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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大家,都变了
“扬哥,我要跟顾南风去省城玩几天,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我站在顾南风身后朝李扬摆手,“你最好找阮唐交流一二,毕竟你们都是张元青的下属,力气应该往一个方向使。”
之前我曾想过,不要在张元青面前拆穿阮唐,她也不容易,毕竟要在豹哥手底下混饭吃,但今早跟阮唐聊过后,我突然想明白,阮唐现在端的是张元青的碗,她应该明白自己给谁打工为谁服务。
张元青将来势必要跟裴家有场恶战,豹哥肯定会出手制止,倘若那会儿阮唐再拎不清,暗地里帮助豹哥跟张元青对着干,岂不是陷张元青于危险之中。
我希望张元青平顺安康,我一定要暗中帮他甚至保护他。
看的出来李扬对我那番话十分疑惑,但我相信他一定会去质问阮唐,至于阮唐会不会说实话,就看他的本事了。
上了车,我蔫蔫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中途顾南风有两三次想跟我说话,都被我拒绝了。
到了容市已经晚上八点多了,顾南风带我去一处公寓休息,我强打起精神对他说,我不累,你去哪儿都带着我,我对容市不熟悉,害怕走丢了。
顾南风看了看手表,略显着急,“你等等,三哥在来的路上了,我叫她带你出去逛,有三哥在没人敢将你怎么样。”
三哥!我眼前突然一亮,从顾南风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但三哥就不一定了,她是个直爽豪迈的女生,倘若对我没有太多防备的话,她应该会给我透露些重要信息。
不出十分钟,三哥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进门就抱怨,“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陆总那里有事召唤你?我正在外面逛街呢,接到你的电话急忙赶了过来,没耽误你的事吧。”
说完,她才注意到顾南风身侧的我,惊喜地叫了一声,“平安,你怎么来了?”
“就是因为带她来了,所以才麻烦你过来照顾她,我要去陆星河那里一趟。”顾南风说完就去卧室换衣裳。
我坐在客厅跟三哥闲聊,不一会儿他出来了,对三哥道:“平安累了一天,今晚你就不要带她出去逛了,陪她聊聊天,十点后我若还没回来,你先陪她睡,不用等我。”
三哥站起身亲自送他出门。
走在玄关处顾南风一边换鞋一边跟三哥低声说着什么,我没听清,心里却不是滋味,很明显他有什么事想瞒着我,刻意交代三哥不要说漏嘴。
大家,都变了。
我也是。
瞬间又释怀,这世道,想活得潇洒只能靠自己,没人帮的了。
顾南风离开后,三哥先叫我去洗澡,然后我俩躺在客房的大床上没有主题的闲聊,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
期间,三哥问过我的感情生活,为了不叫他们起疑,我告诉她,张元青即将跟秦家小姐订婚,我彻底从他的生活中滚了出来。
她问我还爱不爱张元青,我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内心,便没有回答她。
她又问我还爱不爱顾南风,我亦没有回答,我承认这一刻我起了利用顾南风的心。
这样的自己,我有点讨厌。
然后我问三哥,顾南风跟陆星河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感觉很神秘的样子,陆星河是个狡诈的商人,会不会利用顾南风做不好的事。
三哥笑了笑,叫我不要乱猜,她说陆星河是个大好人,顾南风遇到他三生有幸。
我就知道,后面的问题没办法继续了,他们的立场跟我完全对立,我即使问了也换不来想要的答案。
到底是我冤枉了陆星河,还是他们被陆星河欺骗了?
带着疑问我昏沉入睡,大概是乏了,这一觉我睡得很踏实,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忽然发现一双裸露的有力臂膀搂着我,惊得我立即从床上弹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三哥那张懵懂的脸。
天啦,三哥的胳膊什么时候那么粗壮了,我以为抱我的是个男人。
从卧室出来,看到顾南风在厨房里忙活,见我起来了他冲我笑了笑,“卫生间的浣洗台上,我为你准备好牙刷和毛巾,你先去洗漱,再过来吃饭,我的厨艺比之前大有长进哦。”
他看上神清气爽,一点都没有晚睡早起的疲惫感。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苦于无法向顾南风开口,想跟他一起面见陆星河这件事。顾南风却对我说:“陆老板知道你过来了,打算今晚邀请你吃个饭,你想不想去,如果不想去的话我回绝便是了。”
“别!”一出声便发现自己的语气过于急迫,容易叫人起疑,又立即含蓄地笑了笑,“今后我就是陆老板的员工了,而你也在他手下混饭,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老板,我跟你一起去。”
“我的平安长大不少,我起初还担心你不愿意呢。”顾南风抬头笑眯眯地看着我,以前的他似乎并没有现在这样爱笑,大概笑容是这个世上最完美地掩饰自己情绪的方式,我跟他都学会这招。
只有吃过太多苦的人,才能笑得灿烂如阳。
吃过饭他在厨房洗碗,我在客厅看电视,三哥索性将顾南风平时彩排的视频放给我看,她说这些视频见证了顾南风既艰难又迅速的成长,我很有必要欣赏一下。
突然角落里顾南风正充电的手机响了起来,三哥抢在我前面拿起手机,一边吆喝一边往厨房走去,“南风,姓柳的那王八蛋打来的,你要不要接?”
