快速往回去走,可是还没有走到需要弯下腰前进的那一段,之前存在的地方已经被沙子塞满了。
而且四周还传来了淅淅沥沥如同下小雨的声音,我一看这沙子的不断增加的体积,心里就拔凉拔凉的。
现在不论这是谁给我们设下圈套,但必然是想要把我们两个人困死,照这个沙子增长速度来看,不出一天的时间,原本存在的通道便会被沙子塞满。
而我们两个的下场可想而知,就是被沙子活活地闷死。
当然,不管是格桑还是两个老外,如果有心要我们的命,那在我和韩雨露被困在的这段时间内,对方完全可以借这个机会去偷袭岳蕴鹏。
到时候,对方再被骆驼带走,那我们可真的要死在这沙漠中的绿洲处了。
但是眼前的事情最为重要,我们两个早一分钟逃脱,那便可以早一分钟知道究竟外面发生了什么,也好及时作出应对的动作。
我们两个又忘这个通道的尽头走,因为想回去是完全是不可能,有人有心要害死我们,必然不会就是用沙子堵我们这么简单,即便我们现在能把沙子快速拿掉,必然也走不出去。
反其道而行之,有时候说的便真是道,出口的道既然出不去,我们自然要去找一条活路逃出去。
以前这种被困住的情况不在少数,所以这次我虽然忧心忡忡,但也没有吓得六神无主。
到了尽头之后,这里的沙子并没有增加的迹象,由此可见沙子是从身后慢慢地“追”上来,而我们有一定时间去探寻一下前方的具体情况。
但还是需要挖沙子,韩雨露在前面用工兵铲铲,我就在后面把沙子往身后移。
因为韩雨露的意思很明显,只要我的动作够快,在身后建立起一睹沙墙,便完全可以阻止被沙子塞满堵死的遭遇,至于前面究竟有没有活路,那全看我们两个人的造化了。
我觉得她说的很靠谱,虽然这样的工作量很大,但之前那个墓室的石墙被我们炸开了,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挖到被炸开的地方,便可以幸免于难,所以两个人便卯足了劲挖沙子。
一堵由我们两个人建立的沙墙不断地成形,只是期间的辛苦量可想而知。
我的手上都已经是血泡了,就连韩雨露也干的是满头大汗,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心里的负担可想而知。
这堵沙墙的模样,大概类似高速公路上的应急车道,呈现一个缓坡状,而我们两个人就站在前后都是沙子的中间,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油然而生。
感觉差不多高的时候,我爬上了沙墙的最高处,用手电照着顶部。
因为实在挖不到之前炸开的地方,我们还可以选择从上面打盗洞逃命,现在必须要做两手准备,绝对不能做在一根绳上吊死的蚂蚱。
在汗水流到眼睛里都顾不得擦,在我用手电照到了顶部之后,顿时大汗淋漓的汗水,全都变成了冷汗。
因那上面他娘的居然是铁水浇铸的,而且我还看到了上面缓缓摆动的条石,正有沙子顺着条石朝着事先安排好的孔洞流淌。
不用说了,这就是一个机关,一个只要我们进来就会致命的机关。
韩雨露的话不多,可现在我迫切需要找个人商量,事态的严重性已经到了这里,我已经顾不得她会不会理我,就当是自己说出来自己再整理一下,如果韩雨露能够发现其中的问题,那就更好了。
因为格桑的失踪,我们来找他,但是人没有找到,反而被一种狐臭味道吸引到了这里。
等到我们走到尽头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格桑的踪影,等到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机关的时候,我们已经身处启动的机关之中。
说起来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主要是我们两个对于机关都不在行。
要是黄妙灵在的话,说不定在进入的时候便可以发现其中的蹊跷,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可惜这次她没有参加。
韩雨露听着我自己像是在自言自语,她随手丢给我一团东西。
我下意识地接住一看,那居然是一件满是沙子的上衣,而且从款式来看,正是格桑穿的,上面还有着他的味道。
“哪里找到的?”我问韩雨露。
韩雨露说:“这里。”
她指着沙子给我看,接着她又先后把格桑的裤子,还有属于格桑的衣物都挖了出来。
我心说:不会这么变态吧?看情况现在格桑岂不是赤着身子呢!
