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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原谅你了,快说,是谁?”
“是……”郁凌恒拉长尾音,语调慵懒,在答案即将呼之欲出的时候,却又对她咧嘴一笑,“要不你想猜猜!”
郁太太黛眉一拧,怒喝,“不猜!你快说!”
“还是猜一下嘛,给你三次机会。”郁先生吊儿郎当地对急不可耐的郁太太挤眉弄眼,她越是着急想知道,他越是想要逗弄她,
“郁凌恒你再卖关子我翻脸了哦!”郁太太狠狠磨牙,忍无可忍地切齿警告道。
眼看郁太太又要发火了,郁凌恒只能无条件投降。
哎,怀了孕的郁太太真是越来越无趣了,既小气又不经逗!
当然,这话借他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说出口的,只能在心里默默腹诽。
“我觉得是太爷爷!”他说。
噗……
云裳差点喷口水,惊得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淡定自若的男人,失声叫道:“什么?”
太爷爷?
他说是太爷爷自曝丑闻?
这……怎么可能?
可看郁凌恒严肃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啊……
“为什么?”云裳紧紧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相较于她的惊愕,他则显得淡定许多,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唇角,大掌爱怜地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了两下,低声喃喃,“可能是……”
“是什么?”她睁大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亟不可待地追问。
郁凌恒轻轻拉起郁太太的小手,微垂着眼睑看着彼此相牵的手,眼底精光乍现,唇角那淡得看不见的笑容里染上一抹寒意。
“引蛇出洞吧……”
……
后来,郁蓁辞去了在嵘岚的职务,以治病为由,一家人极不甘愿地准备迁居国外。
出国的那天,坐在飞机上,郁蓁望着窗外晴空万里的蓝天,心里越想越恨,越恨就越不甘。
突然,她想起什么,低头从包里找出一张纸,纸上是一个电话号码。
前两天,她见了一个人,那个人希望能与她联盟……
想着自己由原本的养尊处优变成现在的落魄潦倒,想着自己从幸福的天堂*间坠入泥潭,想着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拜云裳和郁凌恒所赐……
丑闻曝光,郁凌恒扭转乾坤,不止害得她一无所有,更害得她在C市待不下去了。
她被迫成了一名严重的臆想症患者,向来骄傲的她,哪里能忍受得了别人的指指点点,所以就算郁凌恒不撵她走,她自己也没脸继续呆在这里。
反正已经被撵走了,反正这辈子再也不能回C市了,那她总得送份“大礼”给他们才对得起自己吧!
盯着纸上的电话号码看了许久,终于,在飞机起飞前,郁蓁拿出手机,照着纸上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她对着彼端的人说——
“这浑水我不想再淌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
云裳和郁凌恒搬进了心殿。
几天后。
郁凌恒上班,郁嵘外出会友,就剩云裳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孕妇手册。
“大少奶奶!”
倏地,一道饱含愤怒的声音在她身后乍然响起。
“哇!”云裳吓得手上的孕妇手册差点飞出去,坐直身,转回头去看着脸色僵冷的冬嫂,蹙眉轻斥,“冬嫂你可以小声一点吗?吓我一跳!”
“大少奶奶你这是什么意思?”冬嫂却像是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般,冷冷看着她怒声质问。
“什么什么意思?”云裳歪着头,挑着眉睨着站在沙发后的冬嫂。
冬嫂绕到茶几边上,气愤填膺地问道:“你让阿琇接替我的工作是什么意思?”
“哦!”云裳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云淡风轻地说道:“没什么啦,现在我和阿恒搬过来了,我们吃惯了琇嫂做的菜,琇嫂也更清楚我们的饮食喜好,所以往后厨房里的事就让琇嫂做吧!”
冬嫂的脸色瞬时变得很难看。
这是不是意味着,不久的将来,她这个管家的位置,也会被夺走?
