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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我的心头,如果没猜错,这女人是想去找宝藏。
虽然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我还是开口问道:“去新疆做什么?”
阮凝竹没回答我,而是说道:“我只要你一句话,去或者不去。”
我望着她的肚子想了想,叹了口气,说好吧,我跟你去。
“好,那你回去收拾收拾,咱们一个小时后出发。”阮凝竹说道。
我一头黑线,一个小时,连往返的路程都不够,收拾个鸡毛。
我说算了,我不收拾了,你收拾一下吧,我用的东西会在路上买。
她仿佛早就猜到我会这么说了,费劲的拿出一个箱子,我赶忙过去帮她拿。
到了外面,她指着几个手下说:“你们几个跟我走,其他人回去保护云哥,若是云哥有任何的闪失,我拿你们试问。”
那几个人一个劲儿的让他放心。
我也叫上了大志和夜莺的五个兄弟,让其他人回去待命,听从陆左的安排。
我们一行是十六人,开着四辆车子往新江挺进。
娘的,说动身就动身,哪说理去?
车子还没开出川四,我便打了几个电话,一个是打给老妈的,一个是打给白若冰,一个是打给皇甫凝香。现在管着我的人很多,出门不汇报怎么行?
我跟他们说了一下我的去向,让他们不要担心,老妈倒是没说什么,两个女人却仿佛商量好了似的,问我多久回来。
我想了想,说一两个月吧。
毕竟从这边过去,开车就要十天半个月的,再加上寻找宝藏的时间,我想一两个月都算少的。
一路无话,八天后,我们到达了哈密市。
我赶忙找了一家卫生条件不错的酒店。
阮凝竹有八个月的身孕,必须好好的休息一下。
说实话,我有好几次想要打晕阮凝竹,把她带回去。
我感觉她挺着肚子过来找宝藏,简直就是开玩笑。
毕竟新疆气候恶劣,而且这边还是高原,弄不好就会出现危险。
但我深知阮凝竹的脾气,如果不顺着她的心意,恐怕更加的麻烦。
所以,我选择了妥协,只能跟在她的旁边见机行事了。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想着让阮凝竹休息,可是她一入住到酒店,立马找来一个手下,在那个手下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
那个手下一转身出去了,时间不长,一个维吾尔族的老男人被那个手下丢在了地上。
他惊慌失措的看着我们,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
阮凝竹冷冷的说道:“阿里木大叔,还是讲汉语吧。”
老男人一愣,显然没料到阮凝竹认识他。
他眼珠转了转,说起了并不标准的普通话。
虽然不标准,但还是可以听得懂。
他说你们抓我来做什么?这是绑架。
阮凝竹嘴角浅勾,说阿里木大叔,我请你过来是叙旧的,怎么能说是绑架呢?
阿里木说我根本不认识你,叙什么旧?
阮凝竹说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啊。
阿里木摊了摊手,说就算我认识你,难道你就是这么请人叙旧的吗?
阮凝竹冲手下人使了个颜色,手下给阿里木搬了把椅子过来。
阿里木说有什么旧你赶紧叙吧,我很忙的。
阮凝竹想了一下,说阿里木大叔,我想让你带着我们去天山昆仑洞。
“什么昆仑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里木摆着手说道。
他站起来想走。
阮凝竹声音骤然转冷,说阿里木大叔,你这么着急,是赶去自首吗?
“自什么首?”阿里木一愣,旋即说道:“我要去管理我的羊,时间不早了,羊要入圈了。”
“是吗?”阮凝竹偏了偏头,一个手下人立马拿出了一张很老旧的报纸,递到了阿里木的跟前。
阿里木看了一眼,脸色狂变,不过他还是故作镇定的说给我看报纸做什么,我不识字。
“是吗?那我叫人念给你听。”
阮凝竹对手下人说道:“小五,大声的念出来。”
小五点了点头,大声的念诵了起来。
他读的是一条新闻,大意是说一个叫田光的男人残忍的杀死了包括自己妻儿、父母在内的一家四口,然后逃窜,警方正在全力搜捕。
小五念诵到结尾的时候,阿里木已经从椅子上出溜到了地上。他把头埋在双腿之间,痛苦的抓着头发。
良久,他抬起头,颓然的说道:“好吧,我带你去,不过我要回去准备一些工具,进大山,没有工具是不行的。”
阮凝竹说这是自然,她让两个手下跟着阿里木回去收拾,我们则等待了起来。
闲着也是闲着,我和阮凝竹聊起了天。
我说报纸里提到的那个杀人犯,该不会就是阿里木吧?
阮凝竹说就是他。
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说阿里木大叔也不像那种十恶不赦的人啊,怎么可能杀光自己的家人?
阮凝竹叹了口气,说他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而是他父亲的,被他发现之后,这才动了杀机。
听到这话,我眼角狠狠的抽了抽,这也太扯了吧,还带这么玩的?
不过对于这种事,我只是随便一听罢了,也没有兴趣深问。我相信,就算我深问了,阮凝竹也不一定知道,毕竟那么久远的事情了,她肯定也是听说的。
约莫晚上,阿里木回来了,他带了一个大大的包袱,也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
阮凝竹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让小五和他一个房间。
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是看守。
在哈密市休息了一宿,第二天,我们去市里的体育用品店购买了足够的御寒衣物和工具。
要知道,进天山,可不是闹着玩的。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买了一些药品和纱布。
置办齐全,又修整了一天,我们在第三天,踏上了进山之路。
我们一行十七人,开着车子往山上走。
越行驶气温越低,到最后,手机屏幕都不亮了。
阿里木时不时的把手放在额头前,一副虔诚的模样。
我问他在做什么,他神神叨叨的说道:“我祈祷我们能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