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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夏天,我爸抛弃重病的我妈跟一个日本女人私奔了。
他跑了没多久我妈就死了,恨得连眼睛都没闭上。
那个女人在我们住的街道对面开了个花店,她喜欢穿白颜色的和服,眉眼很漂亮,在我老家那穷乡僻壤的,男人没见过世面,路过花店门口要看上她好久才舍得走。
谁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丈夫和孩子,直到她和我爸一起失踪了,这场掩盖了三年的婚外情才被彻底揭开。
初中毕业我离开老家到东莞打工,在那座城市最大的红灯区成为第一批下海做外围的姑娘。
外围圈子竞争有多激烈,没干过的真体会不到。
我们头两批干这个的姑娘,是这圈子的鼻祖,没被搞臭玩死能活下来的现在都成了富婆。
最初外围没现在这么臭名昭著泛滥成灾,更没出过郭美美那么不要脸的货色,属于挺高端的群体。
外围要求高,和小姐不一样,不是脱了衣服劈开腿会几声浪叫就能赚钱,十个美女里拔尖的才能往外围圈混,因为我们陪的都是真正有钱有势的爷,眼光都特别高。
外围里随便拎一个出来就是顶级狐媚子,小眼皮一翻花活多了去,没后台捧着,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我们从不打野食掉自己身价,有经纪人给拉资源,这行特别有手段的姑娘,伴游几天捞到手一辆宝马或者一套公寓的大有人在。
经商的手脚大方,出事概率小,当官儿的危险系数高,一落马我们也跟着完了,所以商户我们打破了脑袋也要争。
那几年有家专门做拉皮条的网站,类似现在的美空陌陌,里头最火的外围都让我们包圆了,照片三围特长怎么好看怎么写,真真假假又不会拿尺子量。
这年头没有不偷腥的猫,男人有钱就玩儿女人,不给老婆孩子花,也愿意拿出来为自己的好色买单,只要豁得出去,根本不愁没生意干。
圈里一姐妹儿乔倩,隆了39D的胸去海天盛筵陪富二代玩了两次,一次拿了五万,一次八万,吹牛逼吹了半年多,零几年十几万都能买套房子了,她确实有这个资本吹。
现在的海天趴会,都是整容女横行霸道的天下,可说句实在的,她们真比不了当初我们那些姑娘的档次。
外围圈论脸蛋身材乔倩都不算最出挑的,我们私底下也纳闷凭什么她赚钱那么容易,保时捷和法拉利换着开,衣服不管多贵从不穿第二次。
温姐说乔倩有干爹,后台硬得很,背靠大树好乘凉,那老头子是做大生意的,来头特别大,乔倩是新欢上位正得宠。
温姐是我经纪人,说通俗点就是拉皮条的老鸨子,手底下管着十个姑娘,最得意的就是我和乔倩,温姐私下特照顾我,乔倩那点见不得人的事,都是温姐告诉我的。
她还没搭上现在干爹那阵混得挺惨,她岁数大,嫩模圈奔三的年纪要是还没找到固定金主,就得考虑退圈转行了,十八九的大把抓,嫩得掐出水,谁会光顾一个老嫩模。
可乔倩聪明,花钱找摄影师拍了一套全裸的车展写真,趴在各种酷炫的高档轿车上摆姿势,那叫一骚浪贱,纯种的荡妇。
样片出来后个人履历直接填个车模,风风光光摇身一变当名模了。
虽说挺不要脸的,可模特和外围绝不是一个概念,她造假之后蹿红速度特别快,很多有钱人都找上门要包她,乔倩愣是以二十七岁高龄在嫩模圈里杀出了一条血路,很长一段时间没人能比还她牛逼。
和娱乐圈差不多,外围这行也是红了才有地位,没红起来的姑娘背后挨刀子受委屈,再碰上不懂规矩的客户伤痕累累是常事。
为了能尽快出头,找干爹捧是嫩模上位最好的一条捷径。
那天原本有单台南人的生意是另外俩外围的活儿,可温姐没在,她们经纪人说自己姑娘不舒服,把我和莹莹换过去,代替一场,钱我们拿。
谁会有钱不赚,我们还谢了那经纪人,等到场子才知道这客户有多变态。
他订的是维多利亚豪华包,仅次于钻石包,维多利亚的名头多响,背景多深,相当于京城的天上人间,都是干那个的,风吹草动先死的都是后台不稳根基不深的,而维多利亚这种把底牌亮出去能吓死人的大场子,没点本事谁也拿不下来。
这里的客人拽,我和莹莹不敢怠慢,到门口时里头已经有一个小姐在暖场,就等我们来陪。
男的喝大了,什么规矩都不顾,还把跑来劝场的妈咪给打了,那小姐衣服被扒露不少,娇嫩的皮肤上都是烟头烫出来的疤,被客人揪着头发往自己身下按,醉酒的人下手没轻没重,那姑娘差点被玩儿死,妈咪央求让姑娘自己来,别这么强迫,可那人根本不听。
眼前一幕让我明白经纪人是为了保护自己手底下姑娘,才把跟着温姐的我和莹莹坑来,压根儿不是什么不舒服,是伺候不了。
经纪人也有暗战,比客户资源比外围排位,互相给使绊子的常有,温姐现在是圈里老大,对方不敢直接坑,就趁她不在对我们下手。
外围不是小姐,虽然都干皮肉生意,可特别下流的花活我们不玩儿,客人也不强求,所以莹莹特害怕,她让我给温姐打电话,我也慌了,颤抖着刚摸出手机。那男人的一名手下看见抬腿踢了我胳膊一脚,把手机从我掌心踢飞了。
那男的坐在沙发上看我,嘴里叼着根牙签,躺在他脚底下的姑娘气息奄奄,就差一命呜呼。
男人目光盯着走廊上摔碎的手机,“谁的。”
我吓得一抖,手下指着我,“她的。”
男人冷笑,“想他妈报警?”
场子这地方最忌讳警方盘查,客人和老板都腻歪,我赶紧说不是,我就想看看几点了。
他笑得更阴,“进来看,我教你看。”
莹莹在我旁边吓得哭出来,她胆儿小,才干了半年,还不到十七,我拉着她手对男人说,“大哥,让她走吧,她岁数太小,玩儿不了。”
男人把牙签吐在地上,抬脚踹趴在地上快死了的小姐,“别堵心老子,滚!”
妈咪赶紧拖着小姐从包房里出去,她经过我旁边时我看见那女孩鼻眼里都是肮脏的东西,真不敢想刚才怎么玩儿的。
男人扬起下巴指莹莹,“我就喜欢玩儿小的。”
我听到这话身上冷汗立刻冒出来,我心里想完了,莹莹吓得往我身后躲,刚要喊救命,手下对准她脸就是一巴掌,将她拎着扔到男人腿上,莹莹呛了口气,涨红了脸咳嗽,男人用力一扯,把她裙子从腿上褪下留下底裤,又黑又肥的大手在她屁股上捏,“真嫩啊。”
灯光有些昏暗,我没看清楚男人从桌上拿了个什么往莹莹底下塞,莹莹忽然撕心裂肺尖叫一声,嚎哭着求他别这样,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他高抬贵手,可他玩儿上瘾了,又拿了一个,我这才看清那是什么,是边缘有波浪纹的铁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