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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陌生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抓住我的手?我就算被许陌阳打动了,那又怎样呢?难道不就是许陌阳说的那样,许陌生根本就不会在乎我的感受吗,既然如此,还管我这些干什么?
我甩开了许陌生的手,心情本来就不好,说话声音更为低沉,“难道他刚才说的那番话,不让人感动吗?”
他微微收敛了笑容,表情有些冷漠,声音非常清晰,带着一丝不快,“然后呢,然后你要做什么?”
我静静看着许陌生的眼神,我想从他眼睛里面捕捉到那一丝的醋意,可是不管我再怎么捕捉,他那漆黑如潭的眼神,就如同那平静的湖面,一丝的波动也没有。
我有些失望,撇过脸去,随意的说道:“你管我做什么?”
许陌生突然一把拽住我的手臂,把我往回拉,边拉我边冷硬的说道:“你死乞白赖的赖在南非不肯走,又把我从南非那边骗回来,让我和你结婚,现在你想给我戴绿帽子吗?你是我的老婆,我一个做丈夫的是不是有责任管着你,不允许你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责任,责任,我从他口中听到的永远都是责任这两个字,每一次他对我的好让我心里非常的温暖,让我充满无限希望,让我自信满满,我可以让他恢复记忆,我可以让他重新爱上我,可是但事后他总是会为他随手撒下的温暖找一个完美的理由,就是责任。
他对我没有感情,他对我所有的好,保护我维护我管着我都是因为责任,我好像成为了他的拖累一样,成为了他的包袱。
是的,我是他的包袱,是我死乞白赖赖在他身边不肯走,是我心机不纯,把他从南非骗了回来,好像这一场爱情,都是我全程操控,他只是一个傀儡,任我摆布一般。
那么我爱的是什么?爱我的又是什么呢?
我心里的怒火达到了极限,用力的甩开了许陌生的手,并把他往后一推,许陌生没有站稳,自己向后倒去,还好靠在了车窗上。
我大口的喘着气,努力的压抑住心里的愤怒,瞪着许陌生,此时此刻,我突然发现我恨眼前这个男人,我恨我爱他,我恨爱把我变成了他的包袱,变成了他的责任。
是应该狠狠把他骂一顿,哭诉我心里的委屈,可是我这个想法有立即被我给止住了,没用的,都是没用的,我若是无理取闹,惹他心烦,那我这个包袱背在他身上起不是越来越重?我又何必加重他的负担,我又何必让他更加厌恶我?
我无力地笑了笑,看着不远处,无力地说道:“是啊,是我太对不起你了,我捆绑你,我束缚着你,该发脾气该闹情绪的人应该是你,该厌恶这一切的人也应该是你,对不起。”
我转身便离开了,尽管我全身无力,但我还是不让自己倒下,我没有流泪,尽管我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我恍恍惚的走了马路边上,打了一辆的士,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是我想现在离开许陌生的视线。
我也没有去找许陌阳,找他有什么用,我突然有些害怕他,如果他真像他刚才所说的那样一直都很爱慕我,我更是不敢去找他了。
我让师傅随便去哪里,我把车窗打开,让风吹进来,把我吹醒,把我心里的郁闷和难受全部给吹跑,让我的脑海变得清醒,我要想办法,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我在一个公园里面下了车,公园里的人很多,但只有我是形单影只的,我想着在这里走一走发泄一下,待会就回去吧。
我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脑海里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但这时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下的跳起来,惊恐的看向后面,是许陌阳。
看到他,我松了口气,但心又立即提了上来,怎么会是他,他难道跟踪我吗?
许陌阳双手插在口袋里面,和我同行,他没有刚才的生气和落寞,俊逸的脸看起来还挺愉快。
他这人,烦恼来得快也去得快,似乎心里从来都没有垃圾桶,所以一旦有垃圾就会排除在外。
许陌阳轻快的说道:“”么了梁梦,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啊?”
我白了他一眼,不快的说道:“你以为我像你呀,那么健忘,刚才发生的事现在就不记得了。”
许陌阳停下脚步,面对着我,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吓得往后一腿,许陌阳笑出了声,又走上前一步,手插在口袋里面,笑着对我说道:“梁梦,刚才的事我要向你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躲避着许陌阳的眼神,看向一旁,心里有些狐疑,许陌阳这神情不像是对我一直有爱慕之心啊。
“我刚才说的话你都不要放在心上,我那话都是激将法,是在激陌生,他对你的态度我一直都知道,刚才实在是气不过,所以才说我对你一直都有想法,让他着急着急,没把你吓着吧。”
我惊讶地看着许陌阳,没想到他用的是激将法,我真是要晕了,差点被他给害死。
许陌阳见我已经明白,他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只是这激将法没激到陌生,倒把爸给激怒了,哎,梁梦,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你着想啊,差点兄弟就要反目成仇了。”
我郁闷的吐口气,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暗骂自己笨,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许陌阳说话从来不都这样子吗,我居然还当真了。
我无奈地耸耸肩,但又想到了什么,伸出手用力地捶了许陌阳的胸口一下,哼了一声,生气的说道:“这一拳算是我对你的惩罚,以后你不要再用这种激将法了,对陌生是没用的,倒把我尴尬的不行。”
许陌阳笑了笑,乖乖的点点头,我们两个继续行走在小道上,许陌阳偏过头来,问我:“你现在是什么打算呢?我看陌生那个态度,要恢复记忆恐怕有点难了。你要不过两天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看有没有可能通过药物的作用来辅助记忆恢复。”
之前我就带许陌生去过医院也检查过,医生说这个还是需要看自己的造化的,药物并不管什么用,反而还会产生一些副作用,所以医生并不推荐,只不过那个时候是去南非的医院检查的,或许国内的三甲医院会有一些办法。
我点点头说道:“我过几天带他去医院吧,不过应该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还是要看他自己。”
许陌阳拍拍我的肩膀,鼓励我,“加油,梁梦,陌生就交给你了。”
是的,我要加油,我必须得加油,我除了坚持,别无办法,况且现在时间也不算太久,我还有很大的希望,我不能放弃,不能因为许陌生对我的态度冷淡,我就放弃,我好不容易找到他,好不容易再一次和他结婚,好不容把他带回国,这一切都是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换回来的,我绝对不能前功尽弃。
我回到家后,看到许陌生的车停在外面,我走进去客厅里面,没有人,我又走到楼上去,看到许陌生的卧室亮着灯,想必他已经洗漱好准备睡了,我犹豫了一会儿,也不想打扰他,便到下楼去。
我也快速的洗漱,早早的睡了,我原以为我会睡不着,可是一趟在床上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大概睡得正香的时候,我突然被什么声音给惊醒了,好像是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很清脆,像玻璃发出的声音,只是一下,但我却醒了。
黑暗中的这一声奇|怪|的|声|音让我的睡意全无,我竖起耳朵,绷紧神经听着,但是只是那么一下,就没有再响起来。
我想知是不是家里有老鼠碰撞了一下,可是张姨每天都来打扫,而且家里的各种防鼠措施都做得很好,怎么可能会有老鼠进来,别受老鼠了,蟑螂都没有一只。
那既然如此,又哪里来的声音,难道是有人进来了?
会是许陌生吗,可是按照我对他的了解,我之前和他生活过的那段时间,他从来没有半夜三更起床到客厅里来,他要是找水喝,他卧室里面都有啊,既然又不是他,那那个声音是怎么来的,难道是贼进来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跳得非常快,许陌生在楼上,而我在楼下,我要不要给许陌生打个电话,如果真是有贼进来了,那肯定得想办法,而且我好像没有锁房门。
我心里很是不安,但是不敢再犹豫,时间拖得越久,感觉危险离自己越近。
我没敢开灯,而是借着手机的灯光,打着赤脚亲身跑到门口,小声地把门给反锁了,心里才松了口气,又立即拨了许陌生的电话,现在不管打不打扰他,家里进来贼了,必须得通知他。
但是许陌生的电话已经关机,我把手机紧紧抓住在手上,心里忐忑不安,我是不是应该报警?可是我并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贼,或者只是我多疑了。
我想来想去,看来只有我自己去客厅里一探究竟,我虽然心里胆怯,但是许陌生在楼上,应该没事。
我房间的柜子里面放着一根木棍,这还是好处以前就放在这里面的,我立即把它拿出来拿着木棍,赤着脚,灯也不照,打开|房门,摸着黑,轻轻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