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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景嫣听到这话，整个人瞬间僵住。
郭皇后临死之前，跟张氏的症状是一样的吗？
她转过身，凝声问道：“可知是谁谋害的郭皇后？”
轩辕彻垂下眸子，表情阴沉而骇人，“有怀疑对象，但没有证据。”
“你怀疑谁？”虞景嫣蹙眉追问，嗅到一股诡异的味道。
轩辕彻对上她的视线，轻吐出三个字——“钟皇后！”
十几年前，郭皇后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她终日抑郁寡欢，憋在屋子里悲天悯人。
宫中的太医对此病症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郭皇后香消玉殒。
当时太医宣称，郭皇后是病故身亡的。
但轩辕彻并不相信，一直在暗中调查郭皇后的死因。
遗憾的是，每次他揪住一点线索，就会被不明人士切断。
这些年来，他怀疑过很多人。逐一排除后，最终将目标锁定在钟皇后的身上。
虞景嫣点头赞同道：“钟皇后谋害你母后，这个点可以说的通。因为她有杀人动机，比如想取而代之。”
可惜没有实锤证据，不然轩辕彻早就以黑罗刹的身份弄死钟皇后了。
聊完郭皇后之死，两人又绕回到张氏的话题上。
张氏的发病周期，以及死之前的抑郁状态，跟郭皇后一模一样。
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却得了相同的病症，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奈何，轩辕彻动用了全部力量，始终没查到她们的死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虞景嫣听他这么说，撇嘴儿分析道：“你母后的死，我不做评价。但张氏的死，肯定跟虞家母子脱不开干系。”
她从夜魅口中知晓，张氏是一个聪明睿智，能力出众的妙人儿。
以张氏的本事，旁人很难能谋害到她，所以虞景嫣怀疑凶手是虞老太太和虞丞相之中的某一个。
“我还是觉得，这两人的死有某种隐晦的关联。”轩辕彻皱起眉头，固执的坚持己见。
虞景嫣抿紧唇，觉得轩辕彻想多了。
如果这个说法成立，那谋害张氏的人就是谋害郭皇后的罪魁祸首。
轩辕彻强调过，他怀疑凶手是钟皇后！
但是，钟皇后为什么谋害张氏呢？
要知道，张氏可是皇帝的救命恩人，女儿也跟太子订下了婚约。
于情于理，钟皇后都没有谋害她的动机呀！
“如果我父皇爱上张氏呢？”轩辕彻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出声。
虞景嫣一脸懵逼，“真的假的？”
轩辕彻轻声叹气，“不知道，我只是猜测而已！”
“猜测而已？”虞景嫣呵呵了，“你脑洞开这么大，皇上知道会不会打死你？”
轩辕彻：“……”
脑洞是什么鬼？死丫头总迸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词儿。
“算了，不想了！”虞景嫣觉得，与其胡思乱想，不如等天亮后找渣爹问一问。
轩辕彻点头应道：“嗯，不想了，咱们睡觉。”
说话间，他紧紧圈住虞景嫣，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虞景嫣挣扎不开，无奈的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最佳姿势，然后闭紧双眼等待周公约梦……
***
隔天清晨，虞景嫣醒过来的时候，轩辕彻已经悄然离开了。
她赖在被窝里，直到珠儿和玉儿来敲门时，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吃过早饭，虞景嫣在院子里遛女王喂奶羊，忙的不亦乐乎。
巳时初，她到前院守株待兔。
小站了一会会儿，虞丞相就下早朝回来了。
“父亲，耽搁你点儿时间。”虞景嫣迈步上前，将虞丞相的去路拦住。
虞丞相狐疑的看向她，“怎么，你有事儿？”
虞景嫣郑重点头，“有些私密话，想跟父亲聊一聊。”
虞丞相一听是私密话，连忙引领着虞景嫣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少顷，父女二人端坐在书桌前。
虞景嫣开门见山的问道：“母亲是被人害死的吗？”
这个问题问的太突然，虞丞相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他震惊的看着虞景嫣，半晌才回过神，“胡说什么？你母亲是病死的！”
虞景嫣摇头否认，“不！母亲是被人害死的。她昨晚托梦给我，说她死的很惨，还说凶手是祖母……”
“闭嘴！”虞丞相急声呵斥，不让虞景嫣乱讲。
虞景嫣见他又惊又怒，不由得质疑起来，“父亲的反应很可疑，难道母亲是被你和祖母合谋害死的？”
“逆女，你放肆！”虞丞相抄起桌上的砚台，重重朝虞景嫣的头上砸去。
虞景嫣扬手抓住砚台，咄咄逼人的质问道：“父亲为何如此激动？因为我说中事实，令你恼羞成怒了吗？”
虞丞相瞪起眼睛，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虞景嫣站起身，冷声讥笑道：“父亲不说就算了，我去南院问问祖母，想必她肯定很清楚。”
“不准去！”虞丞相快步追上前，紧紧扯住虞景嫣不让她走。
虞景嫣顿住脚步，一声接一声的逼问，“为什么不让我去问个清楚？母亲被人害死，父亲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比如，你当时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袖手旁观，还是参与其中，亦或者……”
“好！很好！”虞丞相怒极反笑道：“想要解释是吗？我今天就给你一个解释。”
他深吸气，将责任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你母亲是被我害死的，你若想为她报仇，就一刀杀了我吧。”
“……”虞景嫣眯紧眸子，脸上迸发出骇人的戾色，“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虞丞相不吭声，默默的闭紧眼睛，做出一副任由她宰割的样子。
“呵！”虞景嫣冷笑一声，大步流星的朝书房外走去。
虞丞相见状，以为她要去南院撒野，连忙快步追上前阻拦，“嫣儿，你别冲动，你母亲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放手！”虞景嫣狠狠的甩他。
虞丞相非但不放，反而将她抓的更紧，“你这孩子，是不是疯病发作了？”
“对！”虞景嫣肆意的笑，“我就是疯病犯了，现在特别想杀人。”
许是跟轩辕彻相处久了，她言语之间竟飘着一股混不吝的味道。
虞丞相眼见拽不住这个逆女，猛地屈膝跪在她脚下，“嫣儿，你给为父留条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