柳姓不算大姓,我认识的姓柳的只有柳夏辉,前段时间还想在悠然阁非礼我,估计被张元青的人狠狠教训了一段,方欣还因此离职。
不晓得柳夏辉的近况怎么样。
三哥嘴里的姓柳的是不是我认识的柳夏辉?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个想法来。
顾南风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慢悠悠接过三哥递来的电话,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继而进了卧室接听。
“三哥,那姓柳的是不是广达市的柳夏辉?”我假装随口询问。
三哥正想点头,又突然刹住车,既没肯定也没否定,好似等我的下文。
我故作生气的说:“前些日子我在银河房地产工作,被A区主管忽悠,跟她一起见大客户,差点被柳夏辉玷污……”
“什么!”三哥暴跳如雷,急匆匆地跑进卧室,似乎给顾南风告状去了。
从她急切的表现中,我确定,三哥嘴里的姓柳的就是广达市做玉器生意的柳夏辉。
他怎么跟顾南风勾搭到一起了呢?倘若顾南风跟三哥继续隐瞒我,我是不是抓住柳夏辉强行逼问一番,就知道顾南风到底做些什么?
不多会儿三哥跟顾南风先后出来,三哥脾气爆烈,除了和尚估计没人降服的了,她拉着我的手,心疼的“啧啧”几声,“平安,你看你瘦的,小鸡仔似的,人长得又清纯水灵,坏人看到你就起歪心思,我必须教你点防身术。”
最近时常头晕,再加上我并不是个好动的,赶忙拒绝,“没事的三哥,我包里常备防狼喷雾。”
出来后一直面色阴郁的顾南风莫名其妙地发了脾气,“张元青就是这样保护你的,你还得用防狼喷雾保护自己?我把你交给他,真是猪油蒙了心!”
说着,愤愤砸了茶几一拳,我立即捞起他的手,看到他白皙的手微微发红,不禁埋怨,“怎么还跟之前一样,一发脾气不是砸桌子就是踢椅子。”
顾南风猛地将我抱紧怀里,我瞬间僵住了,他突如其来的有感而发,我有些接受不了,想伸手推开他,又怕他伤心,更怕他防备我。
只好说:“南风你误会张元青了,他其实对我还不错。”
“还不错?”顾南风松开我冷笑两声,白皙的脸庞因为愤怒染上一层红晕,“他为了照顾秦家人的情绪,将生病的你弃之不顾,任你一个人在病房胡思乱想,这就是你所谓的还不错?你那晚哭得像个傻子,烧的都糊涂了,说了好些卑微入骨的情话,他始终都没出现,这就是你所谓的还不错?”
那晚,我看到的身影,并不是做梦,也不是张元青,而是他!
震惊和羞赫瞬间在全身游走,最后汇集在脸庞,我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烫的像烧着了一样。
我最卑微的样子,还是被他看到了。
我不敢抬头看他,不晓得他跟三哥会以怎样的眼神看我,或许觉得我是个傻逼,也许觉得我喜欢张元青只是为了钱,甚至能猜出我接近他的心思。
反正这会儿我的心情只能用“无地自容”来描述。
大概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严肃,话语太过犀利,顾南风突然蹲在我面前,尽量平视我,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歉意跟浓烈的感伤,“平安,我不是故意叫你难堪,只是……舍不得你吃苦受罪,我顾南风无父无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吃苦。而你的生活,总是跟我的愿望相悖,不停地饱受煎熬,看得我心痛。”
被他动人的话语感染,我的眼角微微湿润,顾南风再好,也不是我现在需要的良药,我的病只有张元青能救,却又不能叫他救。
人生是一条长河,将心脏分了两岸,左边是自己守护的净土,滋养着我们看中的宝物,比如亲情、友情、爱情,右边是为了生存不得不掌握的技能,可能是善良、高尚、优雅等等,也可能是肮脏、卑鄙、利用、狡诈之类。
中间流淌的是无尽的欲望。
一旦欲望超出自己的承载,河床便侵占左边的领地,扩大右边的范围。
我只想着张元青平安无事,余下来的心思才能考虑顾南风的安危。
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利用顾南风摸清陆星河的底细。
而陆星河的确不是个善茬,晚上我跟在顾南风身后参加宴会时,蓦地发现宴会还有其他人参加,都是我不敢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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