“可老祖宗几十年来的起居饮食都是我在安排,他只吃得惯我一个人做的菜!”冬嫂心里慌张,加上平日里在佣人面前趾高气扬惯了,一怒之下,就忘了自己面对的是谁了。
冬嫂的态度很不好,云裳却并未发火,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关于这个我忘跟你说了,我征求过太爷爷的意见,他也尝了尝琇嫂的手艺,觉得还不错,所以他已经同意把厨房的活儿交给琇嫂管理了!”
闻言,冬嫂更慌了。
在郁家,管家可是个肥差,冬嫂捞了几十年的油水这突然没得捞了,自然是无法接受的。
冬嫂越想越气愤,事关自身利益,她无法冷静对待,头一抬胸一挺,端起老资格,姿态傲慢地冷冷说道:“我从十八岁就在郁家帮佣,到今天已经快四十年了,老祖宗的喜好没人比我更清楚,阿琇算个什么东西?她才来郁家几年?她凭什么——”
“凭她的主子是郁家的当家主母,也就是我——云裳!”云裳勾起唇角,把手里的孕妇手册往茶几上一拍,轻抚着小腹优雅起身,皮笑肉不笑地睥睨着倚老卖老的冬嫂,慵懒轻吐,“怎样?你有意见?!”
当家主母……
冬嫂心里一惊,倏然无语。
云裳看着脸色微变的冬嫂冷冷地笑,“看来这一个屋子里没个女主人的确是不行啊!瞅瞅这乱得,佣人还敢质问起主人来了,冬嫂你还知道‘主仆尊卑’四个字怎么写吗?”
“……”冬嫂狠狠咬着牙根,不敢吭声,渐渐感觉到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让人踹不过气的压迫感。
而云裳的气场,也越来越强。
冬嫂内心惶惶。
“还有啊冬嫂,衡量一个人呢,别用‘东西’二字,你说别人是东西,只能说明你‘不是个东西’!”云裳笑靥如花,目光却阴冷似剑,直直射在冬嫂的脸上。
冬嫂自然听出云裳刻意咬重的“不是个东西”是在骂她,脸色一阵青白交加,难堪又愤怒。
云裳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至于你说琇嫂来郁家的时间没你长,我只想说,一个人的能力和品行不是用工作时间长短来衡量的,你来郁家时间长,并不代表你就是做得最好的,琇嫂虽然来郁家的时间短,但她并不比你差,所以我觉得,依她的能力顶替你的工作,绰绰有余!”
冬嫂不堪受辱,突然转身就走。
“站住!”云裳倏地沉喝。
冬嫂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去哪儿啊?”云裳姿态悠闲地踱步到冬嫂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娇滴滴甜腻腻地吐字。
“我去找老祖宗!”冬嫂冷着脸忿忿道。
云裳唇角上扬,危险地半眯着双眼,“冬嫂,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当家主母说的话对你而言就是个屁?!”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下,云裳的脸色瞬间冷若冰霜,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慑力。
冬嫂内心有些畏惧,却又不想轻易服输,把脸撇向一边,冷冷吐出俩字,“不敢!”
一声“不敢”,说得极不情愿,根本就是言不由衷。
云裳犀利的目光将冬嫂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冷冷地笑,“我看冬嫂你是管家当太久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吧!”
忘了自己是谁……
“不敢。”冬嫂嚣张的气焰瞬时去了大半,语气也不似前一刻那般强硬了。
“还是说你觉得自己伺候了老祖宗几十年就自觉劳苦功高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了?”云裳继续冷笑。
“不敢……”冬嫂低下头,手心开始冒汗,声音直线下降,
“你说你要去找太爷爷?呵呵!太爷爷既然把郁家交给我管理,你觉得他还会干预我的决策?别说我只是让琇嫂顶替你的工作,就算我现在要炒了你,你觉得太爷爷他会为了你一个佣人而责备我?!”