又挖了一会儿,韩雨露忽然说:“找到了。”
说着,她就把格桑从沙子里边拖了出来,也不在乎什么男女之嫌,直接开始检查格桑的身体状况,探呼吸、摸动脉、听心跳……
“人怎么样了?”犹豫空间的限制,我站在后面无法上去帮忙,着急地问道。
韩雨露说:“窒息昏迷了,不过还没有死。”说完,她这才把人放在了我们两个的中间,我们开始给格桑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我发现在格桑的后脑有被利器击打的痕迹,虽然伤口已经凝固了,但还是非常明显,而且头发也因为血的凝固变成了一块,无奈只好用匕首割掉他的头发,给他简单地进行了包扎。
格桑的情况比预料中的好一些,后脑的伤没有致命,只属于皮外伤。
但是,我可以肯定这足够他昏迷一段时间,不过既然他现在还没有死,那说明他被沙子埋住的时间并不久,要不然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我非常的纳闷,依照胖子和格桑之前的摔跤来看,格桑的身手还在胖子之上,即便有偷袭的成分在其中,那要把格桑击晕,确实也需要一个人,这个人至少也要有霍子枫那样的身手才行。
再看看格桑的衣物,我发现衣服虽然和身体分开,但并不是撕扯造成的,而像是一件件地故意脱下来的。
如果我是偷袭格桑的人,既然把他放在这个机关中,那么也没有必要脱掉他的衣服,除非是特殊癖好的家伙干的。
想到这里,我还真的看了看格桑的菊,毕竟外国这种事情比较多件,不得不防是因这种事情做事,不过显然我的思想有些邪恶了,他的后庭花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韩雨露一脸奇怪地看着我的动作,显然她自然不可能想到我现在的想法。
顿了顿,她说:“人应该没事的,只是这个机关有问题,要不然他也不会脱衣服。”
我点了点头,可是又有些想不明白地问韩雨露:“你说发生什么事情需要脱衣服?”
韩雨露说:“可能性有很多。”
说着,她朝着两边的沙堆看着说:“我觉得可能和这些沙子有关。”话刚落音,我们就听到淅淅沥沥的声音。
两个人都是一愣,这种声音现在比任何声音都要恐怖的多,当我们找到了源头的时候,立马几明白为什么格桑没有了衣服。
原来,在两边石墙的上半部分,有着很多胳膊粗的口子,这些口子杂乱无章地存在着,可此刻里边居然正往出流沙子。
时间短了还好说,要是时间一长,那我们岂不是会被这些沙子埋葬了,看来这就是格桑脱衣服的原因。
我本来是想要给格桑穿衣服的,可一看到这种情况,立马也就去用衣服去堵,不但把格桑的衣服用光了,连我自己也只剩下一件了。
虽然一些口子是被堵住了,但是上面的口子太多,我忍不住就去看韩雨露的衣服,她却摇着头说道:“把衣服穿上,这样做没用的。”
我回了回神,发现韩雨露说的没错,即便来的人有十多个,也是无济于事的。
而且我发现沙子的流速不一会儿就能把衣服冲掉,即便没有冲动,反倒是其他地方的口子越来越急促起来。
一脸尴尬之后,我把衣服穿好,之前那都是下意识的行为。
我估计当时格桑也是这样,所以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才会看到他现在的囧样,虽说他对沙漠比我们任何人都熟悉,但一旦遇到墓道的机关,他不慌神才怪呢!
上面的沙子顺着石墙不断地流淌着,荡起的雾尘还非常的呛死,甚至连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我们两个之好戴上防毒面具,眯着眼睛看着发生的一切。
这样虽然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但我担心细砂土把呼吸孔堵住,到时候防毒面具肯定是报废了。
而最关键的是照这样的流速,根本不用一天,最多半个小时就能把原本通道塞满,而格桑还逃不出他的遭遇,只不过这次多了我们两个。
“现在怎么办?”我有些没注意地问韩雨露。
韩雨露眯着眼睛抬头看着上面,说:“等。”
“等什么?”我诧异地问她。
韩雨露说:“等沙子把这里填平,到了顶部的时候,也许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