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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魂不守舍地往楼上走,没注意还被楼梯绊了一下,甩甩手继续往上走,每一步都觉得很沉重。
刚刚我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一样,我选的伴娘团,都是将来要过夫妻生活的女人,我想在和汤贝贝这场婚宴上,一起给她们个交代和承诺,所以让她们穿最喜欢的礼服。言外之意就是,这场婚礼对外是只和汤贝贝一个,但对内却是所有人,以汤贝贝为首的所有人。
其中司徒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不能露面,冷月生性单纯,我不想破坏掉她最初的美好,才决定让她去提裙。
也就是说,提裙的人将来不可能跟我有染,只能是姐妹或者朋友,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
冷月执拗不肯提裙,或许这丫头真的弄懂了我的言外之意,或许她只是无端撒气,所以我需要去搞清楚,小姨也说了,如果冷月真的看穿并执意的话,那就由她来。然而就在我要上楼时,赛琳娜站起来说要提裙摆,那就像一支箭直直地射向了我的心里,整颗心顿时乱起来,有点琢磨不着方向。赛琳娜的言外之意,是不想跟我在继续了吗?
进了冷月的房间,我极力平复那错综复杂的心思,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平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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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正一个劲地打着抱枕,一拳又一拳。
“月月。”我轻轻地叫出声。
“啊?”冷月开始打得太投入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此刻听到我的声音,慌乱之下将抱枕拉到怀里。
冷月脸色绯红,犹豫好久才开口:“罗阳,我不要提裙摆……我也想有个人关……怀!”她越往下说越小声,样子有点像少女思春。
“你提裙摆,我一样会关心呀,就像现在,只要路过小吃街,都会惦记着给你带东洋小吃,你也很开心,这不是挺好吗?”
“是很好,可我想当伴娘!”冷月死死地揪着抱枕说道。
我说:“伴娘有什么好的?你仔细瞅瞅她们,哪个有你漂亮?”
“我就要当伴娘!”冷月顿了顿,盯着我,“其实你什么都听得出来,只是在我面前装糊涂,是不是?”
“这不是装不装糊涂……”
“你就是在装糊涂!淑贞姐,伟姐,娜姐,秦岚姐,晶晶姐和伊姬姐,她们当伴娘,是因为你都抱过她们。”
“这跟抱不抱有什么关系呢?以前受伤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这两个抱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冷月气喘得特快,她觉得我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最后说,“不当伴娘,我就回东洋了。”
“你可别办傻事,现在回去人生地不熟的,干嘛去?”
“可你不让我当伴娘,我留下来有什么用?你整天说我这不懂那不懂,是,我是不懂很多,但并不代表没有喜欢的权利。以前我是搞不懂对你的感觉,可现在我看了很多书,很多很多,里面说那莫名的感觉是喜欢……我要和她们一样,当伴娘,跟你生活,要不,我就走!”最后半句她说的特别绝情。
“那你走吧。回去看看也好,每月我都按时给你寄生活费。”我是由心底觉得,自己配不上冷月,她太纯洁了,我们两个就像黑白一样,刚好是对立面,平时玩玩闹闹还行,真要是在一起生活,我绝对会变得手足无措。
“你……我这辈子都不想理你了!”冷月把抱枕丢到我身上,拉开被子蒙着头,再也不言语,她说要回去,只是逼我答应她做伴娘,哪里想到我竟然真让她回去,委屈和不解登时就凑一块了,捂着被子在里面啜泣。
又过了一阵,冷月刷地坐起来:“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走就是了。”又翻箱倒柜找出两张银行卡,“还你的卡,我不需要毫无相干的人寄钱!”
说着,冷月就开始往行李箱塞衣服,她的衣柜还真是简单,每个季节的衣服只有两到三套,还有我送她的,有的女人干净靠勤买,而冷月靠勤洗,除非是掉色严重,不然她都能保存很好。而且,她应该偷偷给我洗过不少衣服。
我点支烟抓着银行卡横在门口,咋地都不让她出门。
“你让开!”
“一分钱都不带,你出得了H市?”
“不要你管!”
冷月一把推开我,拎着行李箱下了楼,等她到了客厅时,我分明听到楼底下炸锅了,不时,她就出了楼门。
我回到她的房间,站在落地窗往外看,窗户开着,小姨正拉着冷月劝阻,后面站着几女,也在忙着说和。
“他都不要我!”
不管众人怎么劝,冷月总是重复这句话。
而作为当事人的我,就站在窗前静静地看。
小姨:“你就下来说几句,多大的架子。”
我连着吸了几口烟,对着窗外喊道:“答应你做伴娘。”
这话刚喊出来,冷月行李箱就撒手了,被小姨拎回来,心思简单的人哄法也简单,只要答应她想要的,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小姨帮冷月把衣服挂好,过来打了我一拳:“一次能解决的事,非要横生枝节。”
“我就是像看看她多大决心,如果能说开最好,说不开,就应她。”
冷月进来了,还是低着头不言语。我倒是也纳闷,这家伙平时不咋吭声,但闹起来一般人还真整不住,连小姨的话不肯听。
小姨出去了,给我和冷月留下单独空间。
我这人很干脆,要么就不招惹,要招惹就招惹到底,绝对不会揣着虚伪当圣人君子,小姨前脚出门,我后脚就把冷月扯过来,搂在怀里问:“这可是你自己的决定,将来别后悔。”
冷月低着头不言语,最终还是轻轻点了头。
夜深了,招呼所有人都睡下后,我和小姨站在外面吹凉风。
小姨:“娜娜今晚,是不挺扎你心?”
“无谓扎不扎心,能在一起就坚持,在不了就放手,都随她个人吧。”看似说的坦然,但还是连抽好几口烟,“不说她了,说说我们吧。”
“我们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