云裳言辞犀利,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冬嫂沉默,低垂着头目光闪烁。
正在这时,琇嫂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小巧的纸袋子,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瞅着冬嫂,一边径直走到云裳的身边,然后踮起脚尖在云裳耳边窃窃私语……
琇嫂边说,云裳就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冬嫂。
冬嫂被云裳阴冷犀利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悚,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浓烈的不安……
一会儿后,琇嫂说完,云裳的脸,也冷到极点。
云裳接过琇嫂递到面前的纸袋子,打开往里面瞅了瞅,然后缓缓坐下。
“冬嫂,你过来,我有件事想问问你!”她一边淡淡说道,一边从袋子里抽出几张纸看起来。
冬嫂不明所以,只是看到云裳这副冷酷的模样心里就忍不住越来越慌。不敢有违,她硬着头皮走到茶几边,强装镇定地说:“大少奶奶请说!”
“这是什么?”云裳直接从袋子里摸出一个药瓶,咚地一声重重搁在茶几上,冷冷质问。
“……”冬嫂看着那熟悉的药瓶,不好的预兆越加强烈,不敢说话。
“怎么?不认识?”云裳皮笑肉不笑地睥睨着冬嫂,锐利的目光锁在冬嫂的脸上,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被云裳盯得心慌意乱,冬嫂狠狠咽了口唾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常,“老祖宗的保健药片……”
“那这一瓶呢?”
冬嫂话音未落,云裳就从袋子里摸出另一个白色塑料药瓶。
两个药瓶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第二个药瓶上的商标被撕烂了。
冬嫂一见第二个药瓶,背脊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
这个药瓶,一直锁在她房间的抽屉里,怎么会……
云裳把那几张纸抽出来对着冬嫂摇了摇,说:“我把两个瓶子里的药片都拿去化验了一下,这是结果单,你要看吗?”
冬嫂面如死灰,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咚地一声,云裳将整个袋子都扔在冬嫂的脚边,翘起二郎腿冷冷看着开始瑟瑟发抖的冬嫂,“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冬嫂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恐慌无助地盯着散落在地上的药瓶和报告单,呼吸急促,苍白的脸上布满冷汗,终于意识到大祸临头了。
“说吧,谁指使你的?”云裳听似漫不经心的语气,实则咄咄逼人。
“没、没人指使……指使我……”冬嫂慌乱摇头,害怕得磕磕巴巴话都说不清楚了。
云裳冷冷一笑,“那你有病?如果不是有人指使,你为何要害太爷爷?”
冬嫂慌忙低头,企图掩饰着眼底的恐慌和心虚,不敢言语。
“冬嫂,郁家对你可不薄,太爷爷这么多年来更是器重你信任你,你为什么要做这种恩将仇报的事?”
“我……我……”
啪!
云裳倏地一掌狠狠拍在沙发扶手上,勃然怒喝,“说!谁指使你的?!”
冬嫂骨子里其实就是个欺善怕恶的主儿,别看往日在其他佣人面前神气活现的,可一旦知道大祸临头了,立马就吓破了胆儿。
被云裳一喝,冬嫂吓得浑身一颤,差点屈膝跪下了,垂着眼睑盯着地板,语无伦次,“没有……真的没有……我、我也不知道……”
云裳狠狠蹙眉,耐心尽失,倏然冷冷一笑,没头没脑地冷哼道:“冬嫂,想跟你女儿说说话吗?”
“大少奶奶你……”冬嫂猛地抬头,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冷若冰霜的云裳,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你不老实交代的话,那你这辈子就别想见到你女儿一家了!”云裳一边懒懒说着,一边拿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然后把手机递给琇嫂,示意让她拿给冬嫂看。
照片里,是一男一女外加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全被反手捆绑且用胶布封着嘴关在一辆货车里的画面……
“大少奶奶!”冬嫂失声大喊,方寸大乱。
她十年前丧夫,现如今只有这一个女儿,还期盼着再过两年就去国外跟女儿团聚,指望女儿为她养老的……
云裳微微一笑,“想说了吗?”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冬嫂胡乱地摇着头,颤声微哽,急得眼睛都红了。
闻言,云裳脸上的微笑瞬间隐退,她面如寒冰,起身就走。
“大少奶奶你别走啊!”冬嫂慌忙扑过来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紧紧抱住云裳的腿,苦苦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女儿一家吧,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我没说谎,我真的不知道……”
“‘他’?”云裳垂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老泪纵横的冬嫂,很精准地抓住了关键字。
冬嫂流着泪狠狠点头,“就是让我潜伏在郁家的那个人……”
在看到冬嫂朝着云裳扑过来的那瞬,琇嫂生怕冬嫂狗急跳墙对大少奶奶不利,慌忙上前保护,见冬嫂抱着大少***腿不放,她用力掰开冬嫂的手,把大少奶奶“解救”出来。
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大少奶奶坐回沙发里,她则守在沙发边高度戒备着。
“你不知道‘他’是谁是什么意思?你没见过‘他’?”云裳蹙眉狐疑。
“没有。”冬嫂抽泣着摇头。
“是男是女?听过声音吗?”
“每次打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怪怪的,听不出是男是女……”
听不出是男是女?难道对方通话时使用了变声器?
云裳想了想,又问:“你什么时候受命于这个人的?还是根本就是‘他’安排你来郁家卧底的?”
“是‘他’安排的……”
“从头说,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给我说一遍!”云裳往后一靠,冷睨着跪在地上的冬嫂,极具威严地厉声命令道。
身份已经败露,加上女儿一家在云裳手里,冬嫂自知除了坦白,已无其他路可走。
冬嫂哽咽着,徐徐道来:“四十年前,那年我十八岁,那时候……”
原来,冬嫂是二、***一个远房表妹,虽是远亲,但两家住得近,小的时候两人感情还很不错。
到十四五岁的时候,二、***父母意外身亡,二、奶奶为了生存就外出打工,然后两人就失去了联系。
直到几年后,冬嫂听说二、奶奶突然就飞黄腾达了,嫁进了有钱人家做少奶奶。她满心羡慕,却一直没有机会再见到已经做了贵妇的表姐。
然而没过多久,她又听说,表姐投江自尽了。
后来有一天,她被人敲晕了,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里,而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人的声音嘶哑破碎,像是嗓子里灌满了砂砾,特别难听,让人毛骨悚然。
最后,她跟那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做了一笔交易。
那人说,‘他’每月给她一笔钱,让她去C市首富家里做帮佣,不用她做什么坏事,她只需定时向“他”报告郁家的一切动向以及郁家家主郁嵘的状况即可……
对方给的价钱很高,对年轻的冬嫂来说是不可抗拒的*,而且能去郁家帮佣那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下子能有两份工资,傻子才会拒绝。
她想去郁家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听说红颜薄命的表姐就是郁家的二媳妇……
然后,她很顺利就进了郁家,真如那人所说,她不需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只需定时报告郁家发生的一些事就好。
就这样,不知不觉她就做了四十年卧底,她从最初的小女佣,一步步升到了管家的位置。
这几十年来,她拿着双份工资,期间还可以利用管家的职务谋私利,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顺风顺水有滋有味。
一直到前几年,那人突然给了她一个任务,让她把郁嵘的保健药片掉包……
她本不敢,可又不想失去眼前的一切,再加上那人的威胁,她很快就妥协了。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所以即便快四十年了,她也真的一次都没见过每月给她工资的另一个雇主。
“我全都说了,事情就是这样的……”冬嫂畏怯地望着云裳,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知道的全部托盘而出。
云裳抿唇不语,微蹙着眉头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后,她冷冷看着冬嫂,问——
“郁蓁是怎么知道她和太爷爷的真实关系的?”
题外话:
中秋快乐,菇凉们,赏月了没?