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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东西,小二连桌子都收拾了,但是付义还是没有出现,我心说这老贼不会是诓我吧,可是这又有什么意思?
难不成目的就是为了费我点油钱?或者说白了就为了放我的鸽子?
堂堂倒斗前辈,又是身家过亿的富豪,他应该没有这么缺德才对。
由于吃完了饭,掌柜用莫名其妙地眼神看了我好几次,我只得装作没看到,一心放在了斗地主之上,偶尔还给我看好的那个店小二出谋划策。
一个店小二用下巴指了下韩雨露问我:“大哥,那是你女朋友?”
我摇了摇头,说:“怎么可能。”
另一个店小二就接着问:“不会是情人吧?”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见过有谁把情人带来吃卤煮的!”
“行行,你们两个人别瞎打听了,人家大哥不愿意说,这把地主你们还叫不叫?”和我一头的店小二就催促道。
“叫地……”第一个说话的店小二刚要叫,忽然店门就被推开了,我们都朝着来人看去。
店门是被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推开的,紧接着就看到黄妙灵搀扶着巍巍颤颤的付义走了进来。
后面还跟着两个同样打扮的男人,只不过他们并没有进来,而是等到付义进来之后,他们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一时间,三个店小二都站了起来,连柜台里的老板也摘掉了老花镜,处于职业习惯的店小二,几乎同一时间问道:“您是几位?”
付义看了黄妙灵一眼,黄妙灵便说:“给我师傅来碗卤煮就好。”
“哎!”店小二答应了一声,立马叫道:“五号桌,卤煮一碗。”
我和黄妙灵互相点头示意,店小二一看我们认识,连忙给我拉开椅子,态度和刚才完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称呼也成大哥变成了爷。
看着付义专心致志地吃卤煮,我忍不住再度打量着,还记得上一次见他的时候,这老贼是鹤发童颜,想不到这一次居然苍老成了这个样子,我生怕他哪一口吃的不合适,再噎死在这卤煮店里。
总的来说,付义体内应该也是因为常年盗墓留下的顽疾,不到一年不见现在就成了这个模样,而且比起我所见过的盲天官、陈文敏以及我爷爷都要严重的多,估计也没几天活头了。
我又看了黄妙灵一眼,却发现黄妙灵正盯着韩雨露看,而韩雨露却是看着付义,反倒是我好像摇头翁似的,左顾右盼的有失自己的身份。
在付义吃了没几口之后,他便擦了擦嘴,用极其苍老的声音说:“结账。”
一个黑衣人把一张绿票子放在了柜台上,掌柜的颤抖着接过钱,然后从钱柜中拿出了好几张红票子,一时间那黑衣人都愣了,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掌柜的哭丧个脸说:“大哥,最近生意不怎么样,您就高抬贵手,下次,下次我一定给您多补一些。”
一时间我们都乐了,原来掌柜以为我们是来收保护费的,毕竟从盲天官身边的人来看,除了那些手下之外,黄妙灵就像是一个小情人,怎么看付义都像是一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
黄妙灵把钱还给了掌柜,并说:“老板,我们要在这里谈点事,麻烦您和您的伙计先避一避。”
“哎哎,唉……”
掌柜的一脸自认倒霉,我知道他又理解错了,可能以为我们要在他的店里解决什么恩怨,所以最后才无奈地叹起了气。
在掌柜的和三个伙计都到了后厨,我本来等的就有些上火,此刻一分钟也不想和他拐弯抹角,直接问道:“盗神,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不用再搞那种弯弯绕。”
付义微微一笑,那种病态的笑容,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慈祥的模样,倒是有种说不出的狰狞,使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觉得这笑容中包含着某种阴谋在里边。
也许是付义看出了我的窘态,便摇了摇头,说:“你不用害怕,我这次找你不是个人的事情,而是发丘派和七雄两派掌门的见面。”
我皱起眉头,嘴硬道:“小爷什么时候害怕了?害怕就不会来赴约了!”
付义说:“难道你不怕向上次那样,我再让我的手下把你包围了?”
我笑道:“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这里不是陕西,北京是我们的地头,该担心的应该您吧?”
付义随意地摆手说:“好了,不说玩笑话了。”
我一听知道要进入正题了,立马坐直了身体,竖起耳朵仔细去听,因为这老家伙的声音实在不怎么高,生怕漏掉什么。
犹豫了一下,付义便继续说:“我的身体状况你也看到了,我希望在我西去之后,你能照顾黄妙灵。”
我和黄妙灵都是一愣,然后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显然不但是我没有想到,就连黄妙灵事先也不知道,我迟疑了片刻问:“盗神,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我把黄妙灵娶……”
付义微抬手打断了我有些兴奋的话,他说:“你误会了,我死了黄妙灵接手我所有的事业,以后你们两个身份相同,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家,必然会遇到很多拿不下事情,我希望到时候你能帮她一把。”
“我靠!”
我忍不住低声地骂了一声,接着说:“盗神,这事即便你不说该做的我也会做,如果今天就是这事情的话,那我们就到这里吧!”
说实话,我刚刚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被他一句话打回了原本的位置,整颗心拔凉拔凉的,我还真的以为这老东西良心发现,觉得棒打鸳鸯可能会下地狱,没想到他是为了给他的接班人铺路来了。
付义说:“你先等一下,还有两位没到呢!”
我无奈苦笑,还以为他只是邀请了我自己,说一些关于我和黄妙灵的事情,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临死前的嘱托。
看样子估计都是这一行有名有响人物,早知道我就不找韩雨露来了,也不用惹出昨晚那档子事,真他娘的尿性。
可是,不管怎么说,付义都是我的同行前辈,他既然开了口,我总不能拍桌子走人,那我可就是代表着整个七雄,而不属于个人行为,必然会被同行戳着脊梁骨在背后骂我的。
果然,不出半个小时,阿红推开了门,另一个是盲天女,两个人是一起来的,来了就说堵车之类的话。
我并没有觉得反感,反而对她们的到来有一种亲切感,毕竟我们都在北京城混,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总比和远在陕西这伙盗墓贼要好上一些。
互相大了招呼,她们两个人就坐下了,然互付义又把同样的话跟她们两个人大体说了一边,盲天女和阿红也听得也用心。
毕竟她们不像我有个人的感情关系,而是完全出于各家的代表来见面的。
听完之后,盲天女嘴甜地说道:“盗神爷爷您放心,怎么说咱们几家世代交好,即便您不说只要有事情我们也不会不管妙灵妹妹的。”
阿红倒是很诚恳地说:“我们也是一起同生死共患难的朋友,有困难只要知道就不会袖手旁观的。”
“好,好,好啊!”
付义满意地点了点头,便缓慢地从他的兜里掏出一张纸来,一边打开一边说:“谢谢各位了,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我把自己手里的一个肥斗介绍给大家,不算是报酬,只能说是我个人一点儿小小心意。”
我们三个人一听,立马面面相觑,心照不宣地看向对方,得到的答案也都是一样,这老狐狸的尾巴总算是露出来了,想不到在这里等着我们,原来是为了让我们去倒斗啊!
而且,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这是变向的在夹喇嘛,只不过付义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对于他有这么三个好处。
第一,一手资料在他手里,他掌握了主动权。
第二,不用出请我们下地的费用,而且出了事还不必像我刚刚解决的“安家费”的麻烦。
第三,用这个斗来证明黄妙灵,让她可以名正言顺地服众,从而走上付义的位置。
这在我们这个行业里边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如同我和阿红成为当家人一样,那都是经历过斗里的生生死死,不论是在门人还是在同行面前,那都是说得过去的。
我曾经在把好几样国宝级别的冥器出手给付义的时候,就已经给他下了个“老贼”的定义,现在来看一点都没有错,他总能先发制人,而且让你无话可说。
因为,在付义展开那张纸的时候,手掌压住在中间,补充道:“我并不是强求你们三家去倒这个斗,完全就是我代表个人给三家的一点心意,如果哪派觉得危险性太大,可以不去的嘛,毕竟这个斗不是谁都能触碰的。”
听完他说这番话,连韩雨露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因为这话里带着刺,典型的激将法手段,不去那就代表自己的势力不如其他势力。
可是呢,这去了那就中了这个老贼的圈套,可是我又能说什么呢?
难道自己诋毁自己技不如人吗